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搶婚2:明天一早跟我的婚車一起么?
“搶?”鐘離一愣,但一兩秒過后又恍然而笑,“席家步步緊逼,這也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頓了頓,鐘離話鋒一轉(zhuǎn),挑眉笑道:“不過,你別看書書現(xiàn)在一副溫溫柔柔好相處好說話的樣子,不過她既然沒有反抗跟席幕臣結(jié)婚,說明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哥,你這一搶,你這些天的處處妥協(xié),可就要功虧一簣了。到時候你就算把書書綁回燕城,也不一定留得住她。” 樓郁霆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鐘離想起當(dāng)年的事,現(xiàn)在看著樓郁霆這樣,不免有些幸災(zāi)樂禍,一個沒忍住,也就笑了出來。 樓郁霆瞇了他一眼,倒沒跟他計較,而是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仔細考慮過了,為了最大化地降低這件事對小書的影響,我們要在婚禮前動手?!?/br> 鐘離捏著下巴想了想,點頭:“而且最好選在婚禮前夜動手。這樣一來,可以讓席家措手不及,二來,也可以讓書書毫無反悔的余地。不過,在做絕之前,我建議你親自出面,跟席家的人談一談,講明你和書書過去的關(guān)系,萬一席家老太太通情達理,咱們也可以少許多損失,少樹敵。另外……” 樓郁霆低低地嗤笑了聲,掀眸盯著鐘離:“你在商場上也混了十幾年了,考慮事情還這么樂觀?如果談判有用的話,我又何必用這強硬的手段,再次讓小書心煩。” “哥,我不是樂觀。雖然我知道席家老太太不可能真的對咱們書書的出身一無所知,不過我評估了下3年多以前跟顧家的那次交鋒,覺得再這樣跟席家來一次,實在有些讓人吃不消。對咱們樓氏的股票影響,我現(xiàn)在都可以預(yù)見到?!?/br> 樓郁霆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就算是把整個樓氏賠進去,我也在所不惜。再次失去小書、失去女兒,就算讓席家都跟著姓樓,對我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四年又三年,從今往后,哪怕是讓我跟小書再來一次一個月的分離,我都經(jīng)不起了?!?/br> 這樣煽情而掏心窩子的話,從樓郁霆口中說出來,讓鐘離不自覺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凝眸看著他低垂著頭的背影,一時竟不知道怎么接話。 樓郁霆似乎又低低地笑了聲,帶著難以名狀的蒼涼:“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屬于我自己的家……鐘離,我想要個家了?!?/br> 鐘離喉間一澀,默了默后沉眉拿起煙盒和打火機,點燃后一連吸了幾口,俊美的臉上鮮有地露出苦澀笑容:“家?!?/br> 他又有多久沒有回過自己的那個家了? 當(dāng)初被樓永恩選中后,他一直在拼命地學(xué)習(xí)、打拼,成為樓郁霆的左右手后,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好一會兒過后,樓郁霆轉(zhuǎn)過身來:“你派幾個人盯著小書的別墅,我有事要先回一趟燕城?!?/br> 鐘離站起身,狐疑地看了樓郁霆一眼,但最后也只是問:“確定婚禮前一晚動手么?” 樓郁霆轉(zhuǎn)過身來,定定地看著鐘離的眼睛:“對。以備周全,讓翟胤北親自把私人飛機開過來。” 席家畢竟不同于顧家?;蛘哒f,顧家連半個席家都及不上。 鐘離嗓子眼有點發(fā)澀,猛抽了兩口煙、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那我讓人去準備?!?/br> …… 席幕臣從東酈別墅離開后,徑直去見了婚禮策劃團隊。 這一忙,便一連忙了幾天。 將所有的事情都基本處理完后,距離兩人的婚期,只有一天了。 這天傍晚,席幕臣直接回席家莊園,接了酈世歡和林媽以及另外的幾個傭人后,徑直去往元書的別墅。 因為即將大婚,席家又沒打算藏著掖著,所以各路媒體已經(jīng)開始對兩位當(dāng)事人的行蹤開始關(guān)心。 為了保證元書和綿綿的安全,席幕臣早就讓席燕爵把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手下都派了過來,幾乎將別墅圍了個水泄不通。 元書和綿綿都不習(xí)慣這種陣仗,所以這幾天以來,都躲在二樓,蝸居著。 所以席幕臣一行人所乘坐的幾輛車先后駛進別墅庭院后,席幕臣直接就上了二樓,在二樓的花園陽臺上找到了元書和綿綿。 彼時,元書坐在藤椅上,纖白的手指上正捏著一顆葡萄,在剝皮。 而綿綿坐在一個白色的小凳子上,一雙小手扒拉在元書的膝頭,正仰著小腦袋,一雙黑亮的圓眼睛正大大的睜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元書手里那顆葡萄。 元書剝完葡萄皮,故意做了一個要把葡萄往自己嘴里喂的動作,急得綿綿騰地一下站起來,舉起一只小爪子就要來搶那顆葡萄。 