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_分節(jié)閱讀_189
其實身世只對小羽毛自己是懸念,對讀者有毛懸念啊喂是吧是吧?【獰笑~ 【病中的羽毛求疼愛嚶~】 88 翔老婆的溫存 一周以后,國家隊隊員們結束全運會的征戰(zhàn),陸陸續(xù)續(xù)回京,歸隊報到。 展二少下飛機后,既沒有回家也沒有歸隊,直接提著行李奔去醫(yī)院,兜里揣著兩塊全運會的金牌。 李桐展翔在男雙單項賽里一路過關,五戰(zhàn)全勝。李桐的經(jīng)驗足以彌補病弱殘缺的膝蓋,展翔后場的絕對實力也足夠掩蓋住情緒上的低沉落寞。沒有了蕭羽程輝那兩只攔路滋毛的小老虎,李桐展翔的配對在國內(nèi)賽場上找不到勢均力敵的對手。 展翔在醫(yī)院里見到被推出手術室的蕭羽。 剛剛做完電生理檢查,局部麻藥的藥勁兒尚未消褪,蕭羽靜靜地躺在床上,身體的中段沒有知覺,兩只滴溜圓的黑眼睛卻像覓食的小鳥,人群里流連翔草的身影。 蕭羽的臉頰已經(jīng)恢復了紅潤,仍然像往日那般血氣十足?;蛟S是這些天吃完倒頭便睡,睡醒了繼續(xù)再吃,這小孩本來就胃口很好,生生養(yǎng)胖了幾斤,這陣子頻繁參賽脫掉的水份、減掉的膘,連本帶利全討還回來。住院果然養(yǎng)人,這人的病純粹是連月征戰(zhàn)賽場,活活給累出來的。 展翔把兩塊黃澄澄的小牌牌放到蕭羽手里托著,微涼的金屬觸感撫潤彼此的掌心。他耐心地瞧著蕭羽一點一點恢復起全身的知覺,手指慢慢蜷曲,帶著汗意的手掌把金牌攥緊。 蕭羽沉沉的鼻音里透著歡欣:“翔哥,我看決賽了,真棒,你打得真好呢……” 展翔搓了一把臉,下巴上拉拉扎扎的胡茬刺痛手心,苦笑道:“我打得不怎么樣,在場上站三分鐘就開始胡亂走神,開始想你……只不過對手竟然打得比我更爛!” 這幾天真忒么的難熬,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每一次上場,就只惦記著趕快打完比賽,趕緊下去。 蕭羽鎖骨之下、胸口上方留下一道細微可辨的創(chuàng)口。 他的心臟用簡單的手段查不出病源,專家會診之后,決定使用電生理檢查。他們在蕭羽的鎖骨下方位置,以靜脈刺穿的方式,把一段柔軟的電極導管插/入心臟,向心房心室各個部位發(fā)放不同頻率的電流刺激,以此人為誘發(fā)他心率失常,模擬比賽中劇烈運動之后心動過速的現(xiàn)場效果,得以確診。 心內(nèi)電圖的結果出來了。 小羽毛患有“預激綜合癥”。 這孩子的心臟當真是個畸形,從胚胎期發(fā)育出的天生畸形。 正常人的心房心室之間只有一條傳導通路,可是蕭羽的心房和心室之間還長了一條附加的旁路,比旁人多長出一條觸手。只不過,這條側支通路隱藏在心室之后,先前的一系列常規(guī)檢查并沒有甄別發(fā)現(xiàn)。 展翔面對檢查報告郁悶傷神,小羽毛你瞧瞧你,怎么身上長那么多零七八碎的玩意兒?你長那些東西干嘛?你怎么這么不讓二爺省心呢! 夜深人靜,展翔從陪護床上溜下來,爬到蕭羽的病床上,側臥著小心翼翼地攬過蕭羽的小蠻腰,避免碰觸到鎖骨下的創(chuàng)口與肋骨骨折的部位。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聊天,肚里的話講不完,說不夠。 蕭羽本是住在普通病房,展翔一來就掏錢把人挪進單間特護病房。這事蕭羽找不出理由來客套推辭。