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書迷正在閱讀:等到冬季暖陽來、[綜]我的哥哥大人、與狼共舞、圈套/玩物、明星養(yǎng)成系統(tǒng)bug版、租個男友回家過年(1V1H)、國手[乒乓]、學(xué)霸他不可能喜歡我、我的病人都愛上我[快穿]、重生之傾世帝后
事實證明,實踐出真知。 她媽花幾十萬大洋請的來的舞蹈老師,終究還是錯付了。 畢竟舞蹈老師只負(fù)責(zé)教她怎么在跳舞,可沒告訴她該怎么在幾百道目光面前跳舞的同時,還要小心翼翼的隱藏好自己后邊那塊碎的和狗啃過似的裙擺。 更別提她的舞伴還是人高馬大,幾乎比她整個人都大了倆號的俞楊。 她幾乎是被俞楊從這里拎到那里,又從那里拎到這里,在半空中完成了整支舞。 氣沒氣到林牧黎不知道,反正她和俞楊的皮鞋是真的要被累死了。 “我......水......” 一曲終了。 她氣喘吁吁地倒進(jìn)沙發(fā),鬢發(fā)已經(jīng)被染濕了大半,嘴巴微張著,漫出氤氳的霧氣。 整個人都是累極了的模樣。 俞楊有些好笑,確定她除了暫時需要大口喘氣外,沒什么大礙后,才給她遞過去一杯溫水,看著她慢慢抿完后,才笑著調(diào)侃了聲: “你這種體力,到時候身體測驗,要跑800米的時候,還不是要被送醫(yī)院去?” “送不送醫(yī)院我不知道?!?/br> 謝遲擺擺手,又喝了幾口水后,才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突然挺直的動作倒是有些嚇到了俞楊,正想上前詢問,就聽見她神情恍惚的一句: “我剛剛,看見有十幾個林牧黎在我眼前跳著華爾茲,邊跳還邊對我露出那種嘲諷一樣的表情!” “......” 俞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只是神色復(fù)雜地看她,半響后才輕輕抬手,順著方才被汗染濕的幾根碎發(fā),撫上她的額頭。 “你是跳舞跳出幻覺了嗎?” 他笑著問了句,聲音溫和,神態(tài)溫柔。 瞧著都不太像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俞楊了。 謝遲一愣,握著水杯的手也像是被電觸到了般,劇顫了下。 俞楊早有準(zhǔn)備,另一只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托在她的手下,確保這小家伙不會因為一時手抖,搞出更大的烏龍來。 可這動作,在稍遠(yuǎn)處看去,就像是情人調(diào)情般的,將人整個攬進(jìn)了懷中。 ——? “你干嘛?” 謝遲蹙眉看他,緊接著,就見他用口型,對她做出了個“噓”的動作。 ??? 謝遲更加疑惑,正想推開他,就聽見一道熟悉的女聲在她耳邊,炸裂開來。 “看起來,小謝遲也到了要找男朋友的時候了。” 林牧黎輕笑著說了聲,身邊跟著的,是神情晦澀的林牧洵。 “小洵?”她又喚了聲。 這回終于換回點反應(yīng)。 林牧洵像是才聽見身邊人的聲音般,笑著開口,內(nèi)容卻是莫名其妙的一句,“是啊,很漂亮。” 說罷,轉(zhuǎn)身便走。 快得像是在這兒多待幾秒,都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誒?小洵?” 林牧黎也有些訝異于他這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站在原地,看了眼謝遲和俞楊,又看了眼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的林牧洵,最后還是追了上去。 ...... 直到視野內(nèi)徹底看不見那倆人的身影后,謝遲才輕輕咬著下唇,推開了身前那人。 “你靠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林牧洵在往這走了,是么?” 俞楊點點頭,沒有反駁,干脆地承認(rèn)了那些并不怎么光明偉正的心思,“我就是給他們看的?!?/br> 至于這個他們,可以是林牧洵,可以是林牧黎,可以是在一旁看著的謝家夫婦和俞憲,也可以是這大廳中的任何一個人。 “你......” 謝遲有些生氣,可還不等她說話,俞楊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借著力道,將她整個帶進(jìn)懷里。 鼻息相聞。 他幾乎是在要抵上她額頭的距離開口,“我先前,在你家門口的那個岔路口,和林牧洵達(dá)成了個協(xié)議?!?/br> “什么?” 謝遲是第一次聽見這事,不由得瞪大了眼,“什么協(xié)議” “一份關(guān)于林牧黎的協(xié)議,我?guī)退愣帜晾?,他幫我解決俞家?!?/br> “???” 謝遲愈發(fā)迷茫,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將這種事情,在這種場合中告訴她。 可很快,俞楊便笑著欺近,伏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知道林牧黎叫孫凌聯(lián)系我的時候,是想干什么嗎?” 他停了下,噙著笑道:“她叫我接近你呢?!?/br> !! 說罷,他便放開了手。 可謝遲仍保持著原本的距離,呆滯地看著俞楊,無法消化這巨大的信息量。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要生氣的。 被當(dāng)成一個東西一樣,擺弄來擺弄去。 一會是用來刺激林牧洵的工具,一會又是別人達(dá)成目的的手段。 她應(yīng)當(dāng)是要生氣的,無論是誰被當(dāng)成工具,都會很氣憤的,對吧? 可是她真的很累。 這疲憊感不是由身體帶來的,像是來自靈魂深處一般,將她整個抽空,化作對眼前這一切的厭惡。 