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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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王箏帶著冷笑,說了一句:恭喜,任大總裁。 另一次的綁架,是公司出事前不久的事情……那事是我心里的梗,我也不想多提。不過我的包扎技術(shù)倒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算是唯一的好事。 我極其小心地扶著他,這時候沒水沒酒精的,只能粗糙地給他清理傷口,環(huán)著他的腰,用繃帶環(huán)了幾圈,所幸傷口不大。期間,他沒哼一聲,呼吸有些重,看樣子疼得厲害。 我突然想起兒子。 乖仔也愛爬上爬下的,結(jié)果落得一身傷,又怕給舒媛知道了討一頓罵,總是等到我從公司回來才悄悄去找我。有一次,乖仔玩得太過,腿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那一次他也等不著舒媛罵他就送進了醫(yī)院。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剛好給他包扎,他哭也沒哭,唇倒差點咬出了血。 那時,我氣得厲害,卻舍不得罵兒子,憋在心里差點內(nèi)傷。結(jié)果乖仔出院那天,我繃著一張臉,兒子一瞧見,眼淚就滾了出來。 重生之后,我偶爾也會想,這么乖的孩子,居然不是我的…… 我看著眼前這少年仔,見他皺著眉頭閉著眼,心頭不禁微微泛酸,不由得小聲地說:“現(xiàn)在……也過得這么久了,他們也追不到你了,你在這里等,我、我給你去叫車,我們?nèi)メt(yī)、醫(yī)院?我、我陪你去,好不……呃,ok?”我朝他有些滑稽地比了比OK的手勢,程辰老說我說話跟哄小孩差不多,聽了讓人憋氣。我只得學(xué)一學(xué)年輕人的腔調(diào),老被人說老,心里怪傷的。 他睜了睜眼,我等得心急,正打算當(dāng)他默認(rèn)走出去叫車的時候,衣袖卻讓人抓著。他眼里的戾氣很重,我讓他盯得心里也不踏實起來。說來,他的年紀(jì)看起來比程辰還要大一些,身上穿著的也是高中部的校服,五官很深,和王箏的細(xì)致不同,卻也談不上粗曠,算是極帥氣的那一種,就是帶著一股血氣。 他突然瞇了瞇眼,低聲說:“有人……”我跟著一驚,他卻一把抓過那藥盒,轉(zhuǎn)眼就從里頭翻出了一個小型的桿狀物,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 我輕輕拍了拍胸口。阿門。 一般這年紀(jì)就算在道上混的,拿槍的時候,手依舊會抖。他似乎很熟練,眼里一點波瀾也沒有,有些吃力地拉著我往邊靠。我不禁屏息,這才聽見外頭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一會兒,外頭傳來一把女聲:“……阿捷?是、是不是你在里面?” 我似乎聽見他呼了一口氣。 那老舊的鐵門被推開,突來的燈光讓我不適地抬手遮眼。 “阿捷!阿捷!怎么會這樣的?”那聲音有些熟悉,我稍微睜了睜眼,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女人著急地走過來。原來是剛才那店里坐在柜臺的芯姐。 芯姐看起來沒出什么事,就是瞧見那孩子這模樣的時候急得快哭出來。 “我沒事了……就是坤七那王八耍陰,媽的……” “你這樣怎么會沒事!快!我?guī)慊厝?!韓爺剛才派人來了,現(xiàn)在都散了,你要急死我是不是,流了這么多血……” 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的眉眼有些像。我的腳跪坐得有些發(fā)麻,動作的時候,稍微低吟了一聲。芯姐這才轉(zhuǎn)頭看著我,有些意外地說:“你不是……小辰的——怎么會……?” 我揚起了苦笑。當(dāng)事人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虛弱地說:“姐,你先帶他出去,叫輛車送他回……” 我咳了聲?!拔易⌒!!痹瓉韯偛盼艺f要叫車送他去醫(yī)院,他睜著眼盯著我,擺明了是知道這里七拐八彎的,我不止叫不到車,指不定還把自己給丟了…… 他頓了頓,芯姐對我也一改初見時玩笑的模樣兒,說:“小日是吧?現(xiàn)在這么晚了學(xué)校也一定關(guān)了,要不你先和我們一起回去,明早我讓人送你……” 我心中一跳,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王箏那張嘴臉,要是我徹夜未歸,讓他一狀告到任老太那兒,以后我再想走出任家大門一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于是,我趕緊道:“不、不——沒關(guān)系,芯、芯姐麻煩妳給我叫車,我一定得回去?!?/br> 兩姐弟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又咳了咳,緩緩小聲道:“宿舍長午夜會巡視,如果不在房里,是要進紀(jì)律處的……” 芯姐似乎還要開口游說,倒是他突然笑出聲,臉色也沒有之前難看,說:“姐……他翻墻的功夫……厲害著呢……” 我不由得干笑兩聲。 