元書被她著急的可愛樣子都得笑出聲,也不忍再逗她了,將那顆葡萄塞進她口水都快流出來的小嘴巴里。 葡萄太大了,綿綿嘴巴太小了,綿綿嚼了兩口后,又戳起一根胖胖的手指,將那葡萄往自己嘴巴里戳了戳,然后吧唧吧唧地嚼啊嚼。 元書嫌棄地皺眉:“綿綿小姑娘,你手洗了嗎,就往嘴里塞,臟不臟?” 綿綿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然后往元書面前一湊,突然把自己那根小胖手指往元書嘴巴里塞:“臟麻麻,麻麻臟!” 元書一愣,隨即瞇了綿綿一眼,就勢將她那根手指給輕輕咬住,含糊不清地“威脅”她:“還想反將我一軍,現(xiàn)在怎么辦,嗯?” 綿綿也不怕,趴到元書腿上,在她腿上滾了滾小身子,咯咯直笑。 元書拿她沒辦法,松開她的手指后,摸了摸她已經(jīng)有些圓滾滾的小肚子:“好了,不能再吃了,不然真的要變成小胖子了。” 一聽這話,綿綿站起身、背對著元書站定后,一雙小手往背后一背,撅起小嘴:“哼?!?/br> 元書挑眉,也哼了哼。 過了會兒,見元書不理她,綿綿自己轉(zhuǎn)過身,偷瞄了元書一眼后,踮起腳尖從水果盤里抓起一顆葡萄,墊著腳往元書嘴里喂:“麻麻,你吃?!?/br> 元書瞥了眼綿綿亮晶晶的眸子,雖然嫌棄她那沾滿口水的小手,還是低頭,將那顆葡萄給咬進自己嘴里。 等元書開始嚼以后,綿綿縮回手,皺了皺小眉頭后,轉(zhuǎn)身抽了張紙,將自己的小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元書:她這是反被自己這只女兒給嫌棄了么? 嘴角噙笑、一直在一邊靜靜看著的席幕臣,這才提步走出去。 正在往下咽葡萄的元書陡然看見席幕臣過來,心頭一慌,就被葡萄給嗆到了,忙扶著桌子彎下腰去,壓抑著咳嗽起來。 席幕臣眉峰緊斂,急忙走過去,一手扣扶著元書的肩,一手在元書背上輕拍:“書書,沒事兒吧?” 元書擺擺手,脹紅著一張臉緩了緩,就急忙站直身體,躲開了席幕臣的手:“你怎么突然過來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以為上次我倆鬧別扭以后,我就不打算再理你了?”席幕臣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元書對自己的躲閃,走近她后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的細腰,笑意潤澤。 被猜中了心思,元書抿了抿唇,向前一步,端起裝著葡萄的水果盤,遞到席幕臣面前:“萱萱買的葡萄還不錯,我和綿綿吃了好多了,你也嘗嘗看?” 席幕臣沒有接,摟在元書腰上的長指在她腰上輕捏了捏:“我剛開了車,手臟,你喂我?”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理由又真的挺充分的,元書猶豫了下,然后大大方方地捏了顆葡萄,喂到他嘴邊。 席幕臣低頭,張開嘴咬那顆葡萄的時候,薄唇在元書的手指上輕輕刮過。 因為有綿綿在旁邊,元書盡管心里覺得有什么,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表現(xiàn)得足夠坦然坦蕩。 就在元書喂完席幕臣,準備將水果盤放下的時候,席幕臣扣住她端著水果盤的手腕,笑:“味道確實不錯,再來幾顆?!?/br> 元書眨了眨眼睛,轉(zhuǎn)向正仰著腦袋盯著他們看的綿綿,笑瞇瞇地開口:“綿綿小姑娘,席叔叔想吃葡萄,你來喂叔叔好不好?” 綿綿重重地點頭,踮起腳尖,深處一雙小手臂往上、要來接水果盤。 元書也不管席幕臣正扣著自己的手腕,順勢蹲下身,用另一只手將水果盤放到方便綿綿cao作的藤椅上。 綿綿一手抓了一顆葡萄,高高地舉起,甜甜地叫席幕臣:“席鼠鼠,這個葡萄很好吃的哦。” 席幕臣深凝了元書,這才松開元書的手腕,蹲下身,用手接過綿綿遞給他的葡萄,喂進嘴里。 綿綿趕緊又拿了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席幕臣。 見席幕臣被綿綿困住,元書往旁邊退了幾步,在距離席幕臣最遠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席幕臣一邊應(yīng)付綿綿的喂葡萄,一邊笑看著元書:“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按照我們這邊的習(xí)俗,得有幾個年輕姑娘到你家里住一夜,然后明天陪你出嫁?!?/br> 正在走神的元書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窘迫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可我沒有關(guān)系好到能陪我出嫁的年輕女性朋友哎,怎么辦?” “不用擔(dān)心,我?guī)Я巳诉^來。世歡她們已經(jīng)在樓下等你了。” 元書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有些走神的問了句:“世歡她們今晚陪我在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跟我的婚車一起走么?” 席幕臣垂眸看著綿綿手里捏著的葡萄,沒有看元書,好幾秒后才答:“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