若非這樣安排,倆人都沒辦法私底下親親密密地開小會。 蕭mama白天陪房,夜晚的這段大好時光被展二少拍著胸脯自告奮勇負責照管。晚上陪完了人,早上再直接趕回隊里訓練。 蕭羽躺在展翔的臂彎里哼唧,小爺現(xiàn)如今終于知道,為啥你在場上打比賽,心率每分鐘才跳一百五,可是我要跳到二百五! 并非是你這廝有多么的蛋定,是我自己長咧吧了。 正常人的心跳是由心臟這個人體里的天然起搏器做主,通過既定的通路發(fā)射電訊號,傳至心房和心室,決定心跳的節(jié)律??墒切斊嚅L了一條通路,就如同胸腔里藏了兩只起搏器,一起招符作法,互不謙讓,發(fā)出亂糟糟的兩路訊號。 就是這兩路人馬,在小爺胸口里來回往復地互搏,掐架,你說我能不難受嘛,簡直難受死爺了! 他煞有介事地對翔草說:“老婆,你瞧見了吧,一山難容二虎,一家沒有二主,一個山寨里容不下兩個掌柜的,一塊場地上也不能有兩個總指揮?!?/br> 展翔半閉著眼,細長的眼中燃起兩朵幽幽的小火苗,像一頭正在打瞌睡的雄獅,靜謐之中暴露出攝人的威赫。 蕭羽還不甘心,做循循善誘狀:“這就好比當初咱倆配到一起打球的時候,我在前場打我的,你在后場打你的,誰也不服誰,誰也顧不上誰,打出來的球就是一團瞎嘛!” 展翔嘴角聳動,繼續(xù)迷瞪。 “哥,你還不明白?球場上只有一個羽毛總指揮,家里邊也只能有一個掌柜的,嘿嘿,老婆以后要乖乖聽爺?shù)脑?!”蕭羽得意地翹著嘴角,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不能動彈的胸膛。 展翔繃不住笑,一條大腿卷上來,膝頭輕輕頂進蕭羽兩腿之間,在小鳥胯/下的軟rou上研磨。這小孩真是不消停,都虛弱成這樣了,手無縛雞之力,還在這里沒完沒了地爭執(zhí)誰是掌柜、誰是嘍羅,誰是總指揮、誰是總服從! 你躺在病床上能指揮個毛啊你! 蕭羽腰腹間的皮膚摸起來有些黏膩,殘留一層nongnong的汗?jié)n。 從電生理檢查室推出來以后,護士們給蕭羽換床單。展翔在人群之后踮著腳,瞄到小羽毛全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條小內(nèi)褲。內(nèi)褲濕透了,連帶蕭羽身下墊的那一張床單,濕漉漉得浸沒了汗水。 展翔的手指在蕭羽小腹幾塊肌rou上摸過,輕聲問:“檢查時怎么出那么多汗?” “都是激出來的汗,沒事的。” “激出來的?” “他們把一根電極管伸到我心臟里邊,然后通上電,強強弱弱各種不同頻率的電流,不斷地刺激,可能就是為了讓我那張心電圖紙看起來數(shù)據(jù)很彪悍吧嘿嘿……所以就出了一些汗?!?/br> 蕭羽的嘴角彎得像一枚小月牙,臉孔被窗外的燈光照映出一襲光澤,神情安詳。 電極管伸進去…… 還通了電…… 展翔胸腔里狠狠地一抽,腦海里迅速閃過電影小說里某些極端刺激慘無人道令人五臟肺腑四肢百骸沸騰痙攣的電刑場面! “那不就是像受刑似的……特別難受吧,疼吧?”展翔下意識地攥緊蕭羽的一只手,十指緊扣。 “沒有那么難受,哥你又想多了,你以為這醫(yī)院是白公館的刑訊室吶!……其實就像我打球時心動過速的滋味,每分鐘心跳超過二百五十次,我就會渾身抽搐冒汗。我已經(jīng)習慣了,你別擔心?!笔捰鸬囊浑p眼與展翔對視,沉浸在重逢的滿足和愜意之中,瞳仁里讀不出一絲一毫的痛苦。 小羽毛你已經(jīng)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