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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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莫名覺得有些甜,江總對上溫凝時候的無奈和順從,她也是見過的,心想她可是這小丫頭的助理,江總應(yīng)該也是真的不敢拿她怎么樣。 她隨意輕了輕嗓,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后便把電話接了起來,沒等對方說話,便按照溫凝說的話回了過去:“對不起,溫小姐現(xiàn)在很忙,我是她的助理,如果您有什么要緊事,可以和我說,事后我會幫您轉(zhuǎn)達(dá)。” 溫凝嘴上說是不在意,側(cè)著臉,可還是忍不住側(cè)耳聽著電話那頭的反應(yīng)。 哪成想那邊傳來一陣聒噪的女聲,話語間都能聽出素質(zhì)不高:“還拍什么戲啊?!這城里去了沒兩天就跟我這擺起了譜?你讓她自己接電話,她爺爺快死了,問她到底管不管?。 ?/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求個作者收藏!謝謝! 第43章 溫凝的小臉唰得一下變得慘白, 忙從王青手里拿過手機(jī), 雙手忍不住地抖著, 嗓音也微微發(fā)顫:“嬸嬸?” “哎喲, 你可終于接電話了, 瞧把你高貴的,嬸嬸找你還得通過什么助理?”電話那頭婦人陰陽怪氣, “這么有錢怎么不見你把你爺爺接到城里去治???就知道拖累我們,小時候把你撿回來供你吃穿住, 如今長大了能掙錢了, 倒是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 把這爛攤子丟給我們?!?/br> 非要說起來, 溫凝與爺爺與這一家人都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 除了當(dāng)初爺爺從醫(yī)院將她撿回家,養(yǎng)到五歲之外,其余全靠她自立根生,能活到這么大都算得上奇跡。 叔叔嬸嬸一家人才是爺爺名正言順的后代子女,按理說本就該由他們照顧。 然而溫凝不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孩子, 哪怕只養(yǎng)她到五歲, 對爺爺?shù)亩髑樗灿肋h(yuǎn)不會忘。 當(dāng)初叔叔嬸嬸私下里越過她,從江恕那要走的五十萬,是她一直在還不說,爺爺后續(xù)的一切醫(yī)療費(fèi)用都由她零星的積蓄來承擔(dān),不論是曾經(jīng)打工發(fā)傳單做保潔,又或是后來進(jìn)了演藝圈跑龍?zhí)咨贤ǜ? 只要一拿到錢,她總是一部分還債,一部分寄給爺爺,自己只留溫飽。 溫凝緊了緊手心,心臟跳得飛快,她此刻沒工夫和嬸嬸計較這話中的對錯,只惦記著方才她那句“你爺爺都快死了。” 小姑娘話音里都帶著點揮之不去的哭腔:“嬸嬸,爺爺?shù)降壮鍪裁词铝??上回不是說愿意吃藥了嗎?” 嬸嬸語氣事不關(guān)己,半點沒有慌亂的意味:“就你那點錢能夠買什么藥啊,早斷了,沒錢還想吃藥治病……有些人就是白眼狼,從小養(yǎng)到大也養(yǎng)不熟,有錢了不知道往家里寄,還學(xué)城里人找什么助理,可憐她爺爺老人家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估計臨走前都見不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姑娘咯。” 嬸嬸嘀嘀咕咕,像是在和身邊人說話:“當(dāng)初就該把她送走,白吃了我們那么多年飯,現(xiàn)在有錢了倒好,接個電話都這么難……” 溫凝知道這事在電話里是說不清了,她心里惴惴不安,想要立刻回到爺爺身邊。 下一場的拍攝即將開始,副導(dǎo)演態(tài)度十分友好地親自過來讓溫凝準(zhǔn)備開拍,小姑娘顯然有些無措,她此刻掛念著爺爺,狀態(tài)相當(dāng)不佳,可又擔(dān)心耽誤進(jìn)度,不敢提出請假。 