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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過獎?!崩铌赖?,他正想著怎么離開,轉(zhuǎn)眼又見皇帝將夏臨堂的絕筆信燒了。 李昀大驚:“陛下!” 皇帝笑著看他:“朕似乎對你說過,朕從不相信榮親王會通敵,你就不問問是為何嗎?”皇帝又開始捂嘴咳嗽起來,咳得臉色發(fā)紅。 “為何?”李昀的聲音顫抖著。 皇帝一斂笑意:“因為密約上寫的簽訂時間有問題,那時候榮親王的私印恰好在我手里,不可能簽那份密約?!?/br> 李昀看著皇帝,過了好久才明白過來。他心里升起無厘頭的怒火,突然就轉(zhuǎn)身向外沖去,也沒向皇帝告退。 正拐過慎刑司時,李昀看到幾個太監(jiān)抬著小祿子的尸體出去。 他在原地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就直奔向皇宮東門口。 凌鷹正在那焦急地來回踱步,一見到他過來,忙喊:“殿下!王爺已經(jīng)安然回府了!江公子正在菜市場即將施以斬刑!” 李昀飛快上馬,先是去了趟被重兵層層圍住的進酒那里,又砍了幾個兵士脫出重圍連忙趕往菜市場。 “都給我讓開!” 刑場臺下的百姓聽到聲音紛紛回頭看,奈何人多,一時間也讓不出條道來。 李昀遠遠地見到劊子手掄起了大砍刀,心急之下直接用輕功飛到刑場上面用劍掀飛了大砍刀,又向主事的大官現(xiàn)出了手里手里的免死金牌。 “大人,我救個人。”李昀舉著手里的免死金牌,吊兒郎當?shù)叵驅(qū)O大人致意。 見免死金牌如見皇帝,孫大人連忙起身下跪。 沒想到李昀隨手將免死金牌拋給了他,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好似那是個燙手山芋。 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用完就得歸還給皇帝的道理孫大人也懂,可就是不懂為何要給他。 這不是明擺著要他去皇帝面前挨訓嗎! 李昀蹲在江洺旁邊,溫柔地扶起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安撫道:“沒事了?!?/br> 這三個字不知是對江洺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昀解開了江洺身上的繩索,又將之公然橫抱起來,絲毫不顧及臺下的流言蜚語,臨走之際又回頭挑釁般地對滿臉憤恨的尚千聊拋了一句:“先走了啊,您自個兒慢慢玩!” 隨后李昀又大搖大擺地走下了刑場。 ☆、相伴 尚千聊跑了。 話說昨日李昀在刑場用榮親王的免死金牌救下了江洺,行刑的孫大人不知如何應對,經(jīng)過一番思慮之后便下令先將尚千聊押回大理寺大牢,自己先進宮向皇帝稟明情況。 沒想到尚千聊在路上使計向獄卒拋出迷藥掙脫束縛逃了出去,獄卒搜尋了半天也不見一點蹤影。 孫大人得知消息后便嚇得差點現(xiàn)場昏厥,他知曉這次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闖了禍。 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孫大人來不及斥責獄卒便打算進宮請罪。尚千聊逃跑的事兒現(xiàn)場多人親眼所見,瞞必然是瞞不住的,只有早些將他捉回來才能將功折罪。 “你那么了解他,覺得他逃出去是為了做什么事?”李昀在床邊端著藥碗,伸手喂了江洺一勺,“他知不知道楚臨風已經(jīng)死了?” 江洺皺著眉咽下了一口,“他既然看到你回來了,肯定會猜到楚臨風已經(jīng)被你斗敗死于你們劍下,不過他要做什么我倒是不清楚?!?/br> 李昀又問:“他為什么這時候才逃呢,當時皇帝讓他進宮他本可以不去,那時候離開不是更容易?” “他想跟我一起死。”江洺淡淡地吐出這句話。 李昀聞言微微蹙眉,但又立即恢復原樣,他舀了一勺藥送到江洺嘴邊。 江洺嫌藥太苦,干脆從李昀手里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這什么藥,這么苦?” “催孕藥?!?/br> …… 李昀好一會兒才從房里出來,一出門便讓人叫來凌鷹。 “殿下,皇帝已經(jīng)下令嚴查出城的人,并派了官府進行了全城搜捕?!绷楮椧徽Z道出現(xiàn)下的局勢。 李昀不假思索,厲聲吩咐道:“傳我的命令,所有人全城搜捕尚千聊,萬不得已之時可以就地撲殺。” “屬下遵命!”凌鷹告退了,飛揚的衣袍隨著矯健的步履而翻飛著,眨眼間便消失在院子門口。 他出了府門便帶著人手四處巡視。 忙碌了幾天幾夜,凌鷹把京城各大坊都巡查了一遍,可都沒能查到一絲線索。 “還有哪里沒去?”凌鷹問道。 身后緊跟著的隨從細心想了想,道:“河清坊。” 凌鷹一滯,又道:“走?!?/br> 凌鷹率眾進了河清坊的坊門,開始挨家挨戶地搜尋。 但是搜查了幾處也不見有不尋常之處,他忽然靈機一動,暗暗地想到了什么—— 暗宅和破道觀。 他先是去了暗宅,因為那地方是吞云會做主,很容易被官府忽略,說不定會被尚千聊利用藏身。 一行人還沒到暗宅。隔著好幾丈遠,凌鷹就能聞見一股焦臭味,過了這么久依舊刺鼻。 凌鷹讓所有人留在門外,自己孤身一人推開了大門,屏氣凝神地握著腰際的劍小心翼翼往里走。 他將整座房宅都轉(zhuǎn)了一圈不見什么異常才讓其他人進來。 最后毫無所獲的凌鷹站在后院之中背風而立,背影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