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女人與不要臉的男人的對峙,就是憋
他扔開元書的手,冷冷地吐了個字:“滾。” “……”元書閉上眼睛,指尖掐進掌心冷靜了好幾秒鐘才冷靜下來,轉(zhuǎn)身走了。 女人與不要臉的男人的對峙,就是這么憋屈。 力氣不夠、打不過,再驕傲再伶牙俐齒都是白搭。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奢望,就是不要再跟顧原正面遇上。 誰能想到,曾經(jīng)那個你最信任、以為能相伴一生的人,會在后來成為你避之不及的厭棄對象。而曾經(jīng)那個毀了你一切、你以為這一輩子都會相互恨之入骨的人,卻反而成了最親近的依靠。被命運cao控的人生,也真是有趣。 在侍應(yīng)生推開門的時候,元書輕吐了口氣,帶了點笑在臉上后才捏著手包走進去。 一直站在轉(zhuǎn)角處的元景善咬著牙將錄像完畢的手機裝進手包里,深呼吸了數(shù)次才款款向顧原走去。 “原哥,你來了?!睘榱苏谧∶黠@的孕肚,元景善穿了腰間呈花苞狀的套裙,緋紅的顏色,襯得她眸中亮光星星點點,姿色其實已經(jīng)過人。 顧原偏頭看了她一眼,跟腦袋中元書那張臉一對比,本就臉色不好的他不耐地冷嗤了聲,錯開元景善便往舉辦酒會的大門走去。 元景善那只原本準備去挽顧原胳膊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她仰起頭閉上眼睛,將快要洶涌而下的眼淚盡數(shù)逼了回去。 元書啊元書,這多年過去了,你怎么老是壓著我、不讓我如意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好讓我生氣啊。 …… 元書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翟胤北被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圍著,正在交談。 翟胤北身邊,站著那天在辦公室給她倒水的那位秘書。 脫掉正裝換上大紅露背長裙的秘書妖嬈而風(fēng)情,說話談笑時有意無意地往翟胤北身上靠。 元書撇開視線,從侍應(yīng)生那里要了一杯紅酒,將杯子掐在掌心輕晃了晃那紅色液體,眸光漫不經(jīng)心地流轉(zhuǎn),最后定在一處,提步就要走過去客套交際,卻被人叫住了。 是不熟悉的聲音。 元書轉(zhuǎn)過身,回以交際化的一笑:“寧小姐?!?/br> 寧曼熙穿著墨綠色的旗袍,尖端的剪裁和上好的面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婀娜玲瓏,與她古香古色的相貌和氣質(zhì)十分相稱。 光從外形上看,給人一種很嫻靜無害的感覺。元書記得,她將要在劇中飾演的角色,也是這個路數(shù)。 因為即將合作,兩人在過往也并無任何牽扯,元書習(xí)慣性地對人存了兩分真心三分戒備。 寧曼熙也從侍應(yīng)生手上端了杯酒:“聽說今晚的酒,絕大多數(shù)都來自于翟總在國外的酒莊,不知道元小姐品了多少,可有偏愛?” 雖說是酒會,但一般人都知道這不過商務(wù)交流的一種手段,鮮少會有人會這樣正兒八經(jīng)地聊酒,尤其是女人。 元書看了眼杯中酒液,溫軟而禮貌地朝她笑笑:“抱歉,我對酒沒什么了解,也不勝酒力?!?/br> 寧曼熙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尷尬,隨即自嘲地笑笑:“元小姐大約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無趣得很,也不擅長社交,參加這種場合簡直是一場折磨。若不是因為他要來,我……” 話說了一半,寧曼熙突然頓住,神情哀傷地看著入口方向。 元書轉(zhuǎn)身,恰好看到依舊是白襯衫暗色西服的樓郁霆緩步走進來。 不自覺地抿唇笑了笑,元書對寧曼熙說了聲“先失陪一下”,便提步朝樓郁霆走過去。 可她才剛走兩步,便停住了,臉上的笑意也不可控地淡下去。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元書才看見樓郁霆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有著燕城第一名媛之稱的虞晚音。 穿著一身寶藍色禮服長裙的她此刻滿面笑容,保持著與樓郁霆相同的步伐,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地抵達酒會廳的最中心處。 燈光太晃眼,元書瞇了瞇眼睛,捏著酒杯往嘴里為了口酒。 寧曼熙在這時候走到元書身邊,隨著她的步伐邁動,兩條雪白纖長的腿若隱若現(xiàn),十分勾人。 元書百無聊賴,就只盯著寧曼熙的腿看。 寧曼熙站在元書身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元書聊兩人即將合作的新劇,一邊有意無意地看樓郁霆所在的方向,目光偶爾也會旁落到站在他身邊的虞晚音身上。 到中間,有一些投資商或者一些還算知名的編劇、制片人也會主動過來,跟寧曼熙簡單聊幾句后就只顧著跟元書深聊。 元書臉上一直掛著溫溫軟軟的笑,酒會過半,竟也與好些人聯(lián)絡(luò)了感情。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顧原,和與寧依微在酒會上穿梭的元景善,則一直拿眼睛盯著元書的動向。尤其是一直只有跟在寧依微身邊的元景善,見元書如魚得水,又見顧原的一雙眼睛恨不能黏在元書身上,她本來姣好的姿色,都因為無限膨脹的嫉妒而變得猙獰。 元書對此毫無察覺,她再沒有往樓郁霆那邊看一眼,只是摸出手機看了兩次,不過沒有未讀短信也沒有未接來電。 意興闌珊的厲害。 元書抬手輕拍了拍額頭,笑:“各位先聊,我去趟洗手間?!?/br> …… 樓郁霆在遠處瞥見元書步態(tài)翩翩地往外走,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侍應(yīng)生,意欲跟過去。 虞晚音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衣袖:“樓先生,你去哪兒?” 樓郁霆眉眼驟斂,盯著自己那被虞晚音捏著袖口的地方。 虞晚音心尖兒一顫,慌忙就松開了他。 她用一秒鐘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再開口時臉上是公事公辦的笑容:“樓先生,法國那邊來的跨企老總會事先離開,我們的合作舉足輕重,既然在這種場合碰見,不順勢過去打個招呼,似乎說不過去?!?/br> 不等樓郁霆接話,虞晚音已經(jīng)朝那邊緊走幾步,用英文跟對方打過招呼后,指引著對方朝樓郁霆看過來。 那位老總看見樓郁霆,立即笑著朝樓郁霆走過來。 …… 到了洗手間,元書從手包里拿了那支不易暈染的口紅出來,便將裝著手機的手包放在一邊,用口紅細細地涂抹紅唇。 涂著涂著就頓住了,她怔怔地看著鏡子里那個斜靠在門框上的男人。 男人單勾著唇角,一看就是酒后微醺的危險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