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_分節(jié)閱讀_78
唐曉東屁顛屁顛地拎著一罐氨基酸粉,一罐葡萄糖粉,來敲蕭羽的房門:“小羽啊,我去藥房買東西順便給你也買了兩罐,以后你自己有空也可以沖飲料喝哦!” 蕭羽連忙客氣:“東哥,哎呦,不用了,我蹭翔哥的水就行啊!” 唐曉東一臉諂媚的笑容頓失,抽了抽嘴角:你這小孩怎么有奶便是娘的猥瑣感覺啊! 蕭羽裝傻充愣地擠眼:“東哥,你幫你室友沖水喝唄!” 唐曉東郁悶地扭頭:我?guī)完懢澳切∽铀退陕铮菑P早就有女朋友了,我算他什么人啊?! 蕭羽倒是也沒有有奶便是娘。除了在比賽場上比較認(rèn)真較真,他平時屬于對生活瑣事全無所謂的閑散狀態(tài)。誰在他身邊,他就蹭誰一口水唄有什么的! 他也不會有那種展二少是款爺咱就不能貼過去以防大家說閑話的傲嬌狀態(tài)。每晚隔壁床上睡著的那貨他是不是款爺跟咱有半毛錢關(guān)系么,在場上打球時候還不是得聽從“羽毛總指揮”的眼色行事! 做運動員的歸根結(jié)底是要在賽場上見真章,你要是球打得不好誰稀罕你有沒有款??! 而蕭羽現(xiàn)在其實就連展二少的水都不用蹭了。 他才從釜山回來,就發(fā)現(xiàn)宿舍里多了兩箱紅綠瓶子的運動飲料。 他于是跑去問場管:“你怎么給我送兩箱水?我沒有跟您這里訂水吧?” 小爺還真訂不起您這昂貴的水。 場管中年大叔有點兒不高興地撇嘴:“你們總教練讓俺給你送兩箱,不收你錢!” 你不收我錢? 你還白給我送水? 蕭羽又傻兮兮地跑到辦公室去“問候”了一把鐘全海。鐘總永遠(yuǎn)都是一副打哈哈的表情,磁性嗓音的官腔,玩兒太極拳的身手,用各種很中聽的話鼓勵了蕭羽一番,到最后也沒說明白,到底為啥就單單給你這小孩送水喝。 鐘總最近很春風(fēng)得意,滿臉都洋溢著一個中年男人在某些方面長期憋悶壓抑的欲/望終于有機會一瀉千里重振雄風(fēng)的痛快與暢快! 蕭羽出去打比賽期間,鐘全海和蕭愛萍見了好幾次面。 第一回,蕭愛萍很矜持,就只讓他抱了抱,嘴都沒親到。 第二回,鐘總有意無意地說,隊里就要決定參加全英公開賽的主力陣容名單了。蕭愛萍垂頭沉默了好幾分鐘,漫長而緘默的幾分鐘,于是當(dāng)晚跟著這人回家了。 倆人之間的氣氛……雖說不及鐘總當(dāng)初期盼的那么膠著火熱,可仍然算是在程度和對象上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占有欲和成就感。 他甚至一晚上來了三趟,激動得不得了,結(jié)婚十多年了都不曾有過。他幾乎沖動得想要給他前妻打個電話說,喂,我告訴你哈,你別以為老子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不行了,我其實就是對著你才不行,我對著別人我“很行”的! 給蕭羽那小孩白送兩箱子水又算得什么,送個微不足道的人情而已。 反正這訓(xùn)練館里賣運動飲料的那位,和給球員們穿拍弦的那位,都是自己老家來的親戚,是借了自己這個總教練的后門才得以在訓(xùn)練大院里謀生計的。自家人都好說話嘛! 鐘全海也假作隨口地問了問蕭愛萍:“蕭羽那孩子,是你跟你以前在工廠里那個同事的?” 蕭愛萍說:“不是他的?!?/br> “那是誰的?” 蕭愛萍淡淡地答:“年輕時候的事了,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大家都人到中年了,都該想開了,你還問這個做什么?!?