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節(jié)閱讀_86
徐泗一個鍵一個鍵按鍵盤的貓爪一頓,繼而啪嗒聲又響起,“想什么呢?我還想趕快回去見我家貌美如花的徐女士呢。” “希望徐先生還記得自己的目標,”2333沒有拆穿他,警告道,“很多任務者會沉迷在異世界,徹底迷失自己,導致任務失敗再也回不去?!?/br> 過了半晌,徐泗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2333等了一會兒,看徐泗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想告辭下線,臨行卻聽到徐泗故作淡漠的聲音又響起。 “他們,在我離開后,生活得怎么樣?” “他們?”2333反問,“他們是誰?” 徐泗打開一個視頻,悠揚的小提琴音從音響里傳出,屏幕上是喬冉煦閉著眼睛拉小提琴的特寫鏡頭。沉浸在音樂海洋里的少年,怎么看都閃閃發(fā)光。 欣賞了一會兒,意識到2333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嘴唇張開又闔上,反復幾次,徐泗終是沒問出口,“沒什么?!?/br> 但是作為一個高智能高效率高匹配率高成功率的優(yōu)秀系統,稍作一點數據分析就明白過來徐泗吞吞吐吐想問的是什么,2333公式化地應答:“徐先生,對于之前目標人物的后續(xù)追蹤,是機密。” “哦。”徐泗簡單應了一聲,沒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電腦主機發(fā)出的低弱雜音,嗡嗡嗡。 “他們過得很好。”下線前,2333有點不忍心,違規(guī)透露了一點訊息。 按下暫停鍵,盯著屏幕里定格的那張臉,徐泗無聲地勾起唇角。 那就好。 然后,徐泗很快絕望地發(fā)現,有人動手腳,硬生生拆散了他和小煦煦。 這個壞人就是喬奕綾女士。 從某人不要臉自封的輩分來講,徐泗跟喬奕綾女士是平輩。同樣是監(jiān)護人,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喬奕綾直接趁這次出國的機會,讓人把她兒子的簽證護照一一沒收,給他報名了當地最著名的商學院,讓他在國外進修三年,三年內每學期的學業(yè)必須全部達到合格,才能回國。否則,一門學科不合格就往后延遲一年,重新再學,直到所有科目合格。 還雇了一大幫的保鏢,看似保護兒子,實則軟禁。 目的顯而易見,你不是不愿意學嗎?我就拿錢拿時間跟你耗,看誰耗得過誰。 Wtf?這是什么虎媽教育?徐泗接到喬冉煦偷偷摸摸打回來的越洋電話時,當時就驚呆了,懵逼了很久,愣是沒整明白喬女士是個什么想法。 “放我回去。”五星級酒店里,喬冉煦頹然坐在床邊,竭力壓制著滿腔怒火。 呂爭先站得比青松還直,“少爺,您就聽夫人的話,盡快修完課業(yè)就可以回國了?!?/br> “我說,放、我、回、去!”喬冉煦猛地起身,摸到床頭柜一只裝了半杯水的玻璃杯就往聲源的方向砸去,著實氣得不輕,他全身都在顫抖,攥緊的拳頭指甲嵌進rou里,“我不學!” 玻璃杯不偏不倚恰巧砸在呂爭先的額頭,他悶哼一聲,抬手捂住流血的傷口,玻璃杯跌到地上厚厚的毛毯上,骨碌碌打了幾個轉停了下來。 氣氛壓抑得讓人直想奪門而出,兩人僵持不下,呂爭先溫聲勸慰,“少爺,您不是一直想把阿光接過來嗎?接下來的一年要是好好表現,夫人一高興,說不準就答應了呢!” 呵,喬冉煦冷笑一聲,“不會,之前絕食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我對阿光有多重視,這樣一來,她只會利用阿光做誘餌和威脅,一直拖著我,直到我學完三年的課程?!?/br> 知母莫若子。呂爭先咽了口唾沫,之前他跟夫人匯報少爺因為想把阿光接過來而絕食,請求夫人把阿光送過來的要求當即就被拒絕,而夫人當時在電話里說的話,竟然被少爺猜得分離不差。 “阿先,”喬冉煦伸出手,摸索著走近,呂爭先立刻上前一步,喬冉煦摸到他臉上的傷口,嘆了口氣,“對不起?!?/br> 呂爭先低頭沉默,打從心底里,他也不贊同夫人這種極端的做法。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眴倘届惴跑浟苏Z氣,“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一旦反抗,不光你,你媽也會被辭退。想必你媽那邊也對你施加了很多壓力。” 呂爭先挺且直的腰板微微彎曲,少爺雖然年紀不大,很多事看得卻比大人還要通透。 “您要我做什么盡管吩咐?!彼砸痪瞎?,恭敬道。 “我聽那人的話,好好上課,你只要每周讓我往家里打一次電話就好,還有,讓人照顧好阿光?!眴倘届愕那榫w平復下來,面寒如水。 “少爺放心,阿光那邊,夫人不敢怠慢。”畢竟這是一個大大的軟肋和把柄,她不敢保證,那只貓要是死了,她兒子還會不會乖乖聽話。 “至于通話……”呂爭先略一猶疑,咬咬牙,“您可以每周趁我不注意用一次公共電話?!彼约旱氖謾C已經被裝了竊聽器,撥出去的電話都有監(jiān)控錄音。 喬冉煦點點頭,攥緊的拳頭松開,灰色的眸子里閃過狠色。 作者有話要說: 小鼻涕:我想撓人。 喬冉煦:等著,不用你出手 第61章 這回都不是人了17 徐泗重新變回了一只流浪貓。 喬奕綾始料未及, 她每天讓保潔阿姨打掃那間巴掌大的小公寓, 更換貓糧貓砂飲用水, 偶爾還加點餐,讓人給貓戴上貓圈領它出去散散步, 定期體檢打疫苗, 真心把那只胖胖的橘貓當主子在伺候。每回打電話都千叮嚀萬囑咐,讓保潔阿姨記得鎖好門窗,不要讓貓跑了。 結果, 一個沒防住, 貓還是跑了。 開玩笑, 老子的靈魂是個人!徐泗蹲在馬路牙子上舔爪子洗臉,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匯聚成奔騰不息的燈海,哈出一口氣, 熱氣在脫離口腔后瞬間凝結成rou眼可見的白霧,彌散在夜空中。 自從入了冬, 徐泗脫毛的癥狀好了很多, 不光不脫毛了,每天還會新增出御寒的新絨毛, 看上去威武雄壯不少。 本來就肥,再加上厚厚一層蓬松的毛,視覺效果就是——奇肥無比。遠遠看過去, 一時找不到四條小短腿在哪兒,全被圓滾滾的肚皮遮擋了視野。一只移動的球。 徐泗拿小短腿蹬蹬脖子,掐指一算, 今天就是小屁孩的十八歲生日了,一眨眼的功夫,喬冉煦一個人在國外整整一年。 每周的周日晚上,徐泗都會接到一個號碼次次不相同的電話,不出意外,對面會傳來少年褪去殘留的那一點稚氣,變得越發(fā)成熟清冷的嗓音。交談會持續(xù)半個小時,一分鐘不多一秒鐘不少,內容不過是互相匯報一下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