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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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 謝遲進(jìn)了大門,卻意外發(fā)現(xiàn)偌大的林宅里沒剩下幾個人,連一直在家的樂煦阿姨也沒了蹤影。 不是說生病了,都不留人照顧嗎? 她奇怪地上樓,找到林牧洵房間,推門—— 推不開? 謝遲垂眸,才發(fā)現(xiàn)這門上居然還裝著密碼鎖。 不是,你什么秘密那么大,至于在家里也上個密保嗎?防誰呢??! 她氣憤地在那鎖上打上林牧洵的生日,沒有反應(yīng)。 “......” 不會是她生日吧? 謝遲蹙眉,想起那些在網(wǎng)上看到的段子,面上火氣也稍微收斂了幾分,可很快,屏幕上一句“密碼輸入錯誤”就又將她的火氣勾了起來。 “......” 她氣結(jié),對著門里邊大喊:“林牧洵,我來你家是來看你的,不是來解謎的,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走了!” 片刻后,里面就傳來了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打開,謝遲滿臉怒容地抬眸,正要問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時,就看見了他略顯蒼白的臉,和被汗浸濕了的短發(fā)。 “你......怎么回事?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謝遲一怔,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探他體溫,卻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所代表的親密意味,生生在半空中停住了。 可面前那人顯然很不滿她這舉動,他眉頭一蹙,直接伸手將她帶到了面前。 “這么怕我干嘛?” 他在極近的距離挑了挑眉,大概是生病的緣故,那雙總是藏著許多的眸子在此刻也霧蒙蒙的,透著些不滿,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奇異的色彩。 ——看起來倒像是這個年紀(jì)的少年了,至少知道把心情寫臉上。 謝遲嘆了聲氣,也懶得和他拌嘴,就借著這個角度伸手探了下他腦門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測過體溫了沒?” “你手好冰?!?/br> 他不答,只是將她手放在手里捂住,嘴里也開始喃喃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搞得謝遲一個頭倆個大。 “手冰是因?yàn)槟闵×耍鹊?.....你不會是喝假酒了吧?” “假酒?”他停下動作,霧蒙蒙的眼里終于有了點(diǎn)焦距,“我沒喝假酒,我喝的是酒,和何遇一起的,他回去時還吐了一路?!?/br> 他頓了頓,又暈乎乎地冒出句“沒用”。 “......就你有用?!?/br> 謝遲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該夸他,只能先將他扶進(jìn)臥室,看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后才無奈道:“測過體溫了沒有?” 他搖頭,坐在沙發(fā)上一臉茫然的樣子像極了只乖巧的大狗狗。 “那你在這等會,我回去找王棟要一下|體溫計?!?/br> 謝遲拍拍他腦袋,想回身去找王棟時,便被身后那人拉住了手。 “別走?!?/br> “我沒要走,我只是——” 后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她就被林牧洵扯了下,而后整個人就跌進(jìn)了沙發(fā)里,和他撞在一處,倆個人的距離一下子靠得極近,近得她只要再靠近一點(diǎn),就能觸到那雙還帶著酒氣的眸子。 是只要垂下眼睫,就能親上的距離。 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樣荒唐的想法,謝遲一怔,臉倏的紅了。 “你干嘛???!” 她有些急了,掙扎著想從林牧洵身上爬起來,卻被那人環(huán)住腰,像貓一樣制住了。 “是不是只有我生病了,你才會來看我?” 他一手鉗住她的腰,另一手順著她的臉一路往下,最后輕捏了下她的臉頰,醉醺醺的眸子也緊跟著湊近,里面的琥珀色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一樣,頃刻間覆滿了她的視線。 “沒良心?!?/br> 他嘟囔了句,呼出的熱氣和酒氣一起撒進(jìn)她的耳朵,將她全身的怒氣,連同著雞皮疙瘩一起炸了出來。 “......我沒良心?” 腰間上的力道愈發(fā)強(qiáng)勁,謝遲見掙脫不開,索性就維持著這別扭的姿勢怒道: “那之前那個在辦公室莫名其妙朝我發(fā)火的人是誰?后來又好久都沒有理我的人是誰?你都那么不想理我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做出這種樣子,你當(dāng)我還是你記憶里那個可以隨時摟摟抱抱,不合你心意就可以隨意發(fā)火的阿遲嗎?” “林牧洵,我擁有選擇朋友的權(quán)利,就算俞楊再不對勁,那也是我的事,你又憑什么對我發(fā)火?” 她越說越氣,到最后,聲音里也帶上了點(diǎn)哭腔,可身|下人卻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像是被這一連串質(zhì)問弄懵了一樣,半響后才迷迷糊糊地說了句,“我沒有不想理你?!?/br> “你——”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道歉?!?