其實當(dāng)初江恕當(dāng)著劇組眾人的面來過那么一遭之后,她就是在劇組里橫著走,也沒人敢有異議,可她從未仗著江恕的身份行使過什么特權(quán),對大家的態(tài)度也一如既往的謙遜有禮貌,聽話容易管教,此刻對上副導(dǎo)演的眼神,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副導(dǎo),我有急事,可能需要離開劇組幾天,能不能向您請個假,我——” 溫凝這語氣和態(tài)度倒把副導(dǎo)演嚇得夠嗆,開什么玩笑,這可是江總的女人,就當(dāng)初江總對她那寶貝疙瘩的態(tài)度,他能不答應(yīng)?今后還想不想在寒城混了。 副導(dǎo)當(dāng)即說了個“好。” “你趕緊去,別把急事耽誤了,劇組這邊我和導(dǎo)演說一聲就成,先把后邊的拍攝計劃往前提?!?/br> 溫凝感激地說了謝謝后,忙跑回小排屋把戲服換了。 王青本想留下來看看被提行程的藝人是誰,萬一給人家造成了麻煩,她也能代替溫凝陪個不是,畢竟這個圈子水深,面上不能得罪太多的人。 哪成想副導(dǎo)演一通電話打到了余瀟瀟經(jīng)紀(jì)人那邊:“讓余瀟瀟馬上過來劇組?!?/br> “什么趕通告正在錄綜藝?你們是通告藝人還是演員?咱們當(dāng)初簽約的時候可白紙黑字地寫好了,演員得配合劇組的一切計劃調(diào)動,不得耽誤拍攝進(jìn)程,下午你就是飛都得給我飛回來,本來就不許出劇組……先前通融了幾回,還真當(dāng)劇組是菜市場,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下午沒來,這角色我看你也別繼續(xù)演了,本來演技就夠嗆,跟誰擺譜呢……” 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王青:“……”這一手雙標(biāo),還是副導(dǎo)玩得六。 ** 玉泉村如今仍舊不算發(fā)達(dá),山路十八彎,當(dāng)初江恕的車帶溫凝離開時,開了四個多小時才出來,如今她自己搭乘大巴回去,路上停了又停,繞了好幾個村莊,最終到達(dá)村口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 溫凝走得急,換掉戲服時隨手拿了件王青剛替她整理好的品牌方送來的當(dāng)季新品往身上一套,帶上錢包鑰匙便匆匆趕往車站。 此刻到了村口,周圍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 不少曾經(jīng)看著她長大的街坊領(lǐng)居都小聲地竊竊私語:“這城里姑娘怎么跑到我們這小鄉(xiāng)下來了喲?!?/br> “誰家孩子?” “不知道啊,咱們村哪有這么富裕的人,我聽我家姑娘說,這個標(biāo)志的衣服在咱們這小地方都買不到的,一件得好幾萬,夠我們?nèi)页陨虾脦啄炅??!?/br> “跟過去瞧瞧?” “走走走?!?/br> 鄉(xiāng)里鄉(xiāng)間,每到夜里沒有農(nóng)活可忙之后,剩下的便是談天八卦,此刻有這么好的機(jī)會,換誰都不會錯過湊熱鬧的機(jī)會。 溫凝心急如焚沒在意,身后不少人跟著她一同走到了爺爺家門口。 有人多看了兩眼,反應(yīng)過來說:“哎喲,是溫家撿來的那個凝凝!” “怎么去了一趟城里,變得這么有錢了呀……” 有人酸到:“包養(yǎng)啊,我聽我去城里的哥哥說了,城里人就好這口,溫家凝凝長得白白凈凈的,自然好多人喜歡?!?/br> “我聽說當(dāng)初她走的時候,就是被豪車帶走的,一輛車能買咱們好幾個村子嘞?!?/br> “那溫家那兩口子要遭殃咯,凝凝小的時候挨了多少打……她們家那女兒以前吃穿都比凝凝好,凝凝從小都是撿她剩下的,你看看現(xiàn)在,我前天在村口集市碰見她家閨女,身上穿的t恤和我這件一樣都是在地攤上隨便買的,二十來塊錢,和凝凝是比不上咯,天差地別?!?/br> “唉,都是命,誰讓她家親生的長得不好看,脾氣又壞……” 溫玉珊在村尾的一個紡織廠打工,此刻正巧收工回家,看見家門前圍了不少人,還聽到他們這么編排自己,氣頓時不打一處來,隨手推了個半大的小孩,叉起腰來:“呸,有個屁錢!有錢還能讓我爺爺病得連藥都吃不上嗎?你們是不知道,她在城里頭可沒地位了,丈夫連半點零花錢都不給,我媽打了好幾回電話,讓她給爺爺找點醫(yī)藥費(fèi)回來,結(jié)果怎么著?!我爺爺都快病死了!