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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知根知底,知道賴御不會做甚,也多虧了賴御始終如一的性子。 賴御也自知,嬉笑著搶過葉秋白肩上的包裹往身上一跨,另一只手順勢撈過葉秋白的肩膀,半推半就著向門外走去,毫無威脅道:“你還想告密?看來今晚得好好收拾你一番?!?/br> 聽畢,葉秋白的臉唰的紅了起來。 冰塊不是不化,只是未觸到熱意罷了,葉秋白臉皮薄的很。 假勢咳嗦了幾聲,葉秋白裝作未聽到的模樣,躲開了賴御的胳膊。 手握上了阿束,葉秋白加快步子,兀自向前走去。 賴御緊跟在后頭,使壞道:“天熱了,臉熱的發(fā)紅也是常事。” 尾音剛落,前頭的葉秋白已經(jīng)快走出街道胡同口,步伐是愈來愈快。 賴御兀自嘖笑:“就這臉皮還跟以前一樣,薄的很?!?/br> 吹著口哨,賴御愉快跟上葉秋白。 月已升至最高空,今夜圓月,戌時正明亮著,穿過窗欞,整齊的光影打在空地上。 微弱的燭光抵不住寂寞,自熄了頂上的火。 一聲微小的嘶吼,傳至門前便消轉(zhuǎn)殆盡。 只驚醒了屋中僅有的一人。 三道兀的睜開眼睛,登時沒了半點睡意,快步來至床榻,一把撈起還在夢魘著的五迷,輕拍著他的后背順氣。 五迷緊緊抓著三道的前襟掙扎了會兒,睜開淚眼婆娑的眼睛,輕喊了一聲:“三道……” “我在這兒?!比酪荒樏C穆的回道。 不等五迷緩氣,便將他拉開,語氣生硬問道:“為何要去阮顏殿偷畫!” 憐憫是一回事,探知真相又是另一回事,三道分的最清。 三道不愿再被人利用,所以格外的謹慎。 五迷瞪著渾圓的眼睛,朝三道眨了一下,許是沒聽懂三道的話,便這么瞧著他。 三道嘆了口氣,將五迷舉到桌前的凳子上,劃開火匣子,點燃了軟塌塌的燭心。 久熄的燭火因著人氣旺盛,蹭的竄高。 屋內(nèi)頓時澄明。 幽黃的光亮打在一臉疑惑的五迷臉上,對面,是忙碌翻找東西的三道。 翻翻撿撿,三道捏了張宣紙鋪平到桌上,舔了下干成結(jié)的毛筆,在紙上極為認真的涂畫起來。 五迷踩著凳子爬到桌上,趴在紙旁端詳。 僅是寥寥幾筆,便有了雛形。 冷削的臉頰,上挑的丹鳳眼,微揚的淺薄嘴角,大概的一個輪廓,五迷便知曉,指著半成的畫像嗚嗚呀呀,激動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三道停筆,也是略有激動,抓緊五迷的肩膀問道:“你認識畫中的人?” 五迷未回復,掙脫著向畫上爬去。 三道不許,攔著五迷,繼續(xù)逼問道:“你認識阮……顏?” 聽了無數(shù)遍的名諱,今日竟難以啟口。 僅是這兩個字連在一起,就讓三道心頭郁結(jié),想草草了結(jié)這個對話。 而五迷卻與三道相反,停下反抗,目光程亮著與三道,道:“阮顏……好看。” 腦子里嗡的一下炸開了鍋,三道緊攥著五迷的胳膊,一時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幻象。 別致的小庭院,迷茫游走在交錯路口的少年走入其中,撞見了在院中揮墨的素淡淺衣少年。 四目相對,少年露出窘境,問道回到哪兒哪兒的里。 對面的少年舉著毛筆,癡愣的望著突然闖入的人,墨漬滴落,在宣紙上開出紫黑的花團。 許久,魔怔了般回了一句:“好看。” …… “痛!”耳邊多了一聲稚嫩的童音,幻象破碎,眼前唯有一盞孤燈和一個蓄著眼淚的孩童。 三道松手,失力的坐倒凳子上,失神的望著前方一大一小的燭影。 “三道。”五迷上前挪了一步,拽了下三道的衣袖。 那頭沒有了話語,只傳來一聲輕嘆。 五迷眼珠慌亂的轉(zhuǎn)著,隨后便不知所措了。 “夜深了,早些睡?!?/br> 再反應時,五迷已被三道拎起扔到了床榻上。 困意頓時來襲,五迷挪動了下身子,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了去。 三道望著已然入睡的五迷,又嘆了一聲:“這是什么孽緣啊,撿了個孩子還這般像你。” 三道糊涂,顛倒了因果,是心中的那人未離開過,所以見誰都像。 亦或是三道裝著糊涂才能好過一些。 上前吹滅了蠟燭,屋里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中。 三道躺在睡椅上,又是一夜無眠。 同樣不能入眠的,還有院中的另一間房。 賴御與葉秋白一道回了宮,剛踏進院子便看到大敞的房門。 兩人對視一眼,躡步踏入屋中。 賴御點亮火匣子的同時,葉秋白揮著阿束朝那窸窣瑣碎的聲響劈去。 當葉秋白看清對面的人,立即轉(zhuǎn)動手腕,向一側(cè)收劍。 劍在空中轉(zhuǎn)了個璇兒,削掉了錦銳半束發(fā)絲。 束額斷落,錦銳披散了半邊頭發(fā)。 “你膽敢對我揮劍!”錦銳捧著斷落的半截發(fā)絲,朝葉秋白喝道。 葉秋白收劍,直接跪落在錦銳腳下,垂目道:“臣不知是皇上……求皇上恕罪?!?/br> “罪不可恕!”錦銳氣惱著向門外走去,想著喊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