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卒過河、被咬后我與影帝結(jié)婚了、重生之沉云奪日、廢太子的失業(yè)生活、命中偏愛、豪門父母和頂流哥哥終于找到了我、重生之長兄如父、重生之周少、皇后命(重生)、極品天醫(yī)
他心情極好,思及齊光毅就要離開劇組,也是存著討好對方的心思,干脆提前兩個鐘收戲,弄了個酒會,名曰踐行。 第23章 冉冉托了齊光毅的福,成了被歡送的一員,許多演員,不論熟還是不熟的,這天晚上,都先后拿著高腳杯過來祝賀。 冉冉本身酒量不錯,一般人別想喝贏她,但現(xiàn)在換了炮灰冉冉的身體,她不知道這酒量還行不行,只能斟酌著喝。 她自以為喝一點點,但架不住來找她喝的人多,沒一會,她就覺得頭重腳輕,意識到不對勁,她借著尿遁,離開了會場。 周進(jìn)森為了讓演員們減壓,也為了保密,直接包下了酒店一層,所以一走出宴會大廳,便是安安靜靜的走廊,四下無人,她睜著眼睛瞅了半天,才確定方向,繞了個圈走到茶水間,走到窗邊,閉著眼睛吹風(fēng)。 不久,身后響起腳步聲,冉冉不動聲色,繼續(xù)閉著眼睛,一聲飽含擔(dān)憂的叫喚從身側(cè)傳來。 果然是王婭。 這兩天她來找她,每每剛起了個頭,身邊就來了人,王婭自然沒再繼續(xù),雖然她也好奇,但她知道王婭更迫切,畢竟,她要走了不是? “冉冉,幫幫我好嗎?我不和你爭,我不貪心,只要介紹普通層次的給我就行……”王婭忍著臉上的臊意,面帶祈求地看著她。 這是什么話?把她當(dāng)成拉皮條的了? 冉冉氣得夠嗆,“是誰告訴你這些事的?”若是讓她知道,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婭卻誤會了,以為冉冉被人掀了表衣面子過不去,她好聲好氣地安慰:“別擔(dān)心,真沒多少人知道,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br> 看著滿臉期待的王婭,冉冉忍了忍,握緊拳頭,僵著臉告訴她:“你真該告訴我是誰告訴你,因為我會揍他一頓,如果他再亂說話,我不排斥用法律手段起訴,今天我就說一次,你聽著,這個角色我沒有找任何人,是劇組主動找我的,你愛信不信?!?/br>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徒留下站在原地變換著臉色的王婭,她不懂,她都這么低聲下氣了,為什么還不能幫一下忙?她不過就想演一個普通角色…… 含著淚水走出去,卻碰到一臉得色的李劇務(wù),“和你說不要找她,你偏不信,你以為她會告訴你?” 王婭擦了擦眼淚,“她說沒這回事,是有人中傷?!边@話說完,李劇務(wù)立刻呸了一聲,滿臉不屑,“我告訴你,她本來被安排了一場強戲,導(dǎo)演都讓我準(zhǔn)備道具了,結(jié)果第二天又換了劇本,說沒后臺,你信嗎?” 見王婭愣愣的神情,李劇務(wù)嘖了兩聲搖頭,“可憐啊,一點渣都不留給別人。”見對方低下頭,他轉(zhuǎn)著小眼睛說:“你不就想演戲嗎?這有什么難的,下部戲的女四怎么樣?我包你上?!?/br> “真、真的嗎?”這簡直太意外了,她的聲音都在打顫。 “真的,但是有條件,你過來……” …… 冉冉重新回到宴會,走到主桌前,見齊光毅坐在一旁生人匆近的模樣,幾乎所有來敬酒的人,不是被他這副模樣給擋下,就是被舌燦蓮花的小趙擋下,是以幾輪下來,齊光毅依然面不改色地坐著,小趙卻已經(jīng)面若紅潮。 她先和齊光毅點頭示意,再走到導(dǎo)演旁邊和他辭行,結(jié)果周進(jìn)森一聽嘿嘿直笑,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端著,說道:“走什么呀,還有下半場呢,喝!” 他這會也是酒興上頭,說話做事全憑喜好,冉冉望著滿八分的酒,再看一副等著她喝酒的周進(jìn)森,微微一笑,就在對方以為她要喝的時候,冉冉笑著拒絕了,“如果喝了這杯,我就要當(dāng)場倒下了,到時不壞了您的興頭?導(dǎo)演您看,您喝一杯,我喝一口,成嗎?” 周進(jìn)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看著挺柔弱的,不想還有點脾氣,不知道她和卓遠(yuǎn)什么關(guān)系?