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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問的倒戈讓羅岑宵措手不及,他說出“狗帶夫婦”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黎今的臉快要黑成一塊炭了…… 羅岑宵都心驚rou跳的,就怕這廝忽然掀翻了桌子什么的,但小問一點都察覺不到暴風雨來臨似的,說著:“wuli承承很帥,也就比我差一點點了?!?/br> 黎今終于冷笑一聲:“黎問,最近作業(yè)是不是太少了,整天看電視?!?/br> 小問頭皮一麻,渾身顫抖的道:“爸爸,我說錯了什么嗎?” 往常黎今只要說出這么一句話的時候,基本意味著小問的末日要來臨了。 “你馬上要開學了,暑假也沒好好學點什么,”黎今深沉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若有所思,而說出的話儼然一個望子成龍的慈父:“開學了跟著你王伯伯去學書法去,好好練一練?!?/br> 小問聽到王伯伯和書法這五個字當即哭喪著臉道:“我不想去,我在家臨字帖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練的爸爸!” 黎今異常堅決:“不行,王伯伯是書法大家,漂洋過海辦過無數(shù)次展覽,你一定要去。” “爸爸嗚嗚嗚……”小問示弱,小問哭泣,小問無語問蒼天。 但這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用,黎今不為所動。 小問轉(zhuǎn)而投向羅岑宵的懷抱,試圖曲線救國:“宵宵,嗚嗚你快跟爸爸說一下,我不想去學,我會乖乖在家里練鋼筆字,你看著我好不好?” 看著兒子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羅岑宵就要滿口應(yīng)下,結(jié)果她還沒來得及帶代他向黎今討?zhàn)?,他就用眼神告訴她——不可能。 小問一下子垂頭喪氣的像朵開蔫兒了的花,東西也吃不下了,電視也看不動了。 臨走的時候也不愿意走了。 他抱住羅岑宵,將臉埋在她毛絨絨的衣服里頭,“宵宵,不想回家?!?/br> 羅岑宵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她又何嘗舍得離開他呢?總盼望著在有限的時間里盡量的緊著他。 她索性看著黎今征求他的同意:“要不……就讓他在我這住一晚上行嗎?” 自從小問得知自己是他的生母后,雖然黎今經(jīng)常帶著他來她這,但還從未在她這里過夜?,F(xiàn)在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羅岑宵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明天她上午有時間,完全可以陪著小問吃完早餐再分開。 她看向黎今:“那要不今晚就住在我這里,可以嗎?”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明天我去工作前讓波波把小問送到你公司?” 誰知黎今似笑非笑的看她:“小問留下可以啊……”接著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而是用嘴型說出了下半句。 這話顯然是不適合被小朋友聽到的,但羅岑宵很快就辨認出了那幾個字,瞬間臉紅的不行,暗罵一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那句話連在一起是這樣的——小問留下可以啊,我也留下。 …… 羅岑宵終究還是無法拒絕小問,至于那男人……好幾間客房,他愛住哪間住哪間便是了。 第一次給小問洗澡。 小朋友在泡泡浴里待著,帶著泡沫的水面上還浮著幾只黃色的小鴨子,羅岑宵拿著浴巾進去,小問小臉紅撲撲的,“其實我自己可以洗呢?!?/br> 羅岑宵走兩步蹲下,正好與他平視,然后自然而然的拿著毛巾給他搓搓背,“你快六歲啦,再大就不能給你洗澡了?!?/br> 小問垂下眼瞼沒說還說什么,但他越是這樣,羅岑宵越是覺得心疼。 于是她轉(zhuǎn)移了話題:“為什么你不想跟那個王伯伯學書法?” 提起這個小問幾乎是海帶淚了:“王伯伯是爺爺?shù)呐笥眩軈柡?,很嚴格。跟他一起練書法站著好幾個小時一動不能動,”他咬牙切齒的道:“爸爸一定是故意的,他一直說我是多動癥!哎,王伯伯的學生都超級可憐,四五個小時一個動作,筆尖都不能發(fā)抖呢。有個大哥哥說跟著他學了一年多了,還是只能連橫豎這兩個基本筆畫。” 小朋友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哪點惹了爸爸不快,念念叨叨的同她解釋道。 這么一來,羅岑宵也就明白過來了,這位王伯伯非但是個大師,更是個嚴師,怪不得小問對他如此畏懼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