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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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沒人注意的網(wǎng)絡上,一則消息則如同病毒一般,順著網(wǎng)絡蔓延開來。 一時間,一篇標題為“院士女兒竟虐待動物,曾被曝出毆打同學,只因不滿其追求”的匿名信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力壓各大明星流量,悄然登上了熱搜頭條。 院士、院士的女兒、虐待動物,毆打同學。每一個都相當有爆點,再加上文里的圖片,和視頻里那位被打人聲淚俱下的控訴,一時間輿論嘩然,各大營銷號傾巢而出,深挖這位“謝院士”的生平。 這不扒還好,一扒簡直是一根葫蘆藤上七根串,除了照片和住址,什么紅色背景,祖上是蘇淮望族,外公是建國后最早的一批外交官,外婆是外國歌劇演員,家境優(yōu)渥,年段第一之類的東西全挖出來了。 這樣一來,一個家境優(yōu)渥,殘忍暴戾,連成績都要買,壓榨別人生存空間的敗家子形象簡直是躍然紙上,每一個都足夠挑動起圍觀群眾的神經(jīng)。 當事人,“證據(jù)”,爆點都已具備。 一場群魔亂舞,網(wǎng)絡狂歡就此開始。 而另一邊,故事的風暴地中心。 學校已經(jīng)被逼的發(fā)了篇通告,說明成績是合法合規(guī)取得,經(jīng)過了嚴格的閱卷程序,可早已被激怒的“吃瓜”群眾哪管得了這些,他們瘋了般涌入評論,用各種謾罵來宣泄他們內(nèi)心的戾氣和對此事的憤怒。 學校無奈,只能關閉評論,又做出全體放假一個晚自習的決定,并讓各個班的老師告誡學生,不要在網(wǎng)上肆意傳播有關謝遲的身份信息,抑或是發(fā)表有關這事的看法,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嚴肅處理。 可在學校層面上如臨大敵的時候,學生們卻是一臉懵的,除了莫名其妙就要放假的消息外,只有幾個帶了手機的學生口耳相傳地傳出了點消息,消息一路潛進黑暗,順著人流,伴著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傳進每個人的耳膜。 * “哎,你們聽說謝遲的事情了么?好像鬧得很大,網(wǎng)上那些人都要聯(lián)名請愿,叫人下來徹查了。” “剛剛聽說,不過應該不可能吧,平時在體育課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感覺安安靜靜的,不像是那種會虐待動物,拎起椅子就往別人腦袋上砸的人?。俊?/br> “怎么不可能?你可別忘了,她平時和三班那倆個混世魔王玩在一起的,近朱則赤,近墨者黑,能和那倆個玩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唉,可惜了,長得漂亮,卻是個母老虎。” “你得了吧,不是個母老虎,你還想怎么樣???” “哎,你可別說,我之前還真通過三班人要到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結(jié)果這女的不識好歹,沒聊倆句就把我給刪了,把我給氣的,現(xiàn)在我還得感謝這熱搜,不然,下一個被砸破腦袋的可能就是我嘍?!?/br> “切,你就吹吧,不就是被人家甩了么?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 話音未落,那倆個男生便笑鬧在了一處,各種葷|黃|段子層出不窮,可很快,這點笑容便在迎面來人的黑臉中逐漸收斂,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呃,我,我們......” 為首那男生垂下腦袋,想辯解一句,就看見那惡煞般的人目不斜視的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全程沒給他們一個目光。 “拽什么拽啊......” 男生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撓撓頭,又覺得自己剛才屬實有些丟面,想說什么在自己朋友前挽回點顏面時,肩膀便被重重地撞了下。 “誰???特么的是不是沒長眼——” 他按著肩膀,開口便想罵,卻在看清撞他那人時乖乖將剩下的話全咽回了肚子。 “怎么?繼續(xù)說啊,誰沒長眼?嗯?” 吳格雙手插兜,戲謔地看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壓下來,不用什么動作,就相當有壓迫感。 “我,我沒長眼。” 那男生弱弱地說了句,往后退幾步,倆個男生擠在一處,看起來像極了擠在一起的小雞仔,還是欺軟怕硬的那種。 吳格見他們這副慫樣,也有些無趣——不打吧,又覺得這種在背后說人女孩子壞話,肆意開玩笑的實在太過欠打;打吧,又怕這群人又要在背后說他們欺凌弱小,校園暴力。 想了想,他還是選擇沒動手,只是給他一個警告地眼神后便轉(zhuǎn)身追上俞楊。 俞楊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 “誒!老大,等等——” 吳格在后面喊了聲,跟上,“你沒事吧?” 俞楊聽見聲音,沉默地轉(zhuǎn)過頭看他,眸色微斂著,半個月來的擔憂全都盛在里面,壓成一片凝實的黑暗。 半響后,他才像是剛聽見吳格的問題般開口,“我能有什么事?” “就是......謝遲那事......” 吳格頓了下,也有點說不下去。 其實他剛剛聽到要放假的消息時,還挺開心的,歡呼雀躍地出門,找到俞楊,囔囔著要去球場打夜球,就看見了已經(jīng)吵了一架的俞楊和葉子魚,還有,那炸彈般的消息。 那點興奮被當空澆滅,化為深切的不安。 他其實不太懂上了熱搜,被那么多人關注詆毀謾罵是什么感覺。 畢竟他經(jīng)歷過最嚴重的沖突也就是在俞楊被打后,帶人去武校找過孫凌的事,結(jié)果還沒找到人;被罵的最狠的也就是在學校論壇上被人陰陽怪氣地罵了幾句小混混,垃圾之類的。 