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jié)閱讀_7
書迷正在閱讀:廢太子的失業(yè)生活、命中偏愛、豪門父母和頂流哥哥終于找到了我、重生之長兄如父、重生之周少、皇后命(重生)、極品天醫(yī)、一紙寵婚:神秘老公惹不得、[綜英美]優(yōu)秀的綠燈俠要努力脫貧、我被影帝一見鐘情了
王箏扶著桌子,坐到了床上,而后又低咳起來。我慌忙地去開了燈,瞧清楚了些,卻見他臉色稍嫌蒼白,興許是方才那一撞,額上也疼出了汗。王箏見我瞧著他,冷哼一聲,別過了眼。 我只得給他找了藥酒,還有一些止咳片,聽王箏那連綿不斷的咳聲,我輕嘆一聲,又拿了些消炎藥。自從那天和王箏吵了一頓架,幾乎沒再和他說什么話。早些時候,王箏雖然對我總是一陣白眼,至少還是會對我冷言冷語。自那天起,卻是幾乎一句話也不說。 王箏脾氣傲,又極重面子。 上一世,王箏沒少和我吵過架,只是我一般都極少回嘴。 最重的一次,是我和舒媛新婚那時候。我記得,那一次王箏在酒宴上喝得挺醉,散宴的時候我讓李玲送他回去,王箏卻突然抓住我的領(lǐng)子,兩眼都是血絲,卻冷笑著說:任祺日,你學(xué)人家結(jié)婚?哈!你不是對女人不舉么!你這個基佬,齷不齷齪! 那是我第一次打王箏。 王箏的膚色很白,臉上的紅色指印顯得更加突兀。王箏那時候兩眼死死地瞪著我,哪怕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來,心都會微微地疼。 后來,為了哄王箏開心,我給出了許多手下的企劃案。 只不過,王箏之后做的事,比我的那一巴掌,著實(shí)疼上許多。 那估計是我重生幾世,都忘不了的疼。 “王箏、王箏,別鬧了,我給你擦藥?!蔽铱粗豕~稚嫩的臉龐,如同娃娃般精致,再過幾年,那五官會逐漸硬朗,瞳孔會更加深邃。 王箏挺執(zhí)拗,上一世他幾乎軟硬不吃,道道地地的大爺命。 我思想片刻,輕嘆一聲,說:“下個星期就段考了,你要是拖著病去考試,到時候我考得比你好,你不要后悔?!?/br> 這句話果然見效,王箏立馬睜開眼,一雙眸子上下橫了我一眼,咬牙地說了一聲:“做夢?!?/br> “得得得,我做夢我做夢,王老爺子,麻煩您老躺下,掀起您老尊貴的衣,讓我瞧瞧可有撞出一個坑?!蔽也挥傻媚贸龊鍍鹤拥募總z,乖仔嫌藥酒味兒嗆,身上撞成了瘀青也不讓我給他擦藥,總得我變著法子哄。 就是不知兒子吃這一套,老子吃不吃這一套了…… 王箏揪著衣,兩眼睜得老大。半晌,才服軟似的解開扣子。室內(nèi)的燈光有些澄黃,偏生王箏的臉蛋又生得不是一般的漂亮,現(xiàn)下低著頭,眉睫一顫一顫,想來是剛才痛得厲害,還帶著水汽,見他慢慢地解開衣扣,露出胸膛,滿室旖旎…… 咳咳,哈利路亞。 王箏那一撞果真不同凡響,腰部一片瘀青,我一瞧,心里哪里還有什么想念,只覺得一抽,脫口就揚(yáng)聲說:“怎么這么不小心!”扭開了瓶蓋,把藥酒倒些放在手心上,卻見王箏蹙著眉頭,“什么味兒這么難聞?!?/br> 只瞧他掩著鼻,抿緊了唇。 和他兒子一個樣。 我的心,不由得有些酸澀,說:“小何老家的獨(dú)門配方,跌傷撞傷扭傷一概能治,你兒……咳,我試驗(yàn)過的,真的有效。”多虧了乖仔,我給人揉傷的功夫練得特好,絕對知道要如何拿捏力道,王箏原來緊皺的眉頭才微微舒開來。 弄了一陣,我又囑咐王箏沾不得水,親自倒了水,守著他把藥片吞了下去。王箏原來還挺不情愿似的,興許真是病了,后來也沒瞪著我,聽話地吞藥喝水。 我說:“別太拼了,一些事可以緩一緩,你是超人其他人可不是超人?!?/br> 王箏沒回話,只緩緩閉上眼,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沒一會兒,就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王箏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也很努力,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我想,如果公司沒有王箏,或許在我手下也撐不過十年。再說,王箏和那衰人聯(lián)手,固然令我寒心,我卻也知道是我自己能力不足。 所以,我不恨王箏,頂多是有些怨。 段考開始的時候,王箏已經(jīng)生龍活虎,下巴揚(yáng)得忒高,見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嘴角還揚(yáng)了起來。 