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兄如父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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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賀雁齊心里,他家唐唐本來就夠正直純良的了。褪去明星的職責(zé),賀雁齊似乎變得隨和多了,以前似乎總在盡職盡責(zé)的充當(dāng)娛樂大眾的角色,出行時都嚴(yán)嚴(yán)實實,注重儀表,如今卻隨意的很,卷著袖子,就將煎餃劃落到了唐離面前的盤子上。 “你遲到了唐唐?!毙珠L用著事不關(guān)己的語調(diào)說,說他不是個合格的監(jiān)護(hù)人似乎并不準(zhǔn)確,但是賀雁齊對唐唐的縱容,按陸昭的說法,那就是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唐離臉色尷尬,一邊灌著豆?jié){,一邊往嘴巴里塞煎餃,只是看到兄長那張完全正版無馬賽克的臉,就讓他感覺不妙。 正版比盜版殺傷力大多了,賀雁齊的臉在他對面晃蕩,經(jīng)過昨晚一夜,他就能自動腦內(nèi)PS,形成活色生香的…… “咳咳咳……”腦補(bǔ)過度的下場。 賀雁齊把唐離送到學(xué)校門口,然后驅(qū)車離去,留下唐離一個人面對關(guān)閉的大門,暗暗想著是不是該翹課。 “喲,唐離,你也遲到了?” 阿晉的那張臉出現(xiàn)在唐離身邊,嚇?biāo)惶?/br> 這種歡快的語氣并不能讓唐離覺得與有榮焉,他打量了好友一遍,然后拽著這家伙往校門口旁邊的小巷子里走去。 “哎哎哎,唐離,我們要遲到了……”孟承晉喊的就好像他真的想去上學(xué)一樣。 唐離的眼神有些陰郁,他靠上墻,與好友進(jìn)行友好的溝通:“昨天他們?yōu)槭裁磿o你一堆同性戀的雜志?” 孟承晉顯然沒想到唐離清晨給予自己的第一個問候竟然是這么勁爆的話題,一時間死機(jī)在那里,好長時間——在唐離不耐煩之前——才重新轉(zhuǎn)動。 “這個問題……”孟承晉拖長音調(diào)小心觀察好友的表情。 “說。”唐離越來越嚴(yán)苛了。 孟承晉剛要解釋,又探過頭來:“唐離,你不是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吧?” 唐離被他問的臉色發(fā)青:“沒?!彼緡佒?,沒才怪,不良反應(yīng)很嚴(yán)重。 “哦……”孟承晉應(yīng)聲,然后回答唐離的問題:“沒辦法啊,我是同性戀啊?!?/br> 這種坦然大方的氣度震的唐離都快哭了,越發(fā)覺得阿晉真非常人。 “……”難堪的沉默,孟承晉皺緊了眉頭:“唐離,不是吧?你搞歧視?哎我告訴你,我可是弱勢群體,你要不好好對我你就是心腸歹毒不友愛不善良不純潔不美好……” “你這是哪里來的說辭……”剛剛從震驚中醒過來的唐離聽著好友的話,更陰郁了。 “最近在看電視劇。”孟承晉大方的回答。 有的時候,唐離覺得他的好友就是一朵奇葩。 也許是物以類聚。唐離抽空看了幾眼阿晉,惆悵的想著。 他自重生以來每日都被填的滿滿的,同兄長一起再過一遍曾經(jīng)有過的生活似乎都別有一番滋味,如今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沒多大改變。 像上輩子一樣,自以為是,戀戀不舍,優(yōu)柔寡斷。 阿晉真是快刀斬亂麻啊……想著早晨好友那坦然的氣度和熟稔的說辭,顯然不是第一次對別人表述這個話題。唐離握緊手,又放開,看著自己的指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這樣的勇氣,去向他的兄長說明。 他哥會怎么說?唐離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他和文飛在一起之后,他曾經(jīng)在電話里通知過賀雁齊。 上午通知的,晚上就在公寓外面,看見了兄長,當(dāng)時這個男人還是明星,帶著墨鏡,靠在墻上,孤零零的一個人,連行李都沒有。 