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我走錯房間了!你不要走!求你?。?/h1>
江笙開自己的車往鉑郡別墅去,而鐘離則開著慣常開的黑色紅旗往燕城大酒店去。 陸司煙跟到分叉口的時候,要不是之前看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鐘離和確認(rèn)了車牌號,還以為自己跟錯了。 但她還是猶豫了一秒鐘,保持距離跟了上去。 黑色紅旗緩緩駛進(jìn)燕城大酒店的地下車庫時,陸司煙在外面停了一小會兒才敢跟進(jìn)去。 她將車開進(jìn)地下車庫的時候,看見鐘離架著喝醉了的男人的胳膊,剛好進(jìn)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 陸司煙本來想借機(jī)看看被鐘離扶著的男人,但男人大約醉得太厲害了,腦袋低垂得讓人完全看不到臉。 心里掙扎了下,陸司煙在電梯門徹底關(guān)上后,慌亂地將停好車解開安全帶,就踩著高跟鞋跑到電梯門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顯示屏上最后定格的數(shù)字。 頂層。 樓郁霆明明喝醉了酒,鐘離不帶著樓郁霆回鉑郡別墅卻將他帶來距離更遠(yuǎn)些的燕城大酒店,是因為樓郁霆終于肯相信她、相信那個孩子不是他的種,所以跟元書鬧翻了么? 盡管這只是自己的推測,可陸司煙一想到這個,就禁不住有些心花怒放,覺得元書的真面目似乎已經(jīng)確定被自己給撕開了。 而樓郁霆身上有傷還喝醉、明顯是借酒澆愁心情不佳。 這個時候的男人,最是空虛脆弱。 陸司煙咬住唇,抬手摁了電梯上行鍵,手指竟有點微微的顫抖。 電梯門打開后,她徑直上了頂層,剛下電梯,就聽到鐘離的聲音從走廊轉(zhuǎn)角的那邊傳來。 似乎是在交代酒店的工作人員,在他安排的人沒回來之前,幫忙照顧一下房間里喝醉了的男人,還讓煮醒酒茶。 陸司煙大著膽子聽完,然后估摸著鐘離就要往電梯這邊來的時候,趕緊繞到另一邊,從彎彎繞繞的走廊繞到了鐘離之前站的大概方位。 因為頂層每一個套間都獨享一條走廊,所以并不難知道樓郁霆究竟在哪個房間。 鐘離雖然走了,但被鐘離交代過的酒店工作人員還在開著的房間門口站著。 見陸司煙過來,她立馬恭敬地跟她打招呼:“陸小姐,又來找宋女士嗎?宋女士好像已經(jīng)睡下了?!?/br> “我知道?!标懰緹煆街蓖_著的房間門里走,“這里交給我,必去忙別的吧?!?/br> 工作人員不好意思攔她,只是委婉道:“陸小姐,剛才鐘先生……” “我知道?!标懰緹煆陌锬贸鲥X包,抽了一張卡出來遞給她,“你去幫我買點東西吧,等會我煮給他喝?!?/br> 工作人員也知道陸司煙的樓太太稱謂,但還是說:“陸小姐,要不問問鐘先生的意思?” 陸司煙看了她一眼,隨即拿出手機(jī):“你要是不信我,我給鐘離打個電話就好。不過我懶得費(fèi)這功夫,你看這頂層的套間,除了翟胤北和莫寒宵常用的兩間,剩下的不幾乎都是我們樓家自己人的么?” 工作人員也不好再三多說,也就走了。 …… 鐘離大概走的急,連房間里的燈都沒開,陸司煙原本是想開燈來著,又怕一開燈驚醒了樓郁霆直接轟她走,所以也就忍了,只是去將落地窗的窗簾盡數(shù)拉開、只留了一層紗幔、讓外面的光透進(jìn)來。 做完這些,她脫掉鞋子、光腳踩在地毯上、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著床上那個穿著襯衫西褲的長腿挺拔男人,腦子里不免浮現(xiàn)出自己樓郁霆同床共枕的情形。 臉上彌漫過燥熱,陸司煙輕輕關(guān)上門,拿了自己包包里隨身攜帶的化妝包,去外間的衛(wèi)生間里,將鏡子里的自己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遍,然后拿出一應(yīng)化妝品,細(xì)致地給自己補(bǔ)了補(bǔ)妝。 她其實對身上的裙子不甚滿意,可是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原本都準(zhǔn)備出衛(wèi)生間去臥室了,結(jié)果轉(zhuǎn)念一想,又拿出自己常用的香水,噴了些在空氣里,仰著臉微微張開雙臂讓其飄落在自己臉上身上。 噴完后,她自己又仔細(xì)地聞了聞,確定香味的濃度剛剛好之后,這才真正走出衛(wèi)生間。 她依舊是輕手輕腳地將化妝包放回自己的包包里,然后站在沙發(fā)旁邊,重重地吐了口氣,抬手輕摁了摁自己潮紅發(fā)熱的臉,最后一咬牙一抿唇,像是豁出去了般,快步進(jìn)了臥室。 臥室里的光線比之起居室更加昏暗,陸司煙只能隱約看見床上躺著男人精實頎長的軀體,卻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 盡管如此,陸司煙的心還是心如擂鼓般地跳了起來。 她快30歲了,卻從未跟人有過男女親昵之舉,她一直都把最純潔最干凈的身體給樓郁霆留著。 