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愛上你》67:她冷靜清醒得有些讓
其實在這以前,易璟言幾乎不跟虞璣說這些rou麻的情話。 所以他現(xiàn)在醒過來突然說了這么多,虞璣雖然很不習慣,但只當作是易璟言劫后余生,所以情不自禁地有感而發(fā)。 但即便是不習慣,但也是感動的。 虞璣抿住唇,眼圈發(fā)酸地點點頭:“沒事了,以后都沒事了,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br> 易璟言滿意地笑了,目光一轉,像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病房里還站著一個莫寒宵。 他眼睛一瞇,像是受到了驚嚇,撐著身體就想從床上坐起來,可自然是失敗了,重重地跌了回去,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虞璣嚇到了:“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易璟言一邊咳嗽一邊顫著手指指著莫寒宵:“他怎么在這里?讓他滾出去!” “好好好,我這就讓他出去,你別激動,別激動,對身體不好……”安撫好易璟言,虞璣轉過身,猶豫了下才來看莫寒宵的眼睛。 莫寒宵站在那里,好像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只是一雙眼眶泛紅的眼睛里,隱約還有水光的痕跡。他此刻的眼神,空洞又冷漠,像是一個完完全全地、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但莫名地透出一股暗戾之氣。 他在看著病床上的易璟言。 虞璣害怕這個男人再度對易璟言不利,所以趕緊出聲:“莫總,能不能請你先出去?” 莫寒宵非但沒出去,反而繞過虞璣,朝易璟言走過去。 他這樣沉默不語的樣子特別嚇人,虞璣趕緊展開雙臂攔住他:“莫總,他是病人!現(xiàn)在不是你的對手!” “嗯,我知道。”莫寒宵的語氣意外地輕松,還帶了點似乎親和的笑容。自從知道虞璣是失憶過后,他的一顆心啊像是終于又活了過來。 虞璣怔了下,然后就看見莫寒宵對病床上的易璟言笑道:“兄弟,原來她失憶了,你怎么…早不告訴我?嗯?” 聽到這個問題,虞璣也轉過頭去看易璟言。 易璟言微瞇了下眼睛,心里一計較,又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他的動作看起來就很艱難而痛苦,虞璣想也沒想,趕緊過去幫他。 虞璣的毫不猶豫,讓易璟言輕勾了勾唇。虞璣在他身后墊了枕頭、他坐穩(wěn)后,將虞璣的一雙手都捉在掌心,話卻是對著莫寒宵說的:“跟璣璣相濡以沫兩年的人,是我,不是你。璣璣法律上的丈夫,也是我,不是你。莫總,請問,我有什么義務向你交代我妻子的事情,???” 莫寒宵的目光凝在虞璣被易璟言握住的一雙手上,面部肌rou繃成憤怒而不得不隱忍的線條,自然無心回答易璟言。 易璟言又笑,繼續(xù):“或者說,莫總,不管過去發(fā)生過什么,但現(xiàn)在你明知道璣璣是我的妻子,我們還有了孩子,你卻要乘人之危,厚顏無恥地搶你兄弟的女人?” 這句話,像一把冰錐錐裂了莫寒宵剛剛才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和希望。他的希望再大,可現(xiàn)實已是如此。 好一會兒的靜默對峙之后,莫寒宵緩緩勾唇:“易璟言,她失憶了,難道你也失憶了?過去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會也忘了吧?或者,我換個方式問你。易璟言,你跟她講過她失憶之前,你跟她是什么關系,而我跟她,又是什么關系么,嗯?” 在莫寒宵說這些的時候,莫寒宵其實也在看著虞璣,而心里有鬼的易璟言更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虞璣的面部神情。 但是在虞璣偏過頭來看他的時候,易璟言卻飛快地撤走了視線,等他“意識到”虞璣在看她后,他才掀眸來對上虞璣的視線。 虞璣是失憶了,有時候受藥物的影響、腦子甚至有些轉不過來,但此時此刻,她冷靜清醒得有些讓易璟言心驚。 虞璣唇角帶點笑,聲音依舊一如既往地嬌軟的,只是她問他:“莫總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在我失憶以前,你還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俊?/br> 易璟言的喉骨控制不住地縮了下,隨后他不屑地笑,笑過后神情受傷地反問:“璣璣,這兩年我是怎么對你的,你忘了?我對你的真心,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在懷疑?” 這兩年來被人當一個廢物一樣養(yǎng)著,本就是虞璣心底最不能觸碰的鐵刺。這根刺的長度和威力與日俱增,她對易璟言的愧疚和虧欠感,也就像老樹根般攀枝錯節(jié)、綿延縱深。 虞璣低下頭:“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對自己的過去比較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想說,那就不說好了,沒關系的?!?/br> 莫寒宵看著虞璣這樣,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正想說話,易璟言率先道:“璣璣,我頭疼得厲害,你能去幫我叫醫(yī)生么?” 虞璣趕緊點點頭,繞開莫寒宵就快步往外走。 莫寒宵幾乎想也沒想,轉身就要跟出去。 “莫總,你還是讓她一個人去比較好?!币篆Z言笑了聲,“我跟你說過,璣璣現(xiàn)在的身體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刺激她?!?/br> 都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莫寒宵,還是停住了。 易璟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閉著眼睛笑:“在我開口說話之前,你最好去外面看看璣璣是不是在偷聽,否則有些話被她聽到,我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br> 莫寒宵站著沒動,冷冷地看著易璟言。 易璟言輕嗤一聲:“不相信我???那我可說了?到時候璣璣要是受了刺激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別后悔?!?/br> 事關虞璣,莫寒宵咬了咬牙,還是走出病房去檢查。 虞璣那實誠孩子,已經(jīng)走出去好遠了,幾乎快要消失在走廊盡頭。 莫寒宵重新回了病房,將病房門反鎖后,單手提了把椅子,身姿落拓地在病床前坐下了。 他沒看易璟言,低著頭低低慢慢地道:“你最好能說出點讓我滿意的東西,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你今天也怕是活不成了?!?/br> 易璟言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眼珠子往上瞟的姿態(tài)睨著莫寒宵,嘲弄開口:“莫寒宵,你他媽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幾年前是這個德行,為了她連莫家繼承人的位置都可以不要、還忤逆你爺爺?shù)米锍碳?。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這么輕易地就被威脅了呢????”