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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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三爺去外頭辦事,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溫景替他開了門,那時候宅子的大燈都合上了,他走上樓,驀然聽到一聲驚呼。 任三爺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去。 那是任祺日。 任祺日手里拿著水壺,原本是要走下樓去拿水,卻和他那不愛說話的三叔迎面對上了。他腦子轉(zhuǎn)得慢,得要半夜起來念書才趕得上進度。 任三爺下意識地看了看樓下的古鐘——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 他覺著他該說些話,讓這侄子好好注意身體。他是時時刻刻都在擔(dān)憂著、深愛著這孩子的。 然而,當(dāng)他正眼和任祺日對上的時候,一夕之間,卻說不出話了。 那時候的任祺日已經(jīng)十六、七了,身子才剛剛有明顯的拔高,褲子看去不太合身,有些過短了,而他身上現(xiàn)在只穿著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白皙的手臂。 任三爺驀然側(cè)過頭,他一言不發(fā)地走上樓去了,留下任祺日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處。 任祺日并不知道那會兒自家三叔心里想的是什么。 而任三爺回到房里,他喝退了溫景,喘息著服了藥,快快地歇下了。只不過,他鼓噪的心并沒有為此而寧靜下來,有一股奇怪的欲 望在他體內(nèi)蠢蠢欲動。待他從那旖旎的夢中睜開眼,他簡直要就這般死去一樣。 然而,這份異樣變態(tài)的感情在被發(fā)覺之后,似乎并沒有為此而斬斷,它每時每刻都在擾亂著自己的心神。 最快意識到這點的除了溫景之外,還有任夫人。 任夫人已年近遲暮,在她一度以為小兒子再也不會原諒她的時候,她的三兒又回來了。她以為兒子對她是存在著感情的——這確實不錯,任瀟云就某方面而言,對這母親還存有朦朧的愛。 她發(fā)現(xiàn)到兒子異形的情感,是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情況之下。任祺日生病發(fā)燒,打了針才稍微好轉(zhuǎn)過來,而任瀟云只記得守在床邊,連飯也不愿意和她這個母親一起用了。任夫人知曉三兒對任祺日的執(zhí)著不比常人——她心里也深深覺得怪異,可她哪里敢說兒子一句不是,盡管,她也覺得,這種喜愛簡直是太不對勁了。 只是,當(dāng)她輕輕地推開虛掩的房門,從縫隙之中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恐懼不已。 她親眼瞧見,她的三兒用著一個別扭卻曖昧的姿勢,親吻著床上的少年。 這已經(jīng)不是叔侄之間該有的正常互動了。 而在那時候,任三爺亦因身后的聲響而回過頭去。 之后,任氏母子大吵了一架。任夫人簡直是瘋了一般地去拍打兒子——這是luanlun,且不僅僅是如此,對方還是……任夫人幾欲作嘔。 在爭吵的同時,任祺日被吵醒了,他恍惚地從床上坐起。 任夫人滿臉淚痕地回頭去看。 她忽然頓住了。 她以前總覺得,任祺日長得挺像一個人,可她怎么也想不起來。 而在這一刻,她豁然明白了。 床上少年揉著眼的動作,逐漸和記憶中的那個女人重疊——對了,他們才是親祖孫! 那個女人,終于來向她討這筆債了! 她從來就沒怕過——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罪孽要由她的兒子來償! 任夫人一瞬間瘋魔了,她沖上前去,就要掐住少年的脖子。 可是她的企圖失敗了。 任三爺緊緊地把任祺日護住了,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母親。而任夫人,亦被兒子那雙寒冷中帶著憤怒的眼神所震懾了。 當(dāng)下,她崩潰了,就此病倒。 而任祺日由于燒得迷迷糊糊,醒來之后,渾然忘記這件事情。 一切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 他們這一代,一直延續(xù)到下一代,最后全數(shù)圍繞在任祺日身上。 任三爺懷著這變態(tài)的情愛,延續(xù)了將近三十載。 一直到任祺日死去,任氏一門只剩下任瀟云一個人。 那是任祺日走后的一年,任瀟云從床上坐起了。 任祺日死后,他依舊如同行尸走rou般地活了下來,或者說,他大半的時間,都是昏迷不醒的。 在他想活的時候,他時時刻刻都會死去;而在他想死的時候,他卻又活下來了。 在他床邊的矮案抽屜暗格里,放著一把槍。 這一日,他迷茫地坐在床頭,那把槍被他握在手心里。 在槍聲響起之前,他又再次落淚了。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尋找他愛的那個人。 之后,他沒來得及感受一絲痛苦。 只不過,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的那一霎那,他迷惘了。 早已因意外死去的溫景走到他跟前,對他說:“三爺,該吃藥了。” 他慢慢地從床上坐直了。 而當(dāng)溫景告訴他日期的時候,任三爺掙扎地下床了。 他瘋了似地下了樓,越過了許多人——他看見那棵后院的大樹,用盡全身的力氣快步跑上前。 他張開手臂。 看著他愛的人—— 從天而降。 第十六回(上)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十六回(上) 我定定看著他。 “……是不是?”我顫顫地吸了口氣,仰了仰頭。 他不說話。 他只是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臉上還維持著原來的表情,仿佛對那句話毫無感覺一般。 我漸漸感受到一陣入骨的冰冷,王箏送給我的墜子緊貼著我的肌膚。 “……”我伸手將那墜子包裹在掌中,不自覺地往后退去。 他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