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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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類似于窗戶的開口,還能看到遠處如烈火一般的落日余暉。 這里的家具造型十分奇怪,都是為了配合藍庭那對羽翼特制的。 幾人相繼落座后,流澤板著娃娃臉,調(diào)動異能給藍庭的翅膀做了個檢查。 鶴辭在一旁悄悄的觀察流澤的動作,也試探著感受藍庭的情況。過了一會,只見流澤皺著眉頭看向師父,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他對于翅膀依舊無能為力,只是,壞死程度已經(jīng)從背部,蔓延至體內(nèi)了。 “是更嚴重了么?”藍庭十分淡定。 “我會努力的?!绷鳚蓻]有直接回答,但藍庭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藍庭笑了笑,“不論結(jié)果如何,只要你們不嫌棄,就都是我山藍鴝一族的座上賓?!?/br> 鶴辭聽出藍庭話中的深意,震驚的看著他。 這是,不相信能治得好了? 他們五個人擠在一起其實也沒什么說的,勉強維持著表面和諧,帝闕又把袁青想收徒的話堵了回去。 幾個來回后,袁青一氣之下,拂袖而去,流澤沒多猶豫也跟了上去。 鶴辭隱約間還能聽到“不知好歹”這類的話。 藍庭偏頭看著師徒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笑著搖了搖頭,“流澤真是把袁老的脾氣學了個十成十?!?/br> 帝闕看他這幅樣子,眉頭越皺越緊,“你當真認命了?” “帝闕族長還對我有偏見?”藍庭走到窗邊,看著那被陽光染上金色的森林,“生老病死,只不過是先后的問題而已?!?/br> 藍庭在人形樣貌下,翅膀收不回去,只能就這么垂在身后,像一對漂亮的裝飾品。 哪怕他變回本體,翅膀也毫無知覺,根本飛不起來。 他這幅看破紅塵的樣子,讓帝闕有些復雜。 其實帝闕進化后第一次受挫,就是在藍庭手里栽的跟頭。幾次針鋒相對,他對這藍庭的印象就是花言巧語、心眼太多。不過,也是勉強算得上對手。 “你倒是看的開?!钡坳I隨口說了一句,就偏過頭看向垂頭不語的鶴辭。 這么半天鶴辭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緊張的摩挲著手中的木牌。 帝闕嘆了口氣,握上了他的手,“鶴辭,做你想做的,我不應(yīng)該是你的壓力?!?/br> 終于起身準備離開時,他堅定了信念,“藍先生!我、我會努力的?!?/br> 藍庭微怔,他原本想說,自己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但是轉(zhuǎn)頭見看到了鶴辭手上的木牌,“鶴辭,是同情我么?” “我送你木牌,只是賠禮,沒有別的意思?!?/br> “地下街,是我羽翼受傷后才建立起來的,所以上面的雕刻是…掙扎的鳥。”藍庭語氣平緩,似乎他口中的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他那時候被憤怒絕望沖昏了頭腦,遲早有一天,自己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但是現(xiàn)在一想,自己那時候也夠幼稚的?!彼{庭眉眼一彎,對他擺了擺手。 “鶴辭可別學我啊。” 鶴辭坐在柔軟的床鋪里,摩挲著手中的碧綠葉片。 雖然他不是真的治療異能,但今天卻學著流澤探查到了藍庭的身體狀況。 壞死,不僅僅是翅膀。 想了想鶴辭起身關(guān)好門窗,剛剛帝闕跟他說,一會要一起出去吃東西,便直接在床上那一把祝余草中,挑了一顆半枯萎的出來。 他試著控制那股力量,去疏通干枯的部分…… 下一瞬,在微不可聞的碎裂聲中,葉片碎成粉末了。 鶴辭眉頭緊蹙,叼著一片祝余草,不信邪的繼續(xù)試,一遍又一遍。 在其他族人陸陸續(xù)續(xù)去參加集會的夜間活動后,還沒等到人的帝闕直接下樓走到鶴辭門口。 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拉門的手頓在空中,隨即屈指敲了幾下。 沒有回應(yīng)。 帝闕又敲了敲門,語氣稍顯急切,“鶴辭?睡著了嗎?” 屋里還是安安靜靜的,還是無人應(yīng)答。 帝闕手下一用力,未上鎖的門就這么被拉開了,緊接著一大片綠植直接“涌”了出來! “這……”帝闕愕然的看著幾乎布滿了整個屋子的祝余草。 “鶴辭?” 帝闕看了看由內(nèi)部關(guān)好的窗戶,心里松了口氣,板著臉開始呼喚鶴辭,依舊沒有得到反應(yīng)。 他眉頭一擰,小心的順著空隙走到了床邊,仔細的摸索著。 終于,他剝開幾片綠葉,看到了小小的鶴辭。 身上的絨毛還染著些許粉色,陷在純白棉軟的被子里睡著了。 