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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文中的病弱女配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陸星音倒不曾注意陸懷柔的目光,“父親,讓人去查查青榕幾日內(nèi)在府外的去向。”往好的方向想,府內(nèi)真的沒有,而是青榕在外面被魔教控制了。

    陸鄞和常案對視一眼,顯然都有此打算,然而不待陸鄞開口,被派去外面打聽郡內(nèi)百姓情況的陳管家慌里慌張的跑了進(jìn)來,虛空境的修為,在府內(nèi)都險些飛起來,當(dāng)真著急狠了。

    陳管家額頭沁出汗,表情難掩沉重,嗓音發(fā)緊帶著股對魔教的恨意,“家主,有人來報,郡內(nèi)前不久剛發(fā)生了兩件魔教作祟的案子,兩位姑娘……和青榕一樣?!?/br>
    和青榕一樣,簡單的五個字卻沉沉的壓在在場人的心頭,較之其他人,陸懷柔倒是接受良好,畢竟前世就有三個人被害,但至始至終都未曾尋到那個作祟的魔教。

    但——后來似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太久遠(yuǎn)了以至于自己記不住了?

    本靜坐的陸星音,驟然攥緊了茶杯,眼前不由再次浮現(xiàn)出床榻上的場景,半晌,輕闔了下眼,平復(fù)心中的波動,只茶杯沿已然有了裂縫,茶水順延而出。

    第21章

    陳管家?guī)淼南⒆屒疤迷俣壤淠凹抑?,一件發(fā)生在涯石街,被害的是位新婚婦,沒有修為,一件發(fā)生在鎣華路,被害的是位前些日字來郡內(nèi)補(bǔ)給,順便停歇的……千鶴門弟子,金空境后期修為?!?/br>
    一旦牽扯上千鶴門,新守郡便無法自行查探,得需和玄云宗、南域府以及千鶴門的人共同商議,畢竟南域由玄云宗和南域府主管,而新守郡,其實歸南域府管。

    “涯石街,鎣華路?!标懶且羧粲兴迹途G斐出去了一日,大街小巷的路記個大概,“加上我們府邸,全部在西區(qū)?!?/br>
    聞言,常案輕輕頷首,“犯下罪孽的魔教很可能藏匿在西區(qū),他可能由于某些緣由沒辦法離開,當(dāng)然,同樣可能由于修為高而自信或者單純的障眼法選擇離自己最遠(yuǎn)的區(qū)犯下罪孽。”

    全程陸懷柔都置身事外,在她看來,前世就沒抓住的魔教,這一世同樣抓不住,魔教對自己的影響,甚至比不上陸星音面色紅潤帶給自己的影響。

    想到自己聽說青榕出事,來前吩咐下去的事情,陸懷柔面色稍有改善,端正了下坐姿,看似認(rèn)真的聽著陸鄞等人的討論。

    “家主,而且外面有了些不利二小姐的流言。”陳管家明白,即使自己不說,總會有看管不住的碎嘴下人,不如由自己戳破了。

    “大早上,不知從誰那有了風(fēng)聲,說咱們二小姐身子骨一夜之間居然好了不說,且面色紅潤,不明事理的百姓聽信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二小姐使用了禁法,導(dǎo)致無辜人慘死,繼而讓自己康健?!?/br>
    “胡說八道!”向來內(nèi)斂的陸鄞聽著陳管家的話忍不住大發(fā)雷霆,臉色冷沉的不像話,拍著桌子斥責(zé),“音音已經(jīng)休養(yǎng)滿百年,合該康??!”

    聞言,陸懷柔眸中閃了閃,不自覺的握緊手,難不成陸星音的體質(zhì)和常人不同?為何父親會說出休養(yǎng)百年的話?