我想,當(dāng)初呂洞賓被狗咬的時候,估計就是我這個心情。 話說回來,我把褲帶束緊了些,衣服似乎也大了點(diǎn)……原來圓得瞧不見眼睛的臉蛋兒似乎也消了脂,漸漸有了上一世的輪廓。 考完的前一天,杜亦捷一伙人還來找我。杜亦捷問我考得怎樣,我說:“題目還行?!倍乓嘟莸男「喟⒅覅s笑了起來,指著我說:“啊呀,真瞧不出你這模樣腦子挺靈光的,老大,你說——啊喲!”阿忠這孩子說話挺率直,吃了挺多打。 杜亦捷扯了扯嘴角,緩緩說:“拿第一,想要什么,我送你。” 我干笑兩聲。 剛才的話其實(shí)我沒說完——題目還行,湊湊和和,剛好可以輸給王箏,屈居第二。 杜亦捷走前還不忘提醒我,“明天考完了我在前邊校門等你,也不用急,把書包放了過去也行?!?/br> “上次那事我姐說什么都要叫我謝你?!?nbsp;杜亦捷真正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虎牙,有點(diǎn)大男孩的味兒。 只是,一想到他二十年后黑道頭目的模樣兒,我頓感泄氣。 隔天一考完,班上所有人各自有之后的活動,一群孩子臉上都松了一口氣。 我把書包擱回寢室里換套休閑服正打算出去,沒想到一踏出門,王箏遠(yuǎn)遠(yuǎn)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來,盯著我問:“原來你在這里!……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愣了愣,還沒回話,王箏就扣住我的手,說:“任祺日,先別管這么多,任老太派車來了?!?/br> 王箏拉著我就走,我的手被抓得生疼,“王箏!你什么意思?” 我用力甩開王箏的手,卻見他定定瞧著我,遲疑片刻,才緩緩說:“你媽出事了?!?/br> 第五回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五回 王箏生得漂亮。 但是,不管是上一世,還是現(xiàn)在這一刻,我覺得,王箏最漂亮的地方,是那一雙眼睛。倒不是那雙眼多大多閃耀,王箏的眼睫毛挺長,又總愛斜眼看人,整個人有種懶散魅惑的味兒。 只是,當(dāng)那一雙眼,真真正正瞧著你的時候,卻是猶如一股深潭,足以讓人產(chǎn)生錯覺。 讓人沉淪的錯覺。 我一直都知道,王箏的個性、體格,和那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很不相符。坐在車座,他的手緊緊扣著我的,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不斷變幻,當(dāng)汽車駛?cè)肽切揎椏鋸?、奢華雄偉媲美首相公邸的大門,王箏從頭至尾都沒再說一句話。 走下車的時候,我往上瞧。重生了一回,我依舊需要抬頭環(huán)視,才能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任氏主宅。我深吸了一口氣,它仍舊散發(fā)著腐敗的氣味。 王箏拉著我走了幾步,腳步有些倉促,我不禁有些暈厥,腳下不慎,整個人往前傾的時候,肩頭有什么東西穩(wěn)穩(wěn)地?fù)巫×宋摇?/br> 我睜了睜開眼,入目的是那一雙,曾讓我沉溺的黑瞳。 “任、任祺日!”王箏依舊和上一世一樣,比我高出許多,完全不像才上初中的男孩兒。 我笑了笑,心里怪嫉妒的。 我擺了擺手,又揉了揉眼,太澀。 徑自走前了兩步,手邊又傳來了暖意。我低頭,瞧見那一只和它的主人同樣精致的手,再次握了上來,只是,這一次,我們的手心相貼著。 我的心一跳,把手有些強(qiáng)硬地抽了回來。 “任祺日——”王箏回頭,拔高了音。我干笑了一聲,說:“太熱了。” 燙了一次,我實(shí)在不敢再試第二次。 王箏抿緊了唇,回頭加快了腳步。我人短腳也短,幾乎是慢跑地才跟上了他的腳步。 從停車位到主屋還有一小段的距離,王箏原來還走在挺前頭,后來,卻是越走越慢,結(jié)果到最后,倒和我并肩走在一塊兒,距離挺近,讓我有些不習(xí)慣。 門不用我們自己打開。 幾乎是同一個時刻,當(dāng)我和王箏在門前站定的時候,任氏大門已經(jīng)輕輕開啟,悄聲無息,我的呼吸,似乎也要在那一刻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