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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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來南極生活,會不會被凍死?”帝闕眉頭緊蹙,認(rèn)真的打量著藍(lán)庭的裝扮,似乎在認(rèn)真的考慮這個話題。 藍(lán)庭總算是聽出帝闕話里有話。如果帝闕確認(rèn)他會凍死,現(xiàn)在就沒必要管了吧。 “衣物也可抗寒。”藍(lán)庭維持著得體的笑容,但視線卻不再看帝闕,微微抬手,“地下陰冷,帝闕族長,請?!?/br> 帝闕在回去的路上不再和藍(lán)庭搭話,只是在心里梳理了一下參淵剛剛說的話。 如果現(xiàn)在讓源來親自認(rèn)人,一來一回至少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而且行蹤過于明顯,可以,但沒必要。 ……還有一個方法。 帝闕看了看走在前方的藍(lán)庭,他們沒有在參淵身上搜到可以代表人類身份的物品。 如果帝闕可以找到參淵他們藏在集會外的人類聯(lián)絡(luò)器,或許可以看到照片之類的東西。 就是不知道,謝君源在人類那混的那么慘,他那個大哥還會不會留下他的身份信息。 走到古樹內(nèi)部的地面時,帝闕自然的抬起手準(zhǔn)備一會替鶴辭遮掩一下陽光。 緊接著,濕潤的清風(fēng)拂過他的身側(cè),帝闕腳步一滯。 “下雨了?!?/br> 定眼一看,那些原本站在古樹外看守的羽族也都走了進(jìn)來,在入口處放哨避雨。 “大哥,帝闕族長。”藍(lán)羽走了過來,給他們介紹外面的情況,“外面雨大,不過下了有一會了,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停。” 藍(lán)庭眉頭一挑,唇角微揚,“帝闕族長若是不急,可隨我稍等片刻?!?/br> “不必了?!钡坳I反手拿出隨身攜帶的雨傘,淡定的撐開,“早些回去才安心?!?/br> 其實藍(lán)庭也只是客套一下,見此立刻微笑道,“路上小心?!?/br> 看著帝闕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藍(lán)羽神情古怪,感嘆道,“這位……真的是一刻都離不開鶴辭啊,我居然猜對了?” 聞言,藍(lán)庭想起剛剛在地下的那一瞥,沒有出聲。 “不過,他們企鵝有隨身空間也太好了吧。”藍(lán)羽想起帝闕取出傘時的那個瀟灑勁,羨慕的砸了咂嘴。 藍(lán)庭無奈的拍了拍他的頭。 哪有事物是完美的,羽族會飛還不好么? 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街上的行人rou眼可見的少了一大半,剩下的要么和帝闕一樣打傘,要么是不怕水的族群。 帝闕一手撐傘,一手將鶴辭撈出托在胸前,散步一般往回走,還不忘叮囑道,“不要亂動?!?/br> 鶴辭:…… 其實鶴辭有點恐高,他略一猶豫,果斷轉(zhuǎn)身閉眼,一頭埋入帝闕頸窩,不動了。 “膽子小成這樣?”帝闕被他這自欺欺人的樣子逗笑了,手下?lián)Q了個動作讓他窩的更舒服一點。 “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鶴辭頭也不抬,聲音悶悶的,“我是在……想事情!” 他明明和帝闕一起聽了參淵講的“故事”,帝闕就好像什么都懂了,他卻還是云里霧里的! “嗯嗯?!钡坳I安撫的拍了拍有些發(fā)抖的小家伙,為他遮擋風(fēng)雨。 “回家了?!?/br> 之后的幾天帝闕都陪著鶴辭窩在房間里,雖然兩人心里想的不怎么一樣,卻詭異的達(dá)成了共識。 變回來前,堅決不出門。 鶴辭想起帝闕被人搭訕的事,一起在南極生活的時候倒沒覺得怎么樣,可現(xiàn)在……有些別扭。 而帝闕則是怕鶴辭的幼崽形態(tài)會被人盯上,畢竟帝企鵝幼崽是真的可愛,而且出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也太過反常了。 有時帝闕也會在客廳屋內(nèi)走動,遇到其他族人打招呼時,也會神色如常的微微頜首,然后在他們的注視下,回到鶴辭的房間休息。 族人們雖然心里有許多困惑,但都克制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因為帝闕表現(xiàn)得……太過理所當(dāng)然了,就好像樓上他的房間完全不存在一般! 這天夜里,窩在枕頭上熟睡的鶴辭忽然驚醒,感受到體內(nèi)陌生又熟悉的力量,他愣了一下,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變了回來。 鶴辭怔怔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這不是在做夢。 他悄悄地活動了一下手臂,在繼續(xù)睡和下床活動之間糾結(jié)了一會,決定折個中。他悄無聲息的拿起帝闕放在床頭的小籃子,里面有不少糖果和巧克力。 說起來,這小籃子還是鶴辭用祝余草自己編的呢,現(xiàn)在也算是送給了帝闕。 鶴辭只拿出了一顆巧克力,就悄悄地把籃子放了回去。 一起睡了這么久,鶴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帝闕一旦熟睡,很少會驚醒,因此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一會,才攥著那顆巧克力又慢吞吞的窩回了被窩,循著熱源往帝闕的方向靠了靠。 可能是剛剛睡飽了,現(xiàn)在一點也不困,他就這么側(cè)躺著,靜靜地看著帝闕。 閃著銀光的發(fā)絲從飽滿光滑的額頭滑落至枕側(cè),借著窗縫探入的微弱月光,眼窩與鼻梁的陰影更顯五官深邃。 只是可惜白日里那明亮黝黑的雙眸,現(xiàn)在看不到。 鶴辭本想像往常一般窩在帝闕懷里,只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他就忽然驚醒,自己似乎習(xí)慣了帝闕的懷抱。 但是,他現(xiàn)在變成人了啊! 一時間鶴辭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不過如果繼續(xù)讓他和帝闕摟摟抱抱,他真怕控制不好心跳! 