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兄如父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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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賀雁齊和王浩兩個人,都迫切的盼望著公司快點指定正式屬于賀雁齊的經(jīng)紀人。 等到賀雁齊走的時候,王浩就整個癱軟了下來。從后門里進來一個男人,剃著小平頭,穿著一身吊兒郎當?shù)囊路?,半分明星的模樣都沒有。 “走啦?”男人問,徑直就坐到沙發(fā)上:“有咖啡沒?” 王浩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自己倒!老子又不是保姆!”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阿雁就這個脾氣,你多多包涵就是?!睂Ψ讲灰詾橐猓嗄暝趛in浸娛樂圈讓他的心理素質(zhì)非同一般:“反正你也帶不了幾天了,抱歉啊,我也不知道你們有這么大的矛盾?!?/br> 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王浩瞪著不速之客:“你去服兵役跑的到快,說是暫時的,結(jié)果呢!” 他說的是去年的事情,原來這個男人就是賀雁齊前任的經(jīng)紀人,也是一手把賀雁齊從出道新人帶上當紅明星的地步的男人,只是去年他突然說要去服兵役,就撂了攤子把賀雁齊轉(zhuǎn)手了出去。 本來說是暫時性的,結(jié)果公司讓王浩暫代一下這個男人的職務(wù)當賀雁齊的經(jīng)紀人,這一個暫代,就暫代了一年。 期間賀雁齊同王浩的沖突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王浩大丈夫能屈能伸,賀雁齊又從來不是愛逞意氣之輩,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還好。 “說起來,你和阿雁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俊蹦腥俗プザ?,突然問。 “狗屎!”王浩咆哮:“老子之前從沒見過他!杜釋你給我滾滾滾!” 脾氣變大了不少啊……杜釋拿眼睛瞅自己的同事,不以為意的摸摸鼻子,想著好久不見阿雁了,什么時候去看看。 相較之下,賀雁齊的生活要簡單的多。他從來不是一個愛交際的人,從王浩的辦公室出來之后就去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一下桌子,公司這種配置算是對藝人的特別照顧,等到他急匆匆的從16樓下來,就在一樓的大廳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唐離自從被賀雁齊從賀家老宅接出來,就被他養(yǎng)在身邊,到如今已經(jīng)有將近十年了,原本一個奶娃娃,也長成了青澀的少年。 每次看到唐離,都讓賀雁齊從心里生出一份自己已經(jīng)老了的感覺,并為此頗為惆悵。 如果賀家?guī)讉€兄弟站在一起的話,就可以發(fā)現(xiàn)賀雁齊長的比較像自己的母親,而賀氏雙胞胎則同賀老爺子要像一點,因此賀雁齊出道的時候有娛樂雜志稱他是雪頂來的美人也不算是夸張。 至于唐離,則有些奇怪的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如今眉眼張開,俊秀筆挺的。又被賀雁齊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有求必應(yīng),一個男孩子倒生的雪玉般。 前臺小姐同這個陌生的少年寒暄著,在此之前,唐離從來沒到皇朝娛樂公司的總部來過。他被賀雁齊看的死死地,如今已經(jīng)十五歲了,卻連自由活動的時間都沒有,放學之后和周六周日,他都必須待在家里,朋友也沒有幾個。 因此較于其他同齡的孩子而言,唐離顯得有些陰郁,也不樂于交際。 “你是來干嘛的啊~”前臺小姐循循善誘。 唐離偏頭看了一眼來接自己的男人,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才慢慢開口:“等人?!笔鍤q的少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聲了,他卻還是糯糯的。 說話前還要請示一下大人,真是可愛,前臺小姐笑瞇瞇的,暗想是誰家養(yǎng)出來的,連被兩個字就打發(fā)了也不生氣,再接再厲:“等誰啊?” 少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的睫毛又濃又密,讓幾個前臺小姐都驚嘆不已,靠在一起碎碎念,在皇朝,有許多少年早早的就開始接受培訓(xùn)踏入娛樂圈,但是像唐離這樣粉雕玉琢般的,還是很少見。 比較的話,大概就是別人都有一股人造的味道,眼前這個卻是純天然的。 “他是等我的。”有人插話進來,前臺小姐一抬頭,就看見自己公司的王牌一張雷霆密布的臉。 