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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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時候,柳青玉正和凌霜華坐在沙發(fā)上交談。 凌霜華和那天在法庭之時并沒什么變化,就是換了一身衣服,添了幾分亮麗光鮮。 人言出籠如新生,現(xiàn)在的凌霜華就是給人一種全新感覺。 具體說不出變在哪兒,只更加惹人矚目。 以前的凌霜華,大氣靈巧兼具,現(xiàn)在,憑空有了些沉凝,看起來更貼近一個成熟女人該有的氣質(zhì)。 此時,兩人被沈煉和柳青蟬開門的動靜吸引,看了過來。 凌霜華從沙發(fā)上起身,對沈煉調(diào)皮挑了挑眉頭,態(tài)度十分隨意。 拘留室的日子并沒讓她對沈煉產(chǎn)生距離,反而愈見親近。 沈煉礙于柳青玉在場,也沒跟她太多客套,只點頭招呼后,就順勢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表姐,法庭上的時候不方便,也沒跟你打招呼,不怪我吧!在里面怎么樣,有沒有受到什么欺負(fù),告訴我,我?guī)湍愠鲱^……” 柳青蟬很是自然親熱跟凌霜華攀談起來,當(dāng)然,并不單單是虛偽客套,而是兩人的確是很有緣分,無親情勝有親情。& 凌霜華道:“除了你姐夫外,誰還能欺負(fù)我!” “啊,姐夫怎么欺負(fù)你了?”柳青蟬知道她在開玩笑,故作驚訝。 凌霜華意識到這話有些曖昧,平時倒還好,如今柳青玉也在,倒是需要收斂一些,并沒回答,改口道:“你跟你姐夫干嘛去了?” 經(jīng)她提醒,柳青蟬笑著舉了舉手里買的禮物:“幫你和大姐一人選了一件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凌霜華接了過來,是一條十分精致的鑲鉆手鏈。 “戴上看看!”柳青蟬抓過她的手就把手鏈戴了上去。 手鏈單個大小不同,但光彩斐然,和凌霜華手腕相襯,彩色奪目。 柳青玉調(diào)侃道:“青蟬,我可是你親姐,你只幫你表姐買啊,我的呢?” “大姐,你肯定也有啊,姐夫拿著呢?” 柳青玉看向沈煉,沈煉把手里另外一個精美的包裝盒遞了過去:“生日禮物,跟青蟬一起順便買了一件!不過錢是青蟬墊出來的,你抽空給她?!?/br> 柳青蟬接腔:“對啊大姐,你別忘了還我?!?/br> 柳青玉笑道:“你們買東西,憑什么要我掏錢!” 說著她還是打開了包裝盒,剛看到里面東西,她眼中異色就一閃而過。 她最喜歡的就是白色,盒子內(nèi)是一條白色手鏈,和凌霜華的那條大同小異,顏色泛乳白,看上去十分溫潤舒服,又不顯張揚,第一眼,她就感覺非常好。 “大姐,這姐夫挑的,說你肯定喜歡!” “太俗氣了!”柳青玉嘴上不滿反駁著,卻最快動作拿起戴在了手上,并不準(zhǔn)備再拿下來。 柳青蟬離席靠在了柳青玉身側(cè):“大姐,錢!” “去去,我?guī)湍阗I過多少東西,好意思找我要錢?!?/br> “那不一樣,這錢該姐夫出的,他拿不出來,我不找你找誰!” 沈煉視線轉(zhuǎn)到了頭頂水晶燈上。 柳青玉忍不住莞爾,想到了她給沈煉的那張卡。 拿過包包打開,遞給柳青蟬一張支票后,又拿出了一張卡來:“老公,你缺不缺錢,我再給你點!” 沈煉瞧了眼她手里銀行卡,跟之前給自己那張一模一樣,再看了下她的包,里面同樣的卡還有好些張,他不免怪異道:“你弄這么多一樣的卡干嘛!” “給你準(zhǔn)備的啊,每張卡里面有五千塊錢,一個月給你兩張,應(yīng)該夠你用了?!?/br> 柳青蟬正自端水準(zhǔn)備喝,噗嗤笑了出來。 “姐夫,咱國內(nèi)個人薪水每個月平均起來才三千不到,大姐出手算大方了,每個月給你準(zhǔn)備了一萬!” 凌霜華臉色古怪,也在低首輕笑,心里卻有些羨慕兩人這種看似斤斤計較實則溫情流動的氣氛。 