兩個人吵了一晚上,唐離第一次把自己的所有不滿發(fā)泄出來,對賀雁齊的憎恨在那個時候到達(dá)頂點,他從幼年時被這個男人帶走,就一直活在他的掌控之下,連一絲一毫的自我都不能擁有,他逃到別的城市,逃到大學(xué),不是為了讓這個男人繼續(xù)掌控自己的人生的。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兄長的臉色,并不如他所認(rèn)為的那般冷酷而厭惡,他先入為主,早早的就將哥哥判了個有罪,然后心安理得的和文飛遠(yuǎn)走。 多么執(zhí)迷,又多么愚蠢。 “阿晉,你怎么知道你是同性戀的?” 孟承晉蹲在角落里,學(xué)校的大喇叭放著廣播體cao的配樂,同班同學(xué)都出去了,唐離早就報了個病休,教室里只有孟承晉這個從不做cao的老油條陪他。 “有了喜歡的人,就知道了唄?!泵铣袝x攤手,神色自然:“對女人有了欲望,就是異性戀,對男人有了欲望,就是同性戀嘛,都有,就是雙的?!彼胂耄中ξ募恿艘痪洌骸皩β愤叺囊肮酚?,那就是人獸了?!?/br> 后面這句就當(dāng)沒聽見吧,唐離嘴角抽搐,對阿晉的百無禁忌表示無奈。 “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孟承晉突然意識到,反問回去。 唐離搖搖頭,整個人都攤在自己的位子上,天花板似乎逐漸變成了他兄長的臉,淡漠的,冷厲的,溫柔的。 狠絕的,瘋狂的。 “那當(dāng)時你讓你喜歡的人知道了嗎?”唐離問。 “怎么可能?”孟承晉的眼神像是責(zé)怪好友的白目:“大家都對小澤瑪利亞感興趣,我看上了那個男人,這樣的話題你好意思和別人說?” ……搞半天你是喜歡一個AV男優(yōu)嗎?!唐離覺得胸膛有團(tuán)火在燃燒,這算個屁喜歡,狗屎??! 剛剛滿腹愁緒都消失不見,只留下唐離對好友的鄙視。 “當(dāng)然,我也是有愛的人的。”阿晉突然鐵漢柔情起來,哀婉的感嘆著。 “誰?”唐離好奇。 “你不認(rèn)得?!泵铣袝x攤手:“我也不預(yù)備說?!?/br> “喜歡他,不告訴他?”唐離有些錯愕,不能理解好友的做法。 “你看你看,情圣其實是很難做的?!泵铣袝x笑起來,伸手翻了翻唐離桌子上的書,挑了一本語文資料拿走了。 “這個給我抄一下?!?/br> K城。 文飛沒想到還有再見到這個男人的機(jī)會。 距離上次看見這個男人,已經(jīng)有五六年了,這么些年對這個男人似乎沒什么影響,但對他而言卻是天翻地覆。 文飛想起死去的母親,面上不動神色,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只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像是笑起來一般。 “父親,他和你長的真像?!蔽牡蟼?cè)過身子,對坐在上首的男人道。 文遠(yuǎn)點點頭,這個少年確實和他相似,連那份掩飾不了的孤狼一樣的氣質(zhì),都和當(dāng)初的他極為相像。 “他是你弟弟?!蔽倪h(yuǎn)對文迪道,然后沖文飛微微頷首:“過來見見你哥哥。” 文飛看了坐在旁邊的青年一眼,動也沒動。 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無動于衷,父親承認(rèn)他的身份對文飛而言毫無必要。 他心里清楚,這些被施舍的東西,總有一天還會被要回去。 想要抓緊這些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變成自己的。 對于自己的便宜父親和便宜兄長,他可沒什么好表示的。 相較于沉默的文飛而言,文迪似乎頗為大度,他二十來歲左右,面容白凈,與文遠(yuǎn)其實并不算十分相像,大概更像他的母親一點。 這個文家未來的掌權(quán)人站起來走到文飛跟前,握住他的手,眼神和煦:“小飛,你回家了,就好好和父親說說話,聊聊天啊。我還等著你喊我哥哥呢。” “別害怕。”文迪拍著文飛的背,先一步踏出了客廳去。 哼。文飛乖巧的點頭,心里卻在暗暗嗤鼻。 誰害怕? 若是唐離看見文飛,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