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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了個權(quán)傾朝野的病秧子在線閱讀 - 第19頁

第19頁

    “殿下還有其他的事么,我這還有些急事需要處理?!?/br>
    元瑾道:“還有一事,西州雪災(zāi),凍死牛羊無數(shù),皇兄命我在三日之內(nèi),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好法子,于是便想向謝大人討教。”

    謝陵略一思忖便道:“這事我也聽說了,不如這樣,殿下先行回去,待我有了萬全之策,再差人送至良王府。”

    元瑾感激不盡,忙起身拱手道謝。

    待謝陵將人送走之后,便又回了房間,沈執(zhí)還保持著他走之前的姿勢,桌面上都是瓜子殼。

    “起來!成日懶懶散散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謝陵抬腿輕輕踢他一腳,“別嗑了,坐起來看!”

    沈執(zhí)慢吞吞地坐了起來:“哥哥怎么去了這么久?良王殿下找哥哥有什么要事?”

    “西州雪災(zāi),他央我出個主意。”謝陵復(fù)坐下,翻來一冊公文,“良王殿下同你差不多大,已經(jīng)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再看看你,成日不學(xué)無術(shù),懶懶散散,真不知道你以后能做什么?!?/br>
    “是啊,良王殿下多好啊,年紀(jì)輕輕就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就這點(diǎn)破事,也值得過來求問。”沈執(zhí)嗤笑一聲,“沒斷奶的娃娃就是這樣,什么事都要問問大人。改明個娶媳婦兒了,新婚之夜不知道怎么行夫妻之禮,是不是也要拉著哥哥問,中書令大人,我不知該如何同人共赴巫山,大人能不能教教我?。 ?/br>
    “說得跟你很懂似的,你才大一點(diǎn),行不行還很難說。”

    沈執(zhí)不服氣道:“誰說我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謝陵手底下一頓,墨水一連滲透了好幾張紙,他放下毛筆,捏著絞痛的眉心,問他:“是么,這么有經(jīng)驗?說來聽聽,讓我也長長見識?!?/br>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事,還需要我說?難道哥哥就沒同別人那個過?你別否認(rèn),你否認(rèn)了,我也不信!”

    謝陵未言,又道:“你懂什么了,你說說看,說得好,晚上我請你吃rou。”

    “當(dāng)真?”

    “一言九鼎,駟馬難追?!?/br>
    沈執(zhí)一喜,忙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部如實相告,說完笑問:“什么時候開飯啊,我早就餓了呢。”

    “不急,等我把這些公文處理完的?!?/br>
    沈執(zhí)滿心期待,謝陵能帶他去吃rou,結(jié)果吃了頓鞭子炒rou,把他綁在柱子上抽,末了,還冷笑道:“這就是你出去鬼混的下場!”

    沈執(zhí)實在想不明白,謝陵此人是不是腦子有???以折磨逗弄他為趣,還樂此不疲,仿佛看到他猛虎落淚,心里很痛快一樣。

    當(dāng)然,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當(dāng)面問的,即便問了,謝陵也絕對不會承認(rèn)。

    再過兩日便是除夕,謝家血脈凋零得厲害,到謝陵這輩,也就他一人在朝為官,其余旁系皆是留在青州老家。

    干些別的營生,比如經(jīng)商,教書,養(yǎng)豬,開商行之類,謝陵曾戲言,說沈執(zhí)以后要是在京城混不出什么名堂來,就直接回青州老家養(yǎng)豬算了。

    沈執(zhí)滿心怨念,聽聞謝陵今年不回青州老家了,微微一愣,探過毛茸茸的腦袋問道:“為什么不回去?留在京城有什么意思?舉目無親的,你看別人家吃團(tuán)圓飯,你不眼饞?”

    第13章 以大欺小

    謝陵正在翻賬本,管家杵在一旁,聞言便笑:“二爺說的什么話?怎么就舉目無親了,咱們大人不是還有二爺陪著?”

    沈執(zhí)暗暗撇了撇嘴,見謝陵面前的點(diǎn)心不錯,抬手要捏,手背立馬被扇了一下,謝陵連頭都不抬地淡淡道:“別吃了,馬上就吃飯了,留點(diǎn)肚子,我請你吃rou?!?/br>
    “不不不,我不愛吃rou!”沈執(zhí)大驚失色,連忙擺了擺手,開什么玩笑,誰腦子有病,喜歡被人綁起來抽,于是趕緊回絕道:“哥哥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晚上喝粥就行了!”

    謝陵暗覺好笑,又翻了兩頁將賬本一合,吩咐管家采辦哪些東西,末了,才轉(zhuǎn)過臉來道:“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沈執(zhí)一愣,忙笑著湊過去,謝陵又突然道:“算了,你的意見不重要,就這么定了,下去吧?!?/br>
    管家應(yīng)了聲是,一溜煙出了房門。

    沈執(zhí)悻悻然地縮了回去,想了想,又小聲嘟囔道:“你就會戲耍我,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還是朝廷父母官呢!有你這樣的父母,百姓遲早要完!”

    “嘟囔什么呢,有什么不滿的,大聲說出來?!敝x陵低頭呷了口茶,抬眸瞥他,“年前還要祭祖,今年不回青州了,祭祖的事宜一切從簡,但你務(wù)必得參加,爹娘在九泉之下,應(yīng)該挺想你的。”

    沈執(zhí)奇道:“哥哥不是一向最孝順?連祭祖的事宜都要從簡的?哥哥實話告訴我吧,你最近是不是缺銀子了?”

    “銀子倒是不缺,”謝陵放下茶杯,兩手交疊在一處,稍微松了松筋骨,“只不過我曾做了件農(nóng)夫與蛇的事情,族內(nèi)的長輩們都知道了,就等著那條白眼蛇回去,好開祠堂論罪呢?!?/br>
    說著,他好整以暇地瞧著沈執(zhí),淡淡笑道:“弒兄之罪扒皮抽筋都是輕的呵。”

    沈執(zhí)冷汗潸潸,悻悻然地笑道:“其實留在京城也好,就我跟哥哥兩人,還清凈了呢!回去沒準(zhǔn)還要給小輩們發(fā)壓歲錢,肥水不流外人田,給他們作甚?不如給我。哥哥給他們銀子,他們不見得會感念哥哥的好,可若是給了我,我以后給哥哥養(yǎng)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