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心軟了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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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業(yè)沒能趕去川東幫總部,就被沈煉這邊發(fā)生的情況吸引了過來。 他趕到的時候,整個臥室已經(jīng)狼藉一片。 地下躺著三個黑衣人,兩男一女,皆不知生死。 沈煉面無異色的坐在沾滿鮮血的輪椅上面。 韓建業(yè)打量著傳聞中的遠(yuǎn)東前總裁,比想象中要年輕的多。 怪異的看了眼沈煉的腿,道:“沈先生,能否跟我說一下怎么回事?” “他們是趙一狄派來的殺手?” 韓建業(yè)看著地上那個已經(jīng)被拉開面罩的女人額頭上的血洞,沉聲道:“沒那么簡單吧?” “這些細(xì)節(jié)能不能容后解釋,我想韓廳長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足夠理由去抓趙一狄了!” 韓建業(yè)道:“還是先把這件事說清楚為好!” 沈煉道:“他們來殺我,我奪槍自衛(wèi)。你再問,答案也是這樣!” 韓建業(yè)道:“我要等活著的人醒來,如果確定你說的是真的,我?guī)湍闳プペw一狄!” 沈煉提醒道:“那樣就來不及了!” 韓建業(yè)不為所動:“我寧愿得罪沈先生,這件事也絕不會只聽沈先生的一面之詞!請吧,沈先生?!?/br> 沈煉嘆了口氣:“很討厭跟你這種人共事,眼里揉不得沙子,死板而不知變通!” “沈先生見諒,這是流程,必須要走的。還是別耽擱時間,我可以爭取在最快時間內(nèi)搞定這件事,然后,咱們再進行下一件事!” 沈煉無奈,推著輪椅率先朝別墅外走去。 韓建業(yè)與他并行:“沈先生殘疾之軀,還能應(yīng)對這種場面,真讓人懷疑你的來歷?” 沈煉轉(zhuǎn)頭道:“韓廳長,能不能做一件得罪你的事情!” 韓建業(yè)道:“什么事?” “劫持你!” 韓建業(yè)一愣,沈煉手里忽然莫名多了一把槍支,在他錯愕間,指住了他。 “沈先生,你是在糟蹋自己!” 沈煉自嘲道:“沒錯,我感覺也是這樣??墒牵瑸榱怂?,也值得這么做。” “韓廳長還是下令,直接去抓趙一狄為好,然后我束手就擒!” 韓建業(yè)道:“我如果不同意呢?” 沈煉道:“對你而言,這件事流于程序,對我而言這件事迫在眉睫,韓廳長真要把事情繼續(xù)惡化下去?” 韓建業(yè)表情復(fù)雜,見手下并沒注意到自己跟沈煉之間的反常,道:“算了,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必須跟警方走!” 沈煉道:“這個自然,那就謝謝韓廳長了!” 言罷,沈煉把槍調(diào)轉(zhuǎn)遞給了韓建業(yè)。 韓建業(yè)接過槍,然后招手,找來兩名警員將沈煉帶上了其中一輛車子。 …… 川東幫總部,燈火晝夜通明。 其實總部只是個簡單的稱呼而已,這里是一棟私人別墅。 但明眼人都知道,川東幫總部就是指這里。 別墅外,數(shù)名保安嚴(yán)謹(jǐn)站立。圍欄周圍,每隔不遠(yuǎn)也有保安守衛(wèi)。 別墅內(nèi),暗哨不知藏了幾波,攝像頭旋轉(zhuǎn),幾乎不存在任何死角,那條丑陋的牛頭梗在狗舍內(nèi)懶洋洋趴著,不時晃一晃尾巴。 這種防御,有種蒼蠅都飛不進的嚴(yán)密。 趙一狄惜命,他知道自己得罪過多少人,有多少人想暗殺于他。 電話響了起來,趙一狄剛剛接起,就臉色微變。 電話是他派去抓沈煉之人打回來的,不是好消息。 人沒有抓到,反而折了幾個人在對方手中,包括秦秋瞳。 趙一狄還沒能消化這件事情,緊接著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狄爺,韓建業(yè)親自帶人正往你那里趕,我建議您還是抓緊時間想對策!” 趙一狄臉側(cè)肌rou狂跳:“怎么回事,韓建業(yè)竟然親自帶人來抓我,他掌握了什么東西?” “目前不清楚,好像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家伙跟他說了什么!” 