唐離本來還平靜的臉看見賀雁齊的那一秒就拉了下來,顯示出主人的不滿,那明顯的厭惡讓賀雁齊心里緊緊的,有些難受。 他們昨晚因為星期六學校組織郊游的事情起了沖突,到現(xiàn)在都沒談攏,而且有愈發(fā)嚴重的趨勢。 事實上從看見唐離那一刻起,賀雁齊的心情就變好了起來,剛剛同王浩相處時的不滿都煙消云散,但是緊接著看唐離同前臺的女人說話,他就立刻生出說不出來的煩躁感。 “走吧。” 等了半個多小時的唐離沒做表示,但是還是跟著自家兄長去了地下車庫。 兩個人坐在車上也不怎么說話,唐離的表情很是冷淡,他同自己的這個兄長一直不親,即使對方其實完全算得上三好哥哥。 但是一想到賀雁齊的獨斷專權(quán),唐離又有些惱怒。 賀雁齊沉默的開著車,路燈下的道路泛著橘黃色,現(xiàn)在正是通車高峰,很容易堵車,難得碰到通暢的道路,他就爽快的提起速來。 單行道上突然迎面而來了一輛中型油車,讓賀雁齊避之不及,暈死過去的前一秒只記得死命的轉(zhuǎn)過方向盤。 道路上響起凄厲的聲音,油罐車轟的一聲,燒了起來。 6、恍如隔世 ... 眼前的畫面就像是過電影,唐離知道自己還沒醒,但是畫面還是一幕幕的放下去。 兄長打方向盤的樣子就像是刻在了他腦子里一樣。 混沌中的唐離嘆口氣,他死的時候就是因為車禍,沒想到現(xiàn)在復(fù)活也是因為車禍。 從昏迷中醒來之后唐離就知道了自己的狀況,他現(xiàn)在十五歲,初三,學校準備星期六郊游,他剛剛為這個和兄長置了氣。 記憶里沒有這件事情,但是活了那么多年哪能每件事情都記得,以唐離過來人的眼光來看,才覺得自己是多么幼稚。 說起來唐離夠悲劇的,兩次車禍足夠他產(chǎn)生心理陰影,一輩子都不做副駕駛的位子了。上輩子死的時候他就靈魂出竅了,親眼看見自己坐在副駕駛上被前面一輛卡車上的鋼管貫穿腦袋的凄慘模樣,救護車來的時候文飛被拖了出去,他卻還坐在座位上,紅紅白白的撒了一片,唐離猜那是腦漿,模樣慘不忍睹。 相較而言,這一次的車禍要小得多。 唐離眨了眨眼睛,從床上下來,他并沒受什么外傷,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全身上下簡直可稱為紋絲未損。 “哎,你怎么下床了!”小護士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唐離輕手輕腳穿鞋的情景,略帶些斥責的罵道:“你的情況還需要觀察,這個時候別亂動!” 自從醒來的那一刻唐離就接受了“自己”的全部記憶,甚至連情緒都接收了百分之百,這個小護士是自己的責任護士,叫胡芳,論起年紀他還要喊聲jiejie。 這聲jiejie可真讓已經(jīng)活了二十五年死了十年的唐離難以出口:“那個……”他遲疑片刻:“你知道我哥哥怎么樣了嗎?” 胡芳一邊熟練的替旁邊的病人換點滴,一邊回答少年的問題:“你哥哥?”護士皺眉想了一下:“什么名字?” “賀雁齊。”這三個字被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唐離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著胡芳有些局促,咬著嘴唇一副不安的樣子。 護士啊了一聲,看向唐離的眼神都變了:“那是你哥哥啊……”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變成了少女的笑意:“比電視上還帥啊你哥哥……” 莫名的回答讓唐離困惑的眨了眨眼,然后才想起來自己的兄長是皇朝的明星。 他到現(xiàn)在都弄不懂,為什么兄長要放著唾手可得的賀氏企業(yè)的總裁的位子不要,去當什么明星。 當然,興趣老土跟不上時代的唐離也鬧不明白明星有什么好的。 “他現(xiàn)在怎么樣?”少年的聲音有些急切。 “別動, 別動!”剛剛還一副追星族的模樣的胡芳立刻回歸護士狀態(tài),瞪著自己的病人走了過去,一把將唐離左手上的針管拔了:“還打著點滴你動什么動,回血了都不知道?!?/br> 被訓(xùn)斥的唐離有些訕訕,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點滴瓶被胡芳拿走,跟在后面追問不休:“你知道我哥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他有些焦急。 雖然車禍現(xiàn)場他并沒有看見,但是看唐離自己的記憶也是一樣的,他記得清清楚楚,兄長是將方向盤向右打的。 他坐在副駕駛上被護的毫發(fā)無損,而在左邊的駕駛室卻遭受了來自油罐車的全部沖擊。 這是他的兄長……他埋怨了一輩子,滿心以為其有所圖謀的兄長,在生死關(guān)頭本能的反應(yīng)卻是護著他唐離犧牲自己的兄長。 就像是當初在屋子里看著賀雁齊一口口的將自己的骨灰給吞了下去一樣,唐離的心就好像被種種的錘子砸了上去,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他大概真是個白眼狼,骨頭里都是一股涼薄的味道。 當王浩和杜釋兩個人坐在一起嘮嗑的時候,唐離穿著一身病號服,慢慢晃蕩到了重癥監(jiān)護病房的門口,王浩看見他就坐直了身子,示意旁邊守著的保鏢去趕人。即使同賀雁齊不對盤,身為一個經(jīng)紀人的職業(yè)水準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