再說了,你們是不知道,溫凝嫁的那男人可丑了,油頭禿頂大肚皮,換我,我才受不了這么個惡心!” 溫玉珊鉚足了勁說了一大通,她比溫凝大個兩歲,可從小到大一直有人暗暗拿她倆做比較,她仗著溫凝好欺負(fù),帶著一眾同學(xué)朋友孤立她,可偏生這死丫頭長得越發(fā)出眾,她不止一次地聽到自己的好友私下里暗暗說:“溫凝可比她jiejie好看多了,兩人果然不是一個媽生的,還是撿來的好看……” 這事在她心里是根刺,因而過去的這么多年里,她對溫凝都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 溫玉珊帶著怒氣往家中趕時,溫凝已經(jīng)到了爺爺?shù)拇差^。 老人家奄奄一息,被褥陳舊,房間陰沉濕暗,并沒有被照顧得很好,見到她,情緒難得激動了起來。 “凝、凝凝啊……孩子啊,回來了?” 溫凝眼含著淚,牢牢地抓住爺爺?shù)氖郑骸盃敔?,凝凝帶你去寒城看病好不好?咱們不在這了?!?/br> 老人家一輩子沒出過家鄉(xiāng),輕搖著頭:“爺爺看看凝凝,就好多了……” 溫凝眼淚啪嗒啪嗒掉,她沒想過會這么嚴(yán)重,明明她都有按時把錢寄回家,她問過醫(yī)生,那些錢用來買藥是管夠的,可是怎么會變成這樣…… 老人家努力地扯出最后一抹笑,手邊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個錄音磁帶來,吃力地塞到溫凝手里:“凝凝,拿好,你看——” 到了最后,他已經(jīng)擠不出聲音來了,溫凝拿著磁帶,也不知道爺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只往他枯瘦的手指指的方向看,磁帶上邊是張早年明星的海報,陳舊得幾乎看不出是誰了。 “爺爺,我們先不說話了,你先休息一下。”溫凝此刻沒心思管什么磁帶,哭得話音都有些顫。 然而沒等她將爺爺?shù)氖址呕乇桓C里,老人家便松了口氣,直直閉上了眼。 溫玉珊到達(dá)屋內(nèi)的時候,入耳的便是溫凝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她大概知道是爺爺沒了,可爺爺病了這么多年,她早就沒有多少感情,此刻半點不覺得悲傷,還覺得溫凝的哭聲有些吵鬧。 她一下入了屋,拽著溫凝的手將人往屋外拖了出去,見外頭一堆街坊在,扯著嗓音:“掃把星!我爺爺平時一直好好的,怎么你一回來就咽氣了!爺爺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這禍害撿回家來!你陪我爺爺!” 溫凝眼眶紅得不行,還處在不敢相信爺爺已經(jīng)走了的狀態(tài)里,小姑娘咬著唇,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天上忽地起了一陣巨大的螺旋聲響,不少人仰頭往上面看:“好像是直升機(jī)?老天喲,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親眼見直升機(jī)?。 ?/br> 溫凝緊了緊手心,猛地抬起頭看向她:“為什么?我每個月都往家里寄了錢,為什么爺爺斷藥斷了那么久?!” 溫玉珊想起這回事,卻絲毫不覺得心虛:“我爸爸賭錢要還不少債,我和我媽也得買衣服添置家用,就你寄回來那點錢,夠買什么藥?” “那是給爺爺?shù)木让X!手術(shù)呢?先前你們向江恕要了五十萬,也拿去賭了?”溫凝睜大雙眼,不敢置信,“那是你的親爺爺!你們簡直就是殺人犯!” 溫凝第一次用盡了力氣吼出聲。 外頭一堆人看著,溫玉珊被她吼急了,下意識就像小時候一般,隨手抄起身邊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眼看那木棍直直要朝溫凝身上打下去。 門外忽地起了一陣sao動,江恕從直升機(jī)上從天而降,緊著后槽牙冷著面一下進(jìn)了溫家小院。 木棍落下的一瞬間,他猛地將溫凝往自己懷中攬進(jìn)來,背過身,就聽見男人一聲悶哼,木棍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在他背上。 然而他像是沒有半點感知般,雙手環(huán)抱著溫凝,將小家伙緊緊地束在懷中:“不怕,我來了?!?/br> 溫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有那么一瞬間,又再次奪眶而出。 