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_分節(jié)閱讀_31
以后不能和自家兄弟一起上場拼殺了,竟然和對家山頭的某一只小壞蛋成為了同一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就是那個和咱搶有風景的房間,搶淋浴間噴頭,搶食堂飯盆里最后一只番茄大蝦的小壞蛋吶!嗷嗷,嗷嗷! 唐曉東在一旁輕笑:“咳,這些孩子,其實和誰配對不是配對呢!進了國家隊本來就不像以前,在自己家門口那一畝三分地上精耕細做了!國家隊是機械化大生產嘛,所有隊員重新排列組合一遍,哪兩個合適配對就配對,誰還管你是哪個省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呢!” 蕭羽倒是覺得他可以理解卓洋的玻璃心。那小孩年紀不大,第一次進國家集訓隊,眼瞧著就被別人把他的搭檔給撬走了,小孩肯定受打擊了,覺得自己被教練組拋棄了,被邊緣化了! “小羽,我給你調的飲料,記得喝哦!別喝你帶的白開水,那個對身體不好,你出汗很多,只喝普通水很容易水中毒的!”唐曉東嘮嘮叨叨得,說話間很殷勤地遞給蕭羽一只運動水壺。 唐曉東這家伙是那種活得特別精致精細的人,這種精致絕不僅僅體現在淋浴間里那些法文牌子的洗發(fā)水以及電動的修眉刀刮毛器。每次來館里訓練,別人只帶一個水瓶子,他要帶三只高矮胖瘦顏色質地都不一樣的水壺! 每一次看到唐曉東認認真真地從背包里掏出閃爍了紅黃綠交通燈一般三種顏色的水壺,在長條椅子上擺成一溜,蕭羽就忍不住捶墻想樂。 可別以為這家伙是個水罐子。唐曉東喝得并不多,喝水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每個瓶子打開喝兩口,慢悠悠品茶似的,絕對不像陳炯那種飲牛飲驢的粗蠻喝法。 那三只水壺里是不同的內容。只有一瓶是涼白開,另一瓶是蜂蜜鹽糖水,還有一瓶是檸檬氨基酸飲料,都是他前一晚自己調配好的。 蕭羽瞧著遞過來的五顏六色的“信號燈”,客客氣氣地說:“謝謝東哥!......不好意思總是喝你的,你告訴我那個檸檬水怎么調得唄?下一回我自己弄!” 他嘗過幾口鹽糖水,實在受不了那個又甜又咸又黏糊的詭異抽搐口感。他寧愿水中毒也不想舌頭抽筋。 唐曉東對他的客氣很不以為然:“反正我一個人喝不了這么多,拿回去也是倒掉了,你不用自己做的,你就一起喝唄!” 蕭羽的確就是客氣客氣,他這人尤其特別懶散和隨意,從來不窮講究,燒飯做菜他都不會,哪里想得起來每天晚上還要自己做運動飲料??! 男雙組的小組長兼老大哥李桐從蕭羽身后走過,隨手拍拍他的肩膀:“小羽毛,加油好好練哈,長臉吶,把握住機會!” “唔?......”蕭羽被拍得沒摸到頭腦,覺得好像忽然人人都對他重視起來! 唐曉東暗暗瞄著蕭羽。其實他們老隊員年年看著集訓隊走過場,教練看中了哪些小隊員,哪幾個人可能會留下來,哪些人隨后就要卷鋪蓋滾回省隊,心里都有數的。 蕭羽這小孩蔫不唧唧地一個人來的,在人堆里貌似不顯山不露水,卻一出手就嶄露鋒芒。杜老大先前給他搭了劉雪寧,現在又換成陳炯,其實就是在給蕭羽找合適的配對搭子,是想要留他的! 唐曉東為這個想法心里挺得意的,尤其覺得自己很有眼光。這小子上一回和李桐展翔對練的時候,才一出手,咱唐少這行家就知道他行不行! 展翔把他那一紅一黃的兩只靚鞋搭在肩膀上,提著背包,一雙穿了白襪子的腳踩在地板上,慢悠悠往門口走,腰桿挺得很直,走一路引來一路的回頭率。這廝對外號稱國羽男模隊的“隊草”! 展翔沖蕭羽點點頭,用目光打招呼,繼續(xù)埋頭走路。新來的小隊員里,展翔覺得自己也就能跟蕭羽點個頭,對其他人更加的不熟,也不感興趣。 蕭羽趕緊對展翔擺出一副笑瞇瞇純潔無害的好人臉,就差在嘴唇里露出兩顆傻乎乎的兔齒大門牙。 他看出展翔這人可能性格比較冷淡,每天來訓練館打球就真的是來打球,多余的廢話一句也不說,既不像唐曉東這么熱絡寒暄殷勤招呼,更不是陳炯那一類上竄下跳招貓逗狗型,甚至都沒有老大哥李桐的平易近人,時不時和小蘿卜們開開玩笑。 他再一次瞄準了展翔的番茄炒蛋鞋,忍不住悄悄問唐曉東:“咱國家隊隊員的鞋都是自己配備的?還是隊里有統(tǒng)一裝備?” 