但是老實說,即使是他這種遇事樂觀的,見到那些或陰陽怪氣,或謾罵詆毀的話,也會相當不舒服。 所以,他不敢想象一個人要面對幾十,幾百萬條謾罵是什么感受,也不敢想象剛剛那倆人口中模模糊糊的一句“上面有人下來調(diào)查”會產(chǎn)生多么嚴重的后果。 更何況,謝遲根本就不是視頻上說的那種人。 “......” 俞楊看他這樣,幾乎不用猜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嘆息了聲,也沒說什么,只是勾了勾手指,叫他跟上。 倆個人一路走到校門口的一個小巷里,這里正停著輛摩托車。 吳格當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摩托車,是俞楊的,可自從上回被警|察抓到后就沒見他開過幾回了,怎么今天—— “今天得去個遠點的地方,騎自行車太累了?!?/br> 俞楊干凈利落地跨上摩托車的前座,點火,又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吳格,“不上來?” “去哪?” 吳格蹙眉,但還是跟著上了車。 “一個咱倆都不太怎么喜歡的地方?!?/br> “警局?”吳格更加疑惑。 “嗯,你不是一直想找孫凌干上一架么?” “是啊,可是我特么的帶人在那蹲了一周,愣是沒蹲到這龜孫,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躲起來......等等!” 吳格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孫凌在警局?” “嗯,一個小時前,在老城區(qū)那,因為喝醉后尋事斗毆進去了。” 后面的話俞楊沒再說下去,只是注視著前方,想起不久前葉子魚對他說的那番話,本就不太好的臉色也更加陰沉起來。 “......” 吳格在后面敏銳地察覺到他氣壓的變化,抿抿唇,不再繼續(xù)接嘴。 可不知道是學校到警局間的距離實在太遠,又或者是今天網(wǎng)絡上的狂歡也帶動了他的傾訴欲,總而言之,當那輛摩托車轟鳴著開出幾條街區(qū)后,他就聽見前邊的俞楊緩緩開口了。 而內(nèi)容,竟然是關于葉子魚的。 * 其實在這事輿論發(fā)酵,最終爆發(fā)前,俞楊就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了事情有哪里不對。 不僅是還興致勃勃地準備朗誦表演的同桌莫名其妙的失蹤,也不是因為老劉口中那遮遮掩掩的一句休學,葉子魚談起謝遲是便不斷閃爍的眼睛。 而是因為,他在這二十多天里完全沒辦法聯(lián)系到謝遲,無論發(fā)送多少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般,沒有任何回音。 這實在太奇怪了,現(xiàn)代社會,不管有多嚴重的急事,總不至于連抽空回個消息,報聲平安的時間都沒有吧。 除非她生了很重的病,整日昏迷在床,虛弱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可是如果是重病的話,又著實沒有任何先兆,如果說有哪點有異常的話,那可能就是在她休學前如幽靈般,大量出現(xiàn)在學校論壇和表白墻上的那些詆毀的帖子,還有最后一封帖子上,那張頗為熟悉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是謝遲沒錯,可那廢棄教室滿是血的恐怖景象,也觸動了他神經(jīng)中某些隱秘的回憶。 ——楊黎。 他不會記錯的,那時候推開門后,見到的景象還偶爾會出現(xiàn)在他的噩夢里,直到再次看見這張老照片,深藏于潛意識中的記憶也再次活了過來,鮮活到,現(xiàn)在想起,都仿佛那令人作嘔的鐵銹味還在鼻間縈繞。 * “后來呢?” “后來?” 俞楊輕笑一聲,將車停到一邊的小巷里,熄火,回身道:“后來就是警局到了,下車,把你校服脫了,不然到時候老劉知道我穿著校服來搞事,又要煩我了?!?/br> “......” 吳格撓撓頭,一邊下車一邊將校服脫了,換上俞楊準備好的外套后還有些意猶未盡。 “等會看完孫凌那龜孫后,你得給我把這故事講完,什么楊黎,什么血之類的……而且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和葉子魚吵架呢!” “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br> “啊,什么時候??” “......” 俞楊頗為嫌棄地瞥了眼他,“不然我?guī)銇砭指陕铮俊?/br> “找孫凌??!之前他打了你一頓,讓你在醫(yī)院里躺了小半個月,總不能讓他白打......誒!老,老大你等等我!” 吳格一說起這事就來氣,可還未他說完,俞楊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搖搖頭,抬腳向警局走去,一點都沒等他的意思。 倆人一路走到警局門口。 令人意外的是,這里早已停了幾輛車,各個都價值不菲,光是看著,都透著股金錢的味道。 吳格經(jīng)過那些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還是沒敢上手摸,只敢站在老遠的地方,雙目放光地搓了搓手,“乖乖,這該不會是什么富二代今天進來了吧?” “......” 俞楊看了眼那些車,目光微沉,“只怕不是什么富二代,是被人捷足先登了?!?/br> “???” 吳格正想問孫凌除了他們外還招惹了什么人,可還沒等這問題出口,他就看見門那出來了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金框眼鏡,幾乎要融入夜色中的男人。 “......” 林牧洵?!全校第一......進局子了??! ※※※※※※※※※※※※※※※※※※※※ 被打的那個,在很前面,就被謝遲砸了下腦袋的那位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