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求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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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夜場里,只有我一個人叫林蘇。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人是特意來場子里找我的。 我在心里冷笑,難怪經(jīng)理特意叫我來接待他。 “陳公子,我們迷失場子里算上兼職的小姐,大大小小有近三千來人?!?/br> 我不帶喘氣的對陳公子繼續(xù)道:“這么多人里,我不知道您要找的林蘇是一層樓的林蘇,還是二層樓的林蘇,亦或是三層樓的……” 陳公子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話:“行了,別給我廢話,把這里所有姓林的都帶過來?!?/br> “好的,陳公子,您稍等,我現(xiàn)在后臺為您聯(lián)系她們?!?/br> 我朝著員工廳走去,但走到一半,我又轉(zhuǎn)過身,笑著問陳公子道:“這林蘇還真是幸運,能夠得到陳公子專屬的賞識呢。” “呵,老子會看上夜場里的婊子?” 陳公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為了能和那臺灣佬合作,老子會來這種地方?” “臺灣佬?” 我好奇的問道:“陳公子,您說的臺灣佬指的是誰?。俊?/br> “這種事情是你這小撇三該知道的嗎?” 大概是我問的太多,陳公子明顯不悅起來:“趕緊給老子去把那林蘇帶過來!” “好的好的?!?/br> 我皮笑rou不笑的后退著想回到員工廳再做應(yīng)對的打算,但卻不曾想到,喬甜的高尖的聲音傳來:“林蘇,你還瞎忙什么呀,陳公子要找的不就是你嗎?要知道,整個場子里,就只有你叫林蘇啊?!?/br> 喬甜的三言兩語頃刻間就把我墮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 我恨恨的看了一眼喬甜,心里知道她剛才被經(jīng)理打了臉,對我不悅,所以現(xiàn)在揭我短。 但眼下我并不是與喬甜置氣的時候,只得是趁著陳公子還沒惱羞發(fā)火的前安撫他,只道:“陳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一看到您的帥氣面容,我就都給忘記自己叫什么了?!?/br> 隨即,我又趕緊著道:“但我在場子里的身份是公關(guān),不是做小姐的,所以我想陳公子您說的那個臺灣大佬應(yīng)該不是找我吧?” 陳公子抬眼看我,沖著我招了招手:“滾過來!” 我頭皮發(fā)麻,但還是步步的朝陳公子走去:“陳公子,您可別惱,我沒什么其他意思?!?/br> 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陳公子起身揪住我的頭發(fā),狠狠的把我往他坐的沙發(fā)下按:“你還真是有臉,竟然敢耍老子!” 我撲在沙發(fā)上,皮革的味道如同洪水般撲面而來,窒息感只產(chǎn)生在頃刻間,但我不敢掙扎,越是掙扎就越是激發(fā)男人的獸性,這個道理,我很明白。 果然,陳公子拉扯著把我頭發(fā)按了我?guī)讉€來回后,也就沒再怎么折騰我。 他拍了拍我的臉開口道:“長的到是一張婊子臉,不愧是王老板惦記著的人?!?/br> 王老板惦記的人…… 我腦海里倏然閃過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矮小且精胖的臺灣男人。 他有次來南城談生意的時候,在場子里點了幾個小姐。