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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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謝遲有倆天都沒見到林牧洵,畢竟是以前每天都能見到七八次的人,此時就算再遲鈍也能察覺到有幾分不對。 他是還在為前倆天她說的話生氣嗎? 可是那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一激動......就脫口而出了...... 謝遲有些懊惱地趴在桌子,托俞楊的福,現(xiàn)在偌大的學(xué)校里除了葉子魚外基本沒什么人敢來煩她,大概是將她自動歸納為和俞楊一樣惹不起的人了。 “唉?!?/br> 想到這,她有些疲憊地嘆了聲氣,要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清醒清醒時,正好和趕來的老劉撞在了一處。 “現(xiàn)在是晚自習(xí),你要去......謝遲?” “???嗯?!?/br> 謝遲摸摸頭,不明所以地應(yīng)了聲。 “你怎么在這???” 謝遲聞言更茫然了,“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我不在這應(yīng)該在哪?” “哎呀,總之你先別管晚自習(xí)這事了,趕緊和我過來?!?/br> “??去哪??” “辦公室,快點(diǎn)快點(diǎn),來不及了?!?/br> 老劉說罷也不等她反應(yīng),急急忙忙地拉上人就跑,一路連拖帶拽的將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謝遲帶到了樓下辦公室。 而平日里一向都人聲鼎沸,充斥著各種聲音的辦公室今天難得安靜了下來,不對,應(yīng)該說是沉寂。 謝遲一頭霧水地看了眼身后的老劉,確定他沒走錯地方后才大著膽子往里面探了眼——是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烏泱烏泱的,將不大的教師辦公室圍了個水泄不通。 ??? 什么鬼......老劉惹□□了?還是教務(wù)處主任惹□□了?? “那個,老師,這事我解決不了,要不我?guī)湍憬形覌尠伞!?/br> 謝遲說完就想迅速開溜,卻被老劉拉住領(lǐng)子拽了回來。 “你跑什么,人家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 老劉也懶得和她解釋,直接抬手將她推了進(jìn)去。 謝遲一時沒有防備,被推的打了個趔趄,等她踉踉蹌蹌地站穩(wěn)腳跟抬起頭時,就撞進(jìn)了一雙陌生的眸子里。 ——是一個五官普通的中年男人,短發(fā)根根分明的被發(fā)膠固定到后腦勺,五官尖銳,眉目微微上挑,硬生生地勾勒出幾分尖酸刻薄。 謝遲覺得她有點(diǎn)不喜歡這個男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卻沒想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也緊跟著迎了上來。 “你就是謝遲吧,”那男人朝謝遲伸出只手,臉上的笑容簡直稱得上是和藹可親,“以前經(jīng)常聽俞楊提起你,沒想到今天就見到本人了?!?/br> 說罷他還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謝遲一眼,目光如有實(shí)質(zhì),像是要將她整個拆開,解剖分析一樣。 “嘶——你長得不太像你爺爺,但這雙眼睛倒是像極了你爸爸,令尊最近還好吧?” “......” 謝遲蹙了下眉,心里對這個陌生男人的防備等級也直線升到了最高等級,“你經(jīng)常聽俞楊提起我?” 那男人一愣,像才想起還有俞楊這么一個人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你瞧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記性不行,剛剛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哈哈哈?!?/br> 他伸手將一張嶄新的名片遞到謝遲面前,“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俞憲,是俞楊的父親?!?/br> 俞憲? 說起來,好像之前的確有聽林牧洵提起過一嘴來著,所以這個中年男人...... 謝遲垂眸看了眼那還泛著男士香水味的名片,嗯,俞楊的俞,憲|法的憲,但是最重要的是,在這倆個字上還有一行大大的黑體字——譽(yù)誠地產(chǎn)股份有限公司。 emmmm,雖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不過既然俞楊家這么有錢,為什么他還要去楊山的寵物醫(yī)院打工才能養(yǎng)活的起那些流浪貓?還有之前他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紫紅色淤青...... 謝遲抬眸看了眼這個笑得和煦的中年男人,心中疑慮更深。 另一邊,俞憲卻像是誤解了她的眼神一樣,回身和旁邊的西裝男說了幾句,緊接著那西裝男就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遞到她面前。 謝遲瞥了眼那禮盒,沒接,只是盯著俞憲道:“這是干什么?” “只是一些謝禮罷了,”俞憲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手表,嘴角的弧度也愈發(fā)意味深長起來,“謝謝你前倆天救下了俞楊?!?/br> “謝禮?” 謝遲重復(fù)了一句,又抬高音量道:“不只是吧?” 俞憲一愣,瞳孔震動了下,面上的神情卻沒變。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作為一個父親,表示下對你感謝而已?!?/br> 他笑著張開雙手,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善意點(diǎn),可謝遲卻不吃他這一套,“感謝?你說你是為了俞楊來找我,可我卻沒感覺到你身為一個父親的關(guān)心。” 