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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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讓他們這么在一起…… “族長好。”那高大的企鵝率先開口,悄悄將瀧霜護(hù)在身側(cè)。 帝闕還是第一次與普通企鵝交談,也沒在意對方的小動作,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怎么稱呼?” 知道伴侶沒有名字的瀧霜心中一緊。 “如果不介意名字是我自己想的。”可她的伴侶十分淡定:“族長可以叫我,源?!?/br> 辛月吃驚的看著瀧霜,小聲問道:“你給他起的名字?” 但瀧霜比辛月還震驚:“不是我…”她哪敢??!她都沒敢和伴侶說族里的事! 帝闕倒是沒想那么多,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認(rèn)真的觀察著對方。 可不知為什么,他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這是鶴辭的父親。 帝闕嘖了一聲,晃了晃頭,現(xiàn)在這個情況著實(shí)頭疼:“說實(shí)話,你們這種情況,我以前聞所未聞?!?/br> “族長!”眼看著帝闕就要下定論了,可瀧霜還是垂頭不語,辛月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咱們歷代族長應(yīng)該都沒人說過,不能和普通企鵝在一起的規(guī)定吧。” 辛月開口后,更覺得這個說話可行,稍微自信了些,繼續(xù)道:“而且瀧霜的伴侶、源,他的情況很特殊,說不定…” 南硯理解了伴侶的意思,恍然大悟:“說不定…咱們能通過他,找到讓成年普通企鵝趨近進(jìn)化的辦法!?” “對不對!”南硯興奮的推了推帝闕,小聲道,“帝闕,咱們能幫普通企鵝一時,也幫不了一世啊?!?/br> “如果真能找到辦法讓他們自己變聰明一些,說不定還能更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呢!” 聞言,帝闕微微一愣,許是他心神不寧的緣故,剛剛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這點(diǎn)。如果這個說法可行,那么,源就一定要跟在他們族人的身邊才穩(wěn)妥。 帝闕原本就沒想對瀧霜他倆做什么,現(xiàn)在有人遞臺階,他自然順坡下了。 他看了一眼始終不曾說話的瀧霜,知道對方肯定不想和自己有什么接觸,自然的推出了身后的南硯,“也好,這件事暫時先這么定下,過兩天讓南硯和源再仔細(xì)聊聊吧,希望源可以配合他?!?/br> 南硯一臉問號,他才剛回來了!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钡坳I深吸一口氣,輕聲說出了讓他揪心的問題,“鶴辭,是你們的孩子么?” 南極的雪忽然變大了。 大把的雪花乘著微風(fēng)落在那些帝企鵝的身上。沒一會他們的頭頂與頸側(cè)就落了一堆飛雪,有些甚至連背部都解了一層薄冰。 南硯站在帝闕旁邊,張著翅膀?qū)⑸砩系难┗ǘ堵?,看著自家伴侶和瀧霜夫妻倆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就這么讓他們直接去和鶴辭接觸么?” 帝闕站在那半天沒動。剛剛他給瀧霜指了方向,自己卻沒有一起去,反而以“要和南硯了解捕獵時的情況”為由,留了下來。 換句話講,他不大敢去看鶴辭和瀧霜母子相認(rèn)、親近的場景。 帝闕已經(jīng)決定把選擇權(quán)交給鶴辭,雖然他能夠預(yù)料到鶴辭最后的選擇,但如果讓他直面這個結(jié)局…帝闕怕自己會反悔。 他勉強(qiáng)安慰自己,反正平日里他們也是能見面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帝闕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目光暗沉的看著南硯。 南硯打個哈哈想糊弄過去,但是帝闕不給他這個機(jī)會:“你想看我的熱鬧?” “我哪能??!”南硯趕緊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這不是怕我告訴你,你接受不了嗎…” 帝闕冷冷的哼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br> “那倒不用?!蹦铣幰詾檫@事過去了,放松下來,晃了晃腦袋,“就是你和鶴辭,你倆之間這關(guān)系…確實(shí)夠復(fù)雜的。” “不過按這么看,瀧霜這是要升一輩了,那她和辛月姐妹相稱,我豈不是也比你…嘿嘿?!?/br> 帝闕懶得聽他胡言亂語,目光直直的看像前方。 那原本只有他與鶴辭知道的冰窟,現(xiàn)在被瀧霜他們發(fā)現(xiàn)了,帝闕心底難掩煩躁,隨口問道:“為什么我要矮一輩?” “哎呦,不是我說,你們這情況咱族里又不是沒有?!彼麄冏謇锿园閭H有好多呢,南硯促狹一笑,“你都要做人家女婿了,矮一輩怎…”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震驚的帝闕打斷了:“你說什么呢???” 南硯沒想到帝闕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他眨了眨眼,哦了一聲:“原來不能說啊…” “不是!”帝闕頭疼的看著他,“誰說的我…” “他、他就那么大一點(diǎn)。”帝闕罕見的語塞,他覺得這簡直荒謬:“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我只是,把他認(rèn)作弟弟而已?!?/br> 南硯滿臉都寫著“你怕不是在逗我”。 南硯自己和辛月幼崽時就認(rèn)識了,表面上是進(jìn)化后辛月先喜歡他的,但是事實(shí)并非如此。 南硯幼崽時期雖然不懂什么是結(jié)為伴侶,可那時他便知道要把辛月看牢了,不能被別人拐走了。 “帝闕,你這情商我是不指望什么了,不過你能確定,鶴辭他那樣子,不是喜歡你?” “我當(dāng)然…”帝闕話說一半,突然頓住了,因為他…還真不確定。 可是,不可能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帝闕:?。?!【陷入自我懷疑】 南硯:你再否認(rèn)?等鶴辭進(jìn)化了你可別后悔! 介紹一下:帝企鵝幼崽絨毛褪去后,外形看起來就是小一號的成年帝企鵝。在海里生活五年后性成熟就能夠找伴侶了。 文中設(shè)定,把進(jìn)化企鵝的五年改成了一年【以南遠(yuǎn)為例子側(cè)面表達(dá)過啦】 進(jìn)化幼崽絨毛退完,下水的時候會變成人,為青少年模樣,第二年成年可找伴侶啦?!究取克栽诜庇氐暮枚囵B(yǎng)育幼崽的進(jìn)化企鵝其實(shí)就比鶴辭大了兩歲…… 第25章 帝闕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還真的讓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大對的地方! 比如……鶴辭不喜歡和別的小企鵝玩,也不喜歡和別的成年企鵝接觸。 帝闕記得他每次捕獵回來,大多數(shù)的時候鶴辭都是一個人在那站著,一看就是在等他。 想到這,帝闕忽然發(fā)現(xiàn),鶴辭幾乎一直都和他在一塊,甚至可以說是…特別的依賴他。 最近鶴辭離開他搬到貝殼里睡覺后,還總是望著那貝殼發(fā)呆… 本來帝闕沒覺得怎么樣,但現(xiàn)在聽了南硯的話,他再一回想,似乎哪里都不對勁了! 南硯在一旁看著他的反應(yīng),語調(diào)上揚(yáng):“怎么樣,想到什么了?” 回過神后,帝闕瞪了他一眼:“胡扯!” “誒?”南硯不信,繼續(xù)追問,“我跟你說真的呢,你可別撒謊?!?/br> 帝闕不再理他,甩甩翅膀抖落一身白雪,故意的濺了南硯滿身,轉(zhuǎn)身離開了。 可南硯見帝闕這么堅定,他自己反倒不那么確定了,難道…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帝闕你等我會啊!”南硯邁步跟上,“我跟你講,我回來的時候還真的遇到了些奇怪的事。” 南硯邊走邊和帝闕匯報他路上所見的奇特景象:“冰川融化的比去年更快了,薄冰特別多。還有之前的冰川的震動,誒?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么……” 帝闕一邊聽南硯講話,一邊偷偷的回憶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想著想著,他的想法就從“鶴辭怎么可能喜歡我!”轉(zhuǎn)變成“難道鶴辭真的喜歡我?” 他還真把自己給說服了! 確定這一點(diǎn)后,帝闕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他覺得這是不對的。 先不說帝闕自己從沒想過要找伴侶,鶴辭也太小了。而且鶴辭也沒和別人接觸過,這種喜歡,對長者的依賴肯定占了很大一部分。 想到這,帝闕感到非常懊惱,他認(rèn)為肯定是自己的什么做法,對鶴辭產(chǎn)生了一定程度的影響,誤導(dǎo)了對方。 等到鶴辭再交些新朋友,有了自己的交際圈和完整的家庭后,小孩子忘性大,可能就會把這事…忘了吧。 自覺想好了對策的帝闕松了一口氣,終于沒有最開始那么慌了。他滿腦子都覺得這肯定是他自己的誤導(dǎo),完全無視了其他的念頭。 帝闕靜下心來,盡力集中注意力,記好南硯說的事項。 而帝闕和南硯都不知道的是,鶴辭如此親近帝闕,最根本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帝闕,能、變、人! 此時,鶴辭正窩在帝闕給他的貝殼小床里,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他這次等到了爸爸mama!他有爸爸mama了! 鶴辭高興的的來回滾動,最后躺不住了,起身在冰地上溜溜達(dá)達(dá)的來回走。 這也真的是湊巧了,他的mama居然和帝闕認(rèn)識!鶴辭高興的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他以后是要叫帝闕哥還是…叔?鶴辭一想到這件事就想笑。 他倒是想繼續(xù)叫哥的,帝闕變成人的時候非常的年輕英俊,鶴辭覺得自己要是叫叔,那就太奇怪了。 就在鶴辭美滋滋的暢想未來時,瀧霜他們?nèi)说搅恕?/br> “鶴辭!”瀧霜看起來比鶴辭還激動,走進(jìn)了冰川內(nèi)部直奔鶴辭而來。 辛月與源在她身后也一前一后的也走了進(jìn)來,與瀧霜相比,鶴辭爸爸就內(nèi)斂的多了,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后面。 鶴辭乖巧的站好,可瀧霜幾步之間居然直接變成了人類的樣貌,全身的獸皮裹在一起雖然別扭,但是很看起來就很嚴(yán)實(shí)暖和。 瀧霜蹲下來一把將鶴辭緊緊的抱在懷里,泣不成聲:“回來的時候mama總是擔(dān)心…對不起,對不起都是mama的錯,讓你吃苦了。” 她居然說著眼淚就這么下來了! 鶴辭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要怎么辦。。 瀧霜的人類樣貌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純黑的長發(fā)垂在背后,眉目如畫,不開口的時候整個一端正秀麗的古典美女。 可這一開口…… 鶴辭“啾啾”叫著,慌亂的抬起小翅膀想要幫她擦一擦淚痕:“我沒吃苦的,帝闕哥收留了我,每天都給我好吃的,我都、我都胖了好多……” 這是實(shí)話。 可是瀧霜聽他這么說,哭的更傷心了,她心疼的揉著鶴辭被她淚水打濕的絨毛,哽咽著說道:“帝闕…他將你照顧的非常好,mama很感謝他?!?/br> 她的孩子本該是和父母撒嬌耍賴的年紀(jì),怎么…這么乖啊。 聽到瀧霜這話,鶴辭心中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