唐曉東一說這事就一肚子的牢sao:“都是自己掏錢買的,哪里有什么統(tǒng)一裝備呢!球拍、拍弦、衣服、球鞋都是自己花錢,以后指不定要讓咱們每天訓練自己扛一筐羽毛球來!......這年月,在飯館打工跑堂做個服務員,每人還發(fā)一身工作服呢!咱們好歹也是國字號的,簡直比總局大院隔壁那間海底撈火鍋店的打工妹還不如呢!” 唐少在隊里也算工資水平不低的,只是每月收入除去購買打球的裝備,還要購置時尚休閑娛樂清潔美化陶冶情cao的各類私人物品,七七八八得也就剩不下什么。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舔舔嘴唇,又怕蕭羽覺得他這人小氣,瞄了一眼展翔的后腦勺,低聲解釋:“咱們跟展二少沒法比的,他們家多有錢啊,在北京東郊好幾棟別墅!而且八一隊給國家隊隊員開的工資津貼補助很高的,人家不在乎這幾雙鞋錢嘛!” 那表情語氣分明是告訴蕭羽,咱倆人才是同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勞動人民階級的窮兄弟,門當戶對,甚至可以在未來考慮在某種關系上進行更深一步的發(fā)展。至于展二少,那就是華麗麗的一只孔雀男,貼了金羽毛的,簡直都不能算作是咱自己人! “哦,原來這樣啊,呵呵......”蕭羽心想,早看出來某人闊氣了?!澳銈冊趺垂芩小佟??” “他上邊好像有個jiejie吧,所以叫二少??!”唐曉東聳聳肩,看蕭羽那個沒見過啥世面的小樣兒,聳動嘴角笑了笑,抬頭一指訓練館頂棚那一排一排耀眼的照明燈:“就這些燈,還有總局訓練大院乒乓館、羽毛球館、體cao館、跳水館、拳擊館,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場館的那些照明燈設備,都是從他家的廠子出來的!” 蕭羽撅了撅下嘴唇,故意表露出驚悚狀,心里卻不以為然。別人家有沒有錢的,這種事總之與自己沒啥關系,cao心太多反而更加不平衡,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回到宿舍床上,蕭羽瞧見卓洋盤腿坐得像一尊泥菩薩,兩眼流湯,把小泥菩薩的粉面攪和成了泥瓜。 陳炯在一旁環(huán)抱著人,洋洋,洋洋不哭不哭! 蕭羽埋頭抓了抓腦頂的頭發(fā),走到小泥菩薩身旁坐了:“洋洋,別哭。你看你這樣,弄得我多難受?。 ?/br> 他心里驀然生出來某種壞蜀黍欺負了小正太的愧疚感! 卓洋用力抹了抹小花臉,見著蕭羽立刻又覺得不好意思。 “洋洋,教練只是想把原有的組合打亂,重新研究合適的配對。最后誰和誰搭檔還沒有定呢,你別著急!” “唔......我覺得,杜教練對我不滿意,可能想讓我走人了,嗚嗚嗚......” 卓洋說著又快要哭了,想到自己每一回耐力長跑都是掃尾組的最后一名,竟然跑得比本來就很慢的蕭羽忒么的還要慢!這半個多月本來就承受了很大壓力,現在又被拆了搭檔,頓時覺得人生一片尷尬,前途沒有了光明。 蕭羽揮手打斷他,很認真地說:“洋洋,你怎么對自己這么沒信心??!你已經打得很不錯了,你今年還不到十五歲呢,就已經夠資格進國家集訓隊,你看我這老皮老臉的,我可都十九歲啦,我再不撲騰撲騰都沒有機會了!等你練到我這個年紀,水平實力一定在我之上的!” “唔......”卓洋眨了眨掛滿淚珠的大眼睛,覺得蕭羽的年齡論十分中聽和有道理,心里又好受了些,腦袋一歪,靠到了陳炯肩膀上,做情意綿綿、戀戀不舍狀。 蕭羽一看,窘出渾身的生理不適,捂臉樂了:“哎呦,洋洋你可真沒出息!我以為你今兒個哭那么大動靜哭的是什么呢,其實你就是哭我把你家炯炯給搶走了吧!” “唔......哼!”卓洋小臉一紅,把臉埋到陳炯的肩膀窩里。 小孩從小沒吃過什么虧,在省隊里也是被陳炯一路照顧著過來的,那感覺就是炯炯已經是他的人了,明明自己才是“正主”,怎么突然就被蕭羽撬墻角了呢!心里頭可真不是滋味吶,小羽毛小壞蛋分明就是第三者插足??! 蕭羽“嘿嘿”干樂了兩聲,故意伸手摟過陳炯的肩膀,一顆腦袋也賤兮兮地靠了上去。于是他和卓洋兩個人開始在床上搶炯炯,一人扯胳膊一人扯大腿,左搖右晃,扯得陳炯嗷嗷哀嚎,家暴啦,造反啦,搶親啦,小爺我不賣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