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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像不止一點點。 梳完毛的糖粥撒腿跑到周眠腳邊,繞著周眠團團轉(zhuǎn),周眠蹲下擼了兩把小糖粥,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向許棠,糖粥發(fā)現(xiàn)兩腳獸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跟著兩腳獸的視線望向自家主人。 許棠把毛梳擺回架子,轉(zhuǎn)頭就看到周眠跟糖粥一起用濕漉漉的狗狗眼神看著自己,他推了一下眼鏡,問:“想說什么?” “許哥哥,今年過年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周眠拍拍糖粥的小屁.股,把它趕到一邊,起身來到許棠面前說。 許棠少見地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跟、我、回、家。”周眠沒忍住親了親許棠,一邊幫許棠收拾著糖粥的小玩具一邊說道,“咱媽來電話了,她說我不把你帶回去,她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許哥哥,你就當是為了咱們家的家庭關(guān)系和睦,今年跟我一起回去吧?!?/br> “……可是糖粥……” 周眠將最后一個狗咬球放回柜子,打個響指道:“簡單,剛好帶小糖粥見見爺爺奶奶。” 叼著塑料飛盤路過的小糖粥:“???” 在糖粥它爹的不懈努力下,糖粥它爸總算是松口,同意和它爹一同回家過年,并且?guī)咸侵嗟囊恍〇|西。 年二十九,一家三口終于趕到周家,周母歡歡喜喜的打開門,見到許棠懷里乖巧吐舌的小糖粥時,頓時哎喲一聲,迫不及待地將小糖粥接到自己手里,側(cè)身讓周眠和許棠進門:“這只小寶貝兒怎么這么乖,小許,這是你養(yǎng)的?叫什么名字呀?” “它叫糖粥。”許棠回答。 周母的視線在許棠和周眠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意味深長道:“原來是叫糖粥?!?/br> “小糖粥餓不餓呀?奶奶給你喂點小零食?!敝苣溉嗳嗵侵嗟哪X袋,揚聲道,“眠眠小許,你們帶小糖粥的東西回來了嗎?” 周眠關(guān)上大門,聞言把手里拎著的東西全部放在墻角邊,回道:“帶了,都在這兒呢?!?/br> 周母應(yīng)了一聲,抱著糖粥湊到墻角的包裹里挑東西,全然不管自家兒子和剛進門的兒媳婦。 周眠下巴擱在許棠的肩頭,嘟噥著說:“還好帶小糖粥回來了,不然咱媽就得追著咱們問東問西的?!?/br> “說什么悄悄話呢?!敝芨覆恢缽哪睦锱艹鰜恚昧艘幌轮苊叩哪X袋對許棠說,“小許啊,今兒下午咱們一起去超市逛逛,一起挑點兒年貨。年后可以讓小眠帶你出門玩兒,整天悶在家里也沒勁。” 許棠點頭:“好。” 不知道是不是周母在之前跟周父說過什么或者其他原因,這次見面周父面對許棠時顯然少了幾分之前的尷尬,他拿出兩個紅包,揉揉鼻尖,展顏笑道:“咳,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在家里也別跟我們客氣,這兩份紅包是給你和小眠的壓歲錢,你都收著吧?!?/br> 紅包有大小之分,周父給許棠的紅包明顯比另外一個紅包鼓起的弧度更大,所以回到房間后,周眠便懶洋洋往床上一躺,可憐兮兮地訴苦:“學(xué)長你看,你跟糖粥來了咱家以后,咱爸媽都疼你了,我這個兒子他們已經(jīng)不在乎了,不過這倒也挺好的,爸給我的人設(shè)定位多精準,以后我的壓歲錢就得靠學(xué)長收著……唉,早知道爸媽會是這個態(tài)度,我放假那天就該直接帶你和糖粥回家。許哥哥,早該有人這么寵你了?!?/br> 許棠坐在床邊。 “周眠?!?/br> “嗯?”周眠打了個滾,滾到許棠身邊撐起下巴看他。 許棠由衷道:“謝謝?!?/br> 半晌,周眠忍俊不禁道:“寶貝學(xué)長,你要是真想謝我,應(yīng)該做點實際行動的?!?/br> 許棠問:“什么?” “比如……”周眠從床上坐起來,在許棠耳邊說了一句話。 許棠耳根發(fā)熱,面上卻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推了推眼鏡敷衍道:“再說吧?!?/br> 周眠舔了舔小虎牙,眼底涌出些許戲謔,默默把這筆賬記在心里。 年前的超市掛滿紅色連串的植絨燈籠掛飾,手扶電梯的前后張貼著喜慶的福字,偶爾幾個促銷的位置上方懸掛起方形裝飾燈籠,廣播里循環(huán)播放著熱鬧的曲子,超市內(nèi)人來人往,皆是三三兩兩推著購物車在超市置辦年貨購買一些促銷品。 糖粥不能進超市,周母便單獨留在家里照顧小糖粥,當然主要是因為她想和小糖粥一起玩,家里另外三個男人被她趕出家門。 許棠其實看得出來,周母這么做不僅是想和糖粥待在一塊兒,更多的是為了讓他能在周眠的家里不覺得別扭,雖然許棠跟周母見面不過寥寥幾次,但她并不把許棠當外人,似乎周眠和周父在家該做什么,許棠就該做什么。 這種環(huán)境與徐爺爺和季家夫婦給許棠的感覺有些不同。 徐家爺孫聽說過許靜婉的事情,在許靜婉還在的時候心疼他們母子兩個,照顧他們,許靜婉離世后也會騰出精力照顧許棠,徐譯晟將許棠當成親弟弟一般對待,季家夫婦也對許棠關(guān)懷備至,許棠始終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層淺淺的隔閡,所以即便他感激徐爺爺和晟哥這么長時間的照顧,他也不愿意徹底袒露自己。 說來奇怪,在周父周母這里,許棠居然感覺到了久違的、不摻雜一絲同情和心疼的親情。 如果換做是以前,許棠根本不可能和周眠回家,跟周眠的家人一起過春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