和星光影視又是什么關(guān)系?……能不能動呢? 冉冉面不改色,就當(dāng)他應(yīng)了,徑自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就想走。 周進(jìn)森不說話,一樣瞧著眼饞的副導(dǎo)演和編劇同時出手了,把冉冉攔下,開始說起諢話。 冉冉眼角一跳,正想著怎么脫身好,一只手伸了過來,將她拉過去,同時將端到她面前的杯子拿走,‘砰’地一聲放在桌上,“別欺負(fù)我meimei?!?/br> meimei?這是在說劇里的角色還是?幾個老油條面面相覷,終是顧忌著齊光毅,插科打諢地轉(zhuǎn)了話題。 冉冉領(lǐng)會了齊光毅的意思,當(dāng)即對他笑笑離開了主桌。 快出宴會廳時,王婭突然追了上來,手里端了兩杯酒,惴惴不安地和她道歉:“姐一看到你,就對你一見如故,是我誤會你,請你原諒我?!?/br> 冉冉見她手里兩杯酒,心頭閃過一絲詫異,道歉便道歉,為何要端酒給她? 接下來,她就見識了王婭的‘表演’,哭著說她不喝一口就是不原諒她,為了證明她的誠心,當(dāng)著冉冉的面,咕咚一聲把一杯酒喝光,接著把另一杯酒倒了一半過來,又是一口氣悶干,而后,端著酒杯紅著眼看她。 她能如何? 冉冉可以不理她,徑自走開,但是,這明來著的招如果不接,萬一來暗的呢?再說她也起了好奇心。 于是她狀似無奈地?fù)u頭,說了聲算了,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這期間,她半闔的眼睛沒有離開過王婭,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不自覺地瞪大眼,更是心下好笑,把酒杯還給她之后,便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搖搖欲倒。 “我扶你去休息吧!”王婭忙挽起她的手,冉冉也毫不客氣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兩人走出宴會廳。 冉冉趁著王婭不注意,裝作要吐的模樣,悄悄把口中的酒吐出來,然后便半瞇著眼,被她扶進(jìn)電梯。 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一路增加,最后停在17,‘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王婭腳下踉蹌地扶著她出去,最后停在一間房前,摸出身上的房卡打開房,將已經(jīng)‘不醒人事’的冉冉丟到床上。 房間里沒有人,她聽見王婭喘著氣,邊打電話邊走出房間,“喂?人弄上來了,你快點過來接手……”房門被關(guān)上,一片寂靜之中,冉冉緩緩睜開雙眼。 第24章 在心中默默數(shù)到20,她走到門口,從貓眼中確定門外沒人,才悄悄打開門,小心向兩側(cè)張望,走廊是空蕩蕩的一片,忙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往樓梯間走去。 她背靠在開了一小條縫的門板上,屏著氣注意著門外,幾分鐘后,就聽得一個不成調(diào)的小曲聲傳來,有人,正哼著走調(diào)的曲子,冉冉悄悄拉開門板,蹲低身子,向外探去…… 一件花花綠綠的襯衫背影入了她眼,她抿了下嘴,悄悄退回來,心知再過幾秒,他就要打開門,然后會發(fā)現(xiàn)房中無人,或許,還會找來? 冉冉立刻回身,小心關(guān)上門,蹬著半高的鞋跟,趔趄地爬上樓梯,身子因為酒力的發(fā)作,越發(fā)無力,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太過魯莽,她現(xiàn)在可不是千杯不醉的冉冉,要是一會對方追來了用蠻,她還能打得過不成? 扶著樓梯扶手,她腳下不停,手卻摸出了手機——來電了。 …… 齊光毅見著冉冉被人扶出去,心下奇怪怎么一下子就暈倒,剛剛不還好好的?正疑惑著,便見到扶著她出去的女演員又回來了,他心下漏跳一拍,閃過不好的預(yù)感,忙找了個借口離席,一邊進(jìn)電梯一邊拔電話。 剛踏出電梯,立刻快跑,沒幾秒轉(zhuǎn)過客房走廊……空蕩蕩的走廊上,一個身影倒在墻邊!