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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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明白為何早上的時候,我的眼皮直跳了。 當我心里閃過千百個壞打算,程辰卻拉著我到了一家甜品店。一推開門就聞到nongnong的香氣和可可甜味,這是個可以讓客人自己制作巧克力或是餅干的地方,店里多是小女孩還有一些情侶,我們兩個大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還挺引人側(cè)目。 程辰湊近我耳邊說:“胖仔,我今天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br> 我狐疑地回望他,哪里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見程辰不斷四處張望,又看了看腕表。 咖啡都涼了,卻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一直等到天黑了,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程辰突然用力地拍了拍我,小聲急促地說:“來了來了——!” “什么來了?”我揉了揉眼,把眼鏡戴上。 “別這么大聲——看那里!我的女神!” 我無語地含笑搖頭,看了看柜臺那個方向,還沒看清,程辰就把我拉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柜臺。 “哎,你別這么拉著……” 耳邊響起一把甜美的聲音,“先生,請問您要些什么?” 我抬頭看了看,目光對上那雙晶瑩的眸子——霍地如同遭雷擊。 “先生?先生?請問……” “胖仔!”程辰在我耳邊小聲道:“你怎么用那色迷迷的眼神,對著我的女神發(fā)什么呆?” 我有些不穩(wěn)地扶著柜臺,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前頭。 那綁著馬尾的女孩,臉上帶著精神的笑容,看去機靈可愛。 我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啞聲哽咽喚道:“李、李玲!” 第五回(上)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五回(上) 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哭紅鼻子,這畫面不太好看。 再者,我心里又明白,自己嚴格算起來,都能過六十大壽了,還抓著一個未嫁姑娘的手死也不放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唉,老實說,我自己也覺得挺掃面子的。 不過哭也哭過了,想把擦掉的眼淚收回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關鍵是,我終于遇到了李玲。 那個還在念大學,為了生活還有學費而奔波的爽朗女孩。 先前我并不是沒去找過李玲,曾經(jīng)幾次到那所我和李玲曾經(jīng)一起上過的大學打聽打聽,得到的結(jié)果卻都是沒有名叫李玲的華裔學生。 當看到那張照片里和李玲有些相像的陪酒女郎時,心底著實涼了大半截,現(xiàn)在總算讓我遇見了她。 我心里一直都清楚,如果說我得到這便宜的一生,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那就是—— 這一世,我定要讓李玲幸福。 因為如此,當時決定留學的時候,還是選擇了同樣的城市,雖然大學不同,可終究在同一個地方,要找起來也有個方向。只是,我和李玲認識了這么多年,卻甚少聽她提起家里的事情,只能傻乎乎地從大學方面著手。 終于,還是讓我找到了她。 只是這對我而言的重逢,就李玲而言卻是我們倆的第一次見面,我先是哭得一塌糊涂,又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最后還把店長給鬧了出來,讓李玲和程辰兩個人把我拖到店內(nèi)不起眼的一角安撫。 一直到我順過氣來,程辰才強掰開我拉著李玲的手,霸道地拉著我離開。 只是沒想到,一出店門,程辰就攬過我的肩,睜大眼說:“胖仔,你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蔽矣眯渥硬林蹨I,眼角被磨得生疼,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哎,胖仔,你別裝了,嘖——好哥兒,你行,一年份的蛋糕禮券就歸你了?!?/br> 我吸了吸鼻子,口音頗重地問:“什么???” “切,你還裝!”程辰拉著我壓低聲量道:“我的女神只能遠觀不可褻瀆,胖仔,多虧你這么一哭,我終于看到了女神充滿母性、愛與光輝的一面——” 我終于悟了——程將軍的暴力因子,原來就是這般被激發(fā)出來的。 隔天是休假,我早早就到店鋪守著,翹首盼著,一直待到中午李玲的值班時間,才從椅子上驚奇,躡手躡腳地走到柜臺。李玲揚起一貫的職業(yè)笑容,自然是認得出我,兩手不著痕跡地放至身后。 我看著有些惆悵,心里挺難受——畢竟是我昨天太唐突,也難為人家嚇到了。 我訕訕地又點了份熱可可,有些喪氣地回到位置,看著不遠處李玲的笑臉,不自覺有些神游起來。 我想,那種做父親的卻不能和女兒相認還要被排斥的感覺,興許就是我此刻的心境。 很是惆悵、很是悲涼、很是寂寞。 這么一寂寞,我就直接寂寞到了傍晚,等到我回神的時候,還是因為肚子傳來微餓的感覺,突然有人在我耳邊問:“先生,抱歉,能和你一塊兒坐么?” “哦、啊,不,我……”我騰地站了起來,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李玲已經(jīng)換下員工制服,穿著一身淺藍花邊的連身裙,把馬尾放了下來,沖著我燦爛一笑。 “先生,你怎么啦?”李玲負手站立,如同記憶中常有的可愛動作,揚了揚下巴,說:“昨天你可是拉著我哭了一個下午,以后別在抓著我了,我還打算嫁人的?!?/br> 我愣愣點了點頭,又急急道:“對、對不……起……” 李玲“唔”了一聲,而后道:“那看在你這么有誠意和我道歉的份兒上,請我吃頓晚飯,我原諒你?!?/br> 我急急點頭。 李玲輕笑出聲——那笑聲悠遠得如同夢境,讓我的眼眶又不禁濕潤起來。 十幾年后,李玲和我說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給我的評價很是——眼睛眨巴眨巴的時候,簡直就是巨型犬類,看過去聰明,其實傻傻、笨笨的。 李玲拉著我去中華餐廳,她這方面的喜好多數(shù)和我差不多,久違重逢,我心情難免激動了一點,特意點了李玲愛吃的幾道菜。弄得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問:“我說,任祺日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 我的心漏跳一拍,趕緊擺手說:“是、是么——哈哈,我也喜歡……” “哦哦,甚好甚好?!崩盍嵫b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對著服務員道:“那再來這道最貴的——對,就是它?!?/br> ……愛敲我竹杠的性子,倒還是一樣。 “看你小氣的,我開開玩笑而已,我今晚可是因為你沒去工作,你當然要請我吃回本?!?/br> 我聞言微頓,思索片刻,小心地問:“妳還在念書吧?打……打這么多工沒問題么?是不是生活很拮據(jù)……?” 李玲看了看我,像是想了想,然后鬼鬼祟祟地湊過來,說:“其實,我今晚本來是打算去搶劫的美食街的,后來我改變計劃了,覺得敲詐那個哭得我滿手是淚的傻大個比較符合我的美學?!?/br> 我笑了笑。 李玲還是和上一世一樣容易相處,為人也和氣開朗,不論什么事情都放在心底不說。 “看我——夾!哇哈哈,最大塊的牛rou是——我——的——!” 或許是因為理解她的個性,只一個晚上,我們的話就聊開了許多。原來李玲這一世考上了其他的大學,學的也是其他領域,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一手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