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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著三道早將葉秋白送到山下就醫(yī)了。 一上來便看到憔悴到不成樣的葉秋白,賴御又憂心忡忡,顧不得旁人了。 撞進賴御懷中,葉秋白有些懵愣,不知賴御寓意何在,輕聲嘟囔了一句:“我不在這兒,還能去哪兒?” 賴御也不知聽未聽見,搭著葉秋白的肩膀往山下拽,嘴里叭叭埋怨道:“傷成這樣了還不快去治,還等什么,等鬼嗎?” “等你。” 耳邊傳來葉秋白微乎其微的簡短回復(fù),賴御停頓住腳步,偏頭看向了葉秋白。 幾乎同時,葉秋白向另一側(cè)偏了頭,躲避開賴御的目光,望向了被賴御遺忘的女子。 在賴御撒開手的那刻,謝香梅便識趣的收回手,朝賴御的背后撇了下嘴后,便向著青龍走去。 葉秋白望去時,謝香梅已經(jīng)在青龍身旁。 順遂著謝香梅的目光望去,三道正踩著龍頭俯視著底下的一切。 “你是誰?”三道警惕地問道。 即使面前站著多水靈的姑娘,三道都不會放松警惕,更何況這姑娘不太一般。 凡是親眼見到青龍的人,或多或少會露出驚恐,而這女子卻十分淡定的走向了青龍,怎能不叫人懷疑。 “我叫謝香梅,是這島上的醫(yī)師,我來治療這條小青龍的傷口?!敝x香梅毫不隱瞞,坦誠告知三道。 倒把三道說懵了,站在龍頭上,半響沒問出話。 “那個……”謝香梅朝三道招手道,“老先生,你能不能下來,給我騰點地方上去?!?/br> 三道收斂回神色,擼了一把嘴邊的兩撇胡,眼珠轉(zhuǎn)了一番,移步向龍頭一側(cè)道:“我下去不便,你直接上來吧,我給你騰地方了?!?/br> 三道對眼前看上去不大的小姑娘半信半疑,將青龍交手給她,三道不放心,可得看好嘍。 謝香梅也不跟三道墨跡,踩著龍鼻,敏健的爬上了龍頭,與三道并肩而立。 二話不說,謝香梅從身側(cè)的藥包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挽起衣袖,直接對著龍背后那只干枯的爪子動了手。 嬌小的身子來回移動著,又從藥包里掏出大小不一的刀具,嘴里叼著,手上翻弄著,目不轉(zhuǎn)睛的對著血rou模糊的傷口。 仔細一瞧,她的眼中仿佛還露出幾份興奮。 看了會兒,三道咽了口唾沫,悻悻的下了龍頭。 剛跳下去,便撞見了仰著腦袋向上打探的葉秋白,和一旁扶著他的腰一臉著急的賴御。 “她是誰呀?”三道指著龍頭上忙忙碌碌的謝香梅,問道賴御。 三道篤定,這女子不簡單。 聽三道一問,葉秋白恢復(fù)平視,一道好奇的望向賴御。 這話,葉秋白早就想問,只是開不了口。 “她啊……”提到謝香梅,賴御揪著的臉色舒緩了些,“她是神醫(yī)謝榮的女兒,謝香梅?!?/br> “謝榮?!”三道驚詫,“自十年前那場朝堂反駁太后,就再也沒聽說過他了,沒想到女兒都這么大了?!?/br> “是啊,與太后吵完,謝榮便舉家離宮,銷聲匿跡了?!辟囉州p笑,對三道,道,“先生可真神通,朝堂對弈這些隱秘的事,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br> 三道翻了一個白眼,哼笑了一聲,沒再回話。 “你們?yōu)楹螐难碌滓黄饋淼??”沉默著的葉秋白開口問了一句,說到一起二字時,不覺加重了口氣。 “這個……”賴御撓了下后腦勺,不知該怎么回答。 “看來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開不了口了?!币慌裕揽吹耐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嘴。 知曉謝香梅的身份后,三道便明白了。 “放屁!”賴御不覺罵了一句,解釋道:“其實香梅就是住在對崖草屋里的人,她從崖底來最正常不過,至于我,是去崖下尋找突破青龍的法子。” 聽畢,葉秋白絲毫不信,望向三道,道:“他說你去小解了?!?/br> “我…什么時候說過!”三道立馬反駁,結(jié)果氣聲愈來愈小,眼看著這個慌扯不過去,腳底抹油,又費勁兒的爬上龍頭去忍受謝香梅手剝龍rou的沖擊。 “哈哈?!蓖郎先サ谋秤埃囉尚α藥茁?,轉(zhuǎn)頭對葉秋白道,“順便順便。” “那日在草屋,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出她的身份?”趁熱打鐵,葉秋白又來了沉重一問,目光越發(fā)銳利。 解不開的結(jié),在得知謝香梅與賴御相識后,終于明白了。 那日的默契,和今日的相談甚歡,葉秋白也全數(shù)看在眼里。 腹部一陣翻滾,又痛了起來。 “是,看到那雙鞋子的時候我就猜出來了,不說,只是不想打擾了香梅的生活?!辟囉寡浴?/br> 話已至此,葉秋白也不好再問,有些話,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肆無忌憚的聊。 今日見了謝香梅,葉秋白才知道,賴御對誰都這般熱情。 是葉秋白眼光太狹窄,以為兩人晚間的那一小片方舟是整個世界。 滿腹的疑問化成了痛疼,葉秋白額頭沁出薄汗,單膝向地上撲跪去。 賴御在葉秋白身旁時刻緊張著,及時拉住了葉秋白的胳膊,再一用力,將葉秋白徹底擁入懷中。 葉秋白渾身無力,唇色蒼白,任由賴御擁著。 周身如被烈火烤灼,guntang的要葬于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