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爺?shù)娜f人迷日常_分節(jié)閱讀_8
這位名叫南露的雌性家中有一個患病常年臥床的孩子,還是個未成年雌性,得的什么病,就連族里的醫(yī)師都看不出來,只能靠藥續(xù)著命。 南露對人生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到伴侶因為戰(zhàn)爭保護希羽的伴侶而死亡后,就變得尖酸刻薄起來。他心里也清楚,那次的戰(zhàn)爭有多么殘酷,族里好大一部分幸存的獸人也落了個殘疾,無法再為部落做出貢獻。 希羽的伴侶也在那次的戰(zhàn)爭中犧牲,細數(shù)的話,一命抵一命也就罷了,可他卻看不得希羽過的比他好。 南露的孩子叫舒亞,若不是隔三差五的傳出一句,‘南露家那個小雌性又差點咽氣了?!惖脑?,恐怕整個部落都將這個身子骨差的雌性忘記了。 這也是他不甘心的原因所在,同樣都是喪偶的單身雌性,同樣都是帶著孩子勉強生活的雌性,為什么希羽生的是個獸人,能為家中貼補家用,而他的舒亞手不能提,床不能下? “希羽你這是要去醫(yī)師家里?要我說,這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你怎么還是執(zhí)迷不悟,醫(yī)師也是很忙的。” 希羽笑容一噎,他平時隨和慣了,南露說什么他左耳聽右耳冒,畢竟是一個部落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每次都針鋒相對。就連每次路過對方家里,也會打聲招呼,算的上是禮數(shù)盡到,以往嘲諷他就算了,可現(xiàn)在他身邊還跟著宋池,未來的兒媳婦,這面子就有些下不來。但隨和的性子使他偏偏沒經(jīng)驗懟回去,只能立在原地,抓著宋池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宋池皺眉,阿姆抓著他的手指發(fā)白,明顯是在忍耐對方難聽的話語,他也知道應該少說話別惹事,可希羽阿姆真心待他,他無法袖手旁觀。 “我覺得只要有一絲希望,還是要去嘗試的,阿姆身體明明在見好,眼睛只要等洛奇找到那種草藥,醫(yī)師就能夠醫(yī)治好,這都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宋池拍了拍阿姆的手背,示意不要緊張。 希羽這才從尷尬中走出來,他連忙松開手,生怕把對方的細嫩的手指抓破了,“小池,是阿姆手重了?!?/br> 宋池搖頭表示不在意。 南露瞧著對面兩人和睦相處的場景,更是恨的牙癢癢,“要我說呀小雌性,部落里好的獸人多的是,你才來幾天就把自己一輩子交給洛奇了,洛奇是好的,可他那家庭會拖垮你倆以后的生活啊?!?/br> 他這話好似在為宋池出主意,其實還是在抨擊希羽身子不好,以后會成為宋池和洛奇的累贅,而南露正好也說到點子上了。希羽心中有個結,就是唯恐宋池回過味來,因為他而拋棄洛奇,經(jīng)南露當面戳穿,他再也待不下去,臉色煞白,抿著唇拉過宋池的手轉身就打算離開。 南露哼了一聲,他年輕的時候,希羽就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兩人都這個歲數(shù)了,對方還是那副軟綿綿的好脾氣模樣,看著就使人想上去欺負一頓。 宋池被阿姆拉扯著走出一段距離,回過頭時還能看到南露洋洋得意的神態(tài),他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對于阿姆的一再忍讓有些無法接受。 “阿姆別氣了,我們這樣走反了,一會走家里去了,不是要去找醫(yī)師嗎?別亂了方向,部落里我不熟。” 宋池的出聲這才驚醒悶頭走路的希羽,他勉強扯起一個笑容,“小池對不起,讓你看了一通笑話,我們沿著剛才那條路走,路過南露家,再走上一小會,就能到一個很大的房子,旁邊種滿了草藥,那就是醫(yī)師家里了。” 宋池聽話的帶著希羽往回走,看對方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道:“阿姆你不用理會那種人,他就是見不到咱們過的好?!?/br> 希羽知道小雌性在安慰他,他心里清楚家中拮據(jù)到什么地步,便又提起心緒來。 “小池…阿姆有些優(yōu)柔寡斷,但阿姆還是想問問你對咱家的看法,還有…還有對洛奇的感受?!?/br> 這話說的希羽有些面上發(fā)熱,他這個歲數(shù)了,還總在意小輩的看法,實在有些好笑,不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會在意就證明他是把宋池真心放在心里了。 宋池聞言一愣,他抿著唇不知如何作答,要是說對家里的看法,他是個住過高等小區(qū),睡著柔軟大床,有自來水可以洗澡的現(xiàn)代人,這整個部落他都看不上眼,但現(xiàn)在人在異世,對于這些強求都求不來的東西,看的也就淡了。 