    見陸鄞信誓旦旦的樣子,陸星音再次摸了下自己鼻子,沒辦法,心虛時的小動作一時半刻改不掉,要不是在封無寂的識海里待了一晚上,這兩天自己真不會面色紅潤。

    “父親,待我們抓到作孽的魔教,自然會真相大白,您不要動氣?!标懶且魟裢?,又道:“但這件事我要參與,畢竟流言蜚語目前都對我不利?!?/br>
    陸鄞自知陸星音根本就是找借口想?yún)⑴c,但見她態(tài)度堅決,只能沉聲應(yīng)下,“好?!?/br>
    翌日一早,玄云宗和千鶴門負(fù)責(zé)此事的弟子一前一后登門,至于給南域府的消息倒是去了,但沒有收到回信,倒很像南域府一貫的作風(fēng),而前堂內(nèi),陸鄞和陸星音都在。

    “陸郡守,在下千鶴門祁江蘺?!逼罱y前堂見到陸星音,拱了拱手,二人在善水森林見了次,算作有個一面之交。

    千鶴門祁江蘺世人稱其君子劍,君子作風(fēng),溫潤如玉,見面三分笑,然當(dāng)下卻罕見的繃著臉,可見門內(nèi)弟子出事對其的沖擊。

    “陸郡守,玄云宗霍疏桐有禮?!被羰柰┟佳勖骼?,英姿颯爽,嗓音帶著女子中罕見的磁性沙啞,說完,拍了下跟在自己身后的高個青年,“我的師弟,花清池?!?/br>
    二人都穿著玄云宗統(tǒng)一的宗門服飾,黑紅相間的大袖袍,但霍疏桐沉穩(wěn)大氣,瘦竹竿似的花清池則有幾分跳脫,甚至撞見陸星音打量他時,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

    “各位好,陸星音?!?/br>
    陸星音回完禮,和陸鄞對視一眼后,繼續(xù)道:“陸府內(nèi)出事的那位,三日內(nèi)只有前日出府,北區(qū)斗獸場、西區(qū)胭脂鋪、書齋、望月湖,以及回家中看望親人?!?/br>
    “涯石街的新婚婦三日內(nèi)都在家內(nèi)處理瑣事,唯有昨日晚間去了街尾買菜?!?/br>
    在場的幾個人中,祁江蘺聽的最認(rèn)真,他眉宇間褶皺極深,搭在膝上的上握的很緊,“在下的師妹前幾日來郡內(nèi),碧饈樓、丹藥坊、奇寶閣都有去,對了,昨日傍晚回來時,有說順路去了胭脂鋪?!?/br>
    郡內(nèi)的那間胭脂鋪開辦了幾十年,鋪主是位金空境的修為,不僅賣胭脂水粉,珠寶發(fā)釵都有,其中黃品和玄品的不在少數(shù),故而凡人和修士都時常光顧。

    祁江蘺甚至能憶起師妹當(dāng)時說要給師姐師妹們買些漂亮的珠釵當(dāng)禮物時明媚的笑,可一夜之間就……,都怪他,都怪他,怪他沒用,讓魔教有了可趁之機(jī)!倘若自己昨晚再仔細(xì)些,師妹就不會——

    “祁道友,世事無常,不可郁結(jié)?!被羰柰┰谧陂T內(nèi)同樣是當(dāng)師姐的輩分,一眼就看出祁江蘺內(nèi)心的自責(zé),怕其掉到死胡同,從而生了心魔于日后無意,只能出言提醒。

    陸星音點了點頭,“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早的揪出那個作孽的魔教,免于讓后人受苦?!痹捖?,做出請的手勢,“剛沖好的云蘭茶,三位請用?!?/br>
    云蘭茶對生存的環(huán)境要求嚴(yán)苛,唯有南域能存活,陸家每年不到十兩,在全南域的產(chǎn)量上,已經(jīng)拔得頭籌,陸星音推己及人,覺得千鶴門的心境應(yīng)該不會很穩(wěn),于是沖了云蘭茶,希望可以有助一二。

    “謝二位?!逼罱y修煉已久,倒不至于因此入魔,但心結(jié)到底沒辦法輕松免去,端茶杯敬了敬在座的幾個人,沉聲道謝。

    一直坐于上首的陸鄞,圍觀著陸星音的一言一行,內(nèi)心升出些微的欣慰,往日女兒雖然有些小孩子心性,顯的丁點驕縱,但同樣會關(guān)心其他人的遭遇,做不到全然的冷心冷情,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花清池環(huán)顧了一圈,又覷了眼自己的師姐,試探的說出自己的看法,“除去那位新婚婦,府內(nèi)的那位和千鶴門的道友去過的相同的地方就是那間胭脂鋪,咱們是不是得去胭脂鋪看看?”

