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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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zhàn)了近半個月的倆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不知道是那頓火鍋的功勞,還是他倆都懶得別扭,總之,那天在興叔火鍋店里,隔著番茄味的氤氳霧氣,他倆握手言歡,而后很識趣地什么都沒說。 他退回到哥哥那個角色,冷靜克制;她也繼續(xù)像以前一樣,什么都不知道的和他打打鬧鬧,偶爾還會在“育貓”這個問題上爭執(zhí)一番。 但那半個月里,總是有什么不同了。 不管是林牧洵,還是俞楊,又或者是周圍的一切一切,都在某個時間點里,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唉?!?/br> 謝遲失神地嘆了聲氣,墨水從筆尖滴落下來,在紙上暈染出一道墨跡。 下一秒,監(jiān)考老師就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同學(xué),考試時候不要發(fā)呆,就算做好了也要好好檢查?!?/br> “啊,好......” 謝遲一愣,作勢翻了翻卷子,待監(jiān)考老師走了后,才抬眸看了眼黑板旁掛著的時鐘。 怎么還有半個小時啊—— 窗外已經(jīng)傳來了喧鬧聲,那些是早早交卷的人,但這種事情顯然不可能發(fā)生在她這個考場。 謝遲看了眼周圍仍在奮筆疾書的同學(xué),又垂眸看了眼已經(jīng)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挠⒄Z試卷,停頓片刻,還是往下一趴,人也卸下了力氣。 煩。 英語考試怎么這么長啊? * 再次被監(jiān)考老師叫醒時,已經(jīng)是收卷的時候了。 “成績這么好?聯(lián)考都能睡著?” 監(jiān)考老師揶揄了句,伸手抽出她手臂下的試卷。 “呃,不是,昨晚沒睡好?!?/br> 謝遲看出監(jiān)考老師的不滿,她撓了撓頭,訕笑幾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監(jiān)考老師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便拿著試卷走了。 直到走出去老遠(yuǎn),謝遲還能聽見他和另一個監(jiān)考老師吐槽她的聲音。 *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怎么回事?考試時還能睡著,干脆高考上也睡過去好了。” “哎,這三班謝遲吧?我可聽說劉老師對她寄予厚望,說這是我們學(xué)校的第二個林牧洵呢?!?/br> “她?”那監(jiān)考老師嗤笑了聲,生怕教室里的謝遲聽不見一樣,“老劉是被他學(xué)生氣傻了吧,還第二個林牧洵呢,林牧洵可不會在聯(lián)考上睡覺。” * 謝遲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是啊,林牧洵那混蛋當(dāng)然不會在聯(lián)考上睡覺,因為他根本就沒參加??! 謝遲磨了磨后槽牙,想起這人前幾天到她家,丟下只橘貓就跑的混蛋模樣就來氣。 他倒是一身輕松的去參加競賽了,她可慘了,幾乎每天回家聽到的第一句話都是“小小姐,那只橘貓又把白手套攆跑了”;又或者是“謝遲!你趕緊把你和林家那小崽子的貓抱回去!不然不用等成績,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nèi)看虬鼇G出去?。。 ?/br> 就連這聯(lián)考也是,不得消停。 想到這,謝遲不由得又看了門口的監(jiān)考老師一眼,他還在滔滔不絕的和另一位老師說著什么,時不時的還往這瞥幾眼,顯然,他還在對剛剛那事耿耿于懷呢。 “......” 不是,換你找貓找到凌晨倆三點,也是會困的啊,而且我這不是寫完了才趴下去的嗎? 謝遲有些無語地看了眼那老師,明白他是不會停下吐槽后才起身站起。 可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收拾東西離開時,就聽見前門那傳來了老劉的招呼聲。 * “咦,倆位老師都在呢,怎么還沒去交卷子啊?” “這不是學(xué)生們都考完試,站在門口聊了會兒天嗎?”那監(jiān)考老師見老劉來了,便隨意打個哈哈,換了話題,“劉老師,你班級這回考的怎么樣???看你這滿面笑容的,應(yīng)該考的不錯吧。” “唉,別說了,我們班那群小崽子。” 老劉聽出這話里話外的揶揄,倒也沒生氣,只是擺擺手,朝里邊探了眼,見謝遲還在后才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還沒回去就好,過來,老師和你商量件事?!?/br> 謝遲蹙了下眉頭,雖然本能地感覺到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但仍是應(yīng)了聲,收拾好書包,乖乖地跟著老劉往外走。 臨出門時,她還能聽見那監(jiān)考老師略帶嘲諷的一句,“老劉啊,苗子是不是好苗子還另說,你那灘子泥潭里能培育出什么好東西,何苦為了幾個學(xué)生把整個班都拖累成這個樣子。” “......” 老劉沉默幾秒,沒回,只顧帶著謝遲往辦公室走,像是沒聽到那倆人的針鋒相對一樣。 這樣一來,倒是謝遲有些不習(xí)慣了。 “老師,你是和那倆個老師鬧矛盾了嗎?我看他們好像不太喜歡你?!?/br> 老劉聞言,回頭看了眼她,笑道:“哪有什么矛盾?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問,小心閃到舌頭?!?/br> “哦?!?/br> 謝遲垂眸,悶悶地應(yīng)了句,心里卻是不服的。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我身邊那些狗血事情說出來都能嚇?biāo)滥恪?