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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邪忽然掙扎起來,“......住嘴......” “你一心救他出去,可你弟弟只一心求死,你可知為何?” “真是個傻哥哥,你怕他死在牢里,冒著風險,幾次三番地去求皇上,甚至心中埋怨皇上恩將仇報,與皇上生了嫌隙??赡悴恢?.....” 鐵鏈瘋狂地砸在空中,又打回柱上,那是瑯邪在猛烈地搖頭伸手,想去捂息子帆的嘴,卻次次都被鐵鏈扯了回去,因而他只能大聲喊,“息子帆,我讓你住嘴!” 息子帆的聲音像從地獄中傳來,“......當日他送的那封信,本就是假的。他想引皇上入一個設好的陷阱,以此來換楊驊歡心?!?/br> “.......息子帆!你他媽閉嘴!閉嘴——” “若非楊驊久失民心,還有另一位大人送了一封棄暗投明的書信,讓皇上及時調(diào)了馬頭,恐怕今日……”息子帆說到此間,瑯邪已停止了大叫,他見他已然停了動作,微微后仰著頭,靠在柱子上喘息不止,“到如今,你還以為皇上待他殘忍?” 瑯邪卻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子帆,重要么?”他猛咳了一陣,隨后想盡量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連性命都是我弟弟給的,他是我的親弟弟……別說他只是出爾反爾,沒做過什么,他就是個殺人惡魔,我也會為他舍這一條命?!?/br> “倒是你,你為何如此效忠皇上?你既已完成使命……我心中再是大逆不道,一刀殺了就是,又與你有什么相干?咳咳咳……難道殺了我不夠,我心中想的什么也還要由你們做主?” 息子帆捏緊拳頭,他果真全忘了。 息延望著他那污臟的臉龐,傷痕累累的身子,“我確不知你那弟弟為你做了什么,可你們楊家男兒,果真?zhèn)€個目光狹窄,只為私情,非明君能臣之選。” 瑯邪莫名地打了個寒戰(zhàn)。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心求死,可你還得等等?!?/br> 瑯邪無力地勾了勾唇角,帶著嘲諷的意味。 息延湊近他耳邊,“你若想自行了斷,連你府上諸人,一個也跑不了?!?/br> 濕冷腥臭的味道不斷鉆入鼻孔,黯淡之中,瑯邪聽到息子帆的聲音慢慢離得遠了。 “順便告訴你一聲,文大人之死,實是自覺愧對皇上,當著我的面……自行了斷于牢中。他非你所殺,也非因你死,不知這樣說,你會不會走得高興一些?!?/br> 隨后一聲嘆息在牢中響起,而后久久地環(huán)繞著,“當日皇上他老人家是真心要放你離京的……” ——子帆,這一結(jié)拜,你我就是兄弟了。 ——既做了兄弟,替你擋一劍也就算不得什么,你往后也別掛在心上,非得替我挨一刀才滿意。 ——盛世明君,咱倆也不能落下,往后,咱倆就做那明君身側(cè)的能臣,做到頭,許能混個丞相當當。 ——說好了,到時候也要兩個,一個左丞,一個右丞,就站在皇上身邊,看這天下,它定會越來越好。 我也以為,當日你所說,是真心的…… 雪停了好幾日,化雪天,空氣比前些日還凜冽些,陰云中終日夾著一縷白光,照在朱墻和殘雪上,常有陰晴不定的詭異之感。因此,這祭天帶來的唯一的好事——停雪——也不再那么稀罕了。 此外宮里宮外燒得面目全非,四百六十八條人命擺在眼前,長安司統(tǒng)帥被殺,國庫糧食再度告急,邊關戰(zhàn)事還在,四面八方樁樁壞消息,都讓人坐立不安。 自樊帝回宮親自將瑯邪打入牢中,他已多日不再上朝,宮里宮外諸事,分交幾個皇子,除卻十萬火急的大事,需將折子遞交桂珺傳進寢宮,旁的時候,便是親meimei親兒子也難見他一眼。 明眼人都知道,于情,于理,于法,那個人都逃不掉了。 ☆、迷途知返 說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攔在長安司的鐵門外,看那一個個面無表情的黑甲,樊勤頭一次恨他們?nèi)绱瞬煌ㄈ饲椤?/br> 忽然,他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啊”了一聲,臉上半驚半喜,“亭哥兒......” 不出十日,方亭性情大變,昔日活潑愛笑的少年面色沉穩(wěn),俊眉微皺。他一身黑甲,臂上綁著一根素白的絲帶,聽見樊勤的聲音,慢慢踱了過來,“太子殿下有何事?” 樊勤那日利用了他,雖在這許多后事之中,那一件小事并未引起旁人在意,父皇暈倒,無人追究方亭失職,方亭礙著父親顏面,也未曾提起,可他心里知道,他對不住方亭。因此此時乍一喜之下,更多的是窘迫,“我來看看里頭的人?!?/br> “太子殿下,皇上既把人交給卑職,言明三司來審,此事若無圣上手諭,旁人無權(quán)過問?!?/br> 不待樊勤多言,又道,“旁人憑著手諭,尚且能夠入內(nèi),若是太子您,除非皇上親召卑職,否則絕不可放您入內(nèi)一步?!?/br> 眼看樊勤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方亭又道,“殿下放心,此人縱然罪不可赦,卑職也不會教他就這般不明不白死在牢里?!?/br> 樊勤忙拉住他的手肘,“方少爺,那日是我對不住,改日我自向你陪個不是,只是小邪他,萬莫......” 方亭卻輕輕打斷了他,“殿下折煞卑職了。只請殿下莫再前來,今日之事,方亭可看在殿下份上不報圣上,但明日之事,方亭不敢保證。” 樊勤出了地牢,任由腳步前進,自己亦不知曉要去往何處。他此時方知,他是步步邁錯了!當日父皇說“太子,你好自為之”,難道當真一語成讖?他頭昏腦漲,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不知道走了多少時辰,走得腿腳酸麻也不想停下,等回過神來,眼前已是太監(jiān)總管桂珺的臉,“殿下怎地又來了?皇上需靜養(yǎng),還是請回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