柳青玉這種人,挖空心思準(zhǔn)備幾十張一模一樣的卡,明顯并不是對沈煉吝嗇,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夫妻間的小樂趣。 “這卡你自己留著吧,我用不著!” “也成,我?guī)湍愦嬷?,你沒錢的時候來找我要!總之,每個月就兩張,多一毛都沒有,你自己算著點用?!?/br> “我能淪落到去找你要錢?” 柳青玉道:“你所掌握的所有股份現(xiàn)在都在我手中,我還真想不出你不找我要錢,能去找誰?當(dāng)然,你要有能力再傍個富婆,當(dāng)我沒說?!?/br> 柳青蟬道:“姐夫,你就傍個富婆給大姐看看,找個能一月給你兩萬的!” 凌霜華道:“我每個月出兩萬,讓給我得了!” 聽幾人越說越不像話,沈煉總算是明白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句話是如何來的。 古人誠不欺人,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女人們在一起,總歸會有些預(yù)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 聊著天,時間飛快,轉(zhuǎn)眼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暗。 柳青蟬這時提議道:“晚飯咱們?nèi)ミh(yuǎn)東酒店吧,幫表姐接風(fēng)洗塵,順便我也好久沒見堂哥了,找他過來一起聊一聊!” “對了表姐,你是認(rèn)識我堂哥的對吧?” 凌霜華點頭,她非但認(rèn)識,當(dāng)初她以柳金蓉身份呆在遠(yuǎn)東集團的時候,柳重鋒叫了她很久的姑媽。她起初對柳重鋒是十分看不上的,不過時間過去那么久,再回想起來,不免釋懷。 說起來好像也是一種緣分。 “恩,就去遠(yuǎn)東酒店吧。還挺佩服他的,一個人將酒店弄的有聲有色!” 柳青蟬糾正道:“那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姐夫也功不可沒,要不是姐夫有魄力一次投那么多錢給他,哪來現(xiàn)在的遠(yuǎn)東酒店。再就是沒有姐夫的名頭,遠(yuǎn)東酒店想發(fā)展這么快是不可能的!” “好了,別戴高帽子給我,某人要真記得我當(dāng)初功勞,就不會每個月拿兩張卡來寒磣我!”沈煉扶著沙發(fā)站了起來。 “某人指誰?”凌霜華唯恐天下不亂道。 柳青玉道:“我可不管他指誰,這錢我給是情分,不給他一點轍沒有。當(dāng)初是哪個走的時候把遺囑都寫好了,這種事兒法律也已經(jīng)生效,所以他現(xiàn)在一切都是我的,以后我除了是他媳婦之外,還是金主。” “大姐,你給姐夫留點面子?。 绷嘞s樂道。 “他哪還有什么面子,我算是看透徹了。我現(xiàn)在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他表現(xiàn)好我就承認(rèn)他還是你姐夫,表現(xiàn)不好,隨時幫你再換一個!” “大姐,不能換的。姐夫現(xiàn)在腿腳不便不說,錢也都被你給沒收了,你再狠心踢了他,他不一無所有了!” 沈煉無奈:“能不能不說這個了,老損我干嘛……” 柳青玉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點,道:“走吧,先去遠(yuǎn)東酒店吃飯,早些回來還要準(zhǔn)備一下?!?/br> “準(zhǔn)備什么?” “回江東啊,這邊沒什么事情了,呆在這干嘛?爸早就打電話催我了!” “恩,是該回去了!”沈煉輕聲應(yīng)和,臉上落寞一閃而逝。 江東,他一度不敢去想這個地方,但是,那里卻有他牽掛熟悉的一切。每日歸心似箭而又不能輕返的感覺,他體會太深。 凌霜華動作也因為柳青玉的話頓了頓,嘆了口氣。 她也想跟幾人一起回江東,只可惜她剛剛被保釋出來,身上還背著限令,目前警方是不可能同意她離開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