現(xiàn)在板著臉也嚇不到他了,帝闕簡直哭笑不得,喃喃自語道:“又背著我……你膽子怎么就這么大?!?/br> 他將滿屋的祝余草收了起來,關(guān)好房門,這才靜下心伸手戳了戳鶴辭,“鶴辭,醒醒?” 鶴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放大版的帝闕俊顏。 “唔,我弄出了好多祝余草…但我不是故意的,”鶴辭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它們可以換東西……” 帝闕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想氣又氣不起來,只能咬牙切齒的嚇唬他,“等你睡醒了,再和你算賬?!?/br> 鶴辭卻被這一按頭刺激到了,他清醒了一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又變小了。 這次他無師自通的變回了人類的樣子,翻了個身一邊往被子里縮,一邊嘟囔著警告帝闕,“我變回來了,你不能揉了?!?/br> 這要不是鶴辭直接躺在他旁邊,帝闕還真聽不見他說了什么。 可見鶴辭確實是累狠了,帝闕也認命的側(cè)臥在床上,輕輕拍著鶴辭的背脊,“好,睡吧?!?/br> “等你醒了再說?!?/br> 第55章 初生的陽光撒在排列整齊的木屋上,顯出淡淡的暖色,其中有幾縷更是透過窗縫探入屋內(nèi),在地上畫出一道明亮的線條。 側(cè)臥在床上的男人半張都臉壓在枕頭上,煙灰色的半長發(fā)絲有些凌亂的落下。 忽然他身側(cè)的被褥之下有什么東西動了動,緊接著一個少年就出現(xiàn)在了床上。 感受到身側(cè)的凹陷,帝闕立刻睜開眼,入目便是鶴辭的睡顏。 他閉了閉眼,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昨晚,帝闕幾乎就沒怎么睡。 因為…… 這一晚上,鶴辭在進化形態(tài)和幼崽之間,來回變了好多次! 帝闕怕萬一出了什么問題,他睡的太死會來不及,就一直維持著淺眠 可現(xiàn)在,看著鶴辭那仿佛做了美夢的表情,帝闕眼眸微瞇,暗地里磨了磨牙, 不過,最后帝闕也只是無奈的攬著鶴辭,順便在他的頸側(cè)蹭了蹭,還打了個哈欠。 有鶴辭一個就足夠了,帝闕這輩子都不想要幼崽了! 鶴辭是被陽光晃醒的。 他剛剛好像是做了什么夢,卻不記不清,迷迷糊糊的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 等等? 陽光?他那個小屋子前后都被高層擋得死死的,哪來的陽光? 鶴辭抬眼一看,直接愣住了。 帝闕靠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垂落的發(fā)絲隨著微風的吹拂微微擺動。 質(zhì)地柔軟的鮫綃紗似是因為動作的原因,在帝闕身上有些歪斜,露出了精致的鎖骨。淺金色的晨曦落在他身上,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不對!帝闕什么時候來的?鶴辭愣在床上,眨了眨眼。 帝闕雖然是面向窗外,其實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動靜的回過頭,看著呆坐在床上的鶴辭,涼涼的開口道:“有進步,還能變回來。” “我都快想好,怎么和其他人解釋你又變小的事了?!?/br> 昨晚的記憶瞬間清晰,鶴辭尷尬的笑了幾聲,一定是自己起床的姿勢不對勁。 他抱著被子就想再躺回去,“哥,那個…我還有點暈……” 帝闕深吸一口氣,起身拎著椅子走了過來,“咯噔”一聲放在鶴辭床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你還記得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鶴辭一手撐著床,不敢不敢,“什么……?” 果然,溫柔什么的,錯覺吧! 看到他的反應(yīng),帝闕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抬手一指。 鶴辭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門? “咚咚咚。”這時,巖銘在外敲了敲門,大聲說道,“鶴辭?醒了嗎?吃些東西要去看店了!” 鶴辭渾身一抖,瞬間精神,他回頭看著帝闕,忽然發(fā)現(xiàn),他眼底微微泛青。 沒休息好嗎? 鶴辭沉默了一會,忽然往一旁挪了挪,示意帝闕上床來睡覺。 帝闕一時無言,果然還是不清醒。 “鶴辭?沒醒嗎?”門外又傳來了巖銘的聲音。 鶴辭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大聲應(yīng)道:“剛醒!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