    “當(dāng)然去,咱們馬上出發(fā)?”霍疏桐是個說做就做的主,仰頭將云蘭茶喝完,壓根顧不上品味。

    祁江蘺在幾人中最著急,恨不得立刻找出魔教,碎尸萬段,“好,去胭脂鋪,陸郡守,不知郡內(nèi)準(zhǔn)備派何人前往?”

    “我去?!标懶且敉瑯訉⒉栾嫳M,站起來拍了拍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我的人出事,合該幫她報仇?!?/br>
    聞言,祁江蘺略有不贊同,“陸小姐,此去兇險?!眮砬埃硕加新牭浇诸^巷角的傳言,但無一人去信,陸星音真用了秘法,那么以陸鄞的性子,早就大義滅親了。

    祁江蘺不贊同,不是說他看不上女修,畢竟修為比他低兩個小境界的霍疏桐,在上屆的奪寶大會上可不止一次的把他給打趴下,全因他聽說陸星音剛承得仙緣沒幾日,有沒有虛空境都難說。

    祁江蘺記得霍疏桐耗費了一日半進(jìn)的虛空境,而自己,則耗費了三日。

    陸星音聽出了祁江蘺的話外音,手指微動,兩撮白色的風(fēng)刃在指尖旋轉(zhuǎn),活潑極了,“雖然目前我只有虛空境初期的修為,但防御法寶在,自保無礙,不會拖累大家?!?/br>
    祁江蘺怔了下,似沒料到陸星音已經(jīng)進(jìn)階到了虛空境,至于霍疏桐和花清池倒是很心大,自保無礙就說明陸星音防御法寶的品階應(yīng)該不低。

    在祁江蘺前,陸鄞反對了,但反對歸反對,被陸星音發(fā)現(xiàn)了他從外面清除魔教時已經(jīng)負(fù)傷了以后,反對頓時無效,而且陸星音帶的法寶陸鄞都知曉,的確可以保命。

    前期查探目標(biāo)太大不好,因此只有陸星音一行四人,胭脂鋪對面的酒樓上,陸星音倚窗而坐,手肘半松不松的搭在窗沿,“胭脂鋪的老板娘我見過,不像癲狂虐殺的魔教?!?/br>
    對面的街鋪望久了,陸星音腦海里倏然閃過什么,可惜太快消失,讓她沒辦法抓住。

    正喝酒的霍疏桐一怔,偏頭往樓下看,整條街都能收到眼中,電光火石間就明白了關(guān)鍵,“星音你提議咱們來酒樓里,并非怕被魔教盯上,而是想查探下胭脂鋪周圍?”

    四人剛到,陸星音說怕人多打草驚蛇,詢問要不要兩兩分組,霍疏桐以為陸星音害怕被鋪子內(nèi)的魔教盯上,想著自己同為女子,看顧方便,便主動提議留下。

    “但魔教偽裝向來厲害,修士間尚有背后插刀的,知人知面難知心?!?/br>
    陸星音敏銳的注意到霍疏桐這話時,眉宇間有稍縱而去的落寞,但二人只一面之交,實在不至于交心,她順手給霍疏桐滿了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可能吧?!?/br>
    胭脂鋪的老板娘眸色清正,鋪子內(nèi)的學(xué)徒本都孤寡,來了鋪子做工,反而有吃有穿有住,在西區(qū)一片里名聲極好,被譽為大善人。

    上次在茶肆喝茶,老板娘就坐在陸星音鄰桌,明朗爽利,直言快語,陸星音雖性子淡漠,但對一見面就合眼緣的人,即使警惕尚存,到底不希望對方是個表里不一的狡詐小人。

    陸星音滿完酒再往下望時,正好看見祁江蘺和花清池從胭脂鋪里出來,祁江蘺面色挫敗,估摸著未有收獲,二人經(jīng)過相鄰的藥材鋪時,花清池眼疾手快的幫翻曬藥材的學(xué)徒扶了架子,免于讓藥材掉落。

