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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規(guī)矩地坐在一旁聽訓(xùn),他知道老爺子心里氣得很,蕭懷遠被人當眾潑臟水,老爺子也覺得屈辱不堪,進書房連寫十幾張大字才緩過來。 現(xiàn)在老爺子開口了,他自然也就能安心了。 正院這邊,蕭懷遠回來洗了三次澡那臉還是烏漆抹黑的,也不知這潑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竟是洗都洗不掉!蕭懷遠坐在沙發(fā)上直喘粗氣,容小云拿著濕毛巾坐在他旁邊一下一下地給他擦臉,又氣又心疼,不住地叫人去查,甚至直接把保鏢都換了一波。 那么大個人端了盆水進來,潑完還能讓人跑了,一下跟泥牛入海一樣蹤影全無,要這些保鏢有什么用! 還好只是一盆臟水,這萬一要是硫酸呢!現(xiàn)在報警都找不到線索,堂堂蕭氏的當家人,就白讓人侮辱一通了嗎! 蕭懷遠臉皮給她擦得生疼,擋開容小云的手,氣息沉重道:“擦不掉算了?!?/br> 蕭遙坐在一邊,神情十分復(fù)雜,這事兒該不會是那死撲街干的吧?他剛把蕭家的種種跟那撲街說完,現(xiàn)在立馬就開始出事了,太巧了吧。 他正想著,就聽他媽說:“是不是蕭準?不然誰那么大本事又圖什么要做這種侮辱人的事?” 蕭懷遠還沒說話,蕭遙就否決道:“不可能,蕭準動手都是光明正大的亮刀子,他不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边@么一說,他連帶著那個死撲街都否決了,那撲街自己沒本事做這種事還是得依靠蕭準手底下的人,蕭準自己都不屑做,怎么會縱容那撲街做? 而且蕭明那邊也出事了,還是大事,蕭準在游戲行業(yè)再牛逼,手也伸不到地產(chǎn)界來。他要是光把地皮拍走倒也不難,但拍走地皮的是鐘氏經(jīng)理人,他爺爺都十分忌憚鐘氏,蕭準哪里能驅(qū)使得動鐘氏。 顯然不是那倆人。 蕭明那邊,估計就是純屬倒霉。要不是他爸也被潑了盆臟水,蕭遙今天可得開心死,看蕭明倒大霉他恨不得跑他家門口掛一串一萬響的炮仗吆喝一下。 “那還能有誰!”容小云怒道。 “蕭明不是去查了嗎?等他的消息唄,誰知道是不是蕭明自己毛手毛腳在商場上得罪了人啊,害得爸爸跟著受罪。”蕭遙歪在沙發(fā)上不屑道,也就是他爸還在這,不然他得把蕭明罵到泥里去。 蕭懷遠無奈地蹬蕭遙一眼,“這不是你大哥攤上事,是整個蕭家攤上事,你還在這里嘲諷這個那個,你倒是心大?!?/br> 蕭遙正忙著給他爸撤熱搜,撲街賠的一千萬都快見底了,也正煩著呢,嚷嚷道:“爸爸您也不想想人鐘氏高高在上,瞧得見蕭明嗎?再說鐘氏要是真盯上蕭明了,還至于花那么多冤枉錢拍一塊地皮?人抬手就把蕭明碾死了好不好,跟他費這個勁兒干嘛。” 他話說得難聽,蕭懷遠直皺眉,暗說自己把他慣壞了,搖搖頭站起來去南院看看情況。 等他走了容小云把毛巾放一邊,走到蕭遙身旁坐下,用胳膊肘戳他一下,低聲說:“你就沒別的想法?” “什么想法?”蕭遙抬頭瞅著他媽。 容小云道:“蕭明跑到京城去你以為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出師不利倒是好事,不然等他在京城扎穩(wěn)腳跟,蕭家家業(yè)秦城是他的京城也是他的,還有你什么事?” 蕭遙不屑道:“說得好像誰要跟他搶一樣,他愛咋咋,關(guān)我屁事。我不要,全給他?!?/br> 容小云蹙眉拍他一巴掌,“說什么胡話,我太慣著你了是吧?” 蕭遙被他媽一掌拍得趴在沙發(fā)上,哎呀哎呀地哼哼,不知是煩躁還是在撒嬌,“媽,我是蕭家人,你們想我擔什么責任我肯定盡量。但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不想走你們鋪好的路也不是我的錯。我說句難聽的,等爺爺和爸爸百年之后,我只拿我該得的那份遺產(chǎn),別的我也不爭,你們也別逼我,不然小爺跟你們翻臉!” “翻臉是吧!”容小云又是一發(fā)如來神掌打在他腦門。 蕭遙哈哈笑起來,晃了晃手機道:“行了熱搜我撤了,我要去公司看看,我走啦?!?/br> 容小云嘆了口氣,只當蕭遙還小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從小衣食無憂慣了,沒受過挫折,此時她倒是希望蕭準能在業(yè)界磋礪磋礪他,好讓他知道走鋪好的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高見澤一直在蕭準辦公室里賴了一下午,等到蕭準下班,拉著他和霍因出去,請吃晚飯。 兩人許久沒見,之前高見澤忙著拍戲,也沒怎么跟蕭準聯(lián)絡(luò),晚上扒著他要好好喝一頓。 霍因自然是忙不迭扔掉手柄跟上去,護食的狗崽一樣,警惕得很。 進了餐廳落座,高見澤點了瓶紅酒,對侍者說:“給我哥哥來一杯鮮牛奶,要冰的。” 侍者應(yīng)聲下去。 蕭準忍笑半天,見霍因還沒反應(yīng)過來高見澤是在打趣他,便在桌下踢了高見澤一腳,“你還沒完了。” 當著自己的面欺負他的小朋友,反天了這是! 小朋友挨在蕭準身邊坐著還在認真看菜單,找rou吃,啥也不知道。 高見逵終于歇了戲弄他霍江哥哥的心思,酒菜上來就拉著蕭準胡天侃地,本來是想跟蕭準一醉方休的,但是霍因在旁邊盯著不給蕭準多喝,免得胃痛,倆人便喝了個微醺,霍因則是喝得奶飽。 飯后分別,霍因開車跟著導(dǎo)航去蕭準在附近的大平層公寓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