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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進(jìn)酒看著李昀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精彩萬分,不由得出聲問道,“殿下不必在意,這也可能是我多想了?!?/br> 李昀忙出口否認(rèn),邪笑著說:“不,旁觀者清。我認(rèn)為你說的挺有道理?!?/br> 進(jìn)酒見李昀這副嘴臉就嘴角一抽,他深熟李昀的脾性,知道他又在心猿意馬了。 干咳了一聲之后,進(jìn)酒忍住了想入非非的欲望,起身辭別李昀去尋來沈清雨挽著她就回府去了。 殘陽如血,晚霞漫天,進(jìn)酒與沈清雨如膠似漆地走在霞光輝映之下的街頭小路上。落日的余暉從天際蔓延開來,一寸寸地輕輕撒在他們周圍,染紅了一方土地。 伴著夕陽與晚霞的光彩,他們走向了至死不渝的愛情。 ☆、夢境 遙夜沉沉如水,萬籟寂無聲。 江洺身著白色寢衣在床鋪上躺著,看著窗外清冷皎潔的月光眉頭微蹙,思慮良久后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夢境虛無,抬眼所見盡是一片霧蒙蒙的白色,就像置身于方才在窗外看到的月光中一般。 夢里的江洺依舊是七八歲的孩童模樣,天真稚嫩、唇紅齒白,讓人一見就心生憐愛。那個時候他還貪玩得緊,剛避著夫子從學(xué)堂里偷溜出來,與鄰居家的小玩伴一同趴在草堆里捉著蛐蛐兒。 “你看你那只蛐蛐那么小個,待會兒和我這只斗起來肯定慘??!”一個小孩指著江洺的蛐蛐兒大聲說著。 江洺哼了一聲,“小山,我這蛐蛐也沒比你那只小多少。再說了我這只額頭鼓,眼睛凸,頸項寬,鐵定是只上等品?!?/br> 覃文山知道江洺讀書多見識廣,被他一說也有點懷疑起了自己的蛐蛐兒能不能斗贏對方那只,正想著扔了這只再重新捉個合適的,沒想到小耳朵卻被人狠狠地揪住了。 “哎哎哎哎疼啊!”覃文山順著力道站起身來,齜牙咧嘴地慘叫道,“松開松開!” “你這小兔崽子!老娘辛辛苦苦花銀兩供你去學(xué)堂讀書識字,你卻偷偷逃出來在這兒逗蛐蛐兒!”覃母怒火朝天地罵道,還噴了不少唾沫星子出來。 “娘,我知道錯了,您先松開,疼!”覃文山哭著央求道。 覃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覃文山,松開他的耳朵后又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沖他吼道:“你哪次不是口口聲聲說知道錯了,結(jié)果下次還是接著犯事!” “娘,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瘪纳阶诓莸厣衔嬷痪炯t的耳朵,眼里閃著點點淚光。 覃母嘆了口氣,“還有下次,就罰你一天不準(zhǔn)吃飯?!?/br> “知道了,”覃文山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阿洺哥不也偷偷跑出來玩,也不見他娘這么兇?!?/br> 覃母的火氣本來已經(jīng)消了一大半了,但沒想到聽見這句話后整個人又重新被怒火燃燒了,她指著覃文山的鼻子罵道:“只要是看過的字阿洺他都能準(zhǔn)確地識得,你能嗎?阿洺他經(jīng)常受到夫子夸耀,你行嗎?阿洺是咱鎮(zhèn)上出了名的聰慧,你跟他能一樣嗎……” 一旁的江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娘……”覃文山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覃母不肯罷休,繼續(xù)指責(zé):“你要是跟他一樣,我還會天天罵你?”她說著說著自己就紅了眼。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轉(zhuǎn)頭對江洺說:“阿洺也早點回家,下次得好好聽夫子授課,別再偷跑出來玩了?!?/br> 江洺縮著脖子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覃文山被覃母拎回家之后,自己也覺得斗蛐蛐無聊了起來,他嘟著嘴看著蛐蛐兒:“下次再來陪你們玩?!闭f著便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可惜,從今以后便再也沒有了下次。 小江洺先是在四處無所事事地轉(zhuǎn)悠了一圈,又估摸著學(xué)堂散學(xué)的時辰快到了才吊兒郎當(dāng)?shù)叵蚣抑凶呷ァ?/br> 他回到家進(jìn)了大門后,小心翼翼地溜進(jìn)庭院,見沒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他往里走來到了父母的寢房,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里頭傳來說話聲。 “所以,這些年的恩愛都是假的,這些年的同甘共苦也是假的?”俞淑英盡力壓抑著自己嘶啞的聲音。 江洺一滯,愣在了當(dāng)場。他沒想到他那一向賢良淑德溫文爾雅的母親竟會有如此失態(tài)的一面。方才那聲音情緒復(fù)雜,摻雜了三分怒火,三分怨氣還有三分遺憾,最后一分是后悔和自責(zé)。 “這些東西我不久前才發(fā)現(xiàn),你相信我?!苯7遄谧狼袄潇o地說。這話雖說是在懇求對方的信任,但語氣卻極其冷漠,沒有任何感情。 俞淑英捂著胸口,哽咽著說:“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夠了夠了,洺兒快散學(xué)回來了,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苯7宀荒蜔┑卮驍嗨?/br> 江洺聽完這句便輕手輕腳地掩身于窗下,踩在椅子上偷偷地繼續(xù)看著。 俞淑英抬頭斷斷續(xù)續(xù)地吸了口氣,好久才下定決心道:“洺兒我?guī)ё?,我不會讓他摻和進(jìn)這些腌臜事的。” 江海峰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怒火了,他怒目圓睜地看向俞淑英,厲聲道:“洺兒是我兒子,豈有被你帶走的道理?!?/br> “他跟著你只會受罪!”俞淑英撕扯著嗓子道,“我不會放著他不管!” 江海峰冷笑,“身為我江家的孩子,理應(yīng)如此。今后還有一番大事等著他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