    待兩個人上樓,一眼就望見了陸星音、霍疏桐,花清池看似個瘦竹竿,胃口不小,狼吞虎咽的把一盤的蜜豆糕吃完,倒了杯清酒潤嗓子,“鋪子里的老板娘、跑堂、學(xué)徒都查了,行為舉動和平時一樣,沒有異常。”

    祁江蘺點頭,里面的人一旦有沾染魔物,碰到他們帶的陣盤早就有指示了,可一個兩個的都沒有,一時間,他們的查探突然掉到了死胡同,線索全無。

    “對了?!被ㄇ宄嘏牧伺哪X袋,從儲物戒中取出兩枚紫木牌,木牌雕刻精致,上面印有胭脂鋪的標(biāo)記,“老板娘說我剛到,她就收了個大單子,告訴我往后拿著紫木牌去,能優(yōu)先預(yù)訂店內(nèi)新樣式的珠釵?!?/br>
    原本胭脂鋪的老板娘只給了一枚紫木牌,但花清池嘴甜會哄人,三兩句話的功夫兩枚到手,看的祁江蘺驚訝不已。

    “出門有你同行,向來有好事撞上來。”霍疏桐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花清池的財運,甚至有閑心和其余二人說起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好幾次在秘境中,因著華清池,一隊人有重大的收獲,“但我要自木牌沒用,師弟你收著,等回去前給師姐師妹們帶些新款式?!?/br>
    陸星音謝了花清池,下一刻回想著霍疏桐的話,杏眼微睜,倏然抓住了腦海里先前閃過的念頭。

    第22章

    “仙長,仙子可有事?”藥材鋪的老板醫(yī)術(shù)精湛,善良溫厚,偶爾碰到無力支付藥錢的百姓,就讓他們幫著做些雜活抵消。

    他一晃眼認(rèn)出了玄云宗的服飾,黑鍛腰側(cè)上的以紅線繡著的文鰩魚在南域上可無人不知,故而開口以仙子、仙長稱呼。

    四人中,陸星音算東道主,便率先上前拱了拱手,“掌柜的,西區(qū)昨日發(fā)生了三件魔教作祟的案子,我們一行人擔(dān)憂有魔教混在凡人中,傷及他人性命,便挨門挨戶的查探一番?!?/br>
    掌柜的是個明事理的,聞言當(dāng)即點頭:“合該如此。”

    他先前有聽聞百姓中的傳言,便是現(xiàn)在陸星音出現(xiàn)在藥材鋪,都有來抓藥的百姓暗地里指指點點,他們以為自己說的很小聲,可修士的五感本就非常人能及,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霍疏桐怕陸星音難受,便神識傳音,溫聲寬慰,“待我們抓到魔教,百姓就會知道他們誤會了你?!?/br>
    “我心態(tài)好著呢?!标懶且粽f完,瞧見霍疏桐眼中的關(guān)切,不禁抿唇輕笑,“放心吧,傳言而已,不會放在心上?!?/br>
    霍疏桐被陸星音笑時兩側(cè)的小梨渦閃了下,不自覺的回了個笑。要知道玄云宗上下無論男女,上來就出劍招呼人,當(dāng)師姐的不狠點,根本壓不住他們。

    可見了陸星音的笑,霍疏桐突然明白,為何師娘一直讓自己學(xué)著溫柔些,原來妹子溫溫柔柔的笑會如此甜軟好看?但自己何需溫柔,往后逗著妹子笑不就行了?

    不得不說,霍疏桐發(fā)現(xiàn)了個華點。

    “仙長、仙子,店內(nèi)原本有三個學(xué)徒,其中一位叫刀聞望的很是聰慧,平日里都第一個到店內(nèi),可今天卻一直未到。”掌柜的有點擔(dān)心刀聞望被魔教給害了。

    陸星音和其他三人對視一眼,面上不動聲色,“刀聞望是個男子?”

