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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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江恕見她擦了擦嘴。 “飽了?!?/br> 女明星還真有女明星的自覺,江恕無奈地替她把桌上東西收好,還相當主動地把先前煮泡面的鍋和碗都洗了。 他先前哪干過這些粗活,家里多的是人幫他干,這男人無非是不想走,又怕她趕,想盡辦法找事做賴在這房間里。 江恕洗完后,又替她把料理臺擦了一遍,全都忙完之后,回身找她。 小姑娘重新刷了遍牙,坐在書桌前背對著他,暖黃的臺燈照在身上,乖得不行。 只是那令他不太滿意的厚外套還是沒脫,整個人仍舊裹得緊緊的。 他忽然想起她裹上這件大外套的原因,男人回味了一遍方才她出浴時的打扮,又忽然想起她后來的解釋,雖然明知道此刻的自己還不配吃醋不配管,但是還是要管要問,骨子里的霸道藏都藏不?。骸澳銊倓傉f,那睡衣是代言方送來的?” 溫凝在題本上寫答案的筆尖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什么畫面,臉頰又微微燒了起來:“唔……” 江恕“嘖”了聲,非常不開心:“那代言你也接?就那睡衣,布料就那么點兒,不知道的以為缺錢還是怎么的,連塊整布都買不起?” 其實她倒不是代言睡衣,只是冠了整個牌子,品牌方便一次性送來好多產(chǎn)品,那睡衣壓根不需要她出鏡。 然而看見江恕這個反應,溫凝也不知是怎么的,莫名很想氣氣他:“我代言怎么了啊?我穿得不好看嗎?” 她這話脫口而出,自己也怔了,隨后立刻害臊起來,轉(zhuǎn)回身去不敢再看他。 江恕舔了舔唇,好看,怎么不好看,他剛才都那樣了,她還有膽子問他好不好看,就是因為太好看了,只能他一個人看。 空氣間安靜了十幾秒,溫凝覺得這十幾秒漫長得可怕。 她小臉紅彤彤地回過頭,皺起眉頭:“哎呀你快走吧!” 江恕當然不愿意,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他知道剛才那話題暫時提不得了,怕她攆人,忙轉(zhuǎn)移話題:“不是,我就隨便說說,我看看你在干嘛,寫什么呢這么認真……” 溫凝瞪了他一眼:“……” 江恕走到她身旁,倒還真的仔細看了幾眼:“高中的題?” 沒想到啊,他居然能看得出來:“你知道?” “怎么?以為我是個不學無術的學渣?。俊蹦腥四闷鹚蔷碜忧屏藥籽?,摸了摸她腦袋,“以前在御乾灣的時候,我還教過你英語呢,你忘了?” 她沒忘,溫凝低著頭,突然安靜下來,腦子里想到了很多曾經(jīng)在御乾灣里發(fā)生的事。 那時候她成天在家里除了等他回家,就是陪著江檬檬一起上課寫題,好多時候他回來得晚,她就一直寫到深夜。 江恕偶爾會教她讀讀單詞,只不過大多數(shù)情況是把她扛回房間做別的事。 那會兒她以為他只不過是從小在海外長大,外語比較好,可是仔細想想也該知道,那么龐大的家業(yè),他一個人扛下來,甚至白手起家拼回來一個比江氏還要聲名赫赫的集團,無論從什么方面講,他都不是等閑之輩,又怎么可能是個普普通通的學渣。 雖然那吊兒郎當?shù)哪託赓|(zhì)倒是挺符合。 溫凝啃了啃筆頭,忽然想到小時候第一回 見他時的情景,小姑娘微微笑著輕聲說:“你看起來就不像會好好念書的人啊,小時候第一次看到你,你看起來臟兮兮的,還穿破洞的褲子,兇巴巴的脾氣也不好,一看就像經(jīng)常和別人打架,一點都不聽話的哥哥。” 這一聲“哥哥”,著實把江恕心臟某處狠狠地捏了一把,哪怕不是直接在叫他。 他嗓音有些?。骸澳悄隳懽舆€這么大,敢一個人跑來山上給這么壞的哥哥送飯?” 明明到現(xiàn)在還是那么怕黑的一個小姑娘。 