他只去過族長家里做客,對方家里寬敞明亮,與洛奇家里完全不同,對比起來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天一地,這要他怎么回答呢? “我…我很喜歡阿姆,家里會變得越來越好的。至于洛奇…” 宋池隱去了剩下的話,若是希羽此時眼睛能夠睜開,就會看到他緋紅的臉頰,明顯是害羞了。 希羽聽到小雌性提起洛奇時,聲音的抖動,心里劃過一絲了然,“阿姆放心了,小池是這么好的雌性,阿姆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虧待了你,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和我們說。” “哪有什么虧待不虧待的,我覺得家里很好,阿姆很好,洛奇也很好…” 希羽笑了,宋池說完也笑了,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總之是把剛才遇到的那樁事給拋在了腦后,就算再次路過南露家時,也沒有在意站在門口的南露,有說有笑的徑直朝前走遠。 南露眼神晦澀難懂的看著遠去的兩人,緊抿著嘴唇重哼一聲,甩手負氣的回了屋里,看到正窩在床上呻|吟的孩子,心里的怨恨更上一層樓。 舒亞面色蒼白的看著進了屋的阿姆,眼中閃過一絲閃躲,唇瓣顫抖的喚了聲:“阿姆你怎么了?” 舒亞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讓南露心情更差,他幾步走到床前,看著舒亞露在外面的一節(jié)手臂,伸手抓過來,扯著人就拉到了床下,把方才不解氣的情緒以拳腳的形式發(fā)泄在了舒亞身上。 無力反抗的舒亞,除了疼到無法忍受時推搡幾下,其余的家暴時間都只能癱在地上,看著親生阿姆那兇殘的表情,淚水劃過臉頰,打濕了睫毛,模糊了視線。 這間破舊的石屋里,誰也不可能想到,平時尖酸刻薄卻時時刻刻為了舒亞著想的南露,竟然背著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 宋池與希羽來到藥田的時候,正巧看到醫(yī)師帶著他的小徒弟們在撿草藥,宋池看了一眼系統(tǒng)小地圖,密密麻麻的神農(nóng)圖標在提示著他,這片藥田可都是經(jīng)驗。 他如今才2級,加了點基礎屬性外,并沒有其他變化,那些無法點開的圖標依舊無法點開。 南丘部落的醫(yī)師看見來人是希羽,便放下手里的工作,回頭吩咐幾名小徒弟繼續(xù),他便走了過來。 宋池看了一眼氣質(zhì)與眾不同的醫(yī)師,眼中帶了一絲好奇。他在異世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系統(tǒng)搗亂的成分,但在他看見醫(yī)師的時候,對方的頭上多了一個紅條和藍條,有點像游戲里的設定,左邊還有一個等級10。 “希羽阿姆你來了,最近身體怎么樣?洛奇找到石蓮花了嗎?” 希羽笑著點點頭,“最近好多了,謝謝青洛的關心,石蓮花的事情都是洛奇在張羅,我沒過問這事。你是不是正在忙?我打擾到你了吧?” 青洛就是醫(yī)師的名字,他親昵的攬上希羽,對著宋池點點頭,“不忙,希羽阿姆身邊的小雌性就是來自迷失深林的宋池嗎?” “你好醫(yī)師,我是宋池?!?/br> “噗叫我青洛就可以了,嗯讓我仔細看看,還沒成年?那洛奇可有的等了呢?!鼻嗦逍χ蛉ち怂纬匾环螅D過頭對著希羽說道:“希羽阿姆我們進屋聊吧,我給你再檢查一下身體,開春了你可要把心態(tài)調(diào)整好,不能整天煩心了?!?/br> 希羽被說的汗顏,連連稱是。 在了解了希羽的來意后,青洛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眼睛,沒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搖頭嘆氣。 “希羽阿姆,都怪我沒有細心研讀師父留給我的書籍,眼睛我實在是沒看出哪里有問題,可能就是天干的原因,多喝些水吃些果子,對了,族里過幾天就組織今年第一次摘果子,到時候我給你多帶回來些?!?/br> 希羽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干澀的眼球,他的確是覺得眼睛不舒服,但醫(yī)師也說了檢查不出什么,他只能忍耐著,努力忽視那處的異樣。 “青洛謝謝你,我讓洛奇多摘些菜給你送過來。” 宋池好奇的插嘴,“摘果子的話,我可以去嗎?” 他還惦記著那成片的藥田呢,那可都是經(jīng)驗,不過若是能出部落,他就可以看著地圖隨意發(fā)揮,再跟著隊伍摘些果子,經(jīng)驗和食物都收獲在手,這豈不是雙贏? 希羽可還記得小雌性那柔軟的手掌,他搖搖頭笑著說道:“小池你就別去了,未成年的雌性身子骨差,萬一遇到什么閃失,阿姆心里過意不去?!?/br> 青洛倒是很贊成,看到宋池面上向往的神色,幫忙勸慰道:“希羽阿姆,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多出去鍛煉可是好事,一會我給小池檢查一下身體,若是身子骨健朗,能幫洛奇分擔點家事也讓你省一份心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