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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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頓。 程辰煩躁地抓了抓頭,說:“哎,也只是聽說的。聽說芯姐她弟弟……好像幾年前在香港的時候,被仇家追殺,后來就沒消息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好幾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br> 我啞然。 白君瑞站在車外,腳邊都是煙蒂,見到我們的時候,臉上總算有了笑意。他把程辰送回學(xué)校,誰讓程辰這次是拿和我學(xué)習(xí)當(dāng)擋箭牌。這幾天為了陪白君瑞四處亂晃,我暫時不住校,白君瑞親自把我送到任家主宅大門。 正要打開大門的時候,白君瑞拉住我的手,俯首把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 “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是不是不舒服……?” 爸爸…… 乖仔趴在我的腿上,把頭靠在我的額頭上,悶悶地說: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鬼使神差地,我盯著他,心中的疑問呼之欲出。 你……到底是—— 我猛然聽見一聲怒吼,聽那聲音應(yīng)該是從屋子里傳出來。 我下意識地輕輕推開了大門,卻瞧見主廳正上演著波濤洶涌的一幕。 任老太氣得血色上涌,氣喘吁吁,如婆和張媽都站在身邊勸著。任老太對頭坐著的是任三爺,只見任三爺臉上倒是蒼白若紙,一雙眼陰深深地看著前方,景叔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身后,形成一幅堪稱詭異的畫面。 “好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了什么話——!啊——!我生了什么東西!生了個什么東西!你居然這樣忤逆我!” 任三爺頭也不垂,翹著腿,雙手交握著。 “你——你知不知道!你那是在、在、亂——”任老太深吸一口氣,猛地吼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他出生的時候,我早就該掐死他!” 任三爺這時候忽然抬手,兩眼直直望著任老太。 那雙眼,仿佛泛著紅光,就像是一池血水。 “妳敢?!?/br> “啪——!?。 ?/br> 任老太上前,狠狠地往任三爺臉上摑了一個耳光。 第五回(上)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五回(上) “三爺!哎——!老夫人,有話好好說??!” 如婆驚叫一聲,阻在了任老太前方。景叔原來還站在任三爺后邊,這下也沉默地移到了前方,硬是將任老太和任三爺之間隔了一道人墻。 “話好好說?好好說?!我什么時候沒和他好好說了——!” 任老太抬手顫顫地指著前頭,就是張媽如婆兩個人一起攔也攔不住。 “我就是和他好好說,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以前就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好啊——我生的兒子還真是太好了、太不一樣了!結(jié)果,我費盡心思,居然是來對付我自己!” 任老太發(fā)絲散亂,咬牙切齒、仿佛瘋婦,她這幅完全不顧儀容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瞧見。 興許是用力太過,任老太又神色頹廢地坐回躺椅上,把幾案上的茶水糕點全掃到地上去,發(fā)出一聲巨響。 末了,任老太像是退讓一步,語氣也稍微平伏地道:“媽知道,你心疼他感激他,甚至你覺得愧疚……媽知道,你心里怪媽沒、沒阻止瀟洋……” “但是,三兒,就算是這樣,那種荒唐的念想也只是因為你想補償他——這樣,媽給你安排,單家的女兒你也見過的……三兒,你喜歡怎樣的女孩媽都給你找來,嗯?” 任三爺仿若白玉的臉上多出的痕印看起來有些刺目,就連那雙本來就沒什么光彩的眸子,此刻顯得更加暗沉。他的雙手交握置于腿上,眉頭緊緊擰著,緩緩地抬眸。 “不要逼我?!?/br> 那句話,就像是被人掐著喉嚨般地說出來。 任三爺突然抬手,緊緊地覆蓋住雙眼,好似極其痛苦地彎下腰,嘴里卻說:“不要……逼我?!?/br> “三爺、三爺……”景叔緊張地喚了兩聲,連忙從口袋里拿出藥瓶,估計是手一抖沒拿穩(wěn),那圓柱狀的藥瓶滾落在地上,慢慢地滑動至我眼前。 這會兒,大廳里的人都靜了下來,齊齊看向這邊。 我走前幾步,把地上的藥瓶撿了起來。白君瑞由后跟著我,拍了拍我的肩,像是打圓場地說:“今天祺日帶著我玩得很盡興,想說回去前來看看老夫人。這么多人在廳里,是商討什么事么?哦,可能我來的不太是時候?!?/br> 任老太有些尷尬地應(yīng)了一聲,張媽已經(jīng)回頭讓人來收拾這大廳的一片狼藉。 白君瑞也是個識相的人,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告辭離去。 這種事情,讓外人知道,不論是哪一方,都有點難為情。 我手里拿著藥瓶,慢慢走至景叔面前,正要交到他手里的時候,景叔彎了彎腰,說:“我去給三爺?shù)箿厮畞??!?/br> 我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腳步沉重地走到任三爺身邊,“三叔……”連指尖也是在顫抖的。 他的身體震了震,蓋住雙眼的手極其緩慢地放下,就連抬頭的動作都是生硬的。 景叔端來了水,卻是塞到了我手中。我勉為其難地接下,咽了咽口水,說:“三叔,吃藥了?!?/br> 見他完全沒接過的意思,我只好轉(zhuǎn)開藥蓋子,把里頭的藥粒倒在掌心,再拿著那杯溫水,盡量放軟了口氣:“三叔,把藥吃了吧……” 任三爺不發(fā)一語,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錯覺,那毫無血色的薄唇似乎慢慢地揚了起來。他的手像是覆在我的掌心,再緩慢地收攏,那股冰涼的感覺,讓我有種立馬甩開的恐懼感。 看著任三爺吃下了藥,所有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氣。 “日娃?!蔽艺医杩谏蠘堑臅r候,任老太猛地叫了我一聲。 我今天總覺得,任老太那張老邁的臉比平時更加地陰郁,心里登時涼了半截。 “日娃,來,過來奶奶這里……” 她沖著我招了招手。 我才邁開一步,手卻讓人扯住,回頭一看,卻瞧見任三爺那雙冰冷的眸光,直直向著前方。那只骨骼分明的手,一如記憶中那般地有力——我頓時想起了曾經(jīng)某人醉酒認錯人的畫面,心里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惆悵感。 上次是醉酒,這一次……我狐疑地看了景叔一眼,難道是——吃錯藥了? 任老太笑出一聲,“三兒,你還怕我吃了日娃不成?”任老太習(xí)慣性地摸了摸那碧綠鐲子,淡淡道:“……怎么說,日娃還是老太婆的孫子,不是?” 任三爺垂頭不語。 “日娃,瞧你三叔這模樣,呵呵——”一反方才仿佛要吃人的模樣,任老太看似和藹地笑了笑,然后狀似想起什么的,笑道:“日娃,這幾天和舒伯伯的女兒,處的怎么樣?” 來了!終于來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危機感排山倒海般地撲來。 我硬是扯起嘴角,說:“舒媛啊……處的挺好的,就像是meimei一樣。王箏也挺喜歡她……” 任老太搖頭笑了笑,“三兒,你看這孩子說的,明明喜歡人家,偏要把箏箏說進來。” 沒有!天地可鑒,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