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末世之天羅驚羽_分節(jié)閱讀_42
眾人都是眼瞳一縮,因為交上手之后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些干尸身體堅硬無比如同銅墻鐵壁,很難被打傷,雖然怕火,但祁容翠的烈火熊熊卻也一時燒不死它們。 于是在他們驚異的眼神中,被沈遲殺死的這只干尸才是他們的第一個戰(zhàn)利品。 渡輪飛快地向前,那些從懸棺中爬出來的白毛干尸兇殘程度超過了大家的想象。 有沈遲的守護,明月終于一道符成! “勒令通尊急剎靈斃雷電繳消絕瞻,”他厲聲叱道,“急急如律令,敕!” 道家清氣四溢,只一道符紙而已,卻好似霹靂雷霆,血色符印之下那些白毛干尸個個僵立有如被縛。 ……沈遲第一次覺得明月原來還可以不是妖道來著…… 項靜手中一柄古銅短劍在這道符之下嗡嗡作響,她心中訝異,“竟是道家高人!” 還只是一個瞧著不過十三四的少年,項靜入峨眉門下十來年,于咒一道卻進展不大,此時看到這半大少年居然畫出一道完整的“鎮(zhèn)魔符”,不禁心中驚詫非常,她自己雖然本領(lǐng)不高,見識卻不差,為人處世也很有幾分精明,門中才會將昆吾劍給她,讓她來走這一趟。 卻想不到見到這樣一個孩子。 項靜想到了門中資質(zhì)最好、驕傲到目空一切的慧師妹恐怕比起面前這個孩子都差了許多吧? 渡船已經(jīng)提了速,但是在眾人心里,這短短一段距離仍是走得無比緩慢。 不時有慘叫聲響起,一旦被這種干尸抓住,不是被吸干就是直接被生生撕扯開,狀況十分恐怖血腥。 明明這里都是在外面稱得上高手的異能者,卻第一次有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渡船漸漸穿過了那道有懸棺群的峽谷,不少干尸無奈地騰空飛起,回到了那懸掛在懸崖峭壁上的巖棺上,讓船上的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段路程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卻讓他們一行人覺得像十個小時那樣叫人身心俱疲。 “成科!”項靜驚叫一聲。 沈遲朝他們的方向看去,才發(fā)現(xiàn)成海逸好像也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受了傷,只是他是一名三階的變形人,體質(zhì)比一般的異能者要強得多,才沒立即在黑死之氣的侵襲之下喪命。 真麻煩。沈遲皺眉。 他知道,一旦成海逸出了事,作為連接這些個隊伍的樞紐,雖然不說他有多重要吧,那九個團隊之間的關(guān)系可不怎么好,沒有成海逸的調(diào)節(jié),又遭遇了懸棺干尸這樣的事,恐怕一場爆發(fā)性的亂局在所難免。 “流木?!鄙蜻t叫,沈流木向他看過來,撇撇嘴。 “聽話!” “爸爸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去。”沈流木趁機提條件。 沈遲一拍他的腦袋,“這種時候別鬧別扭!” “我才沒有?!鄙蛄髂镜芍?,直接說,“爸爸答應(yīng)我不和那個祁什么的女人說話我就去!” 沈遲詫異,“祁容翠?” “對!”沈流木說,然后兇悍地一橫眉,“爸爸你居然將她的名字記得這么清楚!” 沈遲倒是很干脆,“好了我答應(yīng)你了,快去!” 沈流木這才心滿意足地朝成海逸跑去。 沈遲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很理解沈流木的心理—— 這孩子大概是擔(dān)心自己有后媽什么的?有了后媽不要兒子? 然后失笑,這孩子,多想些什么呢! 別說他對祁容翠已經(jīng)絲毫沒有感覺,就是上輩子,也只是青澀朦朧的好感而已,甚至稱不上喜歡,不過,流木一直是個很成熟的孩子,沈遲看著他鬧別扭的樣子倒有點好笑,這樣子有點像是正常的十一歲孩子了不是嗎?還真是可愛呢…… 木系異能代表著生命力,項靜看著成海逸發(fā)黑腐爛的傷口一片片腐rou掉了下來,流的血也漸漸變成了紅色,他只是被`尸抓傷而已,沈流木輕而易舉就讓他的傷口愈合,項靜這才忍不住喜極而泣。 她原本就對成海逸有著隱晦的好感,這時候再也顧不上隱藏自己的心思。但讓她感到悲哀的是,身為峨眉慧門弟子,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嫁人,她們守的是靜貞二字,無一例外不能擁有世俗生活。 成海逸的傷好了,向沈流木表示過謝意之后仍然滿臉憂色,根本顧不上項靜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他已經(jīng)看出了這時候的人心浮動,甚至不少異能者盯著他看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大家聽我說!”他清了清喉嚨,終于頂著波濤滾滾的風(fēng)浪聲開口,“在來之前,各位就知道這個任務(wù)是A級,十分危險。一旦完成之后,國家會給各位額外的補償,但如果有現(xiàn)在就想退出的,我們可以提供一艘快艇——” “坐著快艇再穿過那群懸棺?那不是讓我們找死么!”有人出聲嘲諷。 成海逸面色沉靜,“也可以在上岸之后自己離開,但是現(xiàn)在的重慶可不是那么好出去的,路被封堵,到處是喪尸潮,如果你們有信心穿過它們回去的話我也沒有什么意見?!?/br> 頓時大家的臉色更糟糕了。 “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協(xié)力,未必不能安安全全地過去,這一次是沒有準(zhǔn)備,到下一次就不會這么狼狽……” “說得好聽!這些白毛干尸也只有他們自然系異能者不用怕而已!” 這話一出,人心浮動地更厲害了。 成海逸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也不是自然系的異能者!” 四周靜了靜,成海逸才繼續(xù)說:“白帝城里獵取的喪尸所得我們都不要,事后還有豐厚報酬,這次我們只是要奉命從目的地帶回一個人,所以大家冒的風(fēng)險雖然大,收益卻也不會低的!” 沈遲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白帝城在重慶奉節(jié)境內(nèi),重慶奉節(jié)!研究所里有一個人就是來自重慶奉節(jié),就是那個與余博士狼狽為jian的楊博士,他們兩個人是研究所中主張實體研究的主力,隸屬國家的研究所當(dāng)然也有好幾個派系,雖然到了末世,各國的研究所之間還是有競爭,基因改造工程在和平年代是不允許的,但在如今這個年代,幾乎所有國家都將它拿到了明面上,而余、楊兩個就是其中的激進派,主張用活體實驗來推進基因改造技術(shù)。 至今沈遲仍然記得研究所里那些眼神懵懂不知世事的孩童眼眸,還有一張張痛苦絕望的面容,不僅僅是他,研究所里作為活體研究的人類大多只是普通人,他們被剝奪了所有作為人的權(quán)利,成為白老鼠一樣的實驗品。 想到這里,沈遲的眼睛幽暗下來,如果成海逸他們是想悄悄接楊榮輝回北京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讓那個人死在路上,不管他是不是珍惜的腦域異能者。 不僅為他自己,也為那些無辜死在冷冰冰的實驗臺上的人們。 沈遲考慮地很清楚,他所要對付的,只是余、楊這一派,基因改造活體實驗的激進派,他會讓他們一個個全部下地獄! 如果真的是楊榮輝,那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既然撞到自己的手上,不好好招待一下上輩子的“老朋友”都說不過去。 沈遲輕輕一笑,冰冷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