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帝闕打了盆水,給他按在水里洗澡時揉了個遍的尷尬!要不是幼崽還有絨毛,他那時候大概都紅到熟了! 話說回來,他要不是幼崽,帝闕也不會要給他洗澡了…… 大概是朦朧的夜色模糊了什么東西,鶴辭的視線從帝闕的睫毛處微微下移,慢慢屏住了呼吸。 他眨了眨眼,沒注意到自己異常的心跳,磨蹭著又靠近了一些。 其實鶴辭第一次見到帝闕時,就知道對方長得很好看,要是放在他之前的世界,有這外型條件,哪怕做個花瓶也是最帥的酷蓋! 那時候的鶴辭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會有現(xiàn)在“同床共枕”的情節(jié)。 想到這鶴辭笑著回神,悄悄的抬起手,試探著碰了碰帝闕的臉側(cè),有些涼,但是手感沒的說! 在指尖觸碰到帝闕的下唇前,鶴辭滿腦子都是“天生唇紅齒白是真的存在的嗎?” 隨后指腹下的觸感讓鶴辭有些發(fā)愣,帝闕微涼的鼻息喚回了鶴辭的思緒。 他猛的收回手,欲蓋彌彰的躺被窩里,心跳如鼓,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被抓包了一般。 過了一會,鶴辭見帝闕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終于松了口氣。他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拆開那塊巧克力的包裝,把它含在嘴里。 感受著口中的甜膩味道,鶴辭慢慢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帝闕,雙眼緊閉,把臉埋入綿軟的枕頭里,假裝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陷入夢境前,他的指腹仿佛還殘留著剛剛的觸感……軟的。 很快,屋內(nèi)再次陷入寂靜,只有兩人輕緩的呼吸聲。 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此時本該熟睡的帝闕,睫毛微顫,耳尖發(fā)紅。 第二天鶴辭醒來時,整個人呈“大”字形,霸占了整張床。 屋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幾乎是一躍而起,整理好床鋪和衣物,迅速洗漱完畢,慢慢推開門,歪頭向外看。 沒人,看起來巖銘他們都出門了。 鶴辭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一回頭就看到了坐在窗邊曬太陽的帝闕。 對上視線,兩人都是一愣。 剛剛清醒的鶴辭一時間還沒有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特別自然的走可過來坐在帝闕對面,難掩激動的小聲道,“哥!我有種感覺,異能好像增強了!” “……嗯,”,帝闕抿了抿唇,將桌上的糕點推至鶴辭面前。 鶴辭笑著道謝,美滋滋的吃了一塊。 借此機(jī)會,帝闕正仔細(xì)的觀察著鶴辭的神情,卻挫敗的發(fā)現(xiàn)……還和平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可昨晚,鶴辭那么摸他……是什么意思!? 帝闕就這么直直的看著鶴辭,只有在對方看過來時,才稍顯心虛的移開視線。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帝闕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不自在的舔了舔下唇。 看到他的這個小動作,正在積極向他探討異能的鶴辭突然噎住了。 昨晚的記憶瞬間浮現(xiàn)在腦海,鶴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真想穿回去把自己打醒! 讓你大晚上不睡覺!困傻了吧! 這時正巧帝闕將水杯放在木桌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鶴辭一個激靈,忽然回神,“那個……我……” 他要不要裝作無事發(fā)生!可為什么……這么心虛啊! 對上帝闕古井無波的視線,鶴辭總有種被直接看透了的感覺,他心一橫,把剛剛拿起的糕點又放了回去。 鶴辭悄悄坐直了身子,磕磕絆絆的問道,“哥,你是…嘴唇上抹東西了么?” 帝闕:“???” 帝闕是真的沒想到鶴辭會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還疑惑的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呃……”問完鶴辭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沒睡醒,原本他以為昨晚帝闕肯定是睡著了,現(xiàn)在可能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又不確定了。 要是猜錯了,他絕對是不打自招的典范! 鶴辭硬著頭皮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唇色很好看……隨便問問……問問。” “沒有。”帝闕心頭一顫,面上十分能端的住,神情自若的又喝了一口水。只是這么一來,反倒顯得他的唇色更加水潤了。 對于鶴辭為什么摸他,帝闕從昨晚到現(xiàn)在,想了好幾種答案。 當(dāng)時半夢半醒間,帝闕第一反應(yīng)就想到了南硯當(dāng)初的“胡言亂語”,可在他清醒后,卻主動的避開了這種推測。 因為帝闕還記得,他當(dāng)初在南硯面前,可立過大旗。 只是看鶴辭還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帝闕直接抬手蹭了蹭嘴唇,示意鶴辭看沒有掉色,“還不信?” “信的信的!這就叫什么來著……天生麗質(zhì)!”鶴辭發(fā)現(xiàn)帝闕沒有異常的反應(yīng),輕呼一口氣,笑著連連點頭,心中不合時宜的想到,其實他昨天也是摸過的…… 這時帝闕動作微僵,也不知又腦補了什么,眸中一片暗沉。 只是,天生麗質(zhì)是什么形容? 帝闕咬牙道,“天生麗質(zhì)?看來是我疏忽了,該帶你去看看書了,記憶中的傳承人似乎過于匱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