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玉看她?！澳棠屉y道不想認(rèn)我這個孫子？”

    林楚玉跟林儒玉也跟著湊熱鬧：“還有我，奶奶，在我們心里您一直都是我們的奶奶?！?/br>
    “是好奶奶?！绷主煊窦又卣Z氣?！耙唤裉炀拖采霞酉舶桑棠套屛覀兙幢?，正式認(rèn)親。”

    “那趕情好，那今天不是三喜臨門了？你們瞧，咱爸咱媽結(jié)婚此其一，搬新房子此其二，認(rèn)奶奶此其三，千真萬確的三喜臨門！”

    一眾辦事利落，四杯熱茶倒好，林楚玉卟咚一聲跪地：“敬奶奶，祝奶奶幸福安康，長命百歲！”

    孫奶奶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這會兒也不免慌張，左掏右掏硬是沒見個紅包，起身道：“我給你準(zhǔn)備紅包去?！?/br>
    羅母林父笑瞇瞇的把她扶到沙發(fā)上?！皨?，您看大伢子都跪地上了，您還忍心讓他跪著？”

    孫奶奶不得不接過茶，仰頭喝完，這邊林儒玉又跪下雙手舉杯：“敬奶奶，祝奶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依次輪到林黛玉，許楠玉，四人跪完，林父羅母又跪下，磕頭叫聲‘媽’。

    孫奶奶激動的直抖，一直叫好：“好好好，想我大半輩子孤獨，今天不想有了兒子女兒還添了四個聰明伶俐的乖孫，我，我…”孫奶奶喜極而泣，泣不成聲。

    林黛玉含淚笑著給她擦淚。“奶奶，今天咱們家三喜臨門，咱不哭咱們笑。”

    “好好，咱們不哭咱們笑。”

    許楠玉看著一家子含淚帶笑的臉不即松了口氣。大家的命運已經(jīng)初步被他改寫，萬尺竿頭總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呵，他要繼續(xù)努力。

    一家人住下來，很快就是小年夜，林楚玉原本要歸隊被許楠玉硬留了下來，吃了頓豐盛的小年飯，晚間才送他上飛機。

    ☆12、拜師

    翌日。

    整頓好精神的許楠玉在全家注視的目光下出門，直奔李老別墅。得到的消息是李老還在休息，也不見意，說了句‘等’，就在騰椅上閉目養(yǎng)神。這一等，就是整上午。接近午飯間才慢悠悠的下樓。

    “怎么？又有好東西了？”

    許楠玉起身迎上去?！昂谩畺|西’不敢稱，但一家獨享別無分號卻是不假。”

    扶著李老坐下，手上行云流水的泡好茶，雙手遞到李老面前。

    李老不接笑看他?！跋日f說‘東西’。”

    也不惱，舉著杯子道：“此次前來是想請求老先生一件事，還望老先生憐憫?！闭f罷雙膝跪下，舉著茶杯：“請老先生收我為徒，授我識古技藝。”

    李老笑瞇瞇問：“你不是已經(jīng)有師父了嗎？”

    “小子也想找到那位老爺爺，可惜時間不等人，所以想請老先生授我識古技藝，讓我更了解‘古’之意義更了解前人畢生精華，讓我們中國國粹發(fā)揚光大?！笔稚吓e著茶杯四平八穩(wěn)，八分滿的茶水波浪都不起一個，可以想象他的誠意。

    “我若沒記錯，你的長處是翡翠吧，前陣子我市唯一的一塊玻璃種可是在你手上見的光?！?/br>
    “小子不否認(rèn)，對翡翠的喜愛不下于古物，可這不影響我拜師。”

    “貪多嚼不爛，撿芝麻丟西瓜得不償失?！?/br>
    “老先生，我喜歡翡翠，也喜歡古物，猴子撿芝麻丟西瓜是它不明白西瓜于它的意義，可是我明白翡翠于我的意義跟古物的意義，棄之一項于小子來說都無疑是分割我的靈魂，小子不會為了翡翠丟了古物，反之亦然?！濒浯涫撬鞘曛薪佑|最多的東西，對它的熟悉就如同對自己，而他也的確喜歡翡翠。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翡翠還是古物都是要傾盡所有心血才能有所成就的事，兩者都選于任務(wù)一途都不益。兩者若是有相聯(lián)處或許容易些，但兩者卻是背道而馳，南轅北轍。”