江恕大手扣在她后腦勺上輕撫,微垂著頭俯下身,臉龐湊在溫凝白嫩的脖頸處,死死地將人抱著。 半晌后,他緩緩將人松開,大手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眼淚,隨后轉(zhuǎn)過身,眸光沉了沉,不似方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暴怒的紅。 男人小臂青筋凸起,舌尖痞痞地頂了頂上顎,猛地握起拳頭,把怔在原地的溫玉珊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下一秒,身后的小姑娘忽地拉住了他手臂,奶音還帶著點哭腔,聽起來莫名有些嬌:“江恕……” “她沖你揮棒子。” 溫凝點點頭:“我知道?!彼龔男〉酱蠖剂?xí)慣了。 可是今天,爺爺走了,被這一家子親生骨rou間接害死了,溫凝微眨了眨眼,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掉下來:“我來?!?/br> 她腳步溫吞地走到溫玉珊面前,抬眸對上她的臉,一下?lián)P起手臂,狠狠地往溫玉珊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她今天手上正巧戴著一生鐘情品牌方寄來的心跳戒指,巴掌扣在溫玉珊臉上時,尖端一直從眼角劃至下顎線,生生劃出一道血痕。 溫玉珊自小欺負(fù)她,從未見她還過手,如今一巴掌下來,又驚又氣得睜大了雙眼。 江恕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緊隨其后,一把將小姑娘納回懷中,大手拉起她扇巴掌的那邊手,旁若無人地揉了揉:“手疼不疼,都打紅了,我來多好,嗯?” 作者有話要說: 江總:終于抱到我寶貝了!我寶貝長大了,都能打人了,真乖。 凝凝:你先等一下,我打完她們再打你! 江總:好啊好啊,想打哪打哪,在哪打?床上還是沙發(fā)? 第44章 江恕的話音溫柔, 面色也一改方才的兇煞, 握著溫凝的手, 像是在看待什么珍寶。 溫玉珊看傻了眼, 前一秒才對她怒目相向, 差一點就揮起拳頭來教她做人的男人,只因為溫凝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脾氣收了起來。 此刻高大的男人虛環(huán)在溫凝身后, 話語里一邊滿是心疼,一邊又透著股nongnong的壓迫, 哪怕兩人都不再看向她, 溫玉珊都覺得寒意逼人, 沒膽子再像從前那樣對溫凝隨意發(fā)泄自己的不快。 半年多前江恕來玉泉村接走溫凝時, 是在清晨, 他從國外回來有時差,到了寒城正值半夜,任天高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到達(dá)溫凝家門前時,整個村子都還未蘇醒,安安靜靜。 小姑娘已經(jīng)早起干活, 見到他之后, 只隨意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到爺爺房間叮囑照顧了一遭,便乖巧地跟著他離開。 嬸嬸起夜到院子里解手,睡眼朦朧,正巧看見溫凝模糊的背影上了江恕的車,那車外形特別, 一看就價值不菲,她零星睡意一下跑沒了,想追上去卻已經(jīng)來不及,她立刻回到老頭子臥室,就見他手中拿著個電話本,上面記了兩串號碼。 溫爺爺那會兒一直有溫凝照顧,狀態(tài)還算不錯,臉上漾著笑:“凝凝要去享福咯,好孩子?!?/br> 嬸嬸當(dāng)即斂起神色,拿走電話本不說,還酸溜溜地跟自家閨女編排:“溫凝那不要臉的丫頭,跟著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跑了,那男人又矮又胖,看起來年紀(jì)比你爸爸都大,不學(xué)好的東西,估計上趕著給人家做小老婆,城里人可厲害著呢,往后也沒什么好果子吃?!?/br> “接她走的那車我也見了,還不如你隔壁王叔叔年前新添的那輛二手車呢,估摸著也沒什么家底,呵……” 最開始的時候,溫玉珊還有些嫉妒,溫凝這個從小到大被她欺負(fù)得不敢有脾氣的丫頭,居然先她一步,出了這個落后封閉的小村莊,去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