/br> 謝遲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一時間愣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去哄女孩子,尤其是這個女孩子還是你的時候,”他搖搖頭,聲音沙啞,眼里也有掩飾不住的委屈,“小時候你一哭,只要順著你的意,陪你玩一下午就好了,哪像現(xiàn)在——” “哪像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該對你說什么,又怎么逗你開心?!?/br> “......很難么?” “不難嗎?”他笑了下,輕聲反問了句,“我都覺得不知道怎么和你相處了。” “是啊,你的確不知道,”謝遲深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后才重新開口道:“在我面前,你好像干什么事情都要遷就于我,永遠(yuǎn)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二位,永遠(yuǎn)壓抑著自己。” “就像現(xiàn)在,我們一吵架,你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生氣,發(fā)現(xiàn)我不理你后,就想著怎么哄我,而不是把我當(dāng)成能和你好好溝通的同齡人?!?/br> “林牧洵,我不知道這么說你能不能理解,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再過幾個月就十七歲了,我不是你記憶里那個小孩子了,我不需要哄,也不需要被逗笑,我只想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這樣子瞞著我,對任何事情都諱莫如深,你說不告訴我失憶的事是為我好,行,那俞楊呢?俞楊又是為什么,難道我們小時候也認(rèn)識,他也失憶了嗎?” 謝遲一口氣說完,感覺他的力氣小了些,便干脆掙開他,坐到沙發(fā)的另一角道:“你覺得天天活在一個解密游戲里很好玩嗎?有話就說就這么難?” “所以,”林牧洵也跟著她的動作坐起身,“你是在氣我,不讓你和俞楊交往嗎?” “......” 謝遲看著眼前這個一半酒氣一半熱氣的人,覺得自己也真是有病,居然覺得能和一個在發(fā)燒的酒鬼好好講道理。 “算了,你乖乖在這待著,”她嘆息著從沙發(fā)上站起,又伸手探了下他腦門上的溫度,“要給你找個醫(yī)生嗎?還是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你要離開了嗎?”他攥住謝遲要離開的手,眉峰微蹙,神色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小孩子被搶走了玩具的那種不滿,“因?yàn)橛釛??是因?yàn)槲艺f了俞楊?” “不是,我只是去找王棟拿體溫計和藥?!?/br> 謝遲頗為無奈地回眸,拿出哄白手套吃飯的態(tài)度道:“我就是回去拿下溫度計和藥,不然你會一直在這躺著,直到把腦子燒壞,或者是吐滿自己一身?!?/br> 說罷,她還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是正處于迷糊狀態(tài),完全遵循本能的林牧洵顯然又是一句話沒聽進(jìn)去,他只是攥著她的手,一句句的,不厭其煩地問。 “你是要離開了嗎?” “不要因?yàn)橛釛铍x開,好不好?” ...... 這樣幾番下來,饒是謝遲這樣好脾氣的也有些火了,然而她那點(diǎn)火苗剛躥出來,就被林牧洵那委委屈屈的目光給全部澆滅。 “我沒有要因?yàn)橛釛铍x開?!?/br> 她無奈地蹲下,對上那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無比真誠道:“我從來就沒有因?yàn)橛釛铍x開你,也沒有因?yàn)橛釛顚δ惆l(fā)火,俞楊他對我來說 ,只是個普通朋友而已,是你對他太敏感了?!?/br> “可是......” 林牧洵有些迷糊地眨眨眼,他竭力想讓自己清醒些,可那酒勁和發(fā)燒的感覺又順著喉管涌了上來,攪得他整個腦袋都嗡嗡的,聽不清她的聲音,視線里一片迷蒙,只剩下那雙淺茶色的眸子,那雙水波瀲滟,時不時還會暈上層霧氣的眼睛。 “可是,你生氣了?!?/br> 他攥緊了手,慢慢湊近,帶著酒氣的呼吸又漫上眼前人的眼睫,攪起一池水汽。 “我生氣那是因?yàn)椤?/br> “你生氣了。” 他又重復(fù)了遍。 “......” 謝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攥著自己的手,像個小孩,借著酒勁發(fā)瘋,將平時壓抑著的那些委屈和不安全都擺在她面前,就這么赤|裸,直白的告訴你——我不樂意你和我生氣,也不樂意你和別的男生玩。 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覺得喝醉了酒的林牧洵還挺可愛的,又鮮活,又真實(shí),比那個將所有情緒都隱藏起來,溫柔的有些失真的人好多了。 想到這,她不由伸手輕觸了下他的臉,冰冷的手和guntang的臉頰相撞,他哆嗦了下,卻沒有避開,只是蹙眉注視著她,片刻后,他握住她的手腕,而后歪著腦袋在那上邊蹭了蹭,像極了橘子此前蹭著她褲腳撒嬌的樣子。 “......” 謝遲抿了抿唇,腦海里又電光火石般想起了好久前,她搜索“怎么哄男生”時跳出來的那個帖子。 當(dāng)時那里面的人是怎么說的來著? 她閉眼思索了下,腦子里迷迷糊糊地蹦出幾個吹氣,小奶音,抱抱之類的詞。 嗯—— 謝遲看了眼面前這個眼神迷蒙,恨不得掛在她身上的男人,遲疑了幾秒后還是擁了上去。 “抱抱?!?/br> 她軟軟地說了句,帶著點(diǎn)氣音,在喉嚨里繞了半天,出口時倒真有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 下章依然很甜:) ps:沒想到找一□□溫計都會被和諧(牛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