輪椅上的家伙,凌霜華的弟弟。 趙一狄凝神,難道是自己雇兇殺人的事情被對方知曉,只是,怎么可能這么快?他自問其它地方并沒露出什么馬腳。 “狄爺,那人并不簡單,韓廳長對他似乎十分客氣……” 趙一狄掛斷電話,心緒大亂。 這兩姐弟到底是什么人? 正琢磨著,燈光忽然熄滅了,亮如白晝的別墅整個陷入了黑沉沉的死寂之中。 牛頭梗在外狂吼亂叫,一幫保安人員在嚷嚷著。 隱約聽到是別墅總電源出故障了,正在啟用備用電源。 “來人,來人!”趙一狄大聲叫了起來。 “狄爺,有什么吩咐!”門口四五個保鏢走了過來,手電筒的光芒亂竄,看得趙一狄眼花繚亂。 “都小心著點,別是有人搞鬼!” “狄爺放心,剛才老聶說是電源短路了,一會就好!” 趙一狄心里難安,忽然轉(zhuǎn)目:“你是誰?” 幾個保安發(fā)怔,下意識的朝身后看去,就見身后有一人正低著腦袋。 四個,保安明明是四個,如今卻是五個,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個? 正疑惑時,那個低著頭的保安將頭抬了起來。 一張絕世姿容,即便是隱約一閃,也讓人將之認(rèn)了出來。 白牡丹,白姐。 不對,白姐好像是背叛了狄爺,如今再來…… 趙一狄反應(yīng)極快,大聲道:“攔住她!” 別墅忽然斷電,剛才狗叫,凌霜華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要干什么,根本就不用再想。 凌霜華沒想到趙一狄會這么快就看出不對勁,常理而言,這種黑暗情況下,多一個保安少一個保安根本無人會去注意或者計較。 一秒鐘,趙一狄反應(yīng)再慢一秒鐘她就能瞬間割斷對方咽喉。 但就是這一秒鐘,凌霜華被幾個保安纏住了。 這些內(nèi)保本身就是趙一狄花大價錢雇傭來的,身手不同常人。 腳下轉(zhuǎn)換,凌霜華身如輕燕,砰砰兩掌將兩人擊倒在地。 手間匕首劃出,電光般,駭?shù)膬擅0布ね恕?/br> 很快,凌霜華的動作已經(jīng)完美到了極致,僅僅兩個閃身四名保安就被她甩在身后,但趙一狄卻也跑到了窗口。 五十多歲的老東西,這關(guān)頭卻迅捷的讓人吃驚,順著窗戶一躍而下。 “來人,來人!” 趙一狄落地翻滾,狼狽大聲驚叫。 背后寒芒乍閃,趙一狄側(cè)身,一把匕首直直釘在了他背部。 趙一狄顧不得疼痛,拼命逃竄。 數(shù)十名保安保鏢,聞聲齊齊朝趙一狄方向迅速趕來。 凌霜華凝眉,三步,只有三步距離她就能追上趙一狄。但這三步很有可能讓她陷入眾人的包圍圈中,到時,恐怕結(jié)局難料。 她雖然暗殺手段驚人狠辣,可畢竟是個女人,體力上與沈煉相比天差地別,她適合的也只是單兵作戰(zhàn)。 只是事已至此,若讓凌霜華就此放過趙一狄,她又如何甘心。 咬了咬牙,眼中堅決一閃而逝,凌霜華驀然加快了腳步。 兩步,一步。 就在堪堪攀上趙一狄肩膀之時,趙一狄忽而突兀轉(zhuǎn)過身來。 凌霜華身體不可思議停頓,側(cè)身躍出。 砰! 子彈擦身而過。 這老狐貍,逃跑的間隙竟然已經(jīng)暗自把槍拿在了手中。 “凌霜華,就知道你肯定要來,狄爺早就在等著你了!哈哈哈,臭婊子,老子今天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趙一狄持槍朝凌霜華射擊,大聲狂笑。 卻是身后保安保鏢等人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 “給我抓住她!” 趙一狄大聲命令,身體朝人群中退。 謹(jǐn)慎如他,剛才已經(jīng)見識到了凌霜華手段,不會再輕易冒險。 凌霜華也退,事實是退無可退。 被人抓住,只是時間問題,哪怕她能殺的了幾個,無濟于事。罪魁趙一狄卻還逍遙法外,不值,反而死前還要將最愛美的她給弄得狼狽不堪。 她想到了沈煉,嘴角抿出一絲笑意,美艷絕倫。但少頃,又有些失落涌上。 終究是招呼也沒來得及打上一聲,就陷入了絕路。 一個在她眼中如螻蟻般的存在,如今卻趾高氣揚的可以掌控她的生死。 以前的赤狐無往不利,暗殺過無數(shù)讓人聞之而顫栗的人物?,F(xiàn)在的赤狐已經(jīng)不配這個名字,心軟了,也就不可能再適合做一個殺手。就算她手段仍在,心境卻早變化。