齊光毅瞳孔急劇收縮,眼前的情景讓他腦子里哐當(dāng)一下…… 齊光毅這人,自小性格就格外冷靜,更別提隨著年齡的增加,越發(fā)穩(wěn)重,這些年來,他自認(rèn)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能夠讓他情緒波動太大。 然而他發(fā)現(xiàn),身上所有的冷靜自持,在遇見冉冉的那一刻起,就在逐步瓦解。 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她產(chǎn)生好奇心,忍不住想去了解她;第二次見面,他覺得她像一個小meimei一樣可愛,不像一般女人讓他討厭;第三次見面,他已經(jīng)不可控制地被她吸引,同時慌神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觸碰她…… 他覺得她是如此與眾不同,連發(fā)出的信息,每一個字都帶著讓他喜悅的光環(huán),他順著潛意識,去對她好,只想看到她微笑的臉。 但是她還是被傷害了。 他無法想像,若是她沒有跑出來,若是他沒有打這個電話……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抖著手幫她擦著臉,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不平靜的心情,冉冉張開眼睛,接過他的毛巾微微一笑,“沒有你看起來那么嚴(yán)重啦?!?/br> 齊光毅抿著嘴,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用力壓在沙發(fā)上的拳頭已經(jīng)爆出青筋,顯然內(nèi)心難以平靜,看著她暈紅的小臉,迷醉的眼眸,他安靜了幾秒,慢慢起身,走到窗邊拔電話。 距離太遠(yuǎn),冉冉?jīng)]有聽清他說什么,事實上,酒力似乎真的上來了,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她曲起雙腿,縮在沙發(fā)上,望著站在窗邊的寬厚背影,終于安心地闔起雙眼。 打完電話的齊光毅回頭,就見到這么一副畫面:冉冉穿著一件墨藍(lán)色長裙,如瀑的黑發(fā)柔順披在身后,雪白的雙臂抱膝,整個人縮成一團倚靠在沙發(fā)上,裙擺只蓋到小腿彎,波浪的弧度露出了白皙的小巧雙足。 他蹲在她身前,定定地望著她酡紅的臉蛋,一會,小心翼翼伸出雙手抱住她,剛使上力抱起來,被他抱住的女孩就動了一下,眼睛沒有張開,手卻輕輕攥住他的衣襟,小貓似地開聲,“我就在這里打一會盹。” 齊光毅僵了一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孤男寡女,縱使他們是訂了婚約的未婚夫妻,但是兩人并不熟,她不愿意上床,也是能理解的。 雖然是這么想,但他心里不免不是滋味,將她調(diào)了個位置重新放好,手要抽回來時,卻發(fā)現(xiàn)她把自己的衣服揪得緊緊,許是不舒服,她漸漸往自己胸口靠,在心口的位置蹭了蹭,一會便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 這下齊光毅真的是一動不動了,他半側(cè)著身子,還保持著一手繞在她腰上,一手環(huán)在腳彎的姿勢,他沒覺得自己姿勢別扭,只是略帶擔(dān)心地低頭,擔(dān)心她睡得不舒服。 …… “冉冉,冉冉……” 一聲聲輕呼,將冉冉從睡夢中喚醒,她眨了眨眼,茫然地望著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半晌后轉(zhuǎn)頭,看清她身邊的人影,倏地張大眼睛,一下子嚇醒。 他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冉冉連連后退,卻一下子撞上松軟的靠背,她的手向下用力按了按,總算意識到不妥,一打量卻更驚訝,她為什么睡在沙發(fā)上? 不,睡在沙發(fā)不是重點,重點是,齊光毅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像他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雖然整個人還是英俊瀟灑,但為什么覺得氣質(zhì)有些不一樣了? 