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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tuán)從星球上燒到主人軀體的火焰自然威力不小,恐怖到令他對面的小學(xué)生都忍不住生出想要拔腿就跑的欲望。但小學(xué)生之所以是小學(xué)生,是因為他有腦子,他在恐懼的間隙發(fā)現(xiàn)對面那人的生命體征已經(jīng)完全消失。 (那火焰像是在消抹他的意識) 小學(xué)生魚陰陰地笑了,他本來就不喜歡對面那個只知道動拳頭的莽夫,現(xiàn)在對方死了他自然喜不自勝。 頭發(fā)全部都燒光!心臟,脾臟,肺,腎,膀胱,四肢! (你之前引以為傲的強健身體就這樣消亡了?。?/br> (只可惜你現(xiàn)在沒有意識,感受不到那樣的痛苦。) 橘紅的火焰一口一口吃掉新鮮的血rou,越吃越不夠,它“噌——”地膨脹兩倍,開始消融那根難啃的骨頭。五官上的火焰則有些慢吞吞的,它難得碰上一張輪庫鮮明的臉,戀戀不舍地在五官處流連。 (快燒?。。?/br> (快燒?。。?/br> 小學(xué)生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死死盯著,恨不能自己親自動手。 不過有點奇怪啊。 為什么嘴唇都被燒沒了,那雙眼睛還依舊在呢? 等等,他的眼睛不是偏棕色的嗎,怎么會突然變得漆黑?! 緊接著,那雙漆黑的瞳孔轉(zhuǎn)動了一下,像是突然活過來了,僅剩一層薄薄的皮rou的嘴唇,此刻微微挑起一個弧度。 “你——好——啊——” 一字一句粗啞的問候就像一道重錘敲在小學(xué)生心間,他無堅不摧的防御瞬間崩潰。 對面的人抬起僅剩下骨架的手,捏著額頭破開的小口子,就那么干脆利落地一拉—— 外層破爛燒焦的皮子褪下來,在熊熊烈火中,另外一個人出現(xiàn)了。 “你好呀?!?/br> 對方甫一出現(xiàn),施加在小學(xué)生身上的禁錮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小學(xué)生并不敢動,他屏住呼吸,身體因為恐懼而小幅度顫抖。 “您……是您殺了他……” “哦?”阮陵伸開手掌,露出他掌心那粒深紅色的圓珠,“你是說他嗎?” 他往前邁了一步,緩緩走出火焰,橘紅光芒映照無機質(zhì)的眼珠,就像浴火重生的神明。 小學(xué)生看得有些癡了,那股瘋狂強大的美麗無論是誰看到都會沉迷,但是此時此刻還有不曾消散的危險。 “大人,您,您是來殺我的嗎?”小學(xué)生哆嗦著嘴唇,小聲問道。 阮陵笑瞇瞇,“是呀,所以你開心不開心?” 沒有人喜歡死亡,變態(tài)也不例外。 小學(xué)生對死亡這東西深惡痛絕,然而要是能夠死在對方的手里…… 喉結(jié)滾動,咽下緊張的口水,小學(xué)生眼中閃過猶豫,不過轉(zhuǎn)瞬就下定決心,他舒展手臂,一種決然的姿態(tài),“能死在您的手里,是我的榮幸?!?/br> 阮陵笑容加深,他突然想起了別的什么,偏過頭去。那三人體內(nèi)的小魚見狀“嗖——”地躲到骨頭后面,瑟瑟發(fā)抖,不敢造次。 阮陵將食指放到唇邊,“噓?!?/br> 就在那一瞬間,嘴上說著坦然接受死亡的小學(xué)生立即竄出十米遠(yuǎn),神情沉著,之前的恐懼欣喜原來根本就不存在! 阮陵卻并不詫異,萬界里的小學(xué)生以狡猾聞名,為了生存不擇手段,怎么可能甘愿送死。 他看著小學(xué)生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露出一個鼓勵性質(zhì)的笑容。 然后他摸出了之前從慕紹翅膀上掉落的羽毛,那一疊隨著他手的動作,呼吸間變換為一根純白的羽箭。 阮陵做了一個拉弓的動作,這一時原本靜止的雨重新開始落下,烏云間電閃雷鳴,他順手截下幾根閃電,化成自己的長弓。 紊亂的閃電纏繞上天使羽翼,其中特性發(fā)生劇烈變化,柔軟被堅硬取代,羽箭也由原來的純白變?yōu)槔纂姷陌邓{(lán)色,只在尾端還留著一抹潔白。 “跑這么快做什么?!?/br> 阮陵笑說一句,旋即拉開長弓,箭指拐角處的衣角。弓被拉到最大,閃電跳躍,雷暴在阮陵上空的烏云中盤旋。 “咻——” 在那纖長手指松開的剎那,羽箭射出,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破開時間與空間,視遮擋它的墻壁為無物——它穿透了小學(xué)生留下的諸多防護(hù),繼而飛速來到了他身后,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洞穿了小學(xué)生的心臟! 在刺破皮rou的一瞬間,帶走他全身所有的能量,等到羽箭飛離,原地只留一小捧金色沙塵,宇宙中渺小一隅的星球隨之湮滅。 羽箭飛出三米后,恐怖的雷電被震出它的身體,余下的能量眼看就要擊毀四周建筑。阮陵抬手,手指微彎,卷住那一小截即將失控的閃電,然后合攏,將其捏得粉碎。 比較棘手的兩個人都已經(jīng)被處理了,倒是那羽毛的主人,竟然快要束縛…… 阮陵有些驚訝,他抬手強硬地將羽箭召回,這一刻顯然有些吃力,阮陵能從羽箭那緩慢的倒退中讀出其中的心不甘情不愿。 羽箭分解成一小疊羽毛輕柔地落在他掌中,阮陵隨手撥弄了一下,輕聲說,“你主人很強啊?!?/br> “再強也沒用,”他使勁摸了摸羽毛,惹得它不安顫動,“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東西?!?/br> 慕紹不會來的太快,他還有時間把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A市曲折復(fù)雜的道路開始重組,雜物退去,眨眼間只剩下阮陵站著的這一條坦途。天色更加暗沉,恍然讓人以為來到了黑夜之中,兩旁路燈次第亮起,在昏暗的視野中就像指引方向的燈塔,吸引無數(shù)迷路的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