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節(jié)閱讀_139
他下意識轉(zhuǎn)頭, 莫北涵看到那雙清淺的眼睛里尚殘留有歡笑的余燼, 仿佛剛剛發(fā)生過什么有趣或歡樂的事,然而徐泗卻沒來得及細究那道目光,999房間打開一道縫隙的門重又被關(guān)上。 “他們以為自己是來選美的嗎?哼!”癩子發(fā)泄地踢了一腳門口設計別致冒著金光的幾何垃圾桶, 沖最后一支隊伍一揮手, “都給我進去, 什么拋媚眼提臀咬嘴唇的絕活都給我亮出來,留不下來兩個,都他媽別給我混了!” 徐泗:“……” 小菊菊托一托他瘦的幾近沒有的屁股上兩坨rou, 朝徐泗拋了個將其雷得外焦里嫩的媚眼,雄赳赳地甩臂進去了, 那氣勢, 活像是扛了兩袋炸藥包要去炸碉堡。 礙著方才那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視線,徐泗總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他磨磨蹭蹭地綴在隊伍最后面,把自己藏在一位肌rou健碩不停擺著各種健美pose的壯漢身后,盡可能地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一進門, 被擠到門邊只好挨著門把手的徐泗瞄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四位大佬,頓時腿腳一軟,只想直接拉開門就遁走。 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細長眼眸時, 徐泗的第一反應是:你他娘的敢給老子來狂窯子!隨即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窯子里的一員,滿腦子就只剩下:這種情形下,逛窯子的遇到出來賣的……誰更火大? 瞬間沒來由地覺得自己理虧,再偷偷瞄一眼莫北涵,很好,已經(jīng)氣炸了…… 我是有苦衷的……我是全天下最委屈的小白菜,你要聽我解釋……徐泗百爪撓心,很想沖上去抱著莫北涵大腿強行解釋一番。 莫北涵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抬手招呼賴經(jīng)理。 癩子喜出望外,心想總算有小祖宗打動了這位大佛,忙不迭地把臉湊過去,莫北涵對他說了什么,癩子一臉驚奇地掃了隊伍末端扒著門的徐泗,又確認了一下,得了肯定答復,才笑著應承下。 小菊菊被莫北涵身邊那位不長眼的哥們勉為其難地留下。 賴經(jīng)理祝大家玩兒的開心,眾人便潮水般嘩啦啦地退下了。 室內(nèi)的燈被賴經(jīng)理臨走前好意地調(diào)到一個幾近旖旎的色調(diào),徐泗局促不安、如坐針氈地坐在莫北涵身邊,看他一杯一杯猛灌酒,臉色冷得能冰封十里,別人什么感受不知道,徐泗只覺得自己快被凍僵。 其他三個組合玩的不亦樂乎,小菊菊意識到這邊氣氛很僵硬,爬過來打圓場,“這位大哥,我們瓜哥剛來,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您要多擔待點兒?!?/br> 瓜哥?莫北涵因為這個昵稱,眉角震了震。 徐泗把屁股挪得近了些,搓著手想把肚子里醞釀了許久的解釋吐出來,剛剛喊了聲名字,莫北涵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推過來,“我買了你,你連杯酒都不喝?你們這一行的,陪酒不是最基本的嗎?” 眼神里滿是挑釁和鄙夷。 徐泗心里被蟄了一下,把轉(zhuǎn)到嘴邊的話壓了壓,吞回去,抬手抄起杯子,喝了個底朝天。 小菊菊看兩人喝開了,轉(zhuǎn)到前面跳起熱烈的脫衣舞。 可是他實在沒什么好脫的了,三下兩下就只剩下一條丁字褲,一根細線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隨著胯的扭動,搖搖欲墜。 簡直辣眼睛……徐泗扶著額頭,對上莫北涵饒有興致打量他的眼神,犀利得像是要割開他外面那層油皮。 “看……看什么看?”徐泗覺得一陣耳紅面熱。 莫北涵驀地湊近,“你穿的什么內(nèi)褲?” “你管我!反正不是丁字褲!”徐泗騰地直起腰,差點撞上莫北涵的下巴。 點到即止,莫北涵又退了回去,一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一手晃著酒杯,唇角掛著徐泗看不太懂的微笑。 