而她今晚,決定將自己交給他了。3年前拿眼睛拴不住她,如今就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些,她微微閉緊雙腿,覺得奇異般地發(fā)熱。 這種如同那些深夜的欲潮難耐,此刻在面對著男人的時候,讓陸司煙覺得羞愧。 她穩(wěn)了穩(wěn)神,先是在男人雙腳邊蹲跪下來,手指微顫地輕按在了男人的皮鞋上。 她滿足而虔誠地替男人將雙腳上的皮鞋脫了下來,像是擺放藝術(shù)品般擺放在床邊后,這才一根一根拉開連衣裙上的系帶,從肩部將連衣裙往下褪。 她一松手,絲質(zhì)質(zhì)地的連衣裙就驟然滑落、墜落在地上。 陸司煙抬手環(huán)住自己的胸,咬著唇在原地站了會兒,這才用手撐著床沿,跪了上去,目光從男人的雙腳沿著長腿往上的時候,她的身體也跟著往男人腦袋的那頭緩緩爬過去。 陸司煙強(qiáng)吸了口氣,抬手解開了男人白色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后,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遂本能地去盯看男人的臉。 那猛地一眼看過去其實并沒有真正看清,可是心里的直覺卻讓她的心臟驟然跳停了下。 陸司煙正準(zhǔn)備再凝神去細(xì)看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的同時,燈光也猛然大亮。 在那一瞬間,陸司煙就像一只不能見光的妖一樣,低叫了聲的同時猛地撇過臉、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本來仰躺在床上的席幕臣被燈光刺了眼睛,也抬手遮住亮光,慢慢地醒轉(zhuǎn)過來。 … 陸司煙適應(yīng)了光線,慢慢睜開眼睛回過頭,剛好看見床上躺著的男人正撐著身體坐起來。 在看清那男人的長相時,陸司煙的大腦先是一片空白、隨之如遭雷擊,炸得她整個人呆若木雞地跪坐在那里。 席幕臣坐起身體,看到自己身邊的只掛著幾片遮羞布料的女人,也受到了驚嚇,往床邊猛退的時候沒注意,直接摔在了地上。 酒,頓時醒了大半。 而成釜舉著手機(jī)站在門口,一邊錄像一邊笑得臉上的絡(luò)腮胡子一抽一抽的。 他剛才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女人的包時,沒來記得多想就推開門進(jìn)來了,沒想到撞見這樣一幕。 憑借敏銳的夜間視力,成釜看到床上趴著的那個“尤物”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掏出手機(jī),打開錄像的同時將燈給開了。 他知道席幕臣是不可能跟女人亂交的。 他嘿嘿直笑:“大少爺,瞧把你嚇得,你看這女的的身材,前凸后翹皮膚雪白的,要是……” “?。?!…”一聲銳利的尖叫聲將成釜的話截斷,陸司煙像屈辱地抓起自己身下的被子,手忙腳亂地想將自己給裹住。 可是她越是慌,就越是沒辦法將自己給裹住。 她看了眼成釜舉著的手機(jī),流著眼淚、臉色煞白、神情猙獰地尖叫:“快關(guān)了快關(guān)了我讓你快關(guān)了!不準(zhǔn)再錄了!” 成釜粗糙的眉眼之間反透出一種興奮,哪里會聽陸司煙的。 而席幕臣醉酒了,本就頭疼欲裂,現(xiàn)在被陸司煙的尖叫聲嚷得耳膜生疼,撐著身體坐起來后就要往外走。 成釜叫住他:“大少爺,這女的怎么辦?你得給個話,不然我不好處理?!?/br> 席幕臣嫌惡地回望了眼床上縮作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的陸司煙:“隨你。不要犯事不要鬧出人命就行,這里是燕城不是酈城?!?/br> 陸司煙是認(rèn)識席幕臣的,也大約知道席幕臣看不上她不會對她怎么樣,可那個舉著手機(jī)的就不一定了,于是也顧不得身上沒穿衣服,連滾帶爬地翻下床就抱住了席幕臣的胳膊、像抓救命稻草般緊緊抱住。 她的眼淚撲撲簌簌地往下落,整個身體都在發(fā)顫連帶著聲音都異常地嘶啞難聽:“席公子,我走錯房間了!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席幕臣的太陽xue突突一跳,不知道是因為醉酒反胃還是被陸司煙給刺激得,只覺喉間一陣翻涌、好似下一刻就要吐出來了。 他極其不耐地擰了擰眉,恨不能將自己那被陸司煙抱過的手臂給卸了,揚(yáng)手就把陸司煙給甩了出去,加快腳步就要去衛(wèi)生間。 “席公子!你別走!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走錯房間了我跟你道歉!你別走!我求求你!” 陸司煙撕心裂肺地叫了聲,還想去追,卻被一直舉著手機(jī)的成釜用肩膀一撞,撞得往后急退了幾步,小腿在臥室里的斗柜柜角上狠撞了下后,因為疼痛跌坐在地。 席幕臣步子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