/br> 鐘全海看過蕭羽的檔案,他和蕭愛萍當(dāng)年分手以后過了近兩年,有了這么個孩子。他估摸著蕭愛萍年輕時候可能還有別的男人,竟然還生了個孩子!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不舒坦,不爽;活了四十多歲,平生第一回嘗到為了個女人呷醋的滋味。 鐘全海愈發(fā)確定他是真心喜歡蕭愛萍的。 當(dāng)初錯過了是因為身不由己,小胳膊擰不過大粗腿唄。那個年代在運動隊里當(dāng)運動員的,都忒么的是一群孫子,一堆被人撥來擺去的棋子,一個年輕隊員根本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也沒有能力來維護(hù)自己那點兒私人感情。 現(xiàn)如今可不一樣了,現(xiàn)如今鐘全海自己就是那一條大粗腿! 在這支羽毛球隊里,他不需要去抱別人的腿,不需要再看領(lǐng)隊領(lǐng)導(dǎo)的眼色,更不需要再去聽哪個主管教練的呵斥,他終于擁有了翻云覆雨一錘定音去決定別人命運的權(quán)力! 終于在這總局大院里熬出頭了! 手里有權(quán)力為啥不用? 所以老天爺曾經(jīng)對自己不公的地方,一定要填補回來。 曾經(jīng)失去的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一定要再賺回來! **** 從亞錦賽上歸來,展二少周末又回了一趟位于東郊的家,竟然沒到吃晚飯的點就回來了,一臉的不快,瞧著就很像是一棵炮仗,被點燃了捻子,一時半刻卻還硬憋著沒爆的那么一種莫測狀態(tài)。 蕭羽從陳炯卓洋那屋剛打完牌回來,贏了陳炯三十個俯臥撐,給那二貨數(shù)著數(shù)看他做完全部的俯臥撐,這才樂呵呵地回屋。 他進(jìn)屋一瞧:“唉?翔哥,今天難得休息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熄燈還早著呢!” 展翔把背包往床上一丟,哼唧了一聲。 蕭羽指著桌上的筆記本,撓頭說:“翔哥,我剛才用了下你的電腦,唔,結(jié)果好像死機了……蘋果機是能硬重啟的吧,可是屏幕就卡在那白蘋果的圖像那里,就啟不動了……” 展翔瞧了一眼,哼道:“啟不動了?不動就使勁啟,再按一遍,按到它動了為止!” 蕭羽撇嘴道:“就卡在白蘋果和小菊花圖像重疊那里。我按了啊,一開始菊花還能轉(zhuǎn)呢,現(xiàn)在菊花都轉(zhuǎn)不動啦,徹底卡了!” “不轉(zhuǎn)?你敢不轉(zhuǎn),我讓你轉(zhuǎn)……”展翔很暴躁地狂按了幾下硬啟動,終于瞧著那朵小花在黑屏上裊裊婷婷地轉(zhuǎn)動起來,“看,能轉(zhuǎn)了吧!你得使勁按啟動,你不按它就不轉(zhuǎn)的!” 蕭羽笑:“哦,我怕把你的小蘋果按壞了么……” 他站在展翔身后,左看右看,覺得這人不僅穿鯊魚皮的時候三圍很勁爆,穿一條普通牛仔褲,那個臀形也完美極了。 展二少大手一揮,痛快說道:“我還沒吃飯呢,餓著呢,咱倆出去一起吃飯!” 訓(xùn)練大院門口左拐就是一家海底撈火鍋店,正好符合某兩位爺?shù)闹乜谖丁?/br> 火鍋店里滿座噴香飄渺的白氣,滿地锃亮油膩的紅湯。 蕭羽把一盤子羊rou呼嚕呼嚕倒下鍋,又把一盤子脆鵝腸下鍋。他用筷子拎起燙熟的羊rou,瞧著那薄如蟬翼的一串羊rou片,彼此之間還藕斷絲連得互相糾纏在一起,咂嘴說道:“翔哥,我覺得,倆人在場上打球,就得打得像這鍋里的羊rou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