當(dāng)我?guī)е@肥胖的身子,再一次翻墻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可能有做特務(wù)的潛質(zhì)。 回到宿舍恰好是午夜時分,好在我一路走回來,沒遇到保安之類的,沾沾自喜地打開房門—— 當(dāng)我瞧見那雙美眸帶著熊熊怒氣瞪著我的時候,我的心,涼到了谷底。 “任祺日,在校外游晃至深夜,先不說校方記過這檔事,你說——要是夫人……”王箏還未說完,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睜大了一雙眼,對著我上下看了看,看得我的心跳得飛快。 “任祺日——!”王箏抬高了聲音一吼,怪嚇人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讓我雙手衣服都沾了血,看起來挺寒心的。唉,這也不是我蠢,我哪知道這孔雀這么晚了還沒就寢呢…… 王箏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過來,臉色猙獰得很。弄得我心里頓時萌生直接把門合上飛奔而走的念頭。 王箏抓著我的肩膀,左瞧右看,雙眼睜得老大,說:“任祺日,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弄成這樣子的?任祺日——!” 我一時語塞,王箏咬了咬牙,極不耐煩地推開我,眉頭皺得死緊,“任祺日,先不說你之前的舉動讓夫人有多失望,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王箏瞇了瞇眼,說:“是不是那個名叫什么程辰的?任祺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那一種人好成這樣的,是那流氓把你教壞的是不是!” “任祺日,你看看你自己,和那些下等的流氓有什么差別?任氏——怎么可能交到你手上!” “難不成是交到你手上?” 王箏猛地一震,整張臉?biāo)查g漲紅,胸口起伏得厲害。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說:“王箏,你別這么說他,程辰雖然學(xué)習(xí)不好,態(tài)度不好,說話教養(yǎng)也不好,但是起碼、起碼……”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王箏標(biāo)致的臉蛋。他氣得發(fā)顫,得連五官也有些扭曲——上一世,我記得曾經(jīng)有人這么對我說過,他除了表皮,有什么是值得你去喜歡的。 “起碼,他……” 不會背叛我。 “鈴鈴鈴——” 我和王箏皆愣了愣。沒想到王箏的大哥大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這年代手機不普遍,鈴聲也不像之后這么多元化,王箏突然有些郁郁地按下接聽鍵,“喂?!?/br> 我看見,王箏的臉色有些怪異。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把電話遞給我,說:“……是三爺,三爺找你?!?/br> 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睜得比吉娃娃還大。 我失魂似地接過,有些遲疑地放在耳邊,也不說話。 手抖得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把老邁的聲音:“是小少爺么?” 那是景叔的聲音,和記憶中一樣,總是讓人極不舒服,就像是機械一樣冷硬?!靶∩贍敚@里,我給傳達三爺?shù)脑挘埬犠屑?xì)?!?/br> “祺日,三叔身子不好,你又自己在外頭,三叔一直很擔(dān)憂?!?/br> “三叔知道你好玩,私下讓人看著你?!?/br> “今晚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br> 景叔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我的心拔涼拔涼——他、他!居然讓人跟蹤我! 我很少發(fā)怒,現(xiàn)在卻有一股甩電話的沖動。我正要按下結(jié)束鍵,驀地,那一方傳來那聲音——就像是卡車碾過,沙啞至極,似乎是用盡了嗓子后,才能發(fā)出的聲音。 “祺,日……” 如果不仔細(xì)聽,一定聽不清楚。 他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音。 “不,要,生,三,叔,的,氣……” 之后幾天上課,沒瞧見程辰,我實在不太習(xí)慣,感覺世界突然安靜下來。 這天下課的時候,外頭突然吵雜起來。 我正拿著拖把打算實行衛(wèi)生股長的職務(wù),突然有一個小阿飛闖進來,打著嘴環(huán),有些不倫不類。 一邊的同學(xué)都竊竊私語,只聽那小阿飛叫道:“媽的別擋路!找人找人!” 我繼續(xù)往后門走,應(yīng)該不關(guān)我的事。 “哪個叫任祺日!給老子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