    “是,而且他有個快成親的未婚妻?!闭乒裾f的時候,臉上不由帶出笑,“文望每次談及自己的未婚妻,都滿臉幸福,一空閑就拿出未婚妻的小鏡子,看著看著就能笑出來,可見二人感情甚篤,我先前說有機(jī)會去喝杯喜酒呢。”

    “掌柜的,可否將刀聞望住在何街何路告知我們?我們?nèi)タ纯?,一旦真出事,也能搭救上一二?!?/br>
    聞言,藥鋪掌柜沉思片刻,“聞望住在……涯石街,對,涯石街,我記得前些日聊天,他有說街前的那棵柿子樹上的柿子快好了?!?/br>
    “涯石街?有點耳熟?!被ㄇ宄剜f著。

    陸星音聽到涯石街三個字,某個猜想在慢慢落實,眸色微沉,“其中一位被害的新婚婦就住在涯石街,而且沒有外出?!?/br>
    聽到陸星音的補(bǔ)充,其他三人頓時一驚,任誰都沒想到僥幸來藥鋪問問,竟然真問出了些東西。

    去涯石街的路上,花清池憋不住的蹭到陸星音身側(cè),“星音,你如何想到去藥材鋪的?”四個人里,除了陸星音,曾經(jīng)都見了幾面,因著一塊查案,道友來道友去的太生分,索性直呼其名。

    “湊巧?!?/br>
    陸星音說的真話,一邊趕路一邊解釋,“通過藥材鋪在外面晾曬藥材的架子,能夠看出架子在門口放了不短的時間,有人從胭脂鋪出來,大半會從晾曬藥材的架子前經(jīng)過,某種意義上,胭脂鋪和藥材鋪可以相當(dāng)于一個地點,對了,能想到藥材鋪,其實有清池你的緣故。”

    “我?”花清池指著自己,一臉的困惑,“和我有何關(guān)系?”

    祁江蘺同樣沒理解其中的意思,畢竟他和花清池去胭脂鋪都一塊活動的,倒是霍疏桐有點恍然,“因為清池出了胭脂鋪后有扶一把藥材架子?”

    “對,本來猜想朦朦朧朧的,一直抓不住,結(jié)果想到清池扶的架子,反倒落實了下來,所以才說去藥材鋪看看能不能問出東西,真的湊巧?!标懶且袈柫讼录?,其實認(rèn)真說,一整條街都有嫌疑,但不曾料到他們在藥材鋪真問了點東西出來。

    郡內(nèi)有百姓活動,因而不能乘坐飛行法寶,然四個人都有修為在身,即使看著像正常走路,速度也是常人跑著也難及的,花清池一個大高個子跑在前頭,眼尖的指了指前面,“看到柿子樹了?!?/br>
    高高的,粗粗的,樹干目測得六人合抱,如藥材鋪老板所說,樹上的柿子快熟了,累累的綴在枝頭,深綠的葉子極為茂盛,給巷子一角遮下些許的陰涼,他們到時,幾個穿著短褂的孩童正繞著柿子樹追逐嬉戲。

    柿子樹有了,刀聞望家住在哪一戶就容易打聽了,據(jù)說刀聞望住在一棟老舊的院子,他不是本地人,一年前來的新守郡,緊接著租了院子住下。

    可讓幾人失望的是,鄰居講,昨晚刀聞望回來不到一頓飯的時間就又出門了,而此刻大門緊閉著,敲門無人應(yīng),很可能沒有回來。

    “刀聞望不會被魔教給……”

    陸星音攔住了花清池的話,扭頭望向一無所覺的鄰居,莞爾笑著,看上去很親切,“大娘,您平時和刀聞望見面的次數(shù)多么?可曾見過他的未婚妻?”

    “他回家時能見到一面,偶爾說個話,刀聞望話少,但是談到未婚妻時話就很多,可奇了怪了,他來到這里一年,一直都沒說何時成親,甚至未婚妻住在哪都沒說過。”大娘說完,繼續(xù)問,“你們說刀聞望現(xiàn)在在藥材鋪當(dāng)學(xué)徒?”

    “兩個月不到。”祁江蘺對刀聞望的事情問的很詳細(xì),大娘一問,就答上了。

    大娘一聽,頓時古怪,“可刀聞望會煉丹啊,上次我去他院子里,親眼見到他在擦丹爐,特別珍惜,輪廓模樣和丹藥大比時煉丹師用的特別相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