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低頭_分節(jié)閱讀_3
熱水淋到身上很暖,氤氳的霧氣模糊了浴室里的鏡子,沈棠抹掉上面的水汽,鏡子里立刻顯出那張和沈海五分相似,但是比他多了幾分憨氣的臉,沈棠看著,怔怔地有些出神。 他還活著,沒有什么比這更好了,他一定要活的好好的,不能像上一世一樣,活的像一只狗一樣,連口熱乎飯都吃不著。 為了安全需要,沈棠購買了大量可以用到的武器,他洗好澡后換上衣服,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飯,之后全副武裝,帶著棒球棍出了大門。 他得乘著現(xiàn)在喪尸行動沒那么快,趕緊練練手感。 即使再活一回,看著那些滿是膿瘡,臉上布滿青筋的家伙,沈棠心里還是有些惡心。 本來就血乎乎的頭頓時跟瓜瓢似的,紅的白的惡心的不行,沈棠看了一眼手表——十一點二十分。 喪尸嗅到人味兒,嘶吼著撲了過來,沈棠攥緊棒球棍,大吼一聲迎了上去。 二樓窗戶,一個黑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盯著他,直到他力竭轉身,才重又隱入暗處。 因為白天累的狠了,那天晚上沈棠睡的很沉。 黑色的影子悄悄爬上他的床,解開他身上的睡衣,然后趴在他身上滿足地蹭了蹭他軟而溫熱的身體,異常滿足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沈棠發(fā)現(xiàn)身體特別酸,肩和手臂上有幾塊紅色印子。 沈棠納悶了半天,找不出答案。 等他吃了早飯拿著棒球棍出門的時候,更邪門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喪尸仿佛一夜都感冒鼻塞了似的,他走到近前,它們才搭理他一眼,然后動作遲緩地撲上來。 沈棠喜滋滋地打開貼吧,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的網(wǎng)絡還能用,于是他嘚瑟地發(fā)了一篇帖子。 【求助帖】末世到了,到處都是吃人的喪尸,但是我今天出去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們對我沒興趣,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他本來以為很快就會沉貼,畢竟末世了,大家打喪尸都挺忙的,沒想到很快就有人回復了他,而且人還挺多的。 二狗很二:躲在衣柜里瑟瑟發(fā)抖的狗子對你豎了個中指,并說了句mmp。 打喪尸很忙:日他仙人,你都是吃滴莫斯,老子躲哪哈那些龜兒子總能找到我,難道是因為吃多串串的人rou更香些?(崩潰臉) 我是喪尸爸爸:因為你是被喪尸圈養(yǎng)的人。(微笑臉) ...... 都是些羨慕嫉妒恨的,沈棠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那個被圈養(yǎng)什么的倒是角度清奇,不過這才末世初期,怎么可能會有那種等級的喪尸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沈棠那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被一個看起來還挺英俊的喪尸抱在王座上,底下一群這里被啃了一口,那里被啃了一口的喪尸小弟跪在地上,對身后的男人喊爸爸,對著他喊mama。 沈棠嚇得夾著他的二兩rou一個激靈從王座上滾了下來,然后這個夢就醒了。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沈棠拿起桌上的水咕嚕咕嚕幾口下去總算壓了驚,他看了看窗外,發(fā)現(xiàn)這天還早著呢,他也睡不著了,索性起床到處溜達溜達。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到地下倉庫門前,自打他醒過來,他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之前備好放在上面的,暫時還不需要到下面?zhèn)}庫補充,既然到了,就進去看看吧。 他以為會看見堆積如山的吃的,喝的,用的,結果眼前的一切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沈棠看著空蕩蕩的倉庫,以及墻上偌大一個大黑洞,他只想說句臟話送給那個喪盡天良,打洞打到他家倉庫的家伙,謝謝。 黑洞邊緣有一個陡峭的梯子,沈棠找來他的棒球棍,打著手電筒咚咚咚氣勢洶洶地下去了——他要找到那個賊,然后捶死那個龜孫兒! 沒想到在下面別有洞天,隨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的聲控燈亮了起來,沈棠看著那一個個高大上的實驗臺,實驗器械,試管架,尤其是中間那臺干凈的手術臺,頓時想起前世不太好的回憶。 握著棒球棍的手微微地顫抖,眼看著聲控燈又一個接著一個又暗了下去,沈棠兩看著臨近黑暗的實驗室,兩腿發(fā)軟,他暗暗給自己鼓氣: 好歹我也是活過一次的人,怎么能遇到點兒事兒就慫呢! “咣啷啷!” 遠處不知道什么東西摔在地上,沈棠嚇得撒開蹄子就跑,骨氣什么的,喂狗去吧! 結果就在這時,對面實驗臺下面忽然傳來微弱地呼救聲: “救......救我!” 沈棠在救人還是風緊扯呼之間猶豫了半響,最后一跺腳,打著電筒找到了那個蜷縮在地上的人,也沒多看,撈起來就跑。 沈棠看著這個皮膚慘白仿佛幾年沒見過陽光,眉眼輪廓深邃的男人,機械地重復了一遍: “你說你叫誰?” “我叫墨一?!蹦徽A苏G宄旱难劬?,一臉無辜地問,“怎么了嗎?” “沒,呵呵,沒什么?!?/br> 末世多奇葩,但是立志報社的人卻不少見。可沈棠卻記得牢牢記得一個叫墨一的人。 那家伙簡直就是個蛇精病,重度不愈的那種。 那人腦子極好,在病毒學方面造詣極深,聽說他一度制造出了抑制喪尸病毒的疫苗。 不過可惜的是,這人不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造出病毒血清純屬意外,所以被他當場給摔了。 你說這人可惡不可惡! “怎么了?你為什么這么看我?” 墨一臉上又蒼白了幾分,他塊頭很大,但是躺在床上的樣子卻脆弱極了。 沈棠暗自搖了搖頭,那個蛇精病怎么可能和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營養(yǎng)不良的人是同一個人呢,也許只是同名吧。 沈棠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盡量輕柔了語氣說: “沒什么。你怎么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那里還有你一個人嗎?” 墨一聞言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也褪了個干凈,深邃的五官緊緊皺成一團,仿佛回憶起了極恐怖的事情,他語氣驚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