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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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程辰一臉笑得不倫不類,我頓時覺得感慨——當(dāng)年我最后決定不參加跆拳社果然是正確而明智的決定。 說來,當(dāng)初程辰突然轉(zhuǎn)學(xué),主要還是因?yàn)樗诖箨懙陌纸K于親自來新加坡管教兒子。以前程辰從來不提起,我也是近幾年才知道他是程將軍的兒子。程將軍是早些年的軍閥,年歲挺大,后來轉(zhuǎn)商,事業(yè)多在大陸,和任氏無多大交集,主要是領(lǐng)域不同。 程辰后來和我說起,只扔了一句——老頑固在大陸老婆生的兒子死了,所以才這么拼命地折磨小老婆生的我,哎,我的人生啊…… 這孩子,也是有些苦楚的。 “我自己能回去宿舍的,別讓你家司機(jī)等晚了?!蔽遗牧伺乃瑳]想到他纏得更厲害:“你居然趕我,胖仔,你說,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哎……你別——” 程辰猛地捂住我的嘴,很是夸張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愣愣地瞧著他,只見他指了指前方那片林子的一角,極其小聲地在我耳邊說:“胖仔,你看那里……” 我順著他的目光,只隱約瞧見了兩個人影,雖說有些模糊,卻還能瞧清楚——是兩個男孩。 兩個男孩站在一塊兒沒事,抱在一塊兒其實(shí)……也沒事,可要是站在一塊兒抱在一塊兒嘴巴還順便貼在一塊兒——當(dāng)然,也不見得有事。 可要是其中一個人是王箏…… 那就是大事了。 第二回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二回 基本上,王箏和上一世沒什么兩樣。 模樣打小就生得好,五官就像是經(jīng)過細(xì)心雕塑一樣,少年時候帶一點(diǎn)雌雄莫辯的漂亮。到了這歲數(shù),輪廓也就稍微硬朗起來,身板子也很厚實(shí),和任家人不同,王家的男孩女孩,氣勢都有些凌冽,王箏尤其,這幾年稍微收斂了點(diǎn),就是眉眼間的那股傲氣還在。 和王箏在一起的男孩挺有名,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高一的學(xué)弟。班上的女同學(xué)提過,說是比女孩兒還嬌俏,家世挺好,藝術(shù)天分高,父母都是音樂家,還有點(diǎn)波蘭血統(tǒng)。 我只瞧見側(cè)面,那孩子頭發(fā)微卷,發(fā)色比一般人淺,臉紅地微笑,臉上一雙小酒窩,是真的挺可愛,難怪王箏喜歡。 “胖仔、胖仔……你嚇傻了?” 我拍開程辰在我眼前亂晃的手,程辰看著前方那角落一臉戲謔地說:“那叫方維的小子還真有一手,就聽哥兒們說那小子成天跟著王大會長,眉來眼去的,怪惡心——原來兩個人真是那么一回事……” 我嘆口氣,揉了揉眼。 總覺得今天比平常還累,我一回到宿舍就把程辰打發(fā)回去,埋進(jìn)被窩里睡個昏天地暗,等到一陣鈴聲響起的時候,才猛地從床上蹦起來,連跑帶摔地沖到了書桌,把抽屜里頭的手機(jī)拿出來。 魂兒都回來了。 “芳嫂——” “嗯、嗯,對,呵呵——有有有,我都胖了一圈了,真的。嗯?老何那是關(guān)心妳呢,芳嫂,我也覺得去做做檢查吧,身子壞了什么都劃不來?!?/br> “不辛苦,嗯?是啊,芳嫂,妳說得我嘴都饞了——不是我不回家住,每天還得坐車,多累……嗯,和老何說我會照顧自己的。嗯,就這樣,拜拜。” 剛才起得快,來了后勁,我晃了晃腦子,手機(jī)又響了起來——估計是芳嫂又忘了交待什么事情,這種事兒常有,我看也沒看,趕緊拿起手機(jī)應(yīng)聲。 “芳嫂,又忘了說什么事啦?” “……” “……三叔?!?/br> 任老太從紐西蘭回來,那是一等一的大事。 估計王任兩家不少人都會聚在屋子里,再加上,任老太這些年雖說是去休養(yǎng),這身子漸漸不大好的事情還是蓋不住。這幾年來,任氏這塊大餅就緊緊揣在任三爺手中,誰也分不到一分好處。 再加上,從年前開始就有這么一個傳聞——任老太和任三爺母子鬧開了。 幾分真假倒是說不準(zhǔn),今年過年的時候,聽幾個伯父說起這事,語氣里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又說,任三爺這幾年風(fēng)光得夠了,時候差不多了。 