謝遲又往后退了幾步,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么被他們關(guān)上了,所以她只能盡可能地拖延時間,看看什么時候能拉開把手出去,又或者是門外的老劉能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 思及至此,她又繼續(xù)開口道:“你好像一開始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我,還有我爸爸的身上?!?/br> “......” “我沒有聽過我爸爸和我說過你,但我聽爸爸說過天上不會莫名其妙地往下掉餡餅,所有的好都是要有回報的?!?/br> 謝遲咽了口唾沫,感覺到手上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后才繼續(xù)道:“所以你今天特意來找我,又對著我大獻(xiàn)殷勤,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錢,地位,還是人脈?” 謝遲抬眸,一雙眸子干凈澄澈,倒映著眼前男人身影的同時,也將他那逐漸抑制不住的怒火映在了腦海里。 “看來我說對了?!?/br> “......” 俞憲面上笑容更深,眼里卻逐漸有寒光浮現(xiàn)。 ——是他失策了,沒想到謝家那群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就連唯一看著像個軟柿子的這個半大孩子,真正吃起來也是也是帶著刀刺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俞楊那小子夠爭氣的話...... 他眼珠一轉(zhuǎn),面上的表情也跟著放松了不少。 謝遲看著他的表情逐漸從被揭穿后的憤怒轉(zhuǎn)為輕松,雖然不知道這輕松意味著什么,但還是有種莫名被算計了的感覺。 “你——” * 她正要開口說什么,就聽見身后的鐵門突然傳來了哐哐哐的砸門聲。 緊接著,那道有倆天沒聽見的熟悉聲線就通過鐵門透進(jìn)了她的耳膜。 “阿遲!你在里面嗎?開門??!” “開門?。?!” 是林牧洵,他來找她了。 “我在,沒事,你別急。” 謝遲沖外邊喊了句,眼睛卻仍看著面前的俞憲,在捕捉到那里邊一閃而過的遲疑后,她才勾起嘴角笑了聲,像是在嘲笑他蹩腳的偽裝和示好。 * “......孩子們有時候就是會比較急躁不是么?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 俞憲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隨著笑容褪去,他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剛剛那副和煦友善的偽裝。 沒人回答他,只剩下鐵門被砸的哐哐聲在狹小的室內(nèi)回蕩。 “我勸你最好開門,他可不像我,會好好和你講道理。” 謝遲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 “當(dāng)然,我很友善?!?/br> 俞憲輕笑一聲,示意身邊的西裝男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隨著門被打開,他的衣領(lǐng)也被沖進(jìn)來的人揪住了,旁邊的西服男想要制止,卻被隨后趕來的李默和王棟一起制服。 “沒事吧?” 王棟一臉緊張地湊到謝遲跟前,上下打量幾眼,確認(rèn)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后才長松了一口氣。 “剛剛小少爺和我說你出事的時候,我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br> 謝遲搖搖頭,隨意安慰王棟幾句,將目光投向了不遠(yuǎn)處的林牧洵。 他果然沒有好好講道理。 就像突然沒了枷鎖的猛獸一樣,幾句話間就已經(jīng)怒氣沖沖地揪住那男人的領(lǐng)子,抵在了桌角。 “你想干什么?” 他質(zhì)問了句,語氣壓得極低,里面都是噼里啪啦,即將炸裂的火。 俞憲一愣,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對身邊的西裝男擺了擺手,開口道:“你是林牧洵吧,我想你大概誤會了什么,我來找謝遲,只是想表達(dá)感謝而已?!?/br> “才不是?!?/br> 他話音剛落,角落里的謝遲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 俞憲看著眼前男孩逐漸不對勁的眼神,趕忙舉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解釋道:“你要相信就算我有什么不好的念頭,也不會蠢到在學(xué)校綁架學(xué)生吧,我只是想和這個孩子聊聊而已?!?/br> “所以你真的對我們家阿遲有不好的念頭?” 王棟驚呼一聲,看著俞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變態(tài)。 “......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br> 俞憲攤了攤手,但很明顯,不管是眼前這個男孩,還是旁邊那倆個保鏢模樣的人都并不相信。 林牧洵揪著他領(lǐng)子的手又緊了緊,但很快,他又松手放開了他。 “滾?!彼谟釕椂?,低吼了句。 俞憲像是早就預(yù)料到這一幕,他理了理領(lǐng)口,又露出個完美無瑕的笑。 “幫我向你們家老爺子問個好,直接報上我的名字就行了,我相信老爺子應(yīng)該是會記得我的?!?/br> “哦對了,你倒是和剛剛那孩子不一樣,你看起來真是像極了你爺爺?!?/br> “——不管是這發(fā)怒時的樣子,還是這護(hù)短的樣子,都太像了?!?/br> “......” 俞憲丟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后就帶著笑意地離開了,只留下一個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和一個不知所措的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