    “于我來說翡翠與古物都是一樣的，都是對‘美’的追求，翡翠追求的是華麗之美，而古物身上經(jīng)前人精心制作又經(jīng)歷史長河洗滌沉淀保留至今，又何嘗不是‘美’？南轅北轍、殊途同歸，但只要我對‘美’的熱愛始終如一，總有一天，兩道相合不是神話?！?/br>
    “你想好了？就算我不收你為徒也不改初終？”

    “我想好了。”舉著的手終有了一絲顫動，帶動杯內(nèi)茶湯蕩起一圈波紋。

    李老扶起他，示意把茶杯放下?！凹热荒氵@么堅持，我也不勉強你?！?/br>
    許楠玉眼神一黯。

    “不過。”

    眼神突亮?！安贿^什么？”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向我證明你兩者皆顧而不影響任何一方?！敝甘緜蛉四脕肀緯f給他道：“元宵過后我來考你，若你能過關(guān)，我就不阻止你學(xué)習(xí)翡翠。當(dāng)然，你也可以改主意。”

    慎重接過書，抿唇?！拔乙欢ú粫尷舷壬??！?/br>
    李老笑笑?！暗溉绱?。”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躊躇不安等著他的一家人。

    孫奶奶先問。“怎么樣？那位老先生答應(yīng)收你為徒了嗎？”

    搖頭。

    一家面面相覷，羅母先出聲安慰。“小玉不要灰心，今天不行就明天去，明天不行就后天去，總有一天會打動人家的?！?/br>
    又是搖頭。

    “那就拜別人為師。”

    再次搖頭。

    羅母問：“究竟怎么樣？這也搖頭那也搖頭的，到底有沒有答應(yīng)收你為徒？”

    嘆氣，目視一家子?！皼]答應(yīng)，不過他有給個機會?！敝钢旁诓鑾咨系臅??！霸?jié)后，我若能過關(guān)，他就答應(yīng)。”

    林黛玉心急搶過書翻了翻，抬頭。“很簡單呀，都是一些古董類介紹?！苯o她兩天，她能背的滾瓜爛熟。

    許楠玉歪了頭，苦笑?！叭?，要是真這么簡單我作夢都偷笑了?！?/br>
    一家人輪流翻過書，不明的看著他。

    “這本書幾乎包括所有中國古物的類別，輻射期從遠(yuǎn)古三皇五帝至今，整跨五千年！”在回途中翻了下書他就明了，李老不可能只考他書上的知識，重點可能是書上沒寫的東西，而他的任務(wù)就是把它們找出來，并熟記。整五千年呀！想想就頭疼。

    “小玉，不成功則成仁。只要盡了力，相信對方也不能責(zé)怪你什么。”

    笑。他如今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起身對林儒玉道：“二哥，轉(zhuǎn)學(xué)的事可能就要麻煩你了?！彼W(xué)的時候因某些原因晚讀了些，至今才初二，為了跟上腳步，他不得不跳級到初三，年后上半年考高中。還好林儒玉有個同學(xué)的爸爸是初中校長，能省不少麻煩。

    點頭，表示包在他身上。

    回房，目視整面墻的厚重書籍，他知道，這年他是別想過的舒心了。

    從進(jìn)房間開始，三餐濃縮至兩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古時那些千金小姐還安靜，就連跳級成功的事也只抽出一點時間跟校長吃了頓飯，大年夜更不用說了。翌日拜年都是草草了事，一心撲到書上。等到十五出門的時候，整個人瘦了整整兩圈。

    看的羅母跟孫奶奶直抹淚。

    林父親自把許楠玉送到地，就候在外癡癡的等，整個眼神都不敢離開大門。

    許楠玉被傭人領(lǐng)進(jìn)門，被告知李老在休息，坐在椅子上這一等又是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