其實(shí),他們看不明白。倒也不能怪他們,若不是我多活了一世,興許也會和他們有一樣的想法。我曾經(jīng)跟著他,任三爺有多少能力手段,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任老太著實(shí)應(yīng)該感到欣慰,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她生了個比她還狠的兒子。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較之幾年前,更為連貫有力,就是不知該感謝現(xiàn)在科技醫(yī)術(shù)昌明,還是徐醫(yī)生真的有妙手回春的功夫。 總之,任三爺身子近年來的確養(yǎng)了起來,一些重要事情也用不著景叔代言,親自出口,簡潔有力,沖著這一點(diǎn),沒有誰敢說不的。 “嗯,我知道了,這個星期五……要通知王箏么?”任老太喜歡熱鬧,這次回來,少不得她折騰的。 “是么,原來他知道了。嗯?!?/br> 那頭稍靜了一下,或者說,從一開始周圍就靜得厲害,似乎能聽見回音陣陣,末了,我語氣極輕地說:“三叔……我掛電話了?!?/br> 那頭似乎頓了一會兒,當(dāng)我要按下結(jié)束鍵的時候,那把聲音又響了起來—— “祺日?!?/br> 【祺日?!?/br>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三、三叔,我……我現(xiàn)在忙,不、不說了。” 那門敲得挺急,我趕忙去開了門,外頭的昏暗讓我頓了頓,原來我睡了這么久。腕表上的表針顯示,宿舍的門禁早幾個小時前就過了,王箏站在門外,身上還穿著校服,敢情是這時候才回來。 王箏這些年身子不斷拉長,雖然說我也跟著拔高,不過和王箏比起來……沒關(guān)系,這種優(yōu)劣勢是從小就看得出來的,我的心里狀況對此一直調(diào)適得當(dāng)。 興許是方才下了一陣小雨,外頭有點(diǎn)潮濕,王箏的發(fā)絲也沾了點(diǎn)雨露,看樣子也淋了陣,我心一緊,突然想起上次他淋雨感冒的事情,等他一進(jìn)房,找了條毛巾趕緊給他披上。 孩子啊……怎么說都不太懂得照顧自己。 王箏坐在床上,眼神郁郁的,我開了大燈,又拉開了窗簾。回頭的時候,才瞧見他的目光向著這邊,估計是瞧著窗外。我去沖了熱茶,本來想沖咖啡的,不過晚上喝咖啡對睡眠不好,再加上我這里只有即溶咖啡,王箏的舌頭比什么都講究。 我把茶遞給他的時候,王箏抬了抬眼伸手接過,裹著那毛巾,突然說:“你用過的?” 我一時沒回神,見他攏了攏那條淡色毛巾,登時心下大窘,“呃,你,我,我剛才抓得急了,我拿干凈的給你——” 王箏的眼睫很長,就像兩把小扇子,一刷一刷的。他低垂著眼:“不用了,這樣就好?!?/br> 王箏再過些時候就要應(yīng)考,學(xué)習(xí)也很緊張,學(xué)生會的活動卻沒見他停下來。其實(shí)這倒也不用,對王箏而言,估計也不難考,他上一世就拿了4.0的成績。 “最近學(xué)生會很忙么?如果很累的話,把工作也分給別人一些,別自己攬著?!蔽夜首鬏p松地笑了笑,青春期的孩子心里有千百個小九九,長輩也需要多多關(guān)心。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我書上看的。 “嗯,還行?!蓖豕~抬頭,說:“現(xiàn)在要辦改選了,忙完了這樁就行了。” “今年人選有誰?都是高中的學(xué)生?” 王箏說:“都是高中的。高二上學(xué)期的有三個……”王箏的眼睛盯著我,“高一的也有,你應(yīng)該知道的,叫方維?!?/br> 我一頓,突然找不著話接下去,王箏直接說了起來:“方維辦事能力不錯,也很有上進(jìn)心,學(xué)生會讓他來帶,應(yīng)該可以管得很好。起碼,可以不出狀況?!?/br> 我說:“會長……已經(jīng)選出來了?” 王箏從口袋里不知拿出什么,在我面前攤抬手,我猛地一愣,眼睛往我書包上的吊墜一瞧,果然沒了。那是去年我生日的時候,王箏送的禮物。白金墜子,圈環(huán)中有一個彎彎月牙,我還挺喜歡。 “這個是我讓人訂做的,全世界應(yīng)該只有這么一副?!?/br> 王箏突然站了起來,扯住我的手腕,將吊墜塞入我的手中。 口氣有些陰深——“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