當(dāng)時我招呼著小姐去伺候王老板,但那里知道,他吃膩了姐妹們,一下子看中了我。 我自然是不肯。 于是,他豪言說給我一百萬,讓我陪他睡一晚。 也是因為這一百萬,讓我一夜從夜場的公關(guān),直接飛升成為了場子里二層樓的頭牌。 但對我而言,別說是一百萬,就算是一千萬,一億,我也不可能陪王老板睡覺。 我的拒絕讓王老板的面子大跌,后來他就暗地里對我使各種小手段,逼迫我成為他的階下囚。 自那以后,我一直小小翼翼的生活著,也就這么一直平安的過了幾個月。 但我沒有想到,王老板竟然還在惦記著我。 且更讓我沒想到,會有人為了討好王老板,特意帶著幾十個保鏢把我抓著到臺灣。 見我沒說話,陳公子把我狠狠的往地上甩去:“趕緊把她給我?guī)ё??!?/br> 保鏢立馬擁上來,扣住我的手,直直的把我往夜場大廳外拖去。 我抓住沙發(fā),指甲幾乎鑲嵌進了沙發(fā)的軟皮里面,我大喊道:“大庭廣眾下,你們公然的做劫人的事情,難道你不怕法律制裁嗎?!” 陳公子氣焰囂張:“我就是法律!” 我作為人類女人身份生活在夜場里,沒有辦法去暴露出自己太多與常人不同的東西來。 而作為一個柔弱女人,是再怎么樣也架不住幾十個保鏢的拖拉連拽的。 我如同個破布袋一般被拖著朝迷失大廳外去,在整個過程中,場子里的客人都自發(fā)的退后了幾步,沒有人去阻攔陳公子他們,甚至也沒有人想要去報警處理。 也是,英雄救美這事情,只有發(fā)生在童話里。 在夜場中,客人沒必要為了我這么個位份低下的人,出手去貿(mào)然得罪別人。 “住手!你們給我放了她!” 在擁擠的看客中,藍妮兒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她啪開人群沖著我跑來:“她是我朋友,你如果不想得罪李老板的話,就給我放了她!” “不知死活?!?/br> 吐出這么一句后,陳公子瞥了一眼保鏢:“把她給我處理了。” 保鏢自然是不加客氣,混亂中有人拽著藍妮兒的胳膊,把她狠狠的往地上摔。 “你們他媽敢對我動手動腳,難道不怕我身后的人端了你的窩!” 藍妮兒受到這么大的侮辱心中自然不甘,她拿著手中的包包用力的朝蜂擁朝她而來的保鏢砸去,但這也僅僅是杯水車薪,沒有任何的作用。 保鏢把我往門外的勞斯萊斯車?yán)锿?,我死死的拽住車門,怎么也不肯讓他們得逞。 我心里清楚,一旦我進入那黑色的車?yán)?,估摸著就是被送到臺灣,然后被王老板給玩的下面流血,橫躺出來。 “你最好是放了我!否則等我到王老板哪里,必定騎在他身上吸干他的精魄?!?/br> 我瞪著眼睛看著陳公子:“到時候,你也別想王老板對你另眼相看!” “敢詛咒老子!” 陳公子起身揚起手對著我的臉就來了一巴掌,我被他打的幾乎耳鳴,整個人重重的朝汽車的門檔里倒去,頓時只覺得腰骨斷裂,疼痛不已。 我捂住腰肢,嘶吼著說道:“你也知道王老板對我有意思,你現(xiàn)在這么強行擄走我,到時候你就看著我怎么在王老板的面前扇耳旁風(fēng)!” “你他媽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根蔥?!?/br> 陳公子拍了拍手掌,大步的走坐在勞斯萊斯副駕駛上:“你們趕緊的把這婊子給帶上來!” 保鏢是不停拽拉著我進車?yán)?,我使足了力氣扣住車門,拖延著,希望用此得到藍妮兒打電話叫警察來的時間。 掙扎間,我倏然看到夜場大廳里坐在沙發(fā)上穿藍色西裝的男人,他手里正拿著一只煙,那煙忽明忽暗的光,映襯出一張冰霜無情的臉。 那張臉正看著我,他的眸子里,不帶任何的情感,深沉如水。 我的眼睛與他的視線相交對視,在這一瞬間,我的心好似被人拿石頭狠狠砸了一下,竟忘記掙扎。 也就是這時候,保鏢把我甩進了車廂后座里。 我恍然驚醒,趴在墨色車窗外,咆哮般沖著夜場大廳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凌先生,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