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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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秦賜俯身靠向姜未,想要親吻她,他嘴唇的熱度還未到達皮膚,姜未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想往旁邊躲開,可秦賜捏著她的胳膊,一點力氣,就足以讓她無法動彈。 還好,他沒有太過分,只是克制地親在姜未的側(cè)臉上。 蜻蜓點水一般,好像怕太粗魯,會惹惱了她。 要攤牌嗎?姜未心想。 她大可以現(xiàn)在直接問秦賜,為什么當初要傷害她,為什么又要和她結(jié)婚,那半年時間,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導致她寫下那些日記。 她不害怕他會做什么。 很奇怪,姜未自己都覺得奇怪。 明明害她的人,或者打算害她的人就在眼前。 他那么強壯有力,把控著她所有的退路,讓她幾乎沒有還手余地。 但怪就怪在這里。 姜未此刻一點也不怕他。 男女之間的事情,往往很難詮釋清楚。 如果你體會過一個人最溫情脈脈的時刻,毫無距離地親密過,往往很難相信那雙一直保護著你的手,居然會傷害你。 姜未知道自己有些狹隘。 但她感覺,在秦賜面前,至少現(xiàn)在,她手里是有些底牌的。 這樣想著,姜未睜開眼睛,輕輕地說:“我的腰很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秦賜的吻停下來,他的氣息撲在她臉上,凝滯片刻。 “哪里疼?” “就是這一塊,像被刀子戳了一樣?!苯粗钢约旱暮笱?,皺著眉,滿臉都是痛苦的模樣。 秦賜坐起來,手按在她的左邊腰上,隔著層衣服,不輕不重地碰了一下。 他不敢碰。 姜未敏感地意識到這一點。 他甚至看都不敢看一眼。 姜未心里有些失望,有些難過,看來徐子怡的確沒有說假話。 這件事就是和他有關。 人渣,變態(tài)。 姜未在心中默默地罵了一句。 她當然可以趁熱打鐵,就現(xiàn)在,逼他看一眼,若他不敢,她或許可以順勢逼出真相…… 姜未暗暗思考這么做的成功率。 如果問出來還好。 問不出來,反而激怒了他,他會怎么樣? 姜未回過身,睜大一雙杏眸看著他:“我這里是不是受過傷?為什么我總覺得疼?” 她才剛剛退燒,臉色蒼白,唇色只帶一點rou粉,眼睛水汪汪的,坦率地盯著他瞧。 一點攻擊性都不帶。 “據(jù)我所知,沒有,你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秦賜的手搭在她腰上,“有好好喝牛奶嗎?” 還敢跟她提牛奶。 姜未幾乎可以肯定,那里面一定加了什么東西。 居然還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姜未心里氣得不行,臉上仍然保持冷靜,“我真的沒受過傷?你真的沒騙我?” 看你怎么答。 當著她的面,又要怎么撒謊。 秦賜笑了笑,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未未,你只需要知道,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你好,這就夠了。” 的確夠了。 足夠讓姜未懷疑他了。 除了剛才提到傷口時,秦賜短暫地慌了一下,現(xiàn)在他又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說話也滴水不漏。 甚至讓人懷疑,如果現(xiàn)在厲聲逼問他,他也不會在意。 如果她現(xiàn)在只是一只他握在手里,可以任意制裁的羔羊。 劊子手有必要在意一只羔羊的心情嗎? 姜未再一次地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那張臉看起來那么英俊可親,卻無法洞穿他的內(nèi)心。 隔著被子,秦賜抱著她躺了一會兒,姜未心里抵觸,想趕走他,可病得沒什么力氣,也懶得說話費勁。 她發(fā)現(xiàn)他這人有點厚臉皮,說什么都不管用。 干脆任由他抱了會兒。 姜未在心里詛咒了他半天,不知不覺瞇著了。 因為他身上實在暖和,手臂靠起來也很舒坦,她都習慣了。 等到醒來,姜未又把自己罵了一遍。 在變態(tài)的懷里睡得還挺香是怎么回事? 已經(jīng)是大清早,太陽都升起來了,而秦賜,就躺在她的身邊,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好像抱著某件失而復得的寶物。 已經(jīng)六點半了。 平時這個點,秦賜應該起床跑步才對。 姜未本來打算推醒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悄悄起床,輕柔地踩在地板上,到浴室洗澡。 昨天發(fā)燒,她出了一身的汗,他居然還抱得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洗完澡,姜未給牙刷擠上牙膏,面無表情地在嘴里機械移動,忽然浴室門被拉開,秦賜走進來,“早。” 姜未看他一眼。 他若無其事地徑直走到她身邊,拿起另一只杯子開始刷牙。 周圍都是薄荷的清新氣息,窗外有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仿佛只是一個稀松平常的清晨。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話。 姜未把口里的水吐掉:“不去跑步嗎?” “適當休息一天,是你說的,不能緊繃著?!鼻刭n刷完牙,又從身后摟住她。 這回,他沒像平時那么親她,而是從鏡子里,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這幾天姜未的表現(xiàn)太異常了,但凡他有點警惕心,早就應該察覺到。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頸,一下溫熱,一下冰涼,像是某種矛盾的集合體。 包括秦賜這個人,也充滿了矛盾。 姜未仍然會疑惑,她所聽到的信息,和她所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樣。 一個這么溫柔的人,真的會有著魔鬼的靈魂嗎? 秦賜在打量著姜未,而姜未也在不動聲色地研究他。 他很高,高姜未一個腦袋,抱著她的時候,下巴剛好抵著她的發(fā)頂。 姜未心里有個概念:人的下巴是很脆弱的。 在重擊之下,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失去戰(zhàn)斗力。 男女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體力差異,如果硬碰硬,她不可能打贏他。 尤其是他們身高這么懸殊。 如同一只小羚羊,對上一頭兇猛的雄獅。 可如果這個人真的很危險…… 父母都站在秦賜那一邊,姜未必須為自己尋到一個同盟。 她想到了一個人。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里撞在一起,即使有火花,也在瞬間熄滅。 “未未?!彼鋈缓傲怂宦暋?/br> “嗯?”姜未一面回答,一面想,秦賜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rou麻親昵地稱呼她的? “你最近對我很冷淡,我想知道原因?!鼻刭n低下頭,在她頭發(fā)上蹭了蹭。 他還委屈上了呢。 姜未特別想翻白眼。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潔白的頸項上空落落地,好像少了點什么。 項鏈! 姜未清了清嗓子,語氣低落:“我弄丟了樣東西,有點難過,怕你知道了生氣。” 秦賜愣了一下:“什么東西?” “你送我的那條項鏈,記得嗎?”姜未轉(zhuǎn)過身,眼神黯淡無光,“那天我在萬隆逛街,不小心給弄丟了,上上下下地找了好久都沒找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