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見招拆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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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靜一改剛才冷漠的嘴臉,不等白蓮花開口已經(jīng)驚訝出聲:“呀,蓮花meimei,沒燙傷你吧?我給你吹吹……” 說完這話,白文靜一把抓起白蓮花的手,趁機在了她的傷口上捏了一把,白蓮花再次疼的驚叫出聲,猛的抽回手的時候,手背被燙的地方已經(jīng)破了皮。 “你……你是故意的!” 白蓮花淚眼汪汪的看著白文靜,她手上的傷的確很疼都疼,她沒想到白文靜手段竟然這么狠。 看著薛長安趕進來立馬開口道:“長安哥哥,我的手……我的手好痛啊……” 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再加上哭的像兔子似的紅眼睛和鼻頭,白文靜都差點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 果然薛長安已經(jīng)擰起了眉頭,將眼神看向白文靜。 白文靜挑挑眉道:“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薛長安,其實白文靜也覺得可笑,闊別五年對這一家老小不聞不問,一分錢不出,讓原來的白文靜養(yǎng)活了幾個孩子不說,這一回來就帶了一個小妖精,如今竟然還想維護這小妖精了? 她倒是要看看這男人準備怎么做,倘若是個糊涂蛋,不要也罷。 手上的燙傷火燒火燎的疼,白蓮花強忍著痛,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薛長安,她知道是個男人都看不下去漂亮女人受委屈。 就在剛才,她也是看到了薛長安擰眉頭的樣子。 看來,薛長安的確是生氣了,此刻她手背破了皮,露出紅色的皮rou,慘不忍睹。 但她明白,她必須忍著,只要趕走了這個女人,她就能翻身了。 于是添油加醋道:“jiejie,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倘若你不喜歡蓮花你說便是了……” “我不喜歡你?!?/br> 白文靜不想等白蓮花自個兒在那里煽情,直接開口。 白蓮花沒想到白文靜說話這么直白,當下楞住了,白文靜趁機繼續(xù)道:“我是不喜歡你,你瞧你笨手笨腳的,害得我一個不小心,把油弄出來燙到你了。柏鈞,柏鈞!你趕緊再去把跛腳醫(yī)生喊來!” 白文靜說完又湊上去,白蓮花一個激靈,生害怕白文靜那抓了一撮辣椒絲的手碰到她的傷口。 “你看看你,我在炒菜,你偏要湊上來,怪我,都怪我?!?/br> 白文靜說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既然白蓮花喜歡演戲,那她配合就是。 白蓮花搖著頭一臉著急,她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成這樣,決定換個招數(shù)。 于是繼續(xù)哭哭啼啼道:“可憐我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原本以為能在jiejie這里端茶倒水伺候長安哥哥,看來我是連端茶倒水的資格都沒有了,那……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唉?meimei說的這是啥話,端茶倒水不會,慢慢學便是。其實一見meimei你啊,我也覺得投緣,拿你當親meimei看的,你放心,過兩天我就去村里打聽打聽,一定給meimei尋個好人家?!?/br> “我覺得這個主意倒是不錯?!?/br> 薛長安哪里能聽不懂剛才的話,他婆娘在暗示他呢! 一個在廚房燒菜,一個在鍋道燒火,八竿子打不著的距離,這個白蓮花倒是真的戲多。 白文靜也有些出乎預(yù)料,這薛長安似乎和她想的有那么點不一樣。 “跛腳大夫來嘍,跛腳大夫來嘍!” 薛柏鈞老遠就開始嚷嚷著,白文靜裝模作樣的驚訝道:“meimei,大夫來了,你趕緊讓大夫給你瞅瞅去,哎,我這早上啊,讓大夫給我家柏年看病的時候,都沒錢治?!?/br> 白文靜說的時候看向薛長安,薛長安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有些掛不住。 可白文靜卻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話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這男人怎么還不表示一下? 白蓮花見著這場戲是演不下去了,心里恨白文靜恨得要死,卻無能為力,只有疼的齜牙咧嘴的往外走。 白蓮花出了屋子,薛長安和她便一個燒火一個繼續(xù)炸魚,安靜的可怕。 “這五年來,我都沒回來看你們一眼,讓你受苦了?!?/br> 薛長安這么說的時候,白文靜冷冰冰道:“不苦?!?/br> 苦的是原來的白文靜,也不知道這近五年是怎么過的,這會兒她竟有些同情原來的白文靜了,但這個男人,她真真沒有半點感覺。 ,只等往后光景好過了,尋個由頭離了算了,反正兒子女兒都有,也省的她日后生孩子遭罪。 白文靜這么一想,倒覺得美滋滋的了。 薛長安原本還在緊張,但看到白文靜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立馬覺得寬慰不少,這才將壓在胸口的話和盤托出:“這幾年是我虧待了你們,其實開始的時候是想賺了銀子回來看你們,可想再賺多一點,結(jié)果到最后,虧了本就再也賺不回來了。娘子……” “所以說,你這次回來一文錢都沒帶?” 白文靜關(guān)心的是這個,她以為這薛長安一走就是五年,說不定就帶了銀子回來,她甚至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臺詞,一旦這個男人說要接他們母子幾個去鎮(zhèn)子上或者是哪兒過好日子,她就拒絕來著,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發(fā)展的。 薛長安忙摸了摸荷包,從里面抖出二兩十文錢在灶臺上。 呵,這男人倒是有意思得很。不拿白不拿,白文靜將那二兩銀子揣進兜里瞥了一眼薛長安問:“沒賺到錢啊,我瞧你身上這袍子雖然普通,但是料子卻是極好的,一般人穿不起的這種……嘖嘖,還是段子哩。” 白文靜說著已經(jīng)上手摸了,此刻更是篤定,這男人鐵定是賺到銀子的。 薛長安因為這話心下一沉。 這婆娘的眼光怎么突然這么好了?之前不過是眼界如綠豆班的粗俗婦人,現(xiàn)在竟然認得出這緞子。 幾年時間不見,到底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她活像變了個人? 薛長安仔細瞅了瞅,只覺得這白文靜除了皮膚變的紅潤光亮之外,也就是面目和善了一些,其余并沒有多大改變。難道是真的轉(zhuǎn)了性了? 還是說這只是她的伎倆? 薛長安訕訕道:“這衣服也是有些年頭了,都舊了。當時也是跟人家換的,外出做生意哪里能沒身穿得出去的衣服。這魚做的不錯,你咋想到這個法子做的?” “瞎想的。” 白文靜冷冰冰的說了句。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狗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跟她打馬虎眼! 白文靜斷定,這狗男人肯定藏了私房錢,否則這么長時間出去要飯去了么?就算是要飯,一天一文錢也是一大筆了吧,真以為她好糊弄! 一頓飯吃完,白文靜夫婦下午開始收拾堆在背簍里的魚,這要是不收拾,堆在一起總會壞掉的。 至于薛柏年,這次她可不敢大意了,就放在邊上盯著,生怕再出事。 因為家里的魚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白文靜晚飯煮的是魚湯。 晚飯吃完,看著白文靜在廚房里收拾碗筷,白蓮花心里恨極了,第一招就敗在這女人手里,她可是萬分不服氣的。 眼看著周圍沒什么人,白蓮花慢慢走近廚房,盯著白文靜的后腦勺道:“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有本事洗了碗到河邊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