不管是面前的俞楊,又或是旁邊對她眼帶期望的爸爸,和mama相談?wù)龤g的俞憲,還是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林牧洵和林牧黎,都在這一刻,讓她感到無比的疲憊。 疲憊到,甚至在有那么一瞬間,那心底的“假冒偽劣品”又探出腦袋,對她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太累的話,就休息一會兒吧?!?/br> 假冒偽劣品這么說了句,無比簡單的一句話,卻對她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如同吸鐵石一般,她差點就要被再次卷進(jìn)那黑暗的旋渦,卻在最后關(guān)頭醒了過來。 腦海里迷蒙的一片,只剩下一雙燦然如星光的琥珀色眼睛,而那句伴隨著淅瀝雨聲的,“說好了,乖乖等我回來?!?/br> “等......”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狀況好像不太對,趁著意識清醒的剎那,重重地擰了幾下自己的胳膊,直到那刺痛一路順著脊椎漫上大腦后,她才打了個哆嗦,迷茫地看向俞楊。 很好,還是那張現(xiàn)在看著各種不順眼的臉,沒有變成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無論是剛剛突然涌上的厭倦,還是那和蠱惑似的話語都無比清晰地告訴她—— 這狗地方不能多待?。?/br> 于是她攥著裙擺就要走,卻又被身后的俞楊拉住了手腕。 俞楊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方才近似于自殘般的舉動,此刻見她要走,便有些擔(dān)憂地詢問了句,“你剛剛怎么了?” 可謝遲沒有回頭。 只是丟下句“我現(xiàn)在很生氣”后,便甩開他的手,急急忙忙地走了。 “......” 俞楊想攔,卻又在她帶著火氣的眸子中停住了所有動作。 最終,他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而后垂下眼睫,露出個無奈的笑。 看起來被討厭了啊。 果然,不管怎么做,好的壞的,強(qiáng)硬的溫柔的,反正都比不上那個人。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臉,突然就覺得有些難過。 * 另一邊,謝宅對面,能看見謝家后院的天臺上。 倆個人影正各自站著。 一個自然是林牧洵,另一個男人長相精致,穿著件酒紅色的襯衫,正大大咧咧地倚在躺椅上,翹著個二郎腿,領(lǐng)口一直開到鎖骨,整個人光是看著,就像個常年混跡于各大夜店的二世主。 下一秒,那“二世祖”便嘲諷似地開口了: “哎,你不說個原因的,就叫我一路從國外趕回來,又不帶我去參加那什么鬼的派對,就真的讓你遠(yuǎn)到而來的表哥在這陪你喝悶酒唄?” 說罷,還動作輕佻地對他舉了舉手中的啤酒,對他做了個干杯的動作。 可林牧洵卻沒理他,只是半倚在欄桿上,看到李默攔住想要進(jìn)來的林牧黎后,才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二世祖,“樂禮,我需要你幫我個忙?!?/br> “嘖,沒大沒小的,叫表哥?!?/br> 樂禮說了聲,卻仍是放下手中的啤酒,好歹做出副認(rèn)真傾聽的樣子,“謝家那小崽子又出事了?” “唉,我還記得小時候,我難得來阿姨家一趟,想戳下那小崽子的臉都不行,你知道嗎?你當(dāng)時護(hù)著那小崽子的樣子,就像是老母雞護(hù)著......” 他還想再回憶幾句,卻在某人逐漸冷冽下去的眼神中,識趣地轉(zhuǎn)了個話題,“你剛剛說什么來著?!?/br> “我說,我需要你和外公一起,幫我個忙?!?/br> “啥?”樂禮下意識地追問了句,又忽然意識到什么,“等等,可先說好,違法的事我不干,會被打斷腿的。” 話音剛落,他就見著他那一向被族中的各大長輩夸贊的好孩子表弟,對他露出了個和平時別無二致,卻無端讓他有些后背生涼的笑來。 “放心吧,不是什么違法的事,就是想讓你幫我查倆個人而已?!?/br> “哦,”樂禮放下心來,又恢復(fù)了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誰?” “外公的一個老部下,鄧國,還有他的一個女婿,俞憲?!?/br> “鄧國,俞憲......” 樂禮沉吟著重復(fù)了遍,確定自己記住這倆個名字后,才多問了句,“這倆怎么了?聽著也不像是能惹到你的樣子?。俊?/br> 林牧洵沒回答。 半響后,他才冷著臉,緩緩說了句:“我懷疑,之前林牧黎的事,就是林亦河讓這倆人去干的?!?/br> ...... 樂禮點點頭,不再多問。 畢竟,稍微了解林牧洵的人,都知道這人一般情況下都屬于溫潤如玉的那款的,但那是一般情況下。 只要遇上謝家那小崽子,所有的溫潤如玉,所有的高冷淡漠都通通見鬼。 謝家那小崽子,就是他的死xue,碰都不能碰得那種。 想到這,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突然覺得那叫做林牧黎的人有些可憐起來。 不過也算是那人活該。 人都讓你出國了,你還非要回來,對著人逆鱗一直戳,這不純屬找死么? 他搖搖頭,又悶了口酒,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幾個月后,還得回一趟的準(zhǔn)備。 ——葬禮么,管是不是親的,份子錢還是要給的。 ※※※※※※※※※※※※※※※※※※※※ 當(dāng)初設(shè)定俞楊的時候,做夢都沒想到溫柔這個詞能用在他身上。 然后樂禮,就是林牧洵那表哥,這本書里沒啥戲份,但大概率是下本書的主角(嗯大概率,畢竟我腦洞哪天又放飛自我一下……) ps:這周隨緣更新,我周三和周五都有期末考,所以……emmm……為了不掛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