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熊孩子馬蜂窩都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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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咋了?” 問這話的時候,白文靜的手都在抖,她早上給人家還完糧食就趕緊收拾家里的事,臨走的時候薛柏年和薛小花姐弟倆還在門頭看螞蟻搬家,這會兒怎么就被馬蜂給蟄了? 巧珍面露驚慌,在她問這話的時候眼神都在閃躲,將她從河邊拽起來道:“臉都腫的跟豬尿泡似的,怕是……怕是再耽擱就活不成了。嫂子,東西我給你拿回去,你趕緊帶他去跛腳大夫那里看看吧?!?/br> 白文靜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 不帶她這樣倒霉的,薛柏鈞燒了人家麥堆的事才解決,薛柏年就被馬蜂給蟄了! “天殺的!” 白文靜忍不住爆粗口,鞋都來不及穿,直接往家里奔。 她家可沒銀子,日子本就過的艱難,之前家里有點東西都被娘家媽一頓搜刮,可以說是一個銅板也沒有,這要是送到了大夫家,沒銀子怎么成? 才到家門口白文靜就看到薛柏年rourou的小身板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小身板可憐兮兮的,周遭圍了幾個人指指點點的,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 薛小花嚇得躲在門背后,瞧見她回來‘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門,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來不及細(xì)究,白文靜撲上去將那小rou墩子抱在懷里,不光是那張臉腫的像豬頭,就連露在外的皮膚也沒能幸免,全被蟄的紅腫一片。 她伸手探了一下薛柏年的鼻息,雖說呼吸微弱但還有口氣在,白文靜抱起薛柏年推開人群就往外沖。 雖說和這些小娃娃沒多深厚的感情,可白文靜在看到小胖墩這幅模樣,鼻子一酸眼淚也差點掉下來了。 “讓開,都讓開!” 這小胖子說什么都不能死,這才多大的小娃娃,非要受這份罪。 “薛家的,你看你家大娃把我們來福給打的,這血流的……造孽啊,我家來福要是有個啥三長兩短的,我就死在你面前!” 白文靜原本打算抱著薛柏年去找大夫,哪里知道推開人群就被蔡芳攔住,她本想爆粗口,哪知道抬眼就看到蔡芳身邊頭破血流的姚來福。 那頭上被什么霍了一道口子,姚來福捂著自己的額頭,鮮血泊泊從指縫往下流。 薛柏鈞就在旁邊,齜牙咧嘴道:“是他先惹我的!誰讓他罵我是沒爹的野種!” 說完這話,薛柏鈞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娘,要知道他娘先前最聽不得人說的就是這話,上次同村二蛋就因為說了這句話被他騎在身上打,她娘聽了都夸他打的好,這次肯定也一樣。 姚來福也不甘示弱道:“你胡說,是你先惹我的,我沒說!” 白文靜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還沒來得及說話,懷里的薛柏年就開始抽搐嘔吐,這更是讓她慌亂了,薛柏年要是再不送去看大夫,怕是真的會沒命。 當(dāng)即吼一聲:“夠了,姚來福跟我一起去看大夫。薛柏鈞,你給我好好在屋里呆著,要是我回來后你跑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事情一檔子接一檔,白文靜簡直要瘋,她恐怕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吧。 這一聲厲喝聲嚇呆了薛柏鈞,她也來不及解釋那么多,沖著蔡芳道:“還不趕緊帶路?別晚點沒被打死,反倒是流光血死了!” 蔡芳被白文靜這么一吼也嚇呆了,反應(yīng)過來以后忙拽著姚來福往村頭跛腳大夫家趕,這一路上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好在送的及時,跛腳大夫給薛柏年不知道灌了什么黑乎乎的東西下去,這小子的呼吸就平穩(wěn)了許多,又從香爐里抓了一把香灰捂在姚來福頭上,血立馬就止住了,再給綁了布條固定上。 兩個孩子化險為夷,白文靜卻又在發(fā)愁另一件事,她一個銅板都沒有,怎么付醫(yī)藥費? 但又一想,雖說她沒銀子,家里也沒半捧米面,可她還有300點積分,這本就是缺衣少食的年代,說不定拿米面折換比給錢更讓對方滿意。 這樣一想,白文靜決定先用1點積分兌換半斤試試。 這會兒蔡芳母子倆已經(jīng)離開,再加上半斤也不是很多,大米是直接從她衣袖里抖出來的:“大夫,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兜里一文錢都沒有,要不這半斤精米就當(dāng)診金了,你看成嗎?” 她不知道半斤精米能不能行,琢磨著應(yīng)該也差不多。 這個年代還沒有這么好看的精米,要吃米也是杵一點點搗出來的,顆粒大小不勻不說,還有不少谷殼摻雜在里面,就是這樣家家戶戶都舍不得拿出來吃,像她這樣的精米就更是少見了,怕也是有錢人家才吃的起的。 她的話說完跛腳大夫已經(jīng)驚訝的站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半斤精米,顫抖的手捏了幾??戳擞挚?,激動地開口道:“這、這米怕是縣城里的富戶才吃的上吧,瞧瞧這一粒粒的……成,成!” 跛腳大夫說完,趕忙又站起來,轉(zhuǎn)身抓了兩副藥遞給她:“這里還有兩副藥,回去煎了給他服下,天黑之前準(zhǔn)能醒來。要是日后還有啥頭疼腦熱的,盡管找我,一服藥準(zhǔn)好?!?/br> 白文靜訕訕一笑,抱著沉甸甸的薛柏年便回家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屋里傳來兄妹倆鬧騰的聲音,門口就扔著一小捆柴火,白文靜抬腳就將門踹開,只聽薛小花喊了聲‘釀回來了’,屋里就沒了動靜。 早上收拾的屋子這會兒又亂成豬窩,薛柏鈞和薛小花兩人擠眉弄眼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將薛柏年放在床上,冷聲問:“到底咋回事?” 薛柏鈞脫口而出道:“娘,真不能怪我,我好好的在砍柴,來福那小王八羔子就沖著我喊野種,我當(dāng)然……” “閉嘴,沒讓你說?!毖Π剽x還準(zhǔn)備滔滔不絕,就被白文靜喝止,立馬蔫的像霜打過的茄子。 “二丫,你說,我不是讓你看著老幺么?他咋就讓馬蜂給哲了?” 薛小花早就想到她娘會這樣問,于是將早在心里準(zhǔn)備好的話和盤托出:“我在屋里玩,老幺嘴饞想吃蜂蜜,咱門頭樹上不知道啥時候來了一窩馬蜂,他拿了竹竿就捅,我攔都攔不住。娘,要幸虧我跑得快,要不然我的臉就都他的一樣了,多難看?!?/br> 薛小花說完還剜了一眼薛柏年,那眼神要多厭惡有多厭惡。 薛小花的話白文靜是一句也不信,正準(zhǔn)備反復(fù)盤問套出真話,哪知原本昏迷不醒的薛柏年突然翻動rou嘟嘟的小身板,放聲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