/br> 她在心里吶喊了句,老劉卻沒注意到她的那點小心思,只是一路帶著她下樓,直到進(jìn)了辦公室,掩上門后,他才坐到辦公桌后面,看著桌上的文件,憂心忡忡地開口道:“謝遲啊,這不是元旦晚會快到了嗎?你......” “等等,”謝遲果斷出聲打斷他,“先說好,我不去表演節(jié)目?!?/br> “......” “要不,你讓葉子魚上?”· “......你現(xiàn)在一有什么事,就拿葉子魚出來擋槍是不是?” 老劉無奈地?fù)u頭,也沒繼續(xù)說節(jié)目的事,只是清了清嗓,又開始絮叨些老生常談的東西,什么“班級榮譽(yù)”啊,什么“集體責(zé)任”的,要放平常謝遲可能還有耐性聽他講,可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只想快點擺脫這境地。 想到這,她便憋不住的再次開口打斷道:“老師,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晚會時確實有事,今天你要是不找我,我還想和你請假呢。” “請假?”老劉轉(zhuǎn)眸看了眼她,奇怪地問,“什么理由?” “就......有事?!?/br> “那可不行,元旦晚會是學(xué)校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動,到時候領(lǐng)導(dǎo)什么的都要來的,你不說出理由,我不可能給你批假的?!?/br> “那——” 謝遲停頓了下,看著眼前慢悠悠喝茶,好似抓到了她把柄一樣的老劉,眼神一閃,最后還是將心里那點動用特權(quán)的念頭放了塞了回去,妥協(xié)道: “好吧,什么節(jié)目?” 老劉咧嘴一笑,將一張復(fù)印件放在她面前,“詩歌朗誦,第一個節(jié)目,和我們班語文課代表一起,你去做一下她工作?!?/br> “......” 謝遲垂眸看了眼那紙,想到自己到時候要在全校人面前,穿著禮服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聲情并茂地朗讀這玩意,就尷尬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可她好像也沒得選。 “表演完就得給我批假條?!?/br> “可以,老師什么時候騙過你。” 本著能坑一個就坑一個原則的老劉此刻正美滋滋地喝著茶,哪管謝遲有多不愿意,反正他完成任務(wù)就行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他甚至還想在謝遲面前大笑幾聲。 “......” 謝遲看了眼志得意滿的老劉,在心里翻了幾個白眼,但也沒說什么,和老劉道了聲別后,就拿著那張紙出了辦公室。 “唉——” 她深吸了口氣,直到鼻尖濃厚的鐵觀音味被室外帶著水汽的冷空氣取代,才靠著門板,嘆息了聲。 元旦么? 怎么這么快就到了啊,她都沒想好該和那個人說什么。 謝遲看了眼廊前的芒果樹,一時間有些恍神。 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下。 她一愣,慌里慌張地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確定老劉暫時不會從那里出來后,才退到走廊的一邊,接起了電話。 “喂,你干嘛啊,我還在學(xué)校呢?!?/br> 她湊在揚聲器旁,特意放低了音量。 “沒有,就是想問一下你,考的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人輕聲問了句,溫潤的聲音里還帶著點笑意,聽起來倒是心情不錯。 “......”謝遲猶豫了下,怕被里邊的老劉聽見,只能壓低聲音,對著電話嘟囔了聲,聲音在喉嚨里繞了幾圈,出來時不像是抱怨,更像是軟軟的撒嬌。 “你是在質(zhì)疑我混血兒的身份嗎?一個英語考試我還是搞得定的?!?/br> “是嗎?”林牧洵輕笑一聲,幾乎能想象出電話那頭小姑娘撅著嘴的模樣,“我怎么還記得昨天晚上,某個人抓到橘子后還蹂|躪了半天,說是要蹭蹭我的智商呢?” 謝遲一聽,不樂意了,但這人說的全是事實,她再不樂意,也只能梗著脖子兇道:“我......我那是......數(shù)、數(shù)學(xué)考試的事,那能叫蹭歐氣么?” 那明明是玄學(xué)好不好。 “我元旦前應(yīng)該能趕回來。” “嗯?!嗯......嗯?!?/br> 謝遲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么一句,就像是隱秘的心事突然被戳破,她有些懊惱地垂下腦袋,電話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卻像是加了層3d混響的音效一樣,一聲聲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王叔說你準(zhǔn)備了禮物給我?” “......” 謝遲默不作聲,心里卻早已把王棟這個大嘴巴凌遲了千萬遍。 “好了不逗你了,”林牧洵像是察覺到她此刻的不好意思,也沒繼續(xù)戳穿,只是笑了聲,放緩聲線,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還有事,有什么話,等我回來再說吧。” “誒,林牧洵——” 謝遲下意識地就想叫住他,他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 謝遲放下電話,疑惑地看了眼手機(jī)屏幕。 剛剛,信號被切斷前,她好像聽見了他叫李默的聲音。 出去參加競賽還要帶上李默?這么嬌氣的么? 她坐在臺階上,一頭問號地看了眼天,腦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他剛剛說那話時的場景,少年清潤還帶著點沙啞地聲音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像是呼吸都有了實質(zhì)。 啊—— 她反應(yīng)過來,有些沮喪地將熱的都要散發(fā)蒸汽的腦袋埋進(jìn)臂彎。 怎么就,被他知道了呢? 那就不算生日驚喜了啊! 啊啊?。。⊥鯒澾@個混蛋?。?! ※※※※※※※※※※※※※※※※※※※※ 這章其實比較過渡,我盡量寫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