冉冉在他臉上打量,半晌終于看出名堂——他的胡子沒刮,看起來,不就多了幾分慵懶? 齊光毅看她微怔的表情,眉峰稍聚,緩緩開聲,那聲音比平日還要更低幾分,“昨晚的事忘了?” 昨晚的事?昨晚什么事?冉冉眼睛眨了又眨,她想起來了,王婭想對她使壞,她將計就計跟上來,脫了身后……脫了身怎樣,她捧著頭,模模糊糊記得她上了樓,然后電話……再后來的事,就記不清了。 齊光毅一直留意她的神情,見她這模樣,自然猜到幾分,他站直了身子,揉著手臂,淡淡說道:“起來吧,簡單洗漱一下,一會一起回京城。”說罷,他望著還沒回過神的冉冉一眼,轉(zhuǎn)身往洗手間走去。 冉冉雖然后面的事不記得了,但是大致也能猜到,肯定是齊光毅來了,收留了她一晚,望著眼窗外還昏沉的天色,她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光腳下地,十分不淑女地伸了個懶腰。 ‘啪’!洗手間傳來一聲物件墜地響,冉冉忙把手臂收回來,小跑著過去,在沒合上門的洗手間門口張望,“齊大哥……” 就見齊光毅臉上涂了剃須泡沫,已經(jīng)刮了一半,留下小半邊的泡沫,他按著手臂,腳下躺了把刮胡刀。 “你手怎么了?受傷了嗎?”冉冉見他一直按著手,干脆走進(jìn)去幫他撿起刮胡刀,擰開水龍頭把東西沖洗干凈。 齊光毅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看不清情緒,半晌才回答:“是受傷了?!?/br> “啊?”冉冉?jīng)]想到齊光毅居然有傷在身,她手拿著刮胡刀,眼睛在他赤`裸的手臂上來回。 是什么傷那么嚴(yán)重,居然連一把刮胡刀都拿不穩(wěn)?想到他昨晚仗義出手留她一宿,冉冉?jīng)_口而出:“我?guī)湍愎伟??!?/br> 這話一出,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幫一個男人刮胡子,也太親密了?但是如果能行,一下子就能拉近關(guān)系……她心里微微觸動,握緊刮胡刀,仰著的小臉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好?!?/br> 第25章 冉冉眼睛一亮,旋即彎了下眼睛,興奮地舉著刮胡刀表心跡:“我會完成得很好的?!饼R光毅淡淡應(yīng)了聲,眼神越發(fā)幽深,看著她微微踮高腳,不動聲色地彎低腰。 她屏著氣,刮胡刀小心地放到他臉上,原本以為很簡單的事,臨到動手,才發(fā)覺實在是太難了! 且不說她根本沒用過刮胡刀,會不會刮得不好看,若是她一個手抖,劃傷他怎么辦?這么俊的臉喔,如果被她劃花,那可就罪過了…… 冉冉抖著手,視死如歸地把刮胡刀放到他臉頰上,這里比較平,角度小,應(yīng)該容易刮點,正想著,她刀下的臉微微一動,他說話了:“沒事,隨便來?!?/br> “啊啊啊,你別說話!” 冉冉嚇得半死,忙把刀子拿開,靠近他臉瞧了半天,還好沒出血,這才松了口氣,被他這么一打岔,緊張的氣氛被驅(qū)散,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左手往他肩頭一按,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許說話,不然花了臉不負(fù)責(zé)!” 齊光毅莞爾地?fù)P著眉,好笑地看著她嚴(yán)肅的小臉,這模樣,好像在做一件多么重要的工作似的,于是他手也不揉了,雙手放開垂在兩側(cè),在他彎低身子之后,又向前撐,直接撐在洗漱臺上,將冉冉整個人虛虛地環(huán)抱在內(nèi)。 冉冉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兩個人看起來,有多么曖昧。 他的眼睛向后移,落在洗漱臺的鏡子上,從他的角度看,一男一女似乎正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熱吻著……他眼神深了深,不動聲色抄起洗漱臺邊的手機,打開拍照功能快速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