若不然,剛才在房內(nèi),她就可以電閃之間殺掉趙一狄,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人在緩緩逼近,所有人的眼光都有些異常。 一種原始而野獸般的光芒。 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心存詭念,應(yīng)該是奢望著趙一狄抓到自己之后賞給他們。 凌霜華念頭閃過,而后機械抬起了匕首。 不是揮向眾人,而是刺向自己。 匕首呈弧形,如烈電。 她怎么可能會被生擒? 顯然沒有人會想到凌霜華能如此果決,趙一狄氣急敗壞:“別讓她死!” 但相距四五米,沒有人可以阻止。 當(dāng)然,就算是距離再近一些,也沒人可以阻擋凌霜華自殺,她殺人出神入化,殺自己又怎么可能會辦不到。 匕首入rou三分,鮮血滴答落下,凌霜華的手卻停頓住。 無它,因別墅外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寂寥的夜中,這些警報就像是沖進了每一個人的心里。 原本因凌霜華自殺動作而安靜的場面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警察,有警察!” 警報,永遠(yuǎn)都是一些不法分子的禁忌,不管何時何地聽到,總會升起一種忐忑恐懼感,這種感覺讓他們完全忽略了凌霜華這個人。 幾十秒內(nèi),警車停駐別墅之外,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這一刻簡直從天而降,給人一種神明般的威懾力。 這種陣仗,有些人生平僅見。 凌霜華扔掉匕首,自嘲而笑,還真是命不該絕。最討厭的警察,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救了自己。 趙一狄同樣心虛,顧不上背部疼痛,轉(zhuǎn)而就換了一副臉色,驚慌失措:“韓廳長,救命,救命,有人要殺我!” 韓建業(yè)道:“誰要殺你?” 趙一狄指著凌霜華:“她,就是她,剛才潛入進來要刺殺我,所有人都能作證!” 韓建業(yè)順著看向凌霜華,眼中驚艷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不知道跟沈煉什么關(guān)系?值得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逼著他過來。 心里盤算,嘴上平淡回應(yīng)趙一狄:“是嗎?那就帶走好好審一下!” “韓廳長如果需要證人的話,我可以提供!” 韓建業(yè)道:“不用了,全帶回去就好!” 趙一狄心里一緊,道:“韓廳長,抓人是要講證據(jù)的。如今,你放著好好的犯罪分子不抓,反而抓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會落人話柄吧!” “廳長,現(xiàn)在帶走趙一狄不合適!”一個相貌普通,體型富態(tài)的中年警察在旁低聲道。 韓建業(yè)轉(zhuǎn)頭看了眼中年警察,劉金貴,一直被傳跟趙一狄有所勾結(jié)的劉金貴。 他意味深長道:“劉副,你怎么知道不合適?” 劉金貴被看的寒毛直豎,支吾著不敢再說。 韓建業(yè)道:“打醫(yī)院電話,先把傷者送過去,其余人帶走!” 趙一狄覺得不妙,大聲道:“你沒資格帶走我,廳長怎么了,廳長就能隨意以權(quán)壓人?” 韓建業(yè)冷笑:“以權(quán)壓人?我懷疑幾個小時前的一起槍擊案件跟你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只是請你協(xié)助調(diào)查而已,你怕什么?” 趙一狄終于想到之前的那個電話,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是唯一疑惑的是,韓建業(yè)這人一向不輕易出馬,這次反常親自過來,到底是什么情況。 想歸想,他卻知道,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不過好在他現(xiàn)在受了傷,應(yīng)當(dāng)不會被立刻審訊,他還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