溫凝垂著頭,抿了抿唇,嗓音細細軟軟的:“這么壞的哥哥,一定沒有人疼他愛他啊,和我一樣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讀者說心疼江狗了,看著都想原諒他了! 兜:???不是吧不是吧??江狗也配??你們立場堅定一點!怎么比凝凝還好哄! 江狗:我還有機會嗎? 兜:?!有!必須有!您看您要生兒子還是女兒啊? 第60章 接連幾天, 溫凝從片場收工回到酒店, 都能看到江恕的身影。 偶爾在門口守著, 偶爾干脆直接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她每回開門進去, 就能看見這厚臉皮的男人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坐在她的小沙發(fā)里, 還相當不要臉地說一句:“好巧啊,你也來這?” 溫凝:? 這是她的房間, 她不回這回哪?? 溫凝放下包包,瞥了他一眼, 皺皺眉:“你到底哪來的那么多副卡?” 她明明記得前幾天晚上已經(jīng)偷偷把他手上的房卡藏起來了, 怎么每天回來他依然能隨心所欲地進門? 江恕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勾唇, 藏著點壞壞的笑:“這家酒店都是江氏名下的, 如果我想, 這的每一間房都能隨意進出,你也別藏我卡了,幾張副卡還不是小意思,應有盡有?!?/br> 溫凝:…… 溫凝瞪了他一眼,還稚氣滿滿地哼了聲, 像個耍小脾氣的孩子。 “你來干嘛?” 她從包里拿出盒王青替她準備的晚餐, 揭了蓋子,隨手放到桌上。 江恕湊到她身邊,隨手接過她脫下的棉服外套,替她掛到衣架上,動作自然得就像對老夫老妻。 說起來還真結過半年的婚,只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離婚后,他緊纏著她不放的小時光,才真真正正是最尋常的夫妻生活。 江恕替她掛衣服的時候,溫凝其實并不是毫無反應的,她從小寄人籬下,性格挺敏感的,只是哪怕她知道兩人這樣的舉動稍顯親密,也沒法阻止。 她太了解江恕了,這個男人無論如今多疼愛她,很多事情是不會變的,霸道幾乎是刻進他骨子里,她不讓他靠近也沒有用,他來勢洶洶,太過強勢。 江恕掛完衣服回頭時,溫凝已經(jīng)端著她的那盒晚餐坐到了書桌前。 桌面上擺著模擬題,小姑娘一邊叉著盒里的黃瓜生菜往嘴里送,一邊拿著筆在選擇題上勾勾畫畫。 江恕走到她身旁,站在她邊上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 兩樣都令他相當不滿意。 吃飯不好好吃,一心兩用,難怪瘦得跟紙片似的。 再看這菜色,江恕的臉色就比菜色還難看了:“吃的什么啊這是?養(yǎng)羊呢?全是草?!?/br> 溫凝沒搭理他,還順手在卷子上選了個“c”。 江恕很不開心:“選個屁的c,瘦得只有a了,本來就只能一手掌握……” 溫凝忍無可忍:????! “江?。∧銊e說話,坐邊上去,要么回家!”她這口氣還挺兇的,男人扯了扯唇角,這輩子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這種話的,也就只有溫凝一個了。 他覺得自己或許純粹是有病,受虐傾向,怎么被她罵幾句都覺得舒服享受,罵人的話也聽不夠,甚至還希望她多來兩句。 “不是。”他放軟了語調(diào),聽起來耐心十足:“我是說你好好吃飯,吃草算怎么回事?” 溫凝低頭看了盒中的減肥餐,又在江恕看不慣的眼神里塞了一口:“噢,青青說公司那邊給我接了個試鏡的機會,是女主角呢。” 溫凝說著,稍微有些小得意,她也沒想過自己居然還能有試鏡女一號的機會。 江恕一邊聽她說話,一邊握著電話替她點餐:“怎么,女主角是頭羊?” 溫凝被氣得直接伸手掐了掐他的腰。 江恕根本不痛不癢,低低地笑出聲,仍由她發(fā)小脾氣。 “那是個大女主戲,主角得從最底層一步步往上爬,背景鬧了饑荒,據(jù)說第一幕就是她從一個藏著儲糧的地窖里鉆出來,嘴里啃著菜根的場景,瘦得都脫相了,我再減一減能像些?!?/br> 江恕是真心疼她,這小姑娘本來就輕飄飄的,根本沒有幾兩rou:“不用這樣,你想拍什么和我說,投點兒錢的事,不用這么折騰自己。” 溫凝沒領情,哼了一聲,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江恕放下電話,睨著她瞧,嗓音沉沉的:“女主角都知道往上爬,我這現(xiàn)成的擺在你面前,你想要多高我都能送你上去。” 只要她愿意原諒他,愿意給他個機會,她想要任何東西都是輕而易舉。 溫凝知道他什么意思,咬著筆頭裝沒聽見。 江恕也無奈,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邊上,時不時教教她寫題的技巧。 溫凝后來沒有機會繼續(xù)上學,哪怕周自衡給她安排了老師,可基礎還是比較薄弱,這些題對江恕來說壓根不用過腦子,教起來輕而易舉。 不得不說他挺有兩把刷子,不愧是能扛下那么大家業(yè)的男人,很多東西理解得比旁人都透徹,單單是道普通的題目,都講得比請來的老師還好,通俗易懂。 溫凝聽得認認真真,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肖傾也曾說過要教她,可她下意識就是抵抗和拒絕,然而面對江恕,這個厚臉皮的混蛋,她竟然有種莫名的信任。 ** 青綾傳臨近殺青,溫凝馬上要從酒店搬回家里,趁著當天沒有戲份,提早回家打掃了遍衛(wèi)生。 出門丟垃圾的時候卻碰巧遇上了先前明明說要舉家搬到國外生活的房東太太。 溫凝立刻漾起乖巧的笑容打了招呼:“阿姨,你們怎么回來了呀?” 房東太太年紀大了容易忘事,這一隔數(shù)月,原本被囑咐要保密的事一下全忘了:“回來?什么回來呀?”房東太太的先生在她邊上扯了扯她手肘,“哎,你老扯我做什么?” 她說完,又看向溫凝:“哎喲,怎么就你一個人呀?你先生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你自己出來丟垃圾喲。”房東太太笑瞇瞇的,十分熱情地拉起了家常。 溫凝:“先生……?” “不是我說呀,你這先生可真疼人,我活了這大半輩子也就見過這么一遭,為了你呀,把這整棟樓都買下來了,你看那裝修多好,住起來可舒服了?!狈繓|太太眨眨眼,“怎么樣?小兩口鬧別扭和好了吧?害,常事,我和你大叔這把年紀了還天天打架呢,你家那個啊是個疼人的主,好好過。” 房東太太說完,拉著老伴走了。 溫凝站在樓底,仰著頭看向三樓。 原來一直以來她就沒從他的手心逃離過。 也是,溫凝扯了扯唇角,笑容淺淡帶著點自嘲的意味,江恕那么神通廣大的男人,她又有什么能力和他唱反調(diào),所有的一切不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自以為找到了能暫時躲避的港灣,到頭來也不過是他用來哄她的一個小小手段。 只是因為他正好還算舍不得她,她才不必過得那么狼狽。 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堅持,在他眼里,是不是挺可笑的。 ** 王青給溫凝打電話的時候,小姑娘正坐在偌大的客廳里抱著雙膝喝牛奶買醉,腦子亂亂的,她反復回想自己和江恕這么久以來的關系,好像有些事情總想不通。 “凝凝,今天又到賬了幾家代言的小錢錢哦,注意查收!”王青有些興奮,托肖傾翻車的福,溫凝近來算是賺得盆滿缽滿,怎么說也算得上個小富婆了,她當助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帶過小富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