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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運面館?!?/br> 阮陵記住了那面館的位置。 “你要去找她?” 阮陵點頭,“有一些事情?!鳖D了頓,又笑,“知道你要跟著我去,我不做其他的?!?/br> 自從和異控局達成協(xié)議之后,慕紹已經(jīng)變相成了他的監(jiān)視者。阮陵不會主動去破壞這個協(xié)議,畢竟他只是去問一些事情,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慕紹關(guān)了腕帶,起身,抓著銀白的半長頭發(fā)去洗漱。 現(xiàn)在去還是太早了,兩人決定下午再出門,到時候順便去嘗嘗穆秋成面館里的面。 “對了,程鳳鳴呢?”看著電視里的小品,阮陵突然問了一句,“他不會還在倫圣島那里吧。” 慕紹:“……” 他手里搭著根橡筋,正對著鏡子扎頭發(fā),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你現(xiàn)在終于想起他了啊。” “放心,他早回來了,現(xiàn)在估計去給他爸媽掃墓了吧?!便y白發(fā)絲一卷一繞,被懶散地束在腦后,有幾根沒被扎上的,順手別在耳后。 他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因為情緒的變動,暗沉的黃金涌起,一瞬間占據(jù)他淺色的瞳孔。 “畢竟五年了,終于得償所愿突破,換我也會。” 一股突如其來的直覺攫住阮陵的心神,他下意識追問,“是異能的突破?” “嗯,”慕紹淡淡說,“他體內(nèi)的鳳終于誕生了。” 父母為此自殺,在絕望中掙扎了五年,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呢? 想到手機上那道打過來的電話,慕紹忍不住閉了閉眼。 …… 吃過午飯洗了碗后,慕紹進了房間。 深藍色的窗簾遮住刺目陽光,空調(diào)里的冷氣呼呼往外灌,由熱到冷,后背的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 慕紹轉(zhuǎn)轉(zhuǎn)手腕,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喉結(jié)凸起,利落下頜到鎖骨處勾勒一條起伏優(yōu)美的線條。他暗金的眸子盯著床上的手機,沉默幾秒,拿起來,解鎖。 電話打通,他淡聲問好,“喂,爸。” “你之前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半晌,然后試探性地詢問,“你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 這種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仿佛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物件,煩躁猛地涌上,竄至喉嚨處,慕紹喉結(jié)微動。他忍下煩躁和心中翻滾的破壞欲,柔聲說,“還好。” 那邊的父親卻敏感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揚高聲音,“你還在那個狀態(tài)?!” “……” “你快退出去!本來我以為你只是暫時為了提升攻擊力,現(xiàn)在看根本不是這樣——” “你知不知道久了之后會有什么后果,之前你、你……” 父親的聲線有些顫抖,他痛心疾首。 “我知道了。” 慕紹掛了電話。 強迫自己退出那個狀態(tài)的過程很不好受,后背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火燎燎地痛。太陽xue脹痛,眩暈的感覺將他籠罩,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深藍色的窗簾上一秒還安安分分垂著,下一秒?yún)s已經(jīng)碎成無數(shù)瑩藍色的光點,慕紹的世界灰了又白。 最重要的是,隨著他雙翅一點一點染回潔白的色彩,鉆心的疼痛也跟著自腳心開始蔓延。及至黑翼消失,世界重新恢復(fù)正常色彩,如影隨形的疼痛也回歸了慕紹的身體。 在這個過程中,慕紹站得極穩(wěn),絲毫未因鉆心剜骨的痛苦而顫抖或跌倒——或許他以前會。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他站在地上一日,這苦痛就附著他身體一日——他已經(jīng)再習慣不過。 結(jié)束了難得的休憩時間,慕紹重新坐回了輪椅。 突如其來的沉郁心情籠罩了他,他仰頭靠在輪椅上,淺色的瞳孔盯著天花板,世界安靜如死去。然而下一秒,他感覺到那根送給阮陵的羽毛被人輕柔撫摸,就像是一陣微風拂過,慕紹心中的抑郁和煩悶頓時如潮水般涌去。 他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出門的時候,阮陵順口問了句,“好幾天沒見你坐過輪椅了。你腿上沒傷啊,天天坐輪椅,難道是因為異能的副作用?” 今天的太陽大了些,雖然已經(jīng)過了正午,仍在毫不收斂地散發(fā)熱度。慕紹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樣還注意防曬,他這一身膚色就是曬出來的。不過,阮陵的皮膚白得過分,尤其人也小只,站在烈日底下,慕紹總擔心他被曬化了。 于是他打開輪椅扶手處的匣子,拿出其中的雨傘,撐開來,為阮陵遮蔽那刺目的陽光。 至于阮陵的問題,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慕紹點點頭,“是?!?/br> “很滑稽吧,明明擁有飛翔控風的異能,卻有一個跟小美人魚一樣的副作用,這不是存心讓我從陸地生物變成天空生物嗎?” “小美人魚……” “你應(yīng)該看過吧,”慕紹笑笑,“就是站起來的時候,會有點不舒服?!?/br> “這些副作用就是這么不講理,你知道程鳳鳴的副作用是什么嗎?” 慕紹坐在輪椅上,要矮阮陵一頭,撐傘不太方便,阮陵將傘接過來。 “什么?欠揍?”他隨意猜了一個。 慕紹憋著笑,“差不多吧,就,心里想說的,到了嘴里,總會變成比較……惡毒的話。所以之前叫你不要在意他的話,就是這個原因,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