自始至終,他都沒問一句,諸如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問題,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他會混跡于此,徐泗心里憋著一口氣,你不問,老子懶得解釋。 脫衣舞在眾人的奚落中落幕,張爍轉(zhuǎn)著一副紙牌過來,吆喝一聲,“來來來,玩游戲,姓莫的,別裝酷了,融入一下集體好不好?再這樣下次哥們兒出來玩兒不帶你。” 莫北涵哼了一聲,十分配合地點點頭。 “吸紙牌游戲都玩兒過吧?嘴對嘴接紙牌,掉下來的算輸,一首歌的時間后停在哪一對,也算輸,輸?shù)哪且粚?,可別怪我們辣手摧花啊哈哈哈……” 什么狗幣游戲……徐泗在心里翻白眼,這尼瑪不就是擺明了找機會占人便宜嗎? “有異議嗎?有異議也駁回,好,開始了啊!” 徐泗覷了莫北涵一眼,對方一副油鹽不進老僧入定的狀態(tài),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玩這個的高手。 第一輪掉了紙牌的是小菊菊,他沒禍害任何人,自己吸著紙牌沒吸牢,被罰了整整三大杯純濃威士忌不兌脈動,整個人喝完就飄了,吵著鬧著要脫內(nèi)褲,暴露狂的本性暴露無遺。 第二輪開始,紙牌在緊張的鼓點節(jié)奏中有條不紊地行進,眨眼間就到了莫北涵這兒,莫北涵吸著紙牌朝他挑眉,徐泗扯扯嘴角,硬著頭皮湊上去,嘴唇剛剛碰到撲克牌背面,還沒挨上,那個黑桃A就飄然墜地,出于慣性,徐泗一時沒剎住,啃了上去,甚至磕到了莫北涵的門牙。 剛想撤離,后腦勺被人重重一按,整個人被撈進懷里,一撩眼簾,看進莫北涵深不見底沒有半點柔情的眼底,心臟緊緊收縮了一下。 濃烈的酒氣鋪天蓋地而來,霸道的舌尖裹挾著同樣濃烈的情緒在口腔內(nèi)橫沖直撞,由于下頜骨被掐著,徐泗被迫張開嘴迎接這單方面的掠奪,啃咬舔舐都花了十足的力氣,泄憤的意味昭然若揭,徐泗吃痛,眼角甚至被逼出生理性鹽水。 房間內(nèi)詭異地安靜了片刻,隨即“yoo~~~”聲四起,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旁邊搖旗吶喊,損友當?shù)娘L生水起。 “震驚!和尚莫北涵今日終于開葷了!這是世風日下還是道德淪喪!” “看,花和尚把手探進了公子的衣裳!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的小黃片真人實況現(xiàn)場解說,今天的主人公是百年難得一見獸性大發(fā)的,莫北涵莫少,且看我們……呃……” 徐泗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發(fā)燙,驚覺一只大手流連在他腰間,按掐揉捏,這件夏日清涼裝根本遮不住把肚臍那一塊,腰間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被男人粗糙的手一碾壓,瞬間泛起一層潮紅,像是探知到奇妙的領地,莫北涵不滿足于腰間那一片滑膩的肌膚,順著腰線慢慢往上探去。 他現(xiàn)在處于完全被本能驅(qū)使奴役的狀態(tài),根本已經(jīng)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酒精在體內(nèi)瘋狂發(fā)酵,熏懵了他的神智。 徐泗一睜眼,就看到他那迷離沉醉的眼神,心頭一驚。 他媽的,老子真沒有zuoai喜歡讓別人圍觀的癖好! 一手抵著莫北涵胸膛,一手伸向桌邊。 一杯洋酒夾雜著冰塊兜頭淋下,莫北涵一個冷顫回過神來,整個人都被冰的差點跳起來,房間里再次陷入蜜汁寂靜。 “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拿酒澆北涵!”旁邊張爍第一個跳腳,揮舞著拳頭就要撲上來。 被齊越地一把攔腰抱住,示意他別沖動。 “不是,你攔著我干嘛?你有病吧?你沒看到那臭小子給臉不要臉……” “說你沒眼色你還不信,先別裹亂!” 莫北涵掃了眾人一眼,眼神陰騖得駭人,他抖抖襯衫,一塊冰塊從衣服里滾出來在地上滴溜溜打著轉(zhuǎn)兒,一撩濕了大半的劉海,他二話不說,把冷著臉坐得筆直僵硬的徐泗一把扛起來,甩到肩上。 徐泗掙扎蹬腿,被猛地抽了兩下屁